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二章

「難道她沒死？」

說完，她緊緊握住玉釵。

「楚鵟，你對我無情，就別怪我『再一次』對你無義。」

如果她註定要心碎，那麼也要這個令她心碎的男人活在失去愛人的痛苦之中，永世不得解脫。

她攤開手心，望著那華麗的玉釵，然後用力的折斷，露出陰沉的笑容。

夜色中，一個人匆匆而行，淚水刺痛了她的雙眼，令她眼前模糊一片，一個不小心便被雜草絆倒。

她痛叫一聲，掙扎著坐起身，看到自己的膝蓋流血了。

「該死的雜草，該死的路，該死的眼淚，該死的楚鵟！」她沮喪的埋首在雙膝之間，痛哭失聲。

她不能也不想要看到楚鵟和婉情相擁的親密畫面，她會崩潰的，但還是看到了。

天啊！為什麼要這樣折磨她？

她咬牙站起身，強忍住膝蓋上的疼痛，慢慢的往前走。

離開吧！紫嬿，要勇敢，要堅強，你可以的。

她的臉埋在手心裡，抽抽噎噎，感到自責和不安，什麼事都無法阻止她痛哭一場。

「啊！你果然沒死。」婉情冷冽的聲音毫無預警的響起。

紫嬿像是受到驚嚇的小兔子，彈跳起來，立刻轉身，瞪大眼看著她。

「婉情！」

「你真是好狗運，都掉落深不見底的懸崖了，還不死！想我當初為了怕爺找到你，丟了個女屍下去，好打消他像個瘋子一樣拚命找你的念頭，但是你為什麼要出現？你知道你出現會壞我的好事，而且我每次遇到你就沒好事。」

「那是因為上天要留下我好拆穿你那惡毒的面具。」紫嬿冷冷的說。

真相大白了，是她誤會了楚鵟。

他有找她，只不過是眼前這個壞女人絕了他的希望。

婉情大聲狂笑，「是嗎？我可不這麼認為，因為今天我絕對不會再放過你。」

紫嬿臉色蒼白，看著她手中的利刃，冰冷的刀鋒在皎潔月光下，閃爍著令人心顫的銀光。

「這次你就死得徹底一點吧！」

紫嬿強壓下內心的恐懼，故作勇敢的面對眼前笑得陰冷的女人，她可以確定婉情的精神不正常。

她瘋了！

「不！婉情，你瘋了，我不會任由你為所欲為。」

「我沒瘋，我只知道一定要親手殺了你，那麼楚鵟就會徹底的忘了你，你受死吧！」

「不！」

看著婉情舉高利刃，大步沖了過來，紫嬿本能的驚叫，及時躲過了她的攻擊，卻也扯痛受傷的膝蓋。

紫嬿想要逃走，婉情再次沖向她，這一次銳利的刀鋒只差一寸就會刺中她的臉，紫嬿奮力抓住她的手。

「不要再反抗了，你今天死定了。」婉情的神情有如魔鬼一般猙獰可怕。

「不！」

紫嬿拚著最後一絲力量，用腳踹開她，乘機轉身逃走。

婉情無情的揮動手上的刀子。

就在生死一瞬間，一道黑影跳出來，拉住紫嬿，想要用自己的身體替她承受即將落下的刀子，但是紫嬿隨即側身，刀子硬生生的刺入她的胸口。

「紫嬿！」

鮮血迅速的染紅她胸前的衣服。

楚鵟一臉驚惶，將她抱在懷中。

婉情嚇得趕緊跑開，發狂似的大叫不止。

「抓住她！」

眾人領命，紛紛上前。

婉情一個不小心，來不及停住腳步，整個人掉落懸崖。

「啊……」

彷彿是現世報，她凄厲的叫聲在空蕩蕩的懸崖邊回蕩。

「紫嬿，你不要嚇我。」楚鵟的注意力全在她身上。

紫嬿覺得好痛，顫抖的開口，「對不起，我的愚蠢害了你，也害了我自己。」

「你不要說話，我馬上帶你去找大夫。」

「鵟，告訴我，你還愛我嗎？」

「傻瓜！現在怎麼還問我這種話？」他大吼。

「告訴我嘛！」她吃力的說。

「我愛你！我愛你！從第一眼看到你，我就愛上你了！所以你不準死！我會一直愛你！」

她毫無血色的臉龐揚起一抹欣慰又滿足的笑容。

「我可以放心了……我也好愛你。」她閉上雙眼，雙手無力的垂下。

「我絕不允許你死！絕不！」

楚鵟抱起她，拚命的往前跑。

這時，下雨了，他卻視若無睹，腳步沒有絲毫停頓。

淚水跟雨水交雜，卻比不上她不斷沿著他的雙手流下的鮮血混合著雨水。

沿路流下的血痕，猶如他被刀割般的心正在淌著血。

他明白自己絕對不能失去她。

如果失去了她，他就失去了活下去的意義。

「有沒有人想要去阻止屋內那個發狂的男人？他這樣子會打死人的。」閭媽擔心的問。

她身邊的人面面相覷，沒有人有那個意思要出面阻止，也沒有人敢阻止。

「你說她會好的。」楚鵟不滿的質問。

對象是無辜的大夫，他高明的醫術仍然滿足不了楚家大少。

「大少爺，當初你說只要保住病人的性命就好，沒說還要她的身上不留疤痕。」大夫覺得自己真是倒霉，遇上這種有理講不清的人。

「你現在是在跟我頂嘴嗎？」楚鵟瞪大眼。

「不是……那個疤……」

「我楚鵟的老婆就是要細皮嫩肉，漂漂亮亮，我不管你花多少工夫，都要把她身上的疤弄掉。」

「可是大少爺……」

「別跟我說不可能，不然我拆了你的……」

「鵟，別這樣。」

不講理的霸君聽見柔柔的呼喚聲，霸道的神情瞬間軟化，露出深情的笑容。

「你醒了？是我吵到你了嗎？」

她聽說自己再不來的話，有個無辜的人要因為霸君的怒吼聲而耳聾，所以急急的來解救她的救命恩人。

「你不要不講理，對大夫這樣大吼大叫。他如果沒儘力救我，你現在還有心情在這裡吼他嗎？」

「那……」

「你應該好好的獎賞他，感謝他，懂嗎？」

對，對，對，終於有人主持公道了，大夫感動得好想哭。

「好吧！」楚鵟的口氣明顯的放軟，「但是你還是要儘力找出消除疤痕的藥物，到時候我不會虧待你。」

「是，是，是。」這次看在善良美麗的紫嬿姑娘的面子上，他會努力的。

「好吧，你可以去帳房拿錢了。」

一聽到可以走了，大夫像是腳底生了翅膀，一下子就從他們的眼前消失。

「鵟……」

楚鵟沒讓她說完，就低頭狠狠的吻住她。

她也伸出雙手抱住他，熱切的回應他。

直到兩個人快要喘不過氣，他才放開她。

「你的傷口還會不會疼？」

「有一點。」

「真的？」

他小心翼翼的掀開她的衣服，看到她的左邊胸部有個小小的傷口，心疼的印下一吻。

「這樣就不會疼了。」

「嗯……你在幹什麼？」

本來以為他只是要安慰她一下，就會離開，然而他的唇緩緩的往她雪白柔軟的乳房移動，然後邪佞的含住那早已變得硬挺的粉紅色乳尖，並用牙齒輕輕嚿咬、拉扯。

「等一下……那裡又不會痛……不要……」她發出嬌美的喘息聲，抗議著，卻阻止不了他開始在她身上上下移動的不安分大手。

「沒關係，我都會好好的疼愛。」他深情的吻住她。

他的手緩緩的移到她的兩腿之間，並恣意的愛撫她迷人的花瓣，手指輕佻的逗弄著她的小核。

……

激/情的餘韻在兩人的心中、身體里、靈魂里蕩漾，她依偎在他的懷中，覺得好幸福。

「我有沒有說過我愛你？」

「有啊！」

楚鵟沉默了一會兒，「我覺得還不夠，一定要用行動證明我的愛。」

「啊！討厭，不要啦，你不是才做過？」

「我的愛很多、很多，一次不夠證明，要多做幾次。」他壞壞的說。

但這只是令他俊美又壞到令她愛得要死。

想要拒絕也拒絕不了，紫嬿只能任由他擺布。

「可是只能再做一次喔……不可以……」

很快的，她的抗議話語就被嬌吟聲取代。

在兩人又是一陣寂靜之後，她嬌喘吁吁的開口，「我愛你。」

說完，她深情的抱住他。

「我知道，因為我也愛你。」

幸福的光芒令歷經了生離死別的楚鵟和紫嬿更加珍惜對彼此的感情，而他們相信，在未來，不論有任何事情，都會一同勇敢的面對。

感情也是一樣，任憑時光會變，人會變，他們也會努力的讓這份感情變得更好，直到永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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