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五章 舌戰月子水(下)
「你不要太張狂,小心老夫與你同不顧一切直接幹掉你。千萬不要懷疑我的能力,也許你不知道星空之力的恐怖威力,我就告訴你,我全力催發自己的獸核,經脈盡斷,即使你雲家老者神通廣大,至少也能奪你性命。」月子水突然用力的怒吼道。確是實情,性命固然重要,但是月家的顏面掃地,自己也會成為眾矢之的。月子水認為雲飛的所為肯定是後面的那人唆使,故意而為之的,但是一個域始初期強者自爆帶來的實力恐怕至少也能抵上普通的後期強者全力一擊,就連巔峰強者也不敢保證安然無恙的躲過如此威力啊!他認為雲飛一定會低頭哈腰,甚至後面那位都會和自己好聲商量了。
聽聞此言,雲頂天的心裡著實緊張,一個強者的威壓竟然如此猛烈,堂堂正正的家主都不敢存在絲毫的疑惑與反抗,竟然想到以自爆來抗衛尊嚴。
「老東西,」雲飛哪裡會畏懼生死而就罷,「你這算是求我嗎?如果你肯罷休,乖乖就擒,讓我打斷你的四肢報了爺爺的仇,然後跪下來給你雲爺爺道個欠我今天就放過你。」
「你還敢這麼狂,我堂堂彗星三大家族之主,豈能受你這翻羞辱?」月子水憤怒到。
「哦!我就這麼狂。」雲飛故作無知之態,一幅無所謂的樣子。「堂堂雲家家族的族長,就是這樣威脅我一個不會修鍊的雲家小輩的啊!我的史無前例的虛空奇葩,你恐怕也是從未有過的勢強凌弱吧。」雲飛又是一句。
「你算個鳥蛋,在彗星之上哪裡存在勢強凌弱之說,若非顧及你實在弱小,又是雲傑獨子,否則一掌拍死你都不過。」月子水退一步強撐著說。
「那你就拍啊,我這個鳥蛋從小到大除了今天就沒有見過血腥場面,可是你知道為什麼我今天能夠見到嗎?」雲飛問著月子水。
「為什麼?」月子水疑惑的問。
「因為這是命中注定啊,如果不是你,我可能對自己一點男子氣概都找不到。」雲飛說。
「這有關係嗎?」月子水自然不解。
「什麼關係可不要你來管。」雲飛故作容顏,一轉語氣說,「不過我的感謝你。」
「哦!」月子水心裡嘀咕,莫非這斯怕了自己?按照之前的不應該啊!於是就想看他耍什麼花樣,配合著說:「感謝我什麼啊?」
「當然是感謝你不知天高地厚,隨隨便便就敢闖入我雲家;感謝你麻木不仁,偷偷摸摸殺我雲家子弟數人;感謝你利欲熏心,大義滅親毀那弟子一眾。」雲飛說。不過此時月子水已經臉色發青,雲飛說的感謝哪裡是什麼感謝,不過是**裸的嘲諷與譏笑,只要是個人都聽得出那不屑和冷傲。
「不過我把這一切都追究下去,那麼就必須感謝你那個不爭氣的兒子,還有我傑出的父親。如果不是你兒子月古能得逆天寶物,我父親也不會滅了他,而你,也不會在這裡。」話說著,雲飛突然左手抬起,一個渾濁乳白的光球打向月子水的眼睛,光球和雲頂天月子水他們打出的星空之力更加濃郁更加精純,只是顯得無力,隱隱的還有一些混亂,沒有次序。但是月子水……
啊!
光球意料之中的擊中了月子水的右眼,腥紅的血液順著臉頰流下,好像夜半的鬼叉,地獄的羅煞,罪惡的狐狸得到一點小小的報復似的。
砰!月子水打出一道星之力勁在雲飛的身旁,極力的忍受著肉體的痛苦,他不能妄動,不能妄動。
但是如果有機會,他恨不得把雲飛挫骨揚灰。
「你怎麼可能使用星之力的?」月子水安定了下來,一隻手捂住右眼,憤怒的質問雲飛,突然間,他懷疑雲飛就是雲家怪物修鍊了特殊的功法凝練的化身。
雲飛心裡沉悶少許,剛剛發現自己心臟的部位有一種力量積蓄,積蓄,於是便嘗試著聚攏起來,模仿爺爺對戰的時候一般,在心裡不停的嘀咕,一定要打中月子水,一定要打中月子水,為爺爺報一掌之力。沒有想到就在和他說話的那麼一瞬,隨著嘴唇肌肉的運動,運動,抑制不住就打出了那麼一個光球。果然沒有辜負心底重望,成功擊中目標。
在月子水眼裡,雲飛弱小的身軀顯得神秘而又不可推測,他竭力的放出一絲自己最強大的靈魂意識,探向雲飛的身體。見表面上覆蓋了極疏而又活躍的力勁,體內的血液奔騰,經脈猶如一條濃縮的流暢的江濤。裡面盈滿了血腥的暴力的煞氣,似乎遠古的獸血,蘊藏一種滄桑古老的神韻,月子水漸漸入迷:
那血脈好像是無盡的渠道,可以通向身體的任何地方,縱橫交錯,堅固異常,不是了流血的管道,更像交通的路途,不斷承載往來的虛空族人,靈獸,在裡面翻江倒海的遠投,就是這樣極速的運轉起來,血脈里絲毫不顯凌亂無序。
遍布血脈相連的外面,一個個細胞組織機構,就像一個又一個形態不同,顏色明亮各異的星球,連接著星球的一端,有那麼一根發梢大小的毛細血管,整個身體的美,就像一座精工雕琢萬遍的藝術品,就像一幅畫了億層的疊畫。
遊覽不盡,玄妙無窮。就在月子水極力探索,到了雲飛脖頸之處,突見了一黯淡的黑點,煞是奇怪,別處的地方都是明亮異常,色彩各異,而唯獨此處黑暗無光,正想接近裡邊,突然雲飛說了一聲。
「你這老頭,難道見你雲爺爺打了你你就愛上我了嗎?你要明白我的意思啊!不是所有的打都是親的,就像剛剛對你的罵不是愛一樣,你千萬不要自作多情,以為我想和你搞*啊!」雲飛哪裡受得了他發獃,只顧挑釁到。
愕!
月子水若有所失的反應過來,一臉的不敢相信。右手不小心的動了,就是這一動啊的一聲就被月子水叫了出來,那發自肉體的生痛讓他如遇針氈。
「你——你到底是誰?」月子水怒目嗔嗔的看著雲飛,不過此時並非起初的輕視,憤怒,和不屑,而是一種畏懼。窺探雲飛的所知,已經超出了他的所知範圍。
「我是誰?你他媽的在彗星上活了千年,對我雲家能有什麼不知道。我這個舉球聞名的廢物你怎麼可能不認識?裝啊,你就裝啊,老頭兒,你雲爺爺就不告訴你。」雲飛故意賴皮到。他對於武修一途,還有人情事故,還是一竅不通,孩子氣吧,對不對,作為一個孩子都是特別純真無邪的。
「你真的是雲飛?雲家的?」月子水不可置信的問。只是雲家這個詞咬得特別重,突然間發生的一切多麼的不可思議,月子水有一點懷疑,我在這個世界里?
「廢話,不是雲家是你家啊。」雲飛叫嚷著,他現在認為月子水現一定不敢把自己怎麼樣了。
我該怎麼辦啊,月子水的腦袋突然有一點想望蹦裂,眼前的發生遠遠超脫了預料的範圍。
然而,最難以接受,最窒息的,莫過於背後的怪物。
「你怎麼啦!老頭兒,這就怕了嗎?」雲飛得意的問。
「我怕?」月子水勉強維持心境,緩緩地回答,「我怕什麼啊!」
我是一個孩子,他固然不怕我。但是如此打不還手,罵不還口,還是因為背後的那一個沒有出現的「雲家高手」,實力啊,實力,月子水堂堂彗星三大家族之一月家之主在這裡忍氣吞聲,大氣不喘,就是因為一名危急時刻救了自己的高手。雲飛想,這一切都來自雲家吧。月子水如此懼怕,自己的家族,父親,肯定不會表面這麼簡單任人欺凌,隱匿於暗處的實力一定強於月家,至於名家,他還沒有接觸過他們家族的任何一位。
「你雖然不怕我,但是你也不敢離開,你的一言一行都必須小心翼翼,生怕觸怒我雲家身後的那位。所以追根究蒂,你還怕,我是對不對?」雲飛畢竟不是那種一點收穫就能沖昏頭腦的人,他清醒得很,不斷的尋找機會扁月子水。他恨他打傷自己的爺爺,不留一點餘地。
月子水的心裡又是一驚,站在公眾的角度,儘管自己被他罵得狗血淋頭,但是雲飛並沒有現象的得意忘形,而且清晰的感覺到,他在思考。
多麼令人羨慕的一個孩子!
「我承認你說得不錯,但是我有什麼辦法?不能跑,也不能動的。」月子水小心地說,這是今天他第一次認真的對待雲飛,恐怕也是最後一次不屑的看他。
「你真的很笨,那個人有告訴你他很厲害嗎?你在這裡不動能有人救得了你嗎?是不是他不動你就不動啊,那要是他閉關去了你豈不是要一直呆在這裡?我可告訴你,一旦年終雲家其他的人回來了,肯定不會讓你活著離開這片摧毀之地。」雲飛實在是沒有了法子說到。他的意識里有那麼一點希望,月子水能夠早一點有個結局,最好死了以泄心頭之恨。淡淡的語言其實有那麼一絲迫不及待的激動,善意的提示不過隱隱的激將。
事實,往往弄巧成拙。
雲飛自以為聰明的提醒,推翻了一個出乎意料的局面。
他不知道其實雲頂天,和那背後的黑衣人,都只想月子水可以早一點向一溜煙毫不回頭的跑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