5.綠帽子王爺(五)

5.綠帽子王爺(五)

清風從十歲開始就到璃王身邊來伺候了,什麼宮廷佳麗,大家閨秀見的還少嗎?

可這姑娘,他還是被驚艷到了。眼前的姑娘雖然灰塵撲撲,狼狽不堪,但難掩其美貌。除了嫻皇太妃之外,他再也沒有見過如此風姿出塵的女子了。不同於嫻皇太妃的柔媚,這姑娘散發著凌厲的美,美得驚心動魄。那李薇茹與眼前的姑娘比就猶如雛菊與牡丹之別啊!

清風對這姑娘油然而生一股敬畏之情,小心翼翼地將女子抱上了馬車,心中暗想這姑娘怎麼這麼重,一張老臉都皺成了一團。

車上的丫鬟看到大總管抱著一姑娘搖搖晃晃地上了車,急忙過去將受傷的女子攙扶到了軟榻之上。對醫理之學略知皮毛的冬雲對姑娘進行初步的救治。

兩個丫鬟心裡都在感嘆這姑娘生的當真好看和她們的主子真是一對璧人,這是天賜的姻緣啊。

秦澤看了看那姑娘的,暗哼了一聲,果然不出他所料,就是這傢伙。

作為一本標準的瑪麗蘇小說,《嫡女風華之重生為後》除了配備了一個美貌的琴棋書畫樣樣皆通的幾乎全能的女主角以外,還擁有各式各樣的酷炫狂霸吊炸天的男主和男配們。

璃王在本書中,甚至都算不上男配,充其量就是一個出場了沒有幾章就馬上去領盒飯的炮灰而已。除了男主以外,一旦成為女主角名義上的男人的男人下場都是極其慘烈的。

秦澤抬起那姑娘的下巴,仔細審視一番,這傢伙確實長得一副好相貌。蛾眉青黛,硃唇皓齒,難怪連身為女人的女主角都看得痴了。

可惜這樣的美人確是個男人。

李薇茹進宮以後,能從昭儀一步步走上后位,最後垂簾聽政可離不開月離歌的幫助。

月離歌不同於秦衍是世家大族門閥勢力,他本是清貧之士。

月離歌生逢其時,入仕之時恰逢朝堂之上,新登基的皇帝處處受到秦國公府的限制,想要拓展自己的勢力。月離歌才華橫溢,文武雙全,有勇有謀,是個不可多得的人才。皇帝求賢若渴,迫不及待地希望擁有自己的勢力以對抗秦國公府。

月離歌十六歲連中三元,二十歲時官拜宰相。皇帝怎麼也料想不到當年殿試上那個清貧的孱弱的少年竟然會成長為一把利劍,不但傷到了秦國公府,也傷到了他自己。

在不經意之間,那羸弱的少年已經成為了什麼炙手可熱玩弄權術的權臣。

就在李薇茹被皇帝護送著回到李府之時,恰巧遇到身受重傷的月離歌,生性善良的李薇茹不顧侍衛的阻攔,執意救下了月離歌。

月離歌為什麼對李薇茹如此優厚?李薇茹的音容相貌很像月離歌的母親,尤其是嗓音難辨不同,再加上李薇茹對月離歌有救命之恩,月離歌對李薇茹抱著莫名的好感。在兩人的交往中,月離歌也慢慢地被李薇茹的聰慧、堅韌和善良打動,默默守護了她一生。

對此,秦澤真的想問問作者君的腦子裡到底是什麼?

月離歌這樣驚才艷艷,野心勃勃的人會為了一個女人放棄所有唾手可得的東西,默默守護她一生?女主角的瑪麗蘇光環真是太厲害了。

秦澤只要一想到光環這兩個字,就會被膈應到,他那什麼狗屁的綠帽子光環,在這樣下去,他真的都要對女性絕望了,甚至還會患上恐女症也說不定。他會孤獨終老,母親會日日念叨從未出生過的孫子孫女。

天,這實在是太可怕了!

秦澤輕輕拍了拍自己的臉頰,想讓自己冷靜一下,把那恐怖的畫面甩出腦海。

秦澤這平常的動作可是把清風和兩個丫鬟嚇得半條命都沒有了。

「王爺,這是做什麼?」

夏柳怯生生地問道,手裡的動作卻沒有停下。夏柳沒有學過醫理,只在旁邊協助東冬雲。她從一旁的水囊中倒了一些水在精緻的手帕上,用手帕輕柔地擦拭姑娘的臉頰,將灰塵、泥土和血跡猜去,好讓冬雲上藥。

「沒什麼。對了,清風一出去跟車夫吱一聲,直接回王府。」

秦澤看了一眼任然昏迷不醒狼狽的月離歌,誰有這個膽子又有這個實力把月離歌傷成這樣?只有那一個人無疑。不過他們兩個人都不是什麼好東西。

不過,他倒是想到了個好主意,怎麼來招呼我們的宰相大人了。

「王爺,那姑娘醒了。」

月離歌剛剛醒來,只聽一聲尖銳的帶著點驚喜的女聲劃破天際,擾的他頭昏昏沉沉的,接下來就是進進出出的凌亂的腳步聲。

他這是回到相府了嗎?

他依稀記得昏迷之前的事。他帶著幾個護衛離開兵部尚書劉大人劉府之後,便在一條小巷中遭遇到了埋伏。對方人數過多,又早有預謀,他們一行人馬被殺得措手不及,他的人死傷過半,他的心腹浴血奮戰才帶著他逃離了,卻不知道他們人如何了?

秦衍,月離歌念著這名字,只感覺一股濃郁的血腥味湧上來,「噗」地一聲,咳出了一口鮮血。

「姑娘,你這是什麼了?」

一旁侍奉著的綠衣小丫鬟看到王爺帶來的姑娘竟然咳出了血,一張小臉都嚇得慘白,泫然欲泣,一下子慌了心神,不知道該怎麼辦。太醫不是說這姑娘只是受了點輕傷,只要休息一會就不會有什麼大礙了嗎?怎麼好端端地吐起血來了?

小丫鬟倒了一杯茶給這姑娘遞過去,同時拿出手帕想要給姑娘把血跡猜猜乾淨。

「姑娘?」

月離歌皺緊了眉頭,滿臉的不悅,一說話才發現自己的聲音嘶啞乾裂至此,還是接過了小丫鬟的茶,一飲而盡。那乾燥如火燒的嗓子終於舒服了一些。月離歌抓住丫鬟的手臂,拿下了手帕自己擦拭請來。

年幼之時月離歌因為男生女相又家境貧寒無權無勢,免不了聽到一些污言穢語,艷詞淫曲等浪蕩之詞。

狹長的鳳眸之中閃過殺意,讓小丫鬟下意思的縮了縮脖子。那些因為他那容貌而調戲他的人已經一個都不在了。

他環顧四周,發現這屋子典雅不凡,卻是眼生。看來他是被人救了。

月離歌怔怔地看著那銅鏡,銅鏡之中影映出一個熟悉又陌生的倒影。他穿著一身華貴的紅裙,一頭青絲垂下,讓原本就面容過於艷麗的他更加雌雄難辨。

月離歌臉一黑,突然想起在他失去意識之前隱隱約約聽到的影七的那一句「對不起」,那傢伙不會把他裝扮成女人逃出來的吧?

「小姐,奴婢去叫王爺過來。」

這姑娘的眼神跟個刀子似的,好可怕哦,這姑娘好可怕哦,比王妃可怕多了。小丫鬟兩眼淚汪汪,逃似的慌亂地走了出去。

王爺?月離歌眼眸一沉,本朝只有四個王爺,除璃王待在京城之外,其餘三位王爺皆在各自的封地。誰救了他不言而喻。

月離歌與璃王交集甚少,不過數面之交。他對於璃王多沒有多少的印象,與其說璃王的存在感薄弱,倒不如說月離歌此人天性涼薄,只對於自己有興趣的人才會有印象。

「姑娘,你還好吧?聽綠衣說剛才你又咳血了,嚴重嗎?需要召太醫來嘛?」

秦澤帶著春風拂面的溫柔的笑容,對著月離歌噓寒問暖。

秦澤的心情好極了。一方面,他一回府就收到消息,他的璃王妃被嫻皇太妃召回李府,讓她好好在李府面壁思過,想想清楚。可以不用看到李薇茹委屈的樣子在他面前轉來轉去了。另一方面,他在布魯的幫助之下,終於找到了可以戲弄月離歌的方法,真是心情舒爽,大快人心。

「姑娘,你身體還虛弱著,別受累了。你們幾個,還愣在哪裡作甚,趕緊扶姑娘上床休息。」

不等月離歌的回應,秦澤又一臉擔憂他身體的模樣,嘴上噼里啪啦說個不停,心裡在那裡捂著嘴狂笑。不顧月離歌那越來越虛白的臉色,一口一個姑娘叫得歡。

把一個愛慕他的痴漢飾演的淋漓盡致。

他可是從布魯那裡知道了月離歌的黑歷史。

他覺得自從答應了布魯來到這個之後,多年壓抑的另一些方面瘋狂地滋長,難於抑制。可是,他頭一次感受到了酣暢淋漓的快感,他迷戀上這種自由地無需戴面具的生活。在這些位面空間了,他不是那個秦澤,不是那個被寄予厚望的繼承人,他僅僅是他自己。

「咳咳~打擾了,我想……」

月離歌也不知道是舊傷複發,還是因為這一口一個姑娘給氣個不輕,捂住胸口咳了幾聲,虛弱地說道。

剛想說什麼,眼光一瞟,就看到了秦澤手上戴著的那一枚色澤剔透的碧玉扳指。髮絲絡下,擋住了那一雙諱莫如深的眼眸。

這枚碧玉扳指!

原本月離歌是打算馬上就離開。他的傷還沒有痊癒,在這璃王府養傷確實是個不錯的主意,但璃王這曖昧的態度不好還是讓他覺得不妙。

雖然他不是很了解璃王其人,但大抵還是知道璃王可沒有什麼君子之風,救他回來的是璃王他都覺得驚訝。

看璃王那一副眉眼含春的傻裡傻氣的模樣以外地感覺不錯,心情舒暢。雖然對方似乎把他當成了女子。

他可以藉此機會把那個扳指奪回來。

月離歌內心的百轉千回,秦澤是一概不知。看到月離歌欲言又止,秦澤紅著臉,唯恐驚擾佳人,喏喏地說道:「姑娘,無須擔心儘管在這裡修養便是,你想要修養到幾時就可以待到幾時。」

一點也沒有璃王那平時飛揚跋扈,趾高氣昂的模樣。

垂下的青絲遮住了秦澤的視線,月離歌的臉龐隱藏在在黑暗的陰影之中;漂亮狹長的眼睛半垂著,掩蓋住了眼裡閃過的深謀。

月離歌伸出骨節分明的手一把抓住了神遊的秦澤,把他拽到了床上。沒有留神的秦澤整個人壓在了月離歌身上。

「你幹嘛……」

秦澤驚呼一聲,月離歌的行為出乎他的意料,他莫不是被他氣瘋了吧?不過也不可能啊,月離歌怎麼可能就這點度量,他裝得還是一副正人君子樣。

還在胡思亂想的秦澤下一秒瞪大了眼睛——月離歌在他說話的瞬間,就將他的舌頭伸進了秦澤的口中,堵住了那一張喋喋不休的嘴巴。

月離歌還不罷休,得寸進尺,在他嘴中橫衝直撞,追尋他躲閃的舌頭交纏摩擦。「唔啊──」秦澤偏開頭,想要躲閃,可下巴立刻被他捏住,他絲毫動彈不得。

月離歌突然發什麼瘋。還有跟著我一起來的丫鬟都死到哪裡去了。

【布魯,布魯,快點出來。】秦澤在腦海里呼喊著布魯。

月離歌不滿秦澤的躲閃,鬆開他那被他吻得紅腫的嘴唇,轉而移動到耳朵,牙齒重重咬他耳垂一下,而後溫柔地舔舐。

發出的滋滋咕咕的聲音讓秦澤面色緋紅,眼神也漸漸迷離起來。

「救命之恩,無以回報,只有以身相許了。」

秦澤聽到月離歌的話,猛的驚醒過來,一把推開他,倉皇而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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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個一直被劈腿的男人(快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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