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四章 酒逢知己
「哼,讓我們等這麼久,明白著是不是看不起我們!」李長庚拍著桌子氣憤得不得了,沖著同他一同來的張儀大吼大叫。
張儀覺察出了似乎這個吳大當家,好像不願意見他們的樣子,一個人慢慢地品著茶,並不理會在一旁暴跳如雷的李長庚。
「你倒是說句話啊!」李長庚自己一個人氣憤地抱怨半天,見張儀也不理會他,按捺不住地抱怨了他幾句。
「能說得全讓你說了,你讓我說什麼?」張儀一句話就給他堵了回去,放下杯子悠悠地回了一句。
「大當家來了!」外面通報聲響起,張儀立刻站起來準備迎接酸甜。
李長庚就不樂意了,酸甜讓他等那麼久,這時他還要顧及禮節起身相迎,休想!
「起來!」張儀見李長庚還大搖大擺地坐著,扭頭等著他微微皺眉地說道。
李長庚極不樂意慢悠悠地站起來,不滿地嘟囔著:「她都讓我們等了那麼久……」
「別忘了你是來給誰辦事的。」張儀提醒李長庚說道,他長長嘆了一口氣。
「呵呵呵……」酸甜遠遠地看見他們二人就笑出聲,也不多加解釋,只是略帶歉意的口氣說道,「對不起二位了,酸甜來晚了,請二位還莫要怪罪!」
李長庚和張儀看著酸甜漸漸走進,立刻感覺這傳說中吳大當家果然是名不虛傳。裙裾水映秋色那顏色,看起來極為舒服,臉上兩頰的紅暈更像滿是黃色落葉的秋天,多了一抹紅色楓葉的陪襯,更加柔美。
髮髻上的步搖珍珠吊墜隨著酸甜聘婷慢步地搖動,更讓人感覺高貴典雅,姿態萬千。
「呀,怎麼還沒給二位上菜,這小二也太沒禮貌了,就讓兩位貴客就這麼干坐著!」酸甜走過李長庚身旁,沖他點頭微笑,再加上從酸甜身上散發而出的淡淡香氣,把他的魂兒都給勾走了!
此刻的他怒氣全消,哪兒還有剛才在腹誹地要找酸甜算賬的心思呀!
「實在是不好意思!」酸甜對門而坐,趕快請兩位坐下,「就讓二人干坐著,讓人穿了出去還說酸甜多小氣,怠慢了貴客呢!」
「沒事,沒事!」張儀和李長庚看著酸甜處事周全,怎麼還好意思怪罪,特別是李長庚!
「兩位放心吧,回頭我肯定狠狠地處罰他們,怎麼能怠慢了貴賓!」酸甜一邊說著一邊對著旁邊兒站著的李易吩咐道,「快吩咐廚房把最拿手的菜色全部端上來,如果二位貴賓有少許不滿意,可是不能放過他們呢!」
酸甜左口一個貴賓,有口一個貴賓,倒是讓他們兩位不自在起來了。
「是!」李易應下,趕緊下去吩咐廚房準備上菜。
「吳大當家還真是客氣了!」張儀倒吸一口涼氣,酸甜這招「喧賓奪客」可真是用得秒,「久聞飛鳳樓的菜色乃是只應天上有,人間難得品嘗得到,今日有幸能夠吃到,也不枉在世上走這一遭了。」
「您可真真是客氣呢!這可抬舉我們飛鳳樓的廚子了呢,讓他們聽到先生您這麼誇獎,得意的還不尾巴都翹上天了!呵呵呵……」酸甜微微抬起袖子掩著嘴唇,傳出銅鈴般清脆的笑聲,「這位就是張儀張先生吧!」
「是,是,正是在下。」張儀還沒來得及自報家門,就被酸甜道出,讓他有種觸不及防的感覺。
「那這位肯定就是李長庚李大人吧!」酸甜沖著略微有些獃滯的李長庚微微一笑,他稍作反應才連連點頭稱是。
「想必我們的來意吳大當家已經知道了,我們……」張儀想趕緊切入正題,好辦好主子交代給他的差事。
「哎,你怎麼知道他是張儀我是李長庚呢?」李長庚才剛緩過神來,就那麼直衝沖地打斷張儀的談話。
酸甜求之不得,能拖一會兒是一會兒:「久聞張先生溫文爾雅,睿智非凡,百聞不如一見,果然氣質非凡!」
「那我呢,那我呢?」李長庚急不可耐地詢問道,根本不理會在一旁已經鐵青了臉的張儀。
一開始就不應該帶他來,剛開始來的時候,還在不屑吳大當家是一個女子,這會兒子倒好,恨不得把人家捧上天呢!
「久聞靖王爺身邊兒有一員大將,武藝非凡,當年在戰場上所向披靡,無人能阻。」酸甜這可不算是恭維,她只不過是在陳述著事實,「今日一見李大人英姿颯爽,器宇軒昂,年輕有為,豈是一般人所能比的。」
「嘿嘿嘿嘿……」李長庚被酸甜這麼一說,倒是不好意思起來,他傻笑著伸出手撓撓頭,反倒拘禮起來,謙虛地說道,「哪裡,哪裡……」
「李大人真是謙虛了,酸甜只不過是說的事實呢!」酸甜用餘光瞟了一眼張儀,見他又要開口說話,看了一眼門口,正好菜端了過來,她便順勢說道,「呀,菜來了,快快端上來。」
顏色鮮艷、香氣四溢的各式菜色擺滿了整張桌子,酸甜客套地舉起筷子,請兩位吃:「來來來,嘗嘗我們飛鳳樓的特色菜,希望不要讓二位失望了才好!」
酸甜知道李長庚愛喝酒,特別是好酒,就投其所好備下了質地純正上好的女兒紅。
酸甜自己也倒了一杯,與他們舉杯歡飲,可是每次到嘴邊,她都抬起袖子遮擋,只用嘴唇稍稍抿一下杯口而已。
李長庚確是不客氣地一杯接著一杯,和酸甜聊得開心,聊起了自己在邊關時候的英勇戰績,一下子就停不下來了……
在桌下張儀幾次拉扯他的衣服,都沒能阻止他。最後無果,張儀也只能憋悶地獨飲起來。
李長庚越聊越發現酸甜不僅人長得漂亮,而且還是個睿智的女子。不管他說什麼,酸甜都認真地聽著,時不時點頭,而且每次都恭維地恰到好處,讓李長庚有一種酒逢知己千杯少的感覺!
張儀越喝感覺越悶,心裡計算著下次絕對不要帶李長庚來了!李長庚在一旁滔滔不絕地講著,他根本連插進去一句話的機會都沒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