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百一十五章 更換
陳貴點了五百精兵，按照韓七事前的囑咐，靠著城牆上箭雨的掩護，硬是破壞了對方足足一半的投石車。
這次的交戰，金國果真使用了「無敵毒龍神火藥」，幸虧徐向晚早就準備好了解藥，所以一開始，大周軍士的傷亡並不大。
「國師，這是怎麼回事？你不是說這毒肯定能打得他們措手不及么？怎麼都三四天了也沒見他們有中毒的癥狀？」懷仁可汗怒氣沖沖地將戰報拍在了桌子上，鐵青著一張臉問道。
谷康的臉色也不好看，一張臉本就皺巴巴的了，這一皺眉看起來就更像枯樹榦了。
「大汗，據探子回報，此次的毒龍神火藥之所以沒能發揮其應有的功效完全是因為一個叫徐向晚的小姑娘，據說此女在煉藥方面的天賦異稟，之前韓瑓所中的聖毒也是被她解了的。」谷康咬牙切齒地說道。
懷仁可汗嗤笑了一聲，斜了谷康一眼：「我的大國師，你在我大金任國師一職沒有二十年也有十年了吧？這麼多年來，凡是你谷康需要的東西，朕哪樣沒給你弄了來？你就是這樣回報朕的？如今你竟然說你連一個乳臭未乾的黃毛丫頭都不如？你這是說朕老眼昏花識人不清呢，還是說你華而不實欺騙了朕？嗯？」
懷仁可汗最後一個音調陡然拔高，嚇得周圍的將領臣子們都面色一變，谷康更是雙腿一軟，也顧不上大國師的傲氣了，「噗通」一聲就跪在了地上，朝著懷仁可汗連連叩頭道：「大汗息怒，這次是臣太過大意，小看了敵人，請大汗再給臣一個機會，臣一定讓堰塘關生靈塗炭，屍骨無存。」
「哼！機會只有一次，若是不成功，別怪朕心狠手辣。」懷仁可汗微微眯了眯眼，冷哼了聲道。
「大汗放心，谷康一定不會令大汗失望，絕不辜負大汗的栽培！」谷康再次朝著懷仁可汗叩了三個頭，鄭重其事地保證道。
「朕給你兩日的時間，若是不能煉製出有效的毒藥來，你知道自己的下場。」懷仁可汗的目光冰寒，嘴角勾起了一抹冷笑。
下場，除了將他餵食猛虎還能有什麼下場？以往這谷康仗著受大汗器重，可是將不少人都送入了猛虎口中，如今終於輪到他自己了，不知道他是什麼樣的心情？周圍的臣子將領對於這位平時高高在上，鼻孔朝天又心狠手辣的大國師都沒有什麼好印象，見他今日在大汗面前吃了癟，心下都暗暗叫好，只是面上卻不敢表現出來，畢竟此人煉毒的本事的確不小，誰知道今天被斥責，會不會明天就翻身了？
真是很想看看谷康口中的「小姑娘」到底是個什麼樣子，只是可惜了，竟然是大周那邊的人，如今小小年紀又被谷康盯上了，估計很快就要從世上消失了。
雖然為了保護徐向晚，韓瑓和沈謙萸決定對外宣稱是沈謙萸煉製的解藥，但是煉製解藥的動靜那麼大，只要有心，多打聽一下就能知道，而且之前徐向晚解了聖毒的事情趙恆也知曉，想瞞也瞞不住，因此金國這邊都知道解藥是徐向晚煉製的。
「姑娘，您煉製的藥效果這麼好，而且這裡的藥材還有不少，怎麼就不煉製了呢？」聽雪看著坐在書桌旁寫信的徐向晚，不解地問道。
徐向晚卻沒有回答，而是認認真真地將手中的信寫完，放下筆，又吹了吹，這才嘻嘻笑道：「我沒說不煉啊，只是還沒到時候嘛！不急，不急。」
不急，這都火燒眉毛了還不急？雖然前兩天煉的葯還有一些，可是最多也就只能堅持一天而已，要是這葯斷了，那可得死上多少人吶？這還叫不急？
「姑娘……」
「聽雪姐姐，姑娘做事自然有姑娘的道理，反正咱們聽姑娘的吩咐就對了。」木果也跟著嘻嘻笑道。
也不知道是沈謙萸的醫術高明，還是徐向晚煉製的藥效果好，木果在床上才躺了十來日就能下床了，如今雖然還不能像正常人一樣做事，不過卻已經能在徐向晚面前晃來晃去了。
聽雪沒好氣地瞪了木果一樣，這傻妞，這都什麼時候了，不知道勸著姑娘別任性，還事事都順著她。
木果又是嘿嘿一笑，伸手便將信封遞給了徐向晚，笑嘻嘻地問道：「姑娘，你還要不要寫信，木果給你磨墨。」
徐向晚看了眼聽雪，笑道：「聽雪姐姐，你別哭喪著一張臉嘛，咱們又不是見不到明天的太陽了，著什麼急？」
「呸呸呸，童言無忌童言無忌！姑娘，這話可別亂說！快呸！」聽雪連忙轉身呸了幾聲，又要求徐向晚趕緊呸。
這次木果也沒站在徐向晚這邊，而是滿臉緊張地說道：「姑娘，這話可不是隨便能說的，快呸快呸！」
徐向晚被兩人吵得無法，果真朝著地上連呸了兩下，這才咯咯笑了起來：「瞧你們嚇得就跟丟了魂似的，不過是一句話，有什麼好緊張的。」
來了堰塘關這麼久，雖然外面戰火不斷，但一心鑽在煉藥上的徐向晚反倒是沒有了最初的緊張與忐忑，整個人都變得坦然了許多。
「不好了！不好了！中毒了中毒了！」徐向晚主僕幾人還在房中說笑，耳邊便傳來了一陣慌亂的驚呼，即便是隔了幾堵牆，依然能夠清晰地聽見。
「中毒了？是沒有解藥了嗎？」幾人急忙出了跨院，正好碰見了來傳話的小丫頭，聽雪上前一步，連忙問道。
「奴婢不……不……不……不知……」小丫頭搖了搖頭，面容惶惶。
「出去看看再說。」徐向晚神色一凝，谷康大國師，終於出手了。
聽雪眉頭皺得簡直能夾死一隻蒼蠅，一邊走，一邊焦急地問道：「姑娘，怎麼會這樣，你煉製的解毒丸能解百毒，而且他們之前都好好的，怎麼突然就中毒了？」
「看了就知道了。」徐向晚沒有解釋，只是腳下的步伐加快了。
幾人很快就出了內院，此時院子里除了護衛家丁之外，還有沈謙萸和司徒衍也在，地上還直挺挺地擺了幾具蒙著白布的屍體。
「司徒先生，沈公子，今日才剛開戰，咱們這邊已經死了上千名兵士了，不是被殺死的，全都是被毒死的。」來人聲音有些顫抖，看著地上的屍體，滿眼的恐懼，「沈公子，求您儘快煉製解藥吧，那毒藥太厲害了！」
大周這邊，除了總兵府內的人外，大多數人都不清楚這解藥其實是徐向晚煉製的。(未完待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