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四十八章、死神VS修羅
安逸傑突然踹門而入,望到裡面的一切,已經剋制不住,飛速衝過來,將正在整理衣衫的金珉西打到在地。
沒有任何話語,男人就是應該用拳頭說話,可是金珉西果然不是吃素的,與外面的那些小羅羅果然不是一個層級,身手和安逸傑的不相上下。
安逸傑唯一的上風的就是那準備已死相搏的決心,當他看到自己心愛的人像只木偶一樣躺在床上的樣子時,就已經沒有理智了,那一刻,他已痛恨死自己的無能。
嗜血的眼光里,散發對血的無限渴望,金珉西卻也不是吃素的,看他的打法,應該也是經常混跡修羅場的人,不然怎麼怎麼可能還是能抵擋此時的化身索命死神的安逸傑?
「呵呵,怎麼?為了這麼個女人,要打算殺人嗎?不過也是啦,畢竟味道還是不錯的,雖然人長得一般般,哈哈!」金珉西不怕死的還挑釁著,吐了一口血水,渾不在意的又抹了抹嘴角,陰笑著,好像一副等待此刻等了很久,大事已了,沒有任何牽挂,就算是自己的性命都可以來出來,當賭注的狂傲樣子。
「你這混蛋,你怎麼忍心這麼對你的妹妹,她可是你的親生妹妹!」安逸傑看到對面的人,對自己犯的罪過混不在意,更感覺引以為傲的感覺時,真的動了殺心。
「妹妹?呵呵,你果然這段時間調查了很多嗎?怎麼,誰說哥哥就不能和妹妹在一起了?哪條明文規定的?就演算法律禁止近親結婚,可是我好像沒說要娶她吧?在法律上,我和她完全就是沒有任何關係的陌生人,我姓金,她姓殷,怎麼就是親兄妹了?」這時候的金珉西才慢慢顯露出本性。
「法律?你也配講法律?你這種人,怎麼配活在世間?」安逸傑又想再次衝上前去,狠揍金珉西一頓。
「放手,給我放手!」安逸傑還沒有衝到金珉西面前時,本仰躺在外圍的那些小羅羅此時又紛紛冒了出來,可細看之下,不難發現,這批人和之前的,其實是兩批明顯級別不同的人。
這組人雖然穿著乾淨的衣衫,和外面無仰八叉躺著的是一樣的款式,可是他們身上,卻能聞到身上散發出的死氣,足以說明,他們手上到底沾滿了多少血,才能讓人僅僅在他們的身旁,都能感覺到死亡的腳步。
「安逸傑,你就算再怎麼為她拚命,她的心裡還是不會有你!」金珉西的手拍打著安逸傑的臉,聲音一下比一下重。
「安逸傑,其實我是很欣賞你的,你不知道我多愛你的作品,本以為你我本是同一世界的人,不想你竟然喜歡上了你最不該喜歡的人。」金珉西越說,恨意漸現,不知道他何時就恨起了面前的人,本來自己計劃那麼的天衣無縫,本來可以悄無聲息的,可偏偏出來這麼一個人。
後面的兩個黑衣人,在安逸傑奮力反抗之下,依然穩如泰山,好像困住他這麼一個小毛孩,不過是家常便飯而已。聽到金珉西的話語后,聽從感召一般,齊齊踢向安逸傑的膝蓋,安逸傑也算是鐵錚錚的血性男兒,那種狀況下,一聲不吭,死扛了五六次的攻擊,最終敗下陣來。
跪倒在金珉西的面前,對於安逸傑來說無疑是世界上最大的恥辱了,他高昂著頭顱,雖然矮身於金珉西一截,卻仍然面露堅毅之色。並沒有因為現在的局勢而輕易被打敗。
「安逸傑,你這小子,我果然沒有看錯,嘿,嘿,嘿,我想不論我怎麼折磨你,你都不會屈服於我吧?」金珉西一面說著,一面向我走來,我雖然已經生無可戀,目睹這一切時,更沒有任何關切之心。他這時向我走來,我已經什麼都不在乎了,是就此送我一刀,我反而會感謝於他。
金珉西離我越來越近,安逸傑也越來越惶恐,眼睛睜得極大,嘴巴一張一合,好像是在內心掙扎著,是否對自己恨之入骨的金珉西磕頭認輸。
在金珉西抓住我頭髮時,聽到那邊安逸傑絕望的叫停聲,「住手,你想我怎麼樣,隨你,白白她真的是無辜的,你已經這樣對她,應該也已經夠了吧?當年錯的人,並不是她,你應該知道的比任何人都清楚。」
「錯的人不是她?那錯的人應該是誰?我又該找誰去消我心頭之恨?」金珉西並沒有因為安逸傑的出聲阻止而停下手裡的動作。
他抓起我的頭髮,對著已經鼻青臉腫,面目全非的我,笑著,手在我臉上來回遊走,給不了解的人看,可能還會誤會,他是有多疼惜我一般。
可是在場所有人都知道,他只是不滿意剛剛安逸傑的認錯態度,他這樣只是以我為餌,逼迫安逸傑就範而已。
「金,珉,西,住手!你想讓我怎麼做,才肯放了白白!」聲嘶力竭的喊出這句話,可能是用力過猛,說到中途,竟然咳嗽了起來。聽那聲音,好像是那肺被這面的金珉西氣得,都要跳出胸腔,不願意繼續留在原處,好像是要出來和金珉西拼個你死我活。
「其實,我也沒什麼要求,你給我磕三個響頭,併發誓以後為我所用,我以後讓你畫什麼你就給我畫什麼,而且——不得偷偷起歹念,要將白白帶離我這裡。」
「什麼?不可能,我一定要把白白帶走,我留下可以!」
金珉西聽到安逸傑的反駁,手向我的脖子間滑去,手上用力,僅僅掐住我的脖子,我已存尋死之心,他這樣,正中我的想法,我極力忍住咳嗽,期盼著,他就這樣將我掐死。
死在我曾經最愛的人手裡,我也死的瞑目了,我閉上眼睛,之前的那一幕竟然如此清晰,一個人化身魔鬼竟然只要那麼一剎那。
之前我們二人還相隔數丈之遠,中間隔的東西不多,起碼算是令人安心的安全範圍。
「珉西,你不是要給我講故事嗎?」我是先打破了寧靜氛圍。
他並未立刻搭理我,只是望著窗外片刻后,優雅起身,向我走來。他這突然間的靠近,並沒有讓我覺得害怕,心裡竟然帶著些僥倖。
只是我卻不知這個靠近我的人竟是一隻笑面虎,如果不是我了解他,還以為他去拜師學藝,學過變臉的技術。
他也是向現在這樣,狠狠掐著我的脖子,我們兩人的眼睛與眼睛僅有那一公分的距離,移不開,卻又近的讓人眼暈。
「珉西,你到底想怎麼樣?」即便如此,我竟還是不相信他會對我怎樣。
「怎麼?還以為我會向之前那樣,溫聲細語的對待你,無微不至的照顧你嗎?我的目的已經達到,甩都懶的甩,怎麼可能還肯對你花心思?你知道嗎?和你在一起的那段時間,才是令我最屈辱的時候。」
聽著他的話,一針又一陣刺到我的心上,他的手其實早已從我的脖子上撤了力,我卻仍然覺得難以呼吸。
「你知道你爸爸為什麼要逃?你媽媽又為什麼必須死?你為什麼現在要收這份罪嗎?」他此時又換了一副嘴臉,沒有恨,沒有喜,只是有些神經質,面部的神經隨著他的話語還一抽一抽的,讓我立刻聯想到電視上那些神經病患者。
「你的意思,你的話什麼意思?我媽媽的死和你又有什麼關係?」氣悶的,其實我已經無力問出問題,可當張嘴,讓新鮮空氣進來的那一個,我好想獲得了新的源泉。
「呵呵,你以為那個女人真的是因為保護你而自殺的嗎?世間哪有這種無私的人?就算母愛再過偉大,也不可能選擇那種最痛苦的死法吧?哈哈~天真,殷白白,你果然天真。」
「我媽媽,那我媽媽到底怎麼死的?」金珉西說完,向窗口移去,他現在肯定安心,有足夠把我,我不會逃跑了。
不知何處來的力氣,向他走去,滿心的拒絕答案,雖然知道,那所謂的真相,我肯定承受不住,但我又必須知道。
我剛抓住金珉西後背的衣衫,就被他一個反擰,扭送,就這樣被他按壓在飄窗上,動彈不得。他的腿狠狠抵住,我因為已經相當虛弱,反抗的力道估計都不夠他看得。
金珉西抽出一隻手來,撫摸著我的臉,「白白,我轉到尚達以後,就沒有再和你親昵了吧?這麼近距離的,你應該很渴望才是吧?」說著,竟然低著頭,尋找到我的唇。
這還是他第一次給我一個正兒八經的吻,雖然私下無人時,我總會被著媽媽偷偷在被窩裡想著,和珉西的吻到底什麼時候才會有?兩個人,唇與唇的契合,又是什麼樣的感覺呢?
終於我那小小的夢想終於實現了,不想,竟是在此情此景之下。
「安逸傑!」被金珉西吻著,我竟然想到了那次和安逸傑的吻。
「安逸傑?呵呵,站在我面前,竟然還想著那個安逸傑?恩?他吻過你了嗎?你已經被那傢伙吻過了嗎?你這個臟女人!」我不小心脫口而出的名字,竟然惹怒了金珉西,氣得他盛怒之下,將我甩開,恰好磕到了不遠處的茶几一角。
「白白,白白,我不是故意的,你有沒有怎麼樣?」剛還氣勢炎炎的金珉西,看到我額頭流血,竟然像犯了錯的孩子一樣,跪倒在我面前,小心的替我查看傷勢,嘴裡都是對我的歉疚。
「疼不疼?恩?疼嗎?」他的眼裡是我之前所熟悉的憐惜,那還是我在原來學校,被那群女生打傷,醒來之時,珉西就是這樣的神情看著我,就是那一刻,我徹底沉淪的。
我鬼迷心竅的伸手,想摸摸珉西的臉,還沒觸碰到,他又轉回那副氣得發狂的樣子,給了我猝不及防的一巴掌。
隨後站起身來,對我又是一陣猛踹,這個變幻莫測,異常的人,真的是珉西嗎?他什麼時候變成了這種修羅魔鬼一樣的存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