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68章 陪他一起奮鬥
宦海翔雲-第368章陪他一起奮鬥
第368章
左睿也是直愣愣的,鄭傾國絕美的臉近在咫尺,特別是那艷麗的紅唇,很快便能勾起人一親芳澤的衝動。
"你……你……幹什麼?"看著左睿越來越近的唇,鄭傾國結巴著問道。
左睿趕緊直起身來,不敢直視鄭傾國,"沒……沒想幹什麼……」
鄭傾國臉一紅,轉身向樓下走去,心裡卻在打鼓:剛才那個鏡頭,一直反反覆復出現在腦海里,也不知為什麼,鄭傾國覺得心裡有隻小貓在抓撓。
鄭傾城很快發現,姐姐和左睿兩個人的表情怪怪的,一頓飯下來,兩個人幾乎沒有說幾句話,倒是她成了主角兒。
鄭傾城本來就不是愛說話的人。餐桌上的氣氛太過沉悶,看著姐姐一臉的官司,她覺得特別納悶,但是有左睿在面前,她又不好問出什麼來。
左睿也覺得彆扭,這個鄭傾國,剛才又沒有佔到他的便宜,為什麼要這麼對自己呢?他想不明白。看到鄭傾國直視自己時緋紅的臉,他似乎明白了一點什麼。
吃罷飯,姊妹倆回到綠野新天地公司,都覺得累了,便雙雙躺到床上,這個動作姊妹倆重複了多少次——從小到大就是這樣。
"姐,你今天怎麼回事?怪怪的,是不是和那個姓左的,有什麼事兒啊?"鄭傾城問。
"能有什麼事?他跟我說,溫暖馬上就到盧城來教書了。」
"溫暖是誰?是搶了園園姐姐位置的那個女人嗎?"鄭傾城直起身子。
"什麼叫搶了你園園姐的位置。溫暖本來和他就是一對,因為溫暖出國了,兩個人的關係斷了好長一段時間,你園園姐才趁虛而入。原來我也一直認為,是左睿對不起你園園姐,現在我才明白了,不是他對不起她,而是這輩子的陰差陽錯。」
"你什麼時候站到她的立場了?你不是一直恨這個姓左的嗎?你跟我說,他為了錢才和園園姐結婚的,後來又因為溫暖家有高層背景,又悔了婚。"鄭傾城說。
鄭傾國詫異地看了妹妹一眼,心裡有點後悔,當初為什麼要和妹妹這麼說呢!的確,當初她是特別恨左睿,特別是看到周心園一副悲哀的樣子,對左睿真是恨到了極點——曾經有一度,他甚至想,如果他見到左睿一定要把左睿大卸八塊,讓他嘗嘗千刀萬剮的滋味。
可是時間一長,特別是與左睿接觸越來越多,她卻發現不是這麼回事。周心園在更大的程度上是一廂情願,左睿不是真正的愛周心園——這一點,她也是最近才發覺的。她寧可相信自己的判斷是真的,也不願意看到兩人彼此再折磨下去。
"那是原來我不了解左睿。現在我了解他了,我應該站在他的立場考慮問題了。特別是他對前女友,我覺得是溫暖的家裡人做的不對。他的前女友得的肌萎縮側索硬化症,是一種非常嚴重的疾病,那個時候,他對前女友不離不棄,這才是一個男人真正應該做的事情。」
"真是受不了你了,姐姐。你這個女人還真是善變,你是不是心裡也把它給裝起來了?我現在有點擔心,你是在重蹈園園姐的覆轍。"鄭傾城說。
『』
鄭傾城的觀點,鄭傾國是絕對不會同意的。心說:妹妹,這是開什麼玩笑?我怎麼可能會愛上左睿呢?左睿這個男人雖然有點擔當有點責任感,可在我的心裡,還達不到好男人的標準。
她的男人,除了玉樹臨風之外,還得懂得體貼,對別的女孩子不聞不問。左睿這一點做得並不好,在愛著溫暖的同時,還和周心園不清不楚。在對待周心園的問題上,左睿雖然犯了所有男人都會犯的錯誤,也正是因為這一點,鄭傾國才決定必要的時候遠離他。
見姐姐不說話,鄭傾城笑了,習慣性的把一條大腿搭到了姐姐身上,不停的晃悠著。
鄭傾國動了動身體,有點兒不耐煩地把鄭傾城的腿扒拉下來,"快累死了,你這個習慣怎麼一直改不掉啊?非要把腿搭到別人的身上。」
鄭傾城孜孜不倦地又把腿搭了上去,"你是我姐嗎。不搭到你身上還能搭到誰的身上去?」
"搭你老公身上去。"鄭傾國嗤笑道。
"姐……"鄭傾城嬌聲斥道,"就你整天胡說八道,你這是著急想把自己嫁出去吧!」
"我算是看出來了,咱們姊妹倆呀,這輩子還是乾脆當個老姑娘算了,哪有那麼多好男人呢?你看看左睿,你園園姐拿他當寶貝,左睿呢?好白菜都讓豬給拱了……」
"再好的白菜,也得有豬拱才對呀!你看看我姐,這麼好的白菜,豬連看都不看一眼,真是可惜……"鄭傾城笑著搖頭說。
鄭傾國也不生氣,伸出手掐著妹妹軟嫩的臉蛋,"也就你敢這麼說我,要是換做別的人,我早就把她的嘴給撕爛了。你想嫁就把自己給嫁出去吧,不要跟我說這些。我是獨身主義者,堅定的獨身主義者……」
鄭傾城已經把嘴撇到耳朵上去了,斜了姐姐一眼,"你要是個堅定的獨身主義者,那我乾脆出家當尼姑去得了……」
"胡說八道!"鄭傾國嬌斥,"狗嘴裡吐不出象牙來!」
"咯咯……"鄭傾城笑了起來,手伸到了姐姐的腋下,玩兒起了小時候兩人經常玩的遊戲,一會兒,屋子裡便充滿了笑聲。
溫暖這幾天日子並不好過,自從知道女兒要下鄉去,惠紅瑾就一直陰沉著臉。溫志軒一直在做溫暖的工作,想讓她放棄到鄉村當教師的想法。雖然溫志軒還不敢動用自己的權利,截斷溫暖下鄉當教師的路子。惠紅瑾兩個人曾經商量,如果溫暖這次不聽他們的,他不放棄採取這種強硬的方式。
最讓惠紅瑾無法接受的事,兒子和女兒站到了同一條戰線上。溫固不是一項站在自己這一方嗎?經過了上次的事情,怎麼就向著溫暖說話呢!
"這兩個孩子,真不知道怎麼搞的?快把人氣死了。"惠紅瑾向丈夫抱怨道。
"你不要管得這麼緊,如果管得太緊的話,還發生上次那樣的事情,說出去好說不好聽啊!要我看,還是由她去吧,也不知道那個姓左的給小暖灌了什麼**湯,都已經發生了那種事情,怎麼還是對他念念不忘?"溫志軒皺著眉頭說。
"怎麼能說算就算了呢,咱們做了這麼多,到底是為了誰呢?還不是為了兒女們嗎?小固也是不懂事,怎麼竟向著小暖說話呢!」
"下鄉支教也不是什麼壞事,對小暖來說,可能會讓她的思想轉個彎兒呢,等她不習慣下面的日子了——那種生活不是她這種嬌氣的女孩兒能夠適應的。你等著吧,她就算是下了鄉,過不了幾天,就會回來的。」
"關鍵是我一天也不想讓她在享受那種罪。咱們下鄉的時候,你又不是不知道,農村的環境衛生,多差呀!"惠紅瑾皺著眉。
"得了吧,孩子們下去受點罪也是應該的。這次是小暖下去,如果是小固的話,咱們更應該歡迎他去。"溫志軒說著違心的話。他得安蔚慰好惠紅瑾,不能讓這個家再起衝突。
"你怎麼也跟我唱反調了?"惠紅瑾白了丈夫一眼,"真不知你是怎麼想的,不管他們兩個誰去?我都不會答應的,近朱者赤,近墨者黑,接觸了下面那些人,將來說不定會變成什麼樣子呢!我一個同事的孩子,他爸爸也想著讓他到農村去鍛煉,就真的去了,結果回來,嘴裡不由自主的就冒髒字,這樣的話我可受不了。」
"那只是即便個別的孩子,像咱們小南和小固這樣的,你就算再教他罵人,他也不會呀!"溫志軒說。
惠紅瑾正想回答什麼,門響了,姐弟倆一起走了進來,臉上洋溢著笑容。
家裡本來沉悶的氣氛,因為姐弟倆的到來,稍稍有些緩解。
"你們倆幹什麼去了?"惠紅瑾氣呼呼地問。
"沒幹什麼呀?這不是我姐馬上就要下鄉了嗎?幫她買點東西。"溫固不理會母親的情緒,向衛生間走去。
"下鄉……下鄉……下什麼鄉啊!想起一出是一出,這個時候鄉下人都往城裡跑,你們倒好,光想著下鄉,腦子進水了嗎?"惠紅瑾氣憤地把抱枕摔到沙發上。
溫暖的臉色一變,自從提出到盧城縣去教書以後,惠紅瑾的臉就沒開晴過。作為女兒,溫暖理解惠紅瑾。他也很清楚,母親是站在她的角度考慮,她是不忍心女兒離開她。
可是,她總有一天要出嫁,總得會離開這個家,不管將來嫁給誰,這一天一定會到來。現在她選擇了左睿,就得義無反顧的去追隨。她不想再發生去英倫的事情。如果,當年不是聽從了母親的勸告,之後發生的所有的事情,都無從談起。
溫暖的心裡雖然很難受,但是他必須硬挺著堅持下去,他不能半途而廢。他知道,父親雖然很想利用自己的權利,把這件事情壓下來,可他相信父親不會那麼做。
"媽媽,盧城縣不遠,我會隨時來看你的。我英倫都可以去,更何況是盧城縣呢!爸爸,你不是經常讓我們下去歷練嗎?這是一個很好的歷練過程,我又不是說一定要在盧城縣,這一輩子不定還要到哪兒去呢?你們當初起步的時候,不也是在一個小鄉鎮——對了,那個時候你們叫公社。」
溫暖的語氣十分平靜,目光不時在父母身上逡巡,想找到一個支點。父親時不時看向她,而母親,除了生氣瞪他之外,並沒有其他的表情。
"老媽,你就不要再阻攔了。真正的愛情是阻擋不住的。再說了,我都接受左睿當我的姐夫了,您這個當老媽的,還有什麼,不可能接受的,一個女婿半個兒,你現在有一個半兒子了,多榮耀的一件事情啊!"溫固踢的褲子,從衛生間里走了出來,邊走邊說。
"你這個臭小子,要不是你幫著他,那個姓左的怎麼會得逞?"惠紅瑾怒道。
溫固聳聳肩,攤開兩手,做了一個十分紳士的動作,"老媽,你一向是十分開明的。你教育學生的時候,整天說,思維一定要開放,不要瞧不起任何人,這是做人的人品問題,可是老媽,你現在的表現,就是瞧不起農村人哦。」
惠紅瑾面色一窘,兒子說的一點也不錯,她為人師表,經常站在講堂上夸夸其談,告訴學生們做人做事的道理,可是面對自己的女兒,她就怎麼也無法接受。那麼是不是可以說?做人的標準,對學生是一套而對他自己又是一套呢!
"小固,你這是怎麼跟你媽媽說話呢!?"溫志軒嚴肅地說,"小暖你要下去工作,我們沒有意見。你媽媽的意思,是想讓你找一個條件相對要好一些的地方。盧城縣的狀況,並不太好。比起文城周邊的這些縣市,條件要差得很多。」
"爸爸,我知道你是什麼意思?你是想讓我離文城近一些,離你們近一些。可是爸爸你想過沒有?即便不去盧城,我也應該向更艱苦的地方走。像文城這樣的地方,如果我們都不去,那豈不是更加落後?」
溫志軒最喜歡聽大道理,這一點溫暖作為女兒是很清楚的。每每聽到父親的大道理,溫暖總覺得頭疼。看著姐姐以其人之道還治其人之身,溫固笑了起來。
"你笑什麼?有什麼好笑的?你們倆現在翅膀都硬了,都想掙扎著想要飛離這個窩,是不是啊?"惠紅緊繃著臉說。
這些話已經爭論過無數次了,溫固不想再聽,笑著搖了搖頭,朝樓上走去。
"智軒,你看看,小固是什麼態度?是不是想我這個老媽嘮叨了?我的意見在這個家裡一點都不重要了!"說著,惠紅瑾的眼裡湧出了淚水。
這一下子氣氛可就緊張了,正在往樓上走的溫固趕緊下來,"老媽,我又沒說什麼,你怎麼還生氣了?我這不是怕你生氣,才沒有跟你過多解釋嗎。人家不是整天說嗎?而孫自有兒孫福,你這1210,能耐都不算小,又有知識又有文化又有相貌,將來的日子過的都錯不了。你說你還是個大學教授,還有什麼可操心的?我老媽向來是個心胸寬廣的人,這會兒怎麼變得小肚雞腸了?」
溫固一邊說,一邊搖晃著惠紅瑾的肩。在這個家,也只有溫固敢這麼和惠紅瑾說話,就算是溫暖,也只能對惠紅瑾恭恭敬敬的。多年的職業習慣,讓惠紅瑾養成了不苟言笑的習慣。
"是啊,紅瑾。我也不想小暖下去,可是孩子既然已經選擇了這條路,咱們還是支持他吧!"溫志軒無可奈何的說。
"媽媽,爸爸,如果得不到你們的祝福,我會非常難過。他是我選擇的,無論將來怎樣我都不會後悔。可是爸爸媽媽,這個時候我不能離開他。我得陪著他一起奮鬥。我爸這麼多年在組織部工作,閱人無數,以我爸的眼光看,應該對他的前程有一個很明確的態。爸爸,你說說看,左睿是不是會有很好的發展前途?不要受其他外界環境的影響,說出你的心裡話。"溫暖認真的說。
這個問題可把溫志軒難住了,從他的內心深處,對左睿還是很欣賞的,自從見到她的第一天起,他就覺得這個年輕人很有培養前途。可是如果這此時說出這樣的話來,肯定會引起惠紅瑾的反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