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三十二章：讓她們成為神

「我也不理解她。」

最終王座回應道：「那種無數世界甚至包含不少高等級世界的意識集合體連我之前都沒有想到過會有這種見了鬼一樣的玩意兒出現。」

「你也會有這種體會嗎？」

蘇墨有些驚訝地問道。

自從知道此時正在吞噬世界的古老種正體之後蘇墨就淡定了，雖然他也糾結是否應該坐視對方將自己面前的這整個世界吞噬分解成為以後那繁複萬千世界的養料，可就連這種糾結本身也是無意義的——因為在古老種面前蘇墨根本什麼都做不了，不只是他實力不夠，還因為……

「而且說實話，我不確認這裡是不是真的是曾經原初的世界被原初的意志毀滅吞噬的時代。」

最終王座說道：「首先那已經是遙遠到完全不可考的時代，光是我沉睡的和清醒的時間加起來都比不少世界更加古老，可縱然如此對於古老種我也只是略有耳聞罷了——那個蓋亞又是怎麼做到讓你這種等級的強者出現在這樣古老到萬千世界跟世界意志都尚未誕生的年代？」

「你的意思難道是，出現在我面前的都是幻象？」

蘇墨表情難看——尚且稚嫩的八雲紫、有點兒吃貨屬性的年輕的幽香還有弱小的不行偶爾哭鼻子的亞明，還有那頭只見過兩面可給自己留下了深刻印象的奇葩巨龍，蘇墨都不想被告知在自己面前發生過的一切都是假的。

最終王座半否定地回應道：「我也不清楚，或許那個世界意識的集合的確有這樣的能力，也或許她就是讓你經歷了一場類似於沙盒遊戲一樣的全息世界。這個沒有人能夠肯定，除了蓋亞親口告訴你，不過我不覺得她會老老實實說出來。」

「也是，那傢伙總是神神叨叨的。」

蘇墨點頭回應：「如果這樣子的話，等這個世界被徹底吞噬之後，我就會重新回到自己那個時代吧？」

「沒錯。蓋亞送你到這裡的唯一目的就是讓你親眼目睹紫之座追尋了一生的真實，不管這個世界是真實亦或是虛幻，當它被吞噬分裂之後我們都會醒來。」

「醒……來……是么？」

蘇墨留下一聲嘆息。

眼前古老種吞噬世界的動作一直都在繼續，周圍的風景已經愈發模糊，就像年代過於久遠的影碟放映中出現的卡頓模糊還有花屏一樣，整個世界的一切都變得愈發光怪陸離無法分辨。

「那這個世界的八雲紫，還有幽香她們——會怎麼樣？」

「應該會隨著這個世界的崩潰而一同消逝。」

最終王座回答的很快，中間沒有一絲一毫的停頓彷彿根本就不需要多想一樣：「但我覺得她們應該沒事，不然的話這仨是怎麼一路活蹦亂跳到組建穿越者聯萌這個龐大組織的？」

語氣中帶著幾分無所謂。

「……」

蘇墨眉頭擰了起來：「不行我得去找找她們。」

他還是無法放下，就算這整個世界或許都是幻想，但那畢竟都是他所熟悉的人，親近的人。

以及愛戀的人。

「就算這裡的一切都不是真的，你也要去試著拯救她們？」

「我會不安。」

蘇墨笑著回應，如果不去的話就算是她們就是幻想，蘇墨也會不安。

說完，澎湃的精神力從蘇墨的激蕩的精神海中龐然湧出，向整個已經開始向外逸散各種各樣的信息碎片的星球覆蓋。

「哪怕跟我大相徑庭，但這樣的我的……」

最終王座的聲音斷斷續續有些失真，這片空間中的空氣已經開始失去了作為傳播聲音介質的性質。

「還是蠻高興的。」

「找到了！！」

蘇墨睜開眼睛，身影掉轉方向迅速遠離。

......

......

「幽香！！！」

提著長劍拉著雅典娜，肩上待著已經成為了自己綁定裝備的毛玉，蘇墨從已經崩毀地愈發嚴重，整個已經徹底失去了原本模樣開始彷如被顏料染成五顏六色模樣的荒誕空間中衝出。

出現在他面前的幽香三人已經快要失去意識，完全憑藉著幽香的魔力以及八雲紫的特殊能力苦苦支撐。

哦不對，應該是三人一龍——之前那頭龍不知道怎麼回事也找到了幽香這裡，身子縮成跟毛玉差不多大小的模樣，一顆晶瑩的稜體浮空在它頭頂緩緩旋轉著釋放著屬於巨龍的力量。

最弱小的亞明早已徹底暈厥，甚至連身體的一部分都開始如整個世界一般失去原本的形狀與色澤。可想如果不是幽香幾人的保護她現在應該已然香消玉殞。

「……」

看到蘇墨完好的出現，幽香的眼神微微一動，透露出欣慰的光彩——這一瞬間的眼神讓蘇墨心頭一顫，他覺得剛剛好像看見了屬於未來那個幽香才會有的神情。

「你們撐住，我會救你們的！」

蘇墨立刻釋放出自己早已與最終王座的力量相互融合的魔力將幽香幾女與周圍的空間完全隔絕：「這樣的話——」

但他臉上的表情沒有放鬆多久，因為他很快發現哪怕是被自己用力量隔絕了與世界的聯繫三人一龍的身軀仍然在緩慢且不可抗拒不可逆轉地發生著變化。

「為什麼會這樣？！」

「因為她們是這個世界的存在，特別是風見幽香八雲紫跟那頭龍，她們是這個世界上立於最頂端的生物，自身甚至就是世界規則的一部分，所以她們無法逃脫世界地溶解。亞明就比較倒霉了，不知為何她身上仍然有著深刻程度完全不下於另外幾人的世界烙印。」

「告訴我怎麼救她們？！」

蘇墨嘗試用自己的魔力覆蓋甚至輸入幽香體內，可結果卻依舊是無用功。

此時甚至就連抵抗力最強的幽香都已經失去了眼中的神采，蘇墨心急如焚，遍佈於周圍空間的魔力隨著主人的心情一同開始燃燒，躁動！

「方法不是沒有。」

最終王座說道。

「那就快說！」

「在她們體內注入屬於你的標記，讓她們成為超越這個世界的存在——」

「什麼意思？」

「你可以理解為讓她們成為未來誕生的無限世界的，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