第二十七章:暗涌

第二十七章:暗涌

有些事在悄悄的沉澱發酵甚至連當事人都沒有察覺出,算計無數的劉鑄恐怕也沒算出自己會掉進自己埋下的套里。

此時皇宮內一輛馬車飛馳這是當朝最崇高的殊榮並不是每個大臣都能有這種待遇,賢王從馬車下來走進殿內。

裡面先到的當丞相律斯和酒智判官劉鑄站在一側,聖上登基時還年幼配合輔政的一直是律斯和賢王在後箱操作。

不過今年聖上到了行冠禮選后的年紀以後朝野是個什麼局面還未可知。

但是賢王因為甚少走動而且身份特殊即便是律斯也是很忌憚他,賢王真正的身世律斯和劉鑄也曾暗暗調查過很多次每次都是半路神秘阻撓被迫終止。

律斯是丞相而賢王也是當朝王爺並且兩人又都是輔政大臣出現在這裡都很合理,但是劉鑄只算是半個朝中人。

不過他有點跟賢王是同樣特殊的存在,前者是無從查起後者是有跡可循但是不可查。

因為裡面牽扯到的足可以讓整個朝野跟著動搖,劉鑄之所以半官半俠也是因為一定程度上了為了自保。

也不是沒有人想過動他只不過動不了而已,大家都知道一個兵權重握的大臣連當朝皇帝都要討好幾分。

劉鑄雖然沒有兵權也當然不可能有兵,普通的兵人其實大多都是平常百姓家農戶、漁夫連屠夫都算得上是難得的戰鬥力底子了。

而貴族子弟的兵種雖然戰鬥力不一般但是一是人少二是多在國君身旁,更多的是軍官之類並不好操縱。

但是他也有一支直屬自己的隊伍,每個單拿出來都可以跟皇宮的侍衛過上幾招這樣的人一個並不可怕但是組成隊伍的話那種威懾力就不一般了。

而且劉鑄還有一個優勢是那些手握兵權的大臣沒有的,作為臣子你的權力再大還是臣可以權衡一時即便保證自己這一世可是會有君王的提防戒備同僚的窺視,就會有君王削權同僚□□的威脅一旦下馬萬劫不復。

而劉鑄這支並沒有擺到檯面上誰也不知道他到底有多深,而且因為都是江湖人士朝廷也不好插手。

而江湖人對於那些朝中人來說就相當於難纏的小鬼,他們不在乎生死更講究所謂的俠義就算死不了但是你知道在暗處有這麼一個危險的存在時刻盯著你腦袋。

同樣江湖人一般也是不跟官府扯上關係的,普天之下莫非王土惹上了也是個麻煩,這就形成一種奇妙的平衡。

介於劉鑄的神秘身世和他特殊的價值出現在這裡也不難解釋,律斯之所以任他當義子也不過是看上了這一點,本來律斯想親上加親無奈他只有一個女兒兒子倒是有幾個。

可是他這個女兒還有更重要的位置要坐,這就決定他今天必須來這裡的原因。

賢王進屋並沒有像其他大臣一樣下跪而只是弓腰扶手對著當今聖上作禮,就算是這樣上座的少年也還是恭敬的從座位上下來,和氣的扶起他。

紫金袍少年正是當朝國君翰帝開口道:「賢王免禮,在這此以後這些虛禮也可免了」

賢王謙恭的整整了身回道:「謝聖上」

翰帝坐回自己的位置對著下面的三人說道:「臨繁花宴還有近一個月時日,下周各地花也要進朝受禮了,不知各位卿家商量的如何了?」

劉鑄拱手一禮低頭說道:「陛下,百花仙子已經在小臣府上」

翰帝聽到百花仙子的名字面色變了一變,稍瞬即逝然後看向賢王問道:「賢王你看?」

賢王坐在一側這時當今聖上賜給他的御用座位,他聽到翰帝問話也是沉色低頭回道:「從天命,國可安」

律斯這時面色肅穆沉聲對著翰帝說道:「一國之運,請陛下不要盲從陰陽歪術,陛下選的乃是一國之母不可兒戲。」

賢王這時回道:「天命在此人為難擋」

翰帝忽然起身急迫的問道:「那天命可說了要寡人如何做?」

賢王不緊不慢的回道:「今年繁花宴上」

少年帝王聽到這幾人說的話氣的拍了一下桌子冷笑幾聲,嚇得下面的人律斯劉鑄兩人跪下賢王也是站起傾身俯首齊呼:「臣等有罪,請陛下息怒」

翰帝是真的憤怒了下座這些人雖然現在看似戰戰兢兢,但是並不見得真怕了自己多少,說自己是國君但是目前不過是形同虛設罷了。

首先賢王從他對自己禮遇上就可以看得出這個人的地位特殊,在自己記事起太后就說他是仙人不能隨意冒犯。

隨著他越來越大,賢王跟她們語言的事情一件一件應驗而且這麼多年下來也未見他又蒼老的跡象,即便是翰帝也說不准他的年齡給人的歲月感很模糊。

所謂賢王也是仙王的意思那麼既然有了他這個神仙還要自己這個國君做什麼,好在對方只是在大事之前出來預言或者出面解決一下,但是平時都是深藏隱居並不干涉朝政。

律斯是先帝遺囑要輔政自己的這些年位高權重,全朝上下都有他的耳目連自己這個國君的一舉一動也都逃不過他的耳目。

論起來這裡面只有劉鑄算半個自己人,為什麼說是半個是因為這人雖然會暗著幫自己做一些事但是總覺得另有目的。

而且劉鑄的性格太難駕馭並不一定真的臣服與自己只不過照目前來看能幫上自己的也只有他了。

今天叫這些人來無非對於他選后的事想探探這些人的口風,他之前放出過信號預選就是據說百花仙轉世的平民,今天不過想聽聽各人的看法。

雖然賢王每次預言都會應驗,但是自己貴為天子並不甘於每次都被天命左右,而且天命也沒明確指出國母就是她,他只不過想借這次機會試探這幾個人是如何站位的。

但是三人沒有一個明確表示的說的話也是含糊不明,不過還是看出了賢王還是一如既往地不干預,劉鑄一直含而不露態度曖昧不明,唯一可以確定的是律斯是有反對的意思。

翰帝思忖片刻之後這裡的人他現在沒有一個動的了,然後收斂怒氣笑呵呵的走上前作勢扶起眾人說道:「各位愛卿何罪之有作何如此?都快快起身」

眾人聽罷才敢慢慢起身,翰帝見此又轉身對賢王說道:「賢王也請入座」

眾人又是俯首一禮齊聲回道:「謝過陛下」

翰帝笑著對三人點點頭,踱著步子走回遠處坐下說道:「選婚暫且不議,不知各卿家對今年這個彩頭有何看法?」

律斯先站出一步說道:「歷年來都是表現翹楚者得最多,今年還應是按例年規矩來。」

翰帝聽后只是笑笑也不作答只是說了一句:「今年的乃是鎮國之寶白軒鏡」

其實翰帝不說下面的三人也知道些風聲了,不過從國君嘴裡親自說出意義就不一樣了。

這時對此劉鑄和律斯只做不知的驚恐回道:「請陛下三思」

反觀賢王倒是沒多大反應

翰帝晃晃手示意他們不用太過慌張然後看向三人說道:「寡人此意已決各愛卿應該知道今年繁花宴不同往年,自前的國之厄運的預言也一一應驗,寡人做出這個決定也是思索良久的。」

翰帝說完轉而看向劉鑄道:「劉愛卿一直還未做表示,不知有何打算?」

劉鑄覺得眉頭跳了幾跳他知道翰帝是不會讓他這樣輕易的矇混過關的,然後恭敬的回道:「在下只算得半個朝中人不敢妄下言論,只不過既然今年不同往年這彩頭的賞賜方法也自然特殊些,具體還請陛下定奪。」

律斯聽到劉鑄這麼說只是偷偷瞥眼瞄了劉鑄幾眼,他把要說的說了同時為了避免矛盾又把責任踢給了翰帝,不過還是接收到一個信息就是今年的上次方式一定與往年不同。

翰帝當然也知道劉鑄怕惹禍上身這是把問題又丟給了自己,這個人還真是滑的很翰帝又轉向向其他兩人問道:「兩位愛卿你們的看法吶?」

律斯其實早有打算但是現在他也並不想接下這個燙手的山芋所以也附和劉鑄說道:「自由陛下定奪」

翰帝的臉有些發黑這些人真是一個比一個奸詐,真的遇到問題的時候都打算把責任推卸掉讓他這個國君背這個黑鍋。

這時賢王也回道:「只能一人」說完抬頭直視翰帝的眼睛定定的瞅著。

賢王這話答得巧妙國寶只有一個當然只能一個人得像是沒說,但是暗藏的意思卻是只能是特定的那個人。

賢王在這裡不能明說但是他藏得意思翰帝是知道的,但是國寶不是隨便之物他也不能盲目答下來。

翰帝等他們說完看看三人說面無表情的說道:「今日就先商議到此,過幾日的花進朝受禮各位卿家也請回去早做準備吧。」

繁花宴前夕看似風平浪靜但是各方勢力早就都開始蠢蠢欲動,暗做準備了此時的安窩還完全不知自己就被捲入這場局中。

不過不等繁花宴她也會知道日子會不平靜了,安窩總覺得這幾天應該會發生些什麼事正想的發獃就瞧見有人進來。

來人正是花漸她還從沒見過這麼疲憊不堪的花漸。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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