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三百二十章房上有人
二習公府側門外是黑漆漆的小茬子。陳壽細細地聽了一。心,也沒聽到什麼動靜。
趙雲修鄭彪露出不解的目光,蕭翎先帶著三人閃到迴廊的另一頭,低聲說道:「此地不宜久留,雲修,你立即帶我們前去思緩的閨房,趕快!」
見蕭翎那略為慌張的模樣,趙雲修心知蕭翎的想法是有根據的,轉頭就朝著國公府深處移去。跟隨著趙雲修急促卻輕微的步伐,蕭翎的頭腦已經瘋狂地運轉起來。
沒錯,從先前劉雄聲稱見有人拿著自己的畫像在暗地裡尋找,蕭翎就明白事情的發展已經不再容樂觀。再聯想到自己此行江都的目的蕭翎有所頓悟,只怕連趙雲修都落入了何光的算計中。
原因無他,大學上林天南因為吳國公一案受到牽連滿門被誅,唯獨其獨生女林傲雪逃過一劫。就算何光老賊再怎麼貪花好色,就算他在這東海之地再怎麼呼風喚雨一手遮天,終究還是朝堂之上的一方總督。
而「何光將於中秋佳節迎娶林傲雪」的消息早在去年就傳遍了整個江都,江都可是天下三大城之一。那兒流傳出來的言語,不出兩個月就能傳到天南海北的偏遠之地。要知道,那時候的天佑帝孫景源還未駕崩,皇權依舊是高高在上不可逾越的一座大山。
的確,何光與孫景福在天佑帝身邊安插了許多耳目,是能在一定程度上將「世人皆知」的消息蒙蔽。可不怕一萬就怕萬一,一旦天佑帝知曉何光竟然藏匿欽犯,連「世人皆稱清廉」的吳國公趙旭日都敢殺的天估帝不懷疑何光意圖謀反就是天下奇聞了。
何光與孫景福早就有密謀,以使得孫景福登上皇帝寶座,在天佑帝沒有駕崩、天下群雄的野心沒有展露出來之前,這樣做無異於將自己安在風口浪尖之上。
然再,何光還是這麼做了,老謀深算的他竟然犯下了這樣的大錯,之前讓蕭翎很是不解。不過到了現在,配合著此次在江都的所見所聞,電光石火的一霎那,蕭翎忽然想明白了。
以林傲雪為餌,將趙雲修引到江都,藉以將其擒下,以達到斬草除根的目的。
若是這麼想,蕭翎覺得自己腦海中的疑團,那些一個又一個的碎片就可以連接在一起了。雖說何光與孫景福已經將趙葉林三家成功扳倒,然而與東海將軍葉勇以及大學士林天南所不同,吳國公趙旭日已經在江都經營了十多代人,自有大燕開始,趙家就來到了江都,並被大燕開國太祖授予「永鎮東海」的使命。
近三百年過去,趙家在東海早就建立起自己的盤根錯節,即便趙旭日一族被何光誅殺,東海境內依舊有為數不少忠於趙家的存在。比如說定海將軍吳承雲。當日吳國公滿門被誅的噩耗傳來,吳承雲差一點就要舉兵攻入江都,為自己的義兄趙旭日全家報仇。
誠然,「誅殺吳國公及其同黨」的命令是天佑帝發出的,可世人皆知那也是何光的陷害所造成的,何老賊才是真正的罪魁禍首。自從吳國公一案發生后,別看何光每日間在江都逍遙快活的很,其內心深處卻無法釋然,貼身的衛隊數量增加了一倍,依舊是感到放不下心。
造成何光寢食難安的原因很簡單,那就是失去了蹤影的吳國公世子趙雲修。吳國公雖死,趙雲修尤存,只怕後者在地方上振臂一呼,就有忠於吳國公的勢力站出來。
而現在,何光已經被與北海軍的戰事弄得心神不寧,還要在另一面防備著荊楚軍的一舉一動。而自己一向覺得安全的腹地,眼下更是被蕭字營與清風塞「聯手」激起了驚濤駭浪。
東海已經是一個。四面被包圍的險地,若是趙雲修這吳國公遺脈在此時此刻再插上一腳的話,筋疲力盡露出破綻的何光只怕要兇險萬分。
如此一來,何光才會想到這樣一個,「化被動為主動」之計,將趙雲修引到江都來,並將江都這城市監獄變成一個狩獵場,只等著趙雲修自投羅網。
因此,這做昔日車水馬龍、今日死寂一片的吳國公府定然會被何光投以最多的關注。趙雲修若是前來江都,的確很可能會在吳國公府現身。蕭翎心知若是自己是何光,也定會在國公府周邊布下暗哨,一旦趙雲修現身,立即將其擒下。
蕭翎四人潛入國公府已經儘可能地不發出任何響動了,然而眼下蕭翎卻不敢對自己的小心」打包票,其中任何一個環節有所鬆懈,都可能導致滿盤皆輸。別看先前觀察的仔細,蕭翎時下已經當自己的行蹤被人察覺了。
更不要說那扇被人從外面劈開的側門了,那般大的動靜,毫集疑問的已經引起哨的覺察。隨著時間點點地流遨。蕭翎對隨後可亂正撕剛場面已經估計的到。
不一會兒,一行四人就來到了一個小別院前,卻見那別院的外門打開了一小半,還看得到院內隱隱的燭光。蕭翎與趙雲修幾人一點頭,輕輕推開木頭門閃身而入。「莎拉莎拉心」
微弱的燭光投射下來,卻見一片廢墟般的小屋內正蠕動著一個嬌的身影,正俯身在碎片中找尋著什麼。
木屑、瓷片、已經風化的綢緞殘渣被兩隻精巧到無可挑剔的小手掀了開來,氟白的小手上已經滿是鮮紅且細長的划痕,看的令人揪心。然而,那對小手就像不知道疼痛一般,依舊在碎片堆中不停地翻騰著,只激起屋內一陣陣有些嗆人的塵埃。
接下來,就見那小手的主人掀起了一塊看似比她體重沒得輕的石板,兩隻小手顫抖著,終於將那石板掀了開來。借著微微的燭光,可以看見那被掀開的石板上印上了星星點點的猩紅,可那對已經被摧殘到令人心碎的小手卻沒有停下來,正拚命地撥動著殘留在地面上的殘渣。
終於,那對小手停了下來,面前露出了這屋子原有的地板,就見那小手從身邊撿起了一塊瓷片,用鋒利的那一邊重重地插進了地板上幾乎不可見的一道縫隙中,雙手緊緊地握住那塊瓷片,朝著一個方向用力地扳起來。
「咯喇六
那條豪不顯眼的縫隙越來越大,那塊地板竟然是可以移動的。當那塊木板被移開后,就見其下方竟出現了一個小小的錦盒。
那小手閃電般地握住了那錦盒,流淌出來的鮮血與那錦盒的色澤融為一體。青蔥般的手指掀開了那個錦盒,露出了裡面裝著的一個碧綠無暇的玉佩。
小手變得歡快起來,輕輕地撫摸著那碧綠,縱使手中的鮮血沾在那玉佩上,那小手的主人依舊不置一顧,指尖如舞動的精靈,掠過玉佩上精雕細琢的一個鳳凰圖案。
「該回家了!」
後背冷不丁地傳來一聲低語小手的主人為之一顫,竟從懷中摸出了一把匕首,朝著那身影傳來的方向就是一刺。
「你竟敢謀殺親夫,看我回去不收拾你!」
蕭翎輕輕地一擋,那匕首從那小手中脫落了下去,微弱的燭光落在來者身上,除了蕭翎,也不會是別人。
「蕭大哥,我…」
趙思壤想要說些什麼,卻被蕭翎一把拉進了懷中,當然,後者沒幹別的事情,只是將那對滿是傷痕的小手捧在手心,愛憐地說道:「瞧這小手,我都心痛了!」
趙思暖聞言低垂下頭去,她自然也明白自己不辭而別所帶來的後果。然而她卻依舊悄悄地離開了,就像當初從張山家離開一樣。
也許,趙思暖是擔心自己把心事說出來,無論是蕭翎還是趙雲修都不會同意這冒險的事情。可那枚玉佩對趙思暖來說卻有著非凡的意義,那已經不再是一枚玉佩,而是代表著趙思暖內心深處對自己父親的思緒。
唯一不同的是,這一次,蕭翎沒有再讓趙思暖的「奸計得逞」有時候,放下了一次,就放下了一生。
「不必再說了!」蕭翎依舊是痛心於那對小手,故意裝作兇惡的模樣道:「若是這手上留下什麼疤痕,我可饒不了你!」
趙思拔心下湧起一陣甜甜的感覺,嘴上卻嘟囔道:「這手是我」
誰說不是我的?」蕭翎一橫眉,道:「告訴你趙思援,你的一切一切,都是我蕭家人的!除了我,沒人能夠傷害你!」
「咳六
就聽見一聲輕咳,卻見陳奇臉上帶著壞笑走了進來,趙雲修跟在後面,笑道:「卿卿我我的話回去再說吧!」
蕭翎老臉一紅,被未來的大舅子笑話可不是什麼好事,偏偏那人同時還是自己的半個下屬。蕭翎正要說話,卻聽見房頂傳來一聲暗響,就像是有東西壓住了房頂的瓦片。
「房頂有人!」
陳奇臉色大變道,蕭翎與幾人點點頭,一把抱住了趙思暖,一行五人閃電般衝出了小院。
而在其身後的房頂上,幾道黑影竄下了屋子,其中一人從懷中掏出了一截管子,尖銳的聲音立即傳了出來,將整個國公府籠罩其中一(未完待續),如欲知後事如何,請登陸…,章節更多,支持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