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七章、遺物
鄧宵立於原地,右手持劍無力的下垂著,左手滴著血...
血,是從左手食指,兩寸長的甲尖處,流滴而出的。
那,不是他的血。是中年人的,從頸部濾的血。
雪融化了一大片,只因中年人的烙熱鮮血。
冷汗,在鄧宵幼小的臉夾上浮現。此時他的心依舊急跳不緩,這是他第一次如此近距離,面對危險。
剛才的爭鬥中,若有一點差錯的話,死的,就不是中年人這淫賊,而是他了。
合上雙眸,冰心訣快速助其恢復冷靜。
半晌。
鄧宵從新睜開了冰冷的雙眸,冷冷的瞅了下中年人屍身。
首一扭,四面望了下,雖然明知道這裡不可能有人來,但小心些還是好的。
再三確認,知道真的不會有人發覺這裡所發生的事後,鄧宵眼光從新回到了中年人身上。
此時,無論是斷了手腕的傷口處,還是頸部那小而幾乎洞穿的致命處。血,都停止了流出。
血凝固在了傷口上,而屍體的溫度亦冷了下來。
鄧宵原地細看了下后,確認自己心裡不會再有所排斥,遲疑了下后,慢步走向了屍身。
右手一抬,鄧宵不客氣的搜索起了中年人的衣服懷內,他可不覺得中年人身上會什麼也沒有。
果然,鄧宵剛搜尋一下,就觸到了一物,快速將其拿出,一望。
竟是三個,白花花的瓶子,瓶表雕刻著數字,鄧宵一一細看。
「屍腦丹、媚酥飲、朴浣元」鄧宵每念出一個,眉就深鎖一分。因為,他不懂這是什麼意思,代表著什麼?
咦,還有字。鄧宵又凝神細細瞅了三瓶子后,才發現,除了三個大字外,原來每個瓶子右下角處,也都細雕細刻著幾行小字。
若不是他眼力過人,而且又細心檢看過幾便,可很難才能發現這數行字體。
「屍腦丹:控人心智,服者必遵。」
「媚酥飲:催人慾,聞者酥軟無力。」
「朴浣元:療傷培元固本,安魂之奇葯。」
幾行字讀下來,心中一動,鄧宵大喜。
這三樣可都是寶貝,每樣對他都大有所用。由其是朴浣元,這是他如今最需要的了,雖然門中也發放了些丹藥,做為療傷之用。可這怎能和朴浣元相比呢?
看屍腦丹與之簡介,很明顯就是個,用來控制人,讓人聽其指揮的藥物,雖然現在鄧宵還用不上,可以後就說不定了。
至於媚酥飲,鄧宵是用靴子想也知道,那是什麽了。這可是淫賊的專業用具,必備之物。五花八門的,什麽都有。
鄧宵雖不至於將它用於女子身上,但,他可不介意用到敵人身上,嘿…
有了開始的幾物,鄧宵更是不客氣了,在中年人身上大肆的搜刮起來。對於淫賊的屍首,他是毫無半點尊敬。在說,人還是自己殺的了,這尊敬從何而來?
淫賊屍身衣服,也就這般大點。不一會兒,鄧宵就將其全搜刮光了。
一一細看下,鄧宵眉頭就是一挑。
「煙塵逝」
「合歡養生錦」
「綻朧鎖」
心中大跳,鄧宵不由得暗呼一聲。竟是三本秘籍...
雖然心中已有所準備,但真的尋得到了,還是激動不已。
這淫賊身法如此境界,所修功法定然不凡。
望了下夜色,以然不早。
鄧宵無心在此時,就查看秘訣內容簡介。往懷中一送,便收藏了起來,雖然只是三本不輕不重的紙卷,但其珍貴之處卻猶在鄧宵大部分物品之上。
鄧宵不得不謹慎從事。
四周來回幾望,鄧宵暗自點頭。剛剛的戰鬥雖然驚險異常,但範圍卻很小,戰鬥的速度亦快的可以,不過數個呼吸,就倒下一人,結束了這個來的快,去的也快的爭鬥。
鄧宵快速在四面八方來回,不時這動下那踢下,將其所有蛛絲馬跡都毀去。
雪埋血、屍入地,殘枝掃落葉。
雪還是一樣下,風還是如此吹。
一切,似乎都未發生,卻又真的發生了。
這也就是所謂的:「看到的,不一定是真的。或許,沒看到的才是真的。」
竹林動,啪啪之聲不絕於耳,絲毫不受氣候影響,該如何,就如何。
卷..寒風帶雪栩栩,溫柔的拍打著鄧宵薄弱的身軀,卻也只能讓他感到絲絲冷意。
鄧宵將走之際,遲疑了下,還是拿起了中年人的武器,七寸長的「鎖」...
雖然暫時還不知道,「鎖,除了做為利器來用外,還有身么用途?但見其名字與「綻朧鎖」秘籍中的鎖字相同,想必也有那麼點關係吧!」
「鎖:通體雪白,如同冰上針,遠觀似無柄細劍,近看卻有著一節一節的暗紋,似裂痕,又似鍵縫。」
將「鎖」收好,鄧宵再次細望幾眼四周,確認沒有可疑之處,才一點首。
身子一扭,腳步輕踏雪地,隨風而動,一飄一晃,幾個呼吸間,鄧宵的身影便消失無蹤。
再看雪地,竟毫無痕迹可見...
顯然,鄧宵已經練得了一身,踏雪無痕的好輕功了。
夜,過的很快,一閉一睜眼間,就是一天。
早晨,雪已停。
院落外,大樹小樹都掛滿了白亮外衣,彷彿是在迎接新一天的到來。
零落的殘風,早早就忙碌了起來,微微吹掃著枯葉,一拖一怠。
似乎,一切都平靜了。
不過萬劍門內可就不怎麼平靜,大家都在討論著一件事。
今天傳來消息,墨君城三大派之一的素雲閣,被淫賊「妾香」光顧。不想,素雲閣竟早有準備,埋伏於淫賊,可惜最終被其從容逃去。
三大派同氣連枝,自然不肯就此放過「妾香」,大招門中弟子,細搜淫賊不休。
素雲閣更是放出了:「殺此淫賊,賞金十萬」的大手筆。
顯然,淫賊妾香的這翻舉動已經將素雲閣給激怒了,又似在報被其從容逃脫之恥辱。
總之,大家都知到淫賊妾香是有麻煩了。
絕對會有一堆冒著巨大賞金而去的黑白兩道,追殺著妾香的,這可是個不小的麻煩啊。
至於鄧宵嘛!
昨晚得到的物品,說多不多,卻也讓其足不出院,躲在院內細細研究著。
對外邊傳的紛紛揚揚的事,充耳不聞,絲毫聽之不進。
賞金、追殺?
人都被他給殺了,還追殺個屁呀。如此念想,在其腦中一閃即逝。
同時,鄧宵也暗暗準備著。
下個月的大會,他可不想錯過,這是他回家前,唯一要去參與的一件要事。
每三年一次的「試劍大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