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和冷少也該抓緊了】
從正式接手千媚后,顧樂樂每天的日子都是早出晚歸。
一個星期出三次差,這奔波的日子,讓她累得苦不堪言。
今日,接到田泉陽的電話,說是要回法國的總公司開會。
畢竟,換總裁這麼大的事,怎麼可能不在總公司召開一次會議呢?
飛機起飛的時間在七點半,六點半的時候,顧樂樂就被蘇黎安從溫暖的被窩裡拉了起來。
換好衣服的她坐在梳妝桌前,打了個大大的呵欠,Li姐正在用心地為她化妝。
「Li姐,坐個飛機而已,就不用化妝了吧。」
「不行,身為千媚的總裁,身為上流社會的名人,隨時保持光鮮亮麗出現在眾人的面前,這是你該做的事。」
「當個總裁而已,要不要那麼累?」她呵欠連連,兩點的時候才睡,現在才睡了幾個小時,就被叫醒來,這總裁的日子真的不是人過的。
「你是沒有當總裁的自覺才說累,要知道你母親,做了十多年的總裁從來就沒說過累。」Li姐說道。
顧樂樂無奈地嘆了口氣,對於這累她很是無奈。
「媽媽,你又要出去了嗎?」肉包軟萌的聲音帶著睡意在門口響起。
穿著一身小熊睡衣的肉包帶著睡意的眼看著顧樂樂。
「是不是媽媽太吵了,把你給吵醒了?」顧樂樂問道,自從和蕭冷一起收養了這個孩子之後,她扮演的媽媽角色,好得連她自己都不相信。
畢竟,她這性子,實在是不適合做一個好媽媽。
肉包點了點頭,撲進顧樂樂的懷裡。
「媽媽,你今天又要那麼早出門嗎?」
「是的,這次媽媽可能會有好幾天都不會回來。」
「又不回來嗎?」肉包失望地看著顧樂樂,「那這樣,明天,明明天,明明明天,媽媽都不會送肉包去上幼兒園了?」
「……」
肉包已經去幼兒園一個多星期,若不是肉包提起,顧樂樂都快忘了,自己還一次都沒送肉包去上幼兒園。
「我也想媽媽去看看幼兒園,看看肉包的老師。」
小肉包很委屈,皺起來的小眉頭都惹人心酸。
「肉包對不起,等媽媽這次從外面回來就一定送你去幼兒園。」
「那拉鉤。」小肉包伸出小手指,顧樂樂也伸出手指回勾住他的小手指。
沒想到肉包不過去了幼兒園一個星期,居然連拉鉤都學會。
「媽媽,我為了你著想才跟你說的,你別老讓爸爸送我去幼兒園,老師們看爸爸的眼神都跟要吃了爸爸一樣。」
「你這小鬼頭,你放心你,你爸爸很厲害,才不會那麼容易被人吃掉。」顧樂樂的一陽指戳向他潔白的腦門。「在幼兒園學點有用的,別去學些亂七八糟的。」
肉包脆甜的聲音爽快地回了聲好,顧樂樂笑了笑,將他趕回去睡覺。
「那個就是你和冷少收養的孩子?」Li姐問道。
顧樂樂點了點頭,她曾經在閑聊的時候和Li姐說起過肉包。
「是個蠻可愛的孩子,不過,你和冷少也該抓緊了,趕緊自己生一個來玩,也好讓那孩子有個伴玩。」
「我們還沒那麼快呢。」她的臉頰有點緋紅。
四個月前蕭冷就跟她求婚,但這四個月來發生的事太多,顧樂樂都差點忘了這事。
只是,蕭冷沒提起,不知道是不是因為蕭冷也在忙。
現在的話,其實也沒時間去談這事。
等Li姐化好妝后,蘇黎安看了看手上的手錶,說了一句時間到,三人就提著大包小包坐上前往飛機場的車。
來到飛機場的時候,田泉陽已經在休息室等著。
一個星期不見,田泉陽的臉色看起來,比一個星期前憔悴更多,人也消瘦得很明顯。
「陽哥,你最近都沒好好吃飯嗎?」她擔心地問道。
田泉陽冷著臉,搖了搖頭,「只是有點困了。」
說著,他坐在椅子上閉上了眼,沒再說話。
瞧他這樣子,顧樂樂也不敢再打擾他。
由於時間捏得剛剛好,沒等多久,就聽到登機的提示。
田泉陽和顧樂樂的座位是連在一起的,上飛機后,田泉陽就戴上眼罩,睡了過去。顧樂樂也還困著,戴上眼罩,也睡了過去。
睡得迷迷糊糊的時候,似乎有什麼東西在觸碰自己的身體。
她一驚,掀開眼罩,看到田泉陽把一張毛毯蓋在她的身上。
「陽哥。」她喊了一聲,驚嚇在知道真相后也消散到無蹤。
「嚇到你了?」田泉陽的眼裡還有倦意,怕是也剛剛睡醒而已。
「沒有,剛好睡醒。」她挪動了屁股,坐好。
田泉陽修長的手指端起一杯白開水,一口喝乾,解了渴意才想到顧樂樂。
「要喝嗎?」
「不用了,我不渴。」
田泉陽輕輕地嗯了一聲,拿起公文包里的文件看了起來。
文件上都是法語,顧樂樂在田茵的威脅下去學了法語,所以那文件她還是看得懂的。
只是,才剛睡醒就開始工作,田泉陽也是個工作狂。
「陽哥,該休息的時候,你還是休息一下,別累壞了身體。現在千媚堆積的事也都處理得差不多,你也別再把自己逼得那麼緊。」顧樂樂很體貼人心地說道。
田泉陽放下手中的文件,從文件包里又掏出幾張紙。
「這個是你的演講稿,在總公司的會議開始之前,你把這些都背熟了。」
絲毫不領情的他冷冷地把演講稿交道她的手上,看著那一個又一個的法文,她額頭微微作痛。
她離開學校都有幾年,學的法語都沒用過,這些法語雖然看得懂,但是有些還是忘了。看都看不太懂,還要她背,這不是強人所難嗎?
「陽哥這些真的全都要背嗎?」她蹙起好看的細眉,為難地看著手中的演講稿。
田泉陽沒有抬頭,還是地看著手中的文件。
她無奈地嘆了口氣,「當總裁真的好累。」
「沒事,習慣就好了。」田泉陽漫不經心的安慰著。
她看了看田泉陽,看到他依舊那麼認真地看著文件,只好乖乖地去讀演講稿。
她的發音很奇怪,念得有些不倫不類。
田泉陽視線離開文件,抬起頭看了看她,「你大學那會不是學了法語嗎?怎麼現在法語說得這麼爛?」
要不要這麼直接?很打擊人啊!
顧樂樂喪氣地垂下肩膀,「我大學畢業后就沒複習法語,也沒有用的上法語的地方,自然法語就變得這麼爛了。」
田泉陽皺起眉頭,法語這麼爛,到時候演講的時候不是讓人看笑話嗎?
他還在想著法子,只聽到顧樂樂小聲嘀咕了一句。
「田女士為什麼要把總公司開在法國這種地方?語言溝通可是一個很大的問題。」
田泉陽一愣,側過頭看向她,「你現在還叫媽田女士?」
被田泉陽這麼一問,顧樂樂才想起,田茵都死了,自己還叫她田女士確實對她不敬,只是,這都養成習慣了。
「我叫習慣了。」她尷尬地賠笑道。
田泉陽眼裡閃過一絲的憤怒,沒去理她,繼續停下頭看文件,卻又聽到顧樂樂在說。
「其實,田女士應該把公司的股份都給你的,陽哥你一直在田沒事的身邊學習如何管理公司,肯定什麼都比我好,陽哥,要不千媚的總裁,你來當吧。」
她說得很漫不經心。
田泉陽聽得很認真,他身體一僵,手用力地握住文件,眼裡儘是憤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