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43.彩蛋三
鄺耀威從頭到尾沒有對國民黨發出攻擊,他只是默默低頭做事,他在前頭打地盤,鄺耀宗在後頭建設,章希安的財團駐紮發展經濟,不聲不響民心所向,到最後姜中正這屁股下的總統位置坐的如坐針氈。
先不得不放開名額,讓人民黨的人進來在國民政府任職,然而人民黨內部其實都缺人,新官員的培養比不上外派的速度,姜中正認為的大讓步,鄺耀宗朝頭疼向他訴苦的主任說隨便派幾個新蛋子去就是,你以為姜中正還能給什麼好職位給他們。
鄺耀宗也不希望去做這個國民黨的總統。
現在只有人民黨有和國民黨有一爭之力,立足貧苦大眾的蘇維埃黨,在後續都選擇跟人民黨合作,畢竟農民種出的東西要賣出去,人民黨的黨義很粗糙,但是大方向很正確,而且他的官員都是寬進嚴出,外派人的考核更是嚴苛,福利好,所以對貪污查的也很嚴,整個從上到下都是做實事的樣子,這樣給人的感覺就非常好。很多蘇維埃黨的人後來都加入人民黨,可以在決策階層為底層人民代言。
國民黨的空間被不停擠壓,國民黨說的民主,然後被要求民主選舉總統,要求人民黨和國民黨分別出人參加選舉。姜中正氣的要死,但是現在已經反擊都不知道從何說起,真要選舉,他不一定能選上,他乾脆就退任了,讓別人來接這個總統,再來民主選舉也不關他的事。
他私底下撩了鄺耀威很多次,但是鄺耀威就是不接招,報紙上各種回應對姜中正設置的各種陷阱也滴水不露。姜中正覺得自己先退,讓鄺家到了明面上,也許更容易抓到把柄。
鄺耀宗在第一次民主選舉中勝出,要去蘭京赴任,鄺玉堂跟他一起去,鄺雅姝問要不要她貼心的小秘書也跟著一起去,鄺耀宗搖頭,「讓我一個人深陷敵營就好了,還多送幾個給他們做人質啊。」
「那你還帶玉堂一起去?」鄺雅姝鄙視道。
「我帶他一起,我們生死與共是我們的事啊,你要跟我們睡一個棺材?」鄺耀宗說。
「會不會說話。」鄺雅姝說。
鄺耀宗自然不會真的就兩個人去,帶了秘書班,保衛班,司機,自己備了車,還帶了兩個廚師走。浩浩蕩蕩的去蘭京了。
如今主要城市的道路都修好了,電話線也鋪的差不多,跟歐羅巴國家買了飛機,在郊區的別墅區修了一個小飛機場,必要時候,隨時可以用飛機飛到蘭京把鄺耀宗接回來。
鄺玉堂早上起來會練點基本功,偶爾吊嗓子,主要還是練身段。也不是為了別的練,一開始,鄺玉堂不想讓鄺耀宗認為他懂得很多,鄺耀宗也不想太要求過分讓玉堂以為他不尊重他。
但是老夫老妻這麼多年,大家都坦誠起來,兩個人都精力充沛,又沒有什麼不方便的時候,房事多了總會覺得傳統有些無味,於是各種有愛的探討和嘗試都多了起來。
所以練好基本功還是有好吃的。
鄺耀宗在蘭京的房子是蘭京政府安排的,一個綠蔭重重的獨棟洋房,大小一般,但是鄺耀威看了內置,覺得不滿意,自己親手設計了裝修,又全部改了一下。外人說起來是鄺玉堂太講究,其實鄺玉堂早就看出來了,鄺耀宗就喜歡搞這種東西,反正他的審美和他還蠻一致,就任由他去弄,至於擔個名頭,也沒什麼。
鄺玉堂之前只是做慈善,蘭京的話有賢媛會,也是有錢有閑的富太太牽頭搞慈善的。沒人邀請鄺玉堂,鄺玉堂也沒想淌那個渾水,自己在家也挺逍遙的,鄺耀宗現在才上任,也就擺著看,兩個人就結伴遊蘭京,六朝古都,還是有很多地方可以遊玩。
鄺耀宗從政也算很久了,早已不是當初的愣頭青,那些暗地裡還是聽姜中正的下屬等著看他的笑話,等鄺耀宗了解情況后不聲不響把中層的人就翻上來,為了自己的職位和權利,所有人自顧不暇,各種檢舉陷害,各種爆料,鬧了一次長達兩個月的蘭京官員大震蕩后,鄺耀宗總算能做個說話算話的總統。
已經當上總統,他的格局早已不局限在還在和姜中正拉扯,國家的主權統一,就該對大金遺留下的歷史問題和眾外國達成一致的解決方案。世界格局已經改變,最開始的海上霸王歐羅巴眾國因為連年的亂戰已經消耗很多,大海彼岸的新興國家美國鷹,建國沒多久,也就是從殖民地開始,建國后卻飛速發展,現在已經可以說是一流強國。
黃金國在第一代的工業發展就已經落後,之後也飽受戰亂,如今正是要奮起直追的時候。
鄺耀宗幹勁十足的很。
賢媛會在鄺耀宗站穩腳步后終於朝鄺玉堂遞了橄欖枝,鄺玉堂去看看想了解下她們是怎麼操作的,然後她們的新策劃就是辦一場慈善戲,請的大家來唱戲募捐。然後有人就提議讓鄺玉堂也上去唱一段。
鄺玉堂很爽快的就答應了,這讓提議的會員突生一些怯,這個男人不是一般的男人,都冠以鄺姓了,她們之前想的是不是太簡單了。
這次慈善戲會還搞的挺盛大,鄺耀宗就被請來了,在蘭京的高官高級將領也多半來了,一曲定軍山,空城計后,就是一出貴妃醉酒。鄺玉堂扮相出來就滿堂叫好,再一開嗓,一半慣常聽戲的人就交頭接耳,這是哪來的角,之前沒聽過。
鄺耀宗第一時間就看出來了是鄺玉堂,恍然才悟到鄺玉堂為什麼不跟他一起來,坐他身邊的是姜中正的兒子,搖頭晃腦的聽一會,「這位先生該火了,許久沒有新鮮的旦角來了。」
「唱的好嗎?」鄺耀宗問。
「唱的不錯,最重要是這身段,你看那一扭腰就下去了,弱柳扶風。」姜子說。
「那等會捐款的時候可多捐點,玉堂可是好久沒上台唱了,私底下我求他唱都不唱,這不是為了慈善他可不會唱,京劇不是他的擅長,他更擅長唱的南方戲。」鄺耀宗笑說。
他的態度這樣自然,姜子也只能掩飾下愕然,有其他聽到的人自然使眼色到外面,這台上唱歌的是總統的契弟,都老實點別亂說話,捐款自然也要多多益善。
鄺耀宗直接去的戲台後台去接鄺玉堂,他坐在台上上卸妝,看鄺耀宗過來了,就說,「戲還沒唱完呢,你就來這做甚?」
「我來接你。」鄺耀宗說,「今天高興嗎?」
「還不錯。」鄺玉堂笑,「我唱的好嗎?」
「挺好的,台下人多少人為你歡呼啊。」鄺耀宗說,鄺玉堂突然想到什麼笑起來,「這邊聽的興起也喜歡往台上扔東西,剛我還接了一個金戒指呢,好久沒有過這樣的事了,還挺懷戀的。」
「當初我也往台上扔過東西。」鄺耀宗說。
「我記得。」鄺玉堂笑,「扔那麼大一個花籃放台上,我走位都受影響了。」
「送金子不是嫌俗氣了嗎?」鄺耀宗說。
等鄺玉堂卸完妝,兩人又回看台上去看了會戲,應酬了一會後最後才一起離開。鄺玉堂洗完澡出來看到沙發上放著的戲服,「你什麼時候把這個帶回來了吧。」
「今天看你在台上,我又找到久違的那種感覺,你知道我怎麼知道自己的心嗎?」鄺耀宗說,「當初看你在御芳園台上唱戲,我就有種衝動,想把你按倒在戲台上,把你戲服脫一半,留一半,慢慢把玩。」
鄺玉堂看他,「這樣?那你當初還真的忍了蠻久。」
「所以,看在我一片痴心上,滿足我這個願望吧。」鄺耀宗說。
鄺玉堂哭笑不得的看他,「敲你那點出息,背過去,我換好了叫你。」
鄺玉堂很快就穿好,鄺耀宗回頭的時候看愣了,為了省事,鄺玉堂只穿了最外面一件,褲子也沒穿,若隱若現的白腿在大紅的長戲服下誘惑力十足。鄺玉堂笑,「反正你還要脫一半,我就乾脆只穿了一半,可好?」
好不好的就看鄺耀宗楞頭小子一樣的反應就知道。像二十齣頭的毛頭小子一樣不吝嗇自己的精力,一晚上毫無保留的折騰。
第二天鄺玉堂揉著自己的腰起床,看一眼還趴在另一邊睡的一動不動的鄺耀威,嘖嘖的搖頭「還把自己當小年輕,弄一晚上把自己干趴下,你也是能幹。」
說是這麼說,鄺玉堂還是給秘書打電話他今天身體有不適,要休息半天,又叫廚房去做補身子的湯,還得扶著老腰把那蹂躪了一晚上不像樣的戲服自己洗了后晾乾。
鄺耀宗醒來,鄺玉堂說,「下次我再陪你玩這個我就是個棒槌。」
鄺玉堂並不參與賢媛會,他本來也沒想參與,然後賢媛會也沒有朝他釋放善意。慈善戲會後鄺玉堂過問了幾次善款的情況后他就作罷了。反而賢媛會有些惴惴不安,到最後不了了之解散了。
董蘭君的女人小孩救濟會也到了蘭京,孔家下堂婦的身份讓她在蘭京有些尷尬,但她一點都不覺得尷尬,孔家的人有要向她施壓的,鄺玉堂就給她擋了。
擁有鄺玉堂的友誼的董蘭君,在蘭京這個曾經給她留下無限絕望的地方重新站起來,預示著,這世界是真的改天換地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