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99章 我終於解決了女佩
「腿肚子難受。」
陶月安將她沉甸甸、白嫩嫩的小粗腿擱上秦楚暝大腿。
瞧他慣的糟糕脾氣,使喚他快使喚上癮了。要是再不擺出點架子以正夫道,鼻子非得翻到天上去了。
想著,秦楚暝在奏章上畫了個圈兒。
陶月安半天等不到反應,嘴一扁,對著他的肚子踢了兩下,「陛下,要揉。」
翻開一本摺子,頭都不抬,「讓翠蘭進來伺候。」
「不成,陛下揉。」陶月安繼續踢他,非要攪得秦楚暝不得安生。
「他們跟我說了,要陛下幫著揉才聽話。」陶月安一本正經地摸著肚子,煞有介事委委屈屈地看著秦楚暝,「陛下就是不疼我,也得疼寶寶啊。」
皇帝陛下的軟肋被戳中了,無語地擱下狼毫,對著粗了一圈的小腿輕輕揉著。
「嬌氣。」秦楚暝斜睨著單手撐著下巴,嘴裡叼著蘋果優哉游哉地眯著眼兒的陶小豬,「朕什麼時候不疼你了?你給朕說說。」
「陛下,給你吃。」陶月安討好地把蘋果湊到他嘴邊,迅速轉移話題。
秦楚暝躲開蘋果肉,直接咬住陶月安臉頰上飽滿的蘋果肌。
「近兒素得久了,想吃肉。」綠油油的眼睛上上下下打量著因懷孕像吹了氣一樣腫起來的陶月安,秦楚暝意味深長道。
陶小豬雙頰泛紅,跟手裡的蘋果一樣紅艷艷,不好意思地埋進陛下脖頸里,「陛下好不害臊。」
……
御書房裡春暖花開,倒是劉牧因住的的地方略微散發著寒涼。
「昭儀大人,外頭有位公公說,陛下有旨意要頒,請您到外頭跪聽聖旨。」劉宸走進內室,在劉牧因耳邊輕聲道。
劉牧因拿著書冊的手一抖,「是小路子?」
「不……是新換的公公,過去從沒見過。奴婢跟他套話他都愛搭不理的,巴不得拿鼻孔敲人,真是傲慢無禮。」劉宸納悶道。
劉牧因忐忑地將書放好,把自己方才看的地方用花簽夾著,慢慢走到門外。
陛下有聖旨下達,卻不是小路子來傳旨。劉牧因的背後沁出細細密密的汗水,不是小路子傳旨,怎麼會不是他呢,他分明是陛下最信賴的內監啊。
莫非是秦楚暝發現了什麼?
劉牧因看著面前站著的小德子,他看了眼劉牧因,連行禮都免了,只輕輕一掃,隨後仰起頭,用黑漆漆的鼻孔對著她,「昭儀大人,陛下的聖旨在此,您請跪下聽旨吧。」
「這位公公……」劉牧因上前輕聲道,「本座能否詢問一二,陛下有什麼最新的旨意。著實這聖旨來得倉促,本座有些摸不著頭緒,可是最近做了什麼錯事,惹得陛下不快?」說著沖劉宸遞了眼神,劉宸立刻將一錠銀子悄悄塞到小德子的袖管里。
「陛下的旨意,哪是奴才說看就看,說翻就翻的?大人身為三品女官,怎麼連這些小事都不懂?」小德子不耐道,「大人趕緊跪下,奴才好立刻把聖旨念給您聽。您磨磨蹭蹭,耽誤的可不僅僅是您一個人的時間,陛下還在御書房等著奴才回去稟報呢。」
劉牧因忍著沒質疑,帶著身後的一眾宮女太監緩緩跪下,「公公請說。」
「咳咳……」小德子清清嗓子,將黃燦燦的聖旨展開,扯著嗓子道,「奉天承運,皇帝詔曰。三品昭儀劉氏,心腸歹毒,妄圖戕害昭儀,謀害皇子,證據確鑿,不容抵賴。朕念其父有功於社稷,故不忍重責,賜鴆酒一杯。欽此。」
小德子走上前,他帶來的小公公麻溜地端著一杯鴆酒到渾身顫抖的劉牧因身邊跪下,「昭儀大人,您請吧。」
「不可能。」劉牧因喃喃囈語,她一把推開酒杯,白瓷摔在地上,暈開一灘水跡,「這一定不是陛下的旨意,陛下怎麼會殺本座?你是陶月安派來的是不是,是她假傳聖旨,意欲謀害本座是嗎?」
「大人,污衊娘娘就是污衊聖上,您如今身負重罪,可別給自己再加上一條,最後落得個身首異處,連全屍都保不住。」小德子不屑地拍拍手,小太監立刻新倒了一杯酒水,他將聖旨扔到劉牧因懷裡,「大人睜大眼睛仔細瞧瞧,這底下的印章可是皇上的玉璽,造不得假。」
「哈哈……」劉牧因攤開聖旨,忍不住笑了出聲,她忽地合起聖旨丟到一邊,站起身指著小德子道,「這上面的字跡一筆一劃,分明不是陛下的。陶月安自己偽造一份聖旨,再偷偷去御書房蓋上印章就想顛倒黑白,陷害本座嗎?」
「大人,您可真是糊塗。陛下日理萬機,哪有功夫親自給一個犯事的女官寫聖旨,這聖旨是陛下吩咐,讓奴才代勞寫的。何況大人陷害娘娘,陛下心裡厭惡至極,提起來就恨不得殺之而後快,哪還願意寫這聖旨?」
「不會的,不會的……」劉牧因不停搖頭,「小路子呢?陛下身邊最倚重的太監是小路子,本座從沒見過你,陶月安難道以為,自己隨便從哪兒拉來個人就能忽悠本座。本座才不會著你們的道……」
「路公公和大人合謀,試圖謀害娘娘跟腹中的小皇子,被陛下抓了個正著。如今自身都難保了,正關著等候陛下發落,哪有功夫來給娘娘傳旨?」
劉牧因渾身無力地站在那兒,瞬間像被抽了魂的木偶,呆愣愣的。
「你們幾個,還傻獃獃的做什麼?」小德子瞧了瞧周圍候著的小太監,冷冷道,「還不快送昭儀大人上路?」
劉宸上前想擋在劉牧因跟前,卻被小德子派人拉開了,她驚慌地叫著小姐,眼睜睜看著劉牧因被小太監掐住下頜,將毒酒灌了進去。
窗外還殘留著秋意,房裡薰薰暖暖,朦朧之際,她好像回到了很多年前的春日下午,她初初見秦楚暝的場景。
……
陶月安摸著肚子,聽小德子走進御書房,對秦楚暝道,「陛下,已經辦完了。」
「嗯……接著該怎麼做,還明白嗎?」秦楚暝漠然問。
「奴才明白。」
「下去。」
「是,奴才告退。」
陶月安低頭看秦楚暝,他正專心致志地幫自己按摩浮腫的小腿,雖不明白他和小德子的對話,但朝堂上的事兒,她一向都不懂。眼下只覺得歲月靜好,現世安穩。
如果能一直這樣下去,就足夠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