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1.跟著阿誠學格鬥
等何曰悠悠醒來時,她見到一個陌生的白大褂醫生,長得甚是像吳彥祖,她心中暗喜——難道我淹死後穿回去了?下一秒,她的幻想就被無情地打破了,明欽文碩大的腦袋湊過來,見到何曰睜開了雙眼后興奮地大叫道:「阿香醒了!」
不一會兒,明家三姐弟卻都擠過來,明樓將手敷在她額頭上憂心忡忡地問:「還在發燒,你還有哪裡不舒服嗎?」
明鏡埋怨道:「你這調皮孩子,怎麼跑到池塘邊上玩,也不當心!燒一直不退,嚇死我了。」
明台已經「嚶嚶」哭起來了,「阿香姐,我好擔心你,你若是和媽媽一樣……我……」何曰沒想到在明台心中自己的地位已經上升到和明媽媽一個等級了,她感動得熱淚盈眶,伸手去給明台擦眼淚,只聽明台繼續哭,「我就再也沒有板栗吃了!」
=口=!感情自己的存在價值就是炒板栗的!
她四下望望,卻沒見到眀誠的影子,明樓似乎看出她的疑惑,笑著道:「眀誠給你煎藥去了,這兒的老媽子他說不放心,非得給你親手煎藥。」
明欽文又擠到床邊,握著何曰的手滿臉愧疚:「我本是起了壞心故意作弄你,沒想到你卻以身犯險跳河救我,你對我一片真心,我真是對不起你!」
別,是我起了壞心要作弄你,結果自己掉下去了。正所謂善惡終有報,天道好輪迴,不信抬頭看,蒼天饒過誰!但是這些大實話何曰是不會說的,她一臉真摯地反握住明欽文的手道:「Youjump,Ijump!」
「什麼都別說了,以後你我就是親姐妹,有什麼事就來找我!」明欽文把胸脯拍的梆梆響。弟弟明欽武也過來了,俊俏的臉上寫滿了羞澀,「妹妹真是英武勇敢。」
何曰看著這對雙胞胎姐弟的臉,眼皮一翻,又暈過去了。
這一場風波過去,何曰收穫了腦殘粉兩枚。等她再醒來時,已經躺在了別苑自家房間里,眀誠就坐在她的床邊,看她醒了把葯遞過來道:「趕緊喝了。」
何曰乖乖接過碗,也不吭聲,努力喝葯。眀誠似乎還是氣不過,埋怨道:「你真是睡覺也不老實,見你一直不醒,我只好灌藥,結果你一下全吐了,大哥給我買的一件上好的西裝馬甲全被你毀了。」
何曰感覺一場燒過去,自己全身力氣都被掏空了,她也沒辦法和眀誠鬥嘴了,膽怯得問:「那天是誰救我上來的?」
「小將軍。」
「小將軍是誰?」她沒敢把下一句問題說出口——這貨長得帥嗎?
「小將軍是姑老太太養的一條狗,當日大哥聽說你掉進水裡了,當機立斷就把狗扔進了池塘里,小將軍是在軍營里受過訓練的,他銜著你游到了岸上。」
何曰一口葯湯差點噴出來,英雄救美的橋段怎麼到她身上就變成了英狗救美,她的目光又落在了床頭櫃的手鐲上,「這又是什麼?」
「這是表小姐送來,說是及笄禮的禮物,因是雙胞胎不好厚此薄彼,所以也給了表少爺一隻,她將表少爺那一隻搶了過來送給你。以後你兩就是朋友了,你若有急事,就託人去給她送信,就算將來回了山東,再遠也會趕來,還讓你別忘了給她寫信。」
何曰喜滋滋地把懷錶珍重的放進了枕頭下面,她感覺雖然只是一面之緣,但平生也有了第一個朋友的感覺。
眀誠還坐在邊上,何曰把被子裹成春卷問:「阿誠哥,你怎麼一直坐在這兒啊?」
「累了,我要坐一會兒休息!」
他的語氣太凶,何曰向來欺軟怕硬,於是縮進被子里不敢吭聲。
第二天再醒來時,何曰感覺自己身上神清氣爽,已經完全恢復了,她在睡衣外面披了件外套走到庭院里做廣播體操,舒展一下身體。明樓穿著一件雞心領羊毛衫舉著一杯咖啡也走進了庭院。
「早啊,大哥!」
「早,看來你身體全恢復了。」
「是的,已經活過來了。」
明樓喝了一杯咖啡,微笑著說:「才落了一次水,就發了三天燒,身體還是太弱,我和大姐商量了一下,讓你和明台一起學西洋格鬥術。」
「啊?」
等到晚上,全家聚在一起吃甜點時,明樓又提出了這件事,他以不容商量的語氣講了一遍。
何曰問:「是到武館里學嗎,那我們將來回上海怎麼辦?」
明樓笑道:「何必到武館學這麼麻煩,我們家不就有個現成的武術老師。」
所有人的目光都聚集在眀誠的身上,何曰心中暗暗害怕,以她的身體素質會不會被眀誠給打死。
明台忽然問她:「阿香姐,你那天醒過來說得一串英文是什麼意思?」
「啊,就是你跳我也跳。」
「為什麼她跳你也跳呢?」
「這涉及到一個凄美的愛情故事,太長了。」
明鏡一時興緻起來,道:「你給我們講講呢。」
大姐號令,莫敢不從,於是何曰清清口,開始說道:
——在很久很久以前,有個富家千金肉絲與母親還有她的未婚夫一起上了一艘大輪船。(明台:很久以前還沒有輪船吧?)她與自己未婚夫的感情不太好,周圍人都不能理解她的思想,她的感情,於是她內心絕望,跑到了甲板上想要跳下去。但是被一個窮小子傑克看見(明台:既然是富家千金,為何不包一艘船,要和窮小子擠一艘呢?何曰:不要在意這些細節),窮小子就對她說了那句你跳我跳的話,讓她不再想自殺。因為他救了千金,於是未婚夫請他吃飯。在吃完飯後,他們一起偷偷到船上別的地方跳舞畫畫,後來又在甲板上的一輛空車裡做運動(明台:為何在車裡做運動,什麼運動?何曰:閉嘴),他們目睹了輪船撞到大冰山,然後船沉了。傑克將唯一生還的希望給了肉絲,讓她重新開始新的生活
故事講完了,明台弱弱得舉手道:「阿香姐,我有很多問題不懂。」
「不許提問,不回答。」
明樓又拿起了一塊杏仁酥問:「你說的是十五年前鐵達尼號輪船沉船事件?」
誒!何曰看電影時從沒有注意過沉船時間,她還以為那是四五十年代才發生的事,「大哥知道這件事?」
「嗯,雖然那時我還小,但這個事件轟動一時,也聽家人說過。你說的這個故事是真事?」
「不知道,應該不是,我也是看別人寫的故事。」
眀誠看了她一眼,「你腦子裡都是些稀奇古怪的故事。」
明台聽了還不過癮,纏著何曰要她再講一個,他不要聽凄美的愛情故事,要像上次在灶邊說的那種,何曰答應說:「那我就再給你講一個恐怖的咒怨故事。」
再一抬頭,明家其餘三人都跑的乾乾淨淨。
明樓自言自語道:「完全可以列入對敵人的精神折磨採取措施里。」
「練武講究的是內練一口氣,外練筋骨皮,要做到內外兼修!」
「氣沉丹田,吸氣,吐氣!」
眀誠穿著運動衫,站在何曰與明台前吼道。何曰眼睛都快瞪成了死魚眼珠,是誰規定上這格鬥課要一大早就開始的,她困得都要暈過去了。
就在這時眀誠又吼道:「阿香,誰允許你亂動的,有沒有聽我說話?」
何曰舉起手道:「阿誠哥,我們不能把課挪到晚飯後嗎,我困,我想睡覺……」
「一日之計在於晨,給我打起精神來,先繞著庭院跑十圈!跑起來!」
何曰半睜著眼睛跟在明台後面跑,等與眀誠離得遠了,明台回過頭對何曰悄悄道:「今天就不要做阿誠哥的飯了!」
何曰點頭,表示嚴重同意。
一節課上完時,何曰感覺自己半條命都沒了,她也不顧形象了,一屁股坐到了地上喘著氣道:「讓我歇一會兒,我爬不起來了。」看著她那沒出息的樣子,眀誠朝她伸出手板著臉道:「剛運動完不能坐下,得走兩圈才行,快起來。」
何曰一扭身子,說:「我不要。」
眀誠的手還是伸在半空中,說:「快起來。」他想了想,放緩語氣,加了句:「乖。」
何曰鼓著臉頰把手遞給眀誠,眀誠稍一用力,就把她拽了起來。兩個人並肩走在庭院中,眀誠道:「從明天起,課改在吃完晚飯一個小時后。何曰這才展顏,歡呼起來。
只留下還躺在地上的明台淚流滿面,阿誠哥你真的看不見我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