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0.第10章 :後宮秘密
宇文昊明輕車熟路繞過前門的侍衛,落到鳳棲宮後院內。
一縷暖陽劃過精緻的角樓,給高牆內鏤空的雕花窗桕中射入斑斑點點細碎的陽光,整個宮殿顯得神秘而安靜。
「咦,怎麼一個人也沒有?」他四處張望,卻發現周圍靜悄悄的,往日里穿梭忙碌的太監宮女居然全無蹤影,不禁有些奇怪。
這時,隱隱從殿內傳來男女嘻笑聲,對於早已侍妾成群的他來說,這種聲音並不陌生。
他愣了一瞬,眉頭輕蹙,悄悄兒循聲走了進去。
輕輕推開寢殿大門,穿過數道帷幔,聲音越來越清晰,宇文昊明的臉色有些發白。直到站在最後一道紗簾後面,他竟然發現自己失去了撩起帘子的力氣。
紗簾後面的雕花鳳榻上,一對男女激烈地擁吻在一起,生理的饑渴與心理的空虛被火熱所填補滿足,女人一臉愉悅和沉醉。
相隔如此之近,那對男女就在自己眼前汗水交融,翻滾著,顫抖著,喘息著……
宇文昊明真有些佩服自己的定力,居然能全程觀賞完這場自己母后和嫡親舅舅亂倫的春宮秀。
眼看兩人已經結束,他轉身輕輕往外走。突然,裡面的對話讓他再次頓住腳步。
「哥,今天你怎麼會來?」皇后慕容明月一臉滿足的紅暈,偎在男人寬闊的懷裡嬌滴滴問道。
慕容明煬大手死命揉搓著她胸前的白嫩,聲音嘶啞:「觀雲那個老不死的一來,宇文遠便宣布散朝,我看時間尚早,便趁機從密道來找你。」
「嗯,你都好長時間沒來看月兒了。」女人扭動了一下身體,有些不喜地嘟起嘴。
慕容明煬低頭在上面親了一下,低笑道:「你這丫頭,這些日子餓壞了吧?不過我自從和你有了這層關係,便再也沒碰過府上任何女人,否則堂堂宰相府也不會只有瑾玉和懷玉兩個孩子,連個庶出的子女都沒有。」
女人滿意地咯咯咯笑了起來,伸出雪白的玉臂摟住男人的腰,光溜溜的身子緊緊兒貼上男人精壯的胸膛。
慕容明煬呼吸再次急促起來,卻強忍著內心的衝動。低聲哄她:「時辰不早了,我還是早點離開罷,有空我會來看你。」
「人家還要嘛!」女人死死摟住不肯鬆手。
「月兒,忘記以前睿王母子的事了?就因為咱們一個不小心,害得瑾玉至今不肯原諒我這個父親。」想起自己的寶貝兒子,慕容明煬神色黯然,語氣說不出的失落。
「不要提那對該死的下賤母子,一想起他們我就氣得心肝兒痛。若不是他們娘兒倆出現,我堂堂一國皇后何至於饑渴得要與自家哥哥發生這種不倫之戀?」慕容明月柳眉倒豎,與剛才的柔情蜜意判若兩人。
慕容明煬呵呵輕笑:「難不成哥哥這功夫比不過你那皇帝老公?他要周旋應付三宮六院,而為兄卻只為你守身如玉,一心扶持我那嫡親外甥坐上那個位置,你還有什麼不滿意的?」
「我就知道,這世上只有哥哥對我最好!」女人朱唇輕啟,柔軟的身體如水蛇般纏了上去……
「原來如此——」簾幔外,太子宇文昊明整個人如五雷轟頂,臉色慘白。
難怪皇貴妃身體兒好好的突然暴病身亡,難怪這些年母后不遺餘力出重金勾結閻羅殿追殺三皇弟,難怪一向乖覺有禮的表弟會突然離家出走……
愣了半晌,他定了定神。瞟了一眼那兩個死死糾纏的男女,眉宇間閃過一抹厭惡,悄無聲息地退到外面。
來到殿外,吩咐守殿侍衛仔細看住周圍,不得有任何人進入殿內,然後漫步來到花園內。看著滿園競相開放的花朵,宇文昊明的心情卻異常沉重,方才殿內的所見所聞,讓他心裡最後一縷屬於親情的陽光消逝得無影無蹤。
事已至此,那個位置必須由自己坐上去,否則以後東窗事發,只怕自己和母后一族都不得好死。現在自己雖然是太子,但明白內情的人都知道這不過是父皇使的一個障眼法罷了。
當年力排重議將剛滿十四歲的宇文昊晟封為睿王便是明證。如果不是睿王這些年不問朝事、「斷袖」惡名在外,只怕自己這個有名無實的太子早就當到頭了。
他也知道,母后雖然貴為一國皇后,卻跟守活寡似的。自從皇貴妃死後,父皇為了照顧皇后和慕容一族的顏面,只是象徵性的每個月初一和十五到鳳棲宮坐坐。可他萬萬沒想到她竟然和自己親哥哥鬧出這等勾當,萬一走漏風聲,即便他順利當上皇帝,這老百姓的唾沫星子就能把人淹死!
怎麼辦?……宇文昊明眉頭緊皺,苦苦思索。
如今朝中能助自己一臂之力的只有母后和宰相舅舅,看來今天這事只能裝做不知道……
想了半響,看看日頭已經西斜,園內已經開始有人走動。估摸著殿內兩人的事兒已經辦得差不多。
再次來到寢殿門口,一看到他,早有宮女大聲傳報:「太子殿下求見皇後娘娘!」
「快請進來!」皇后的聲音一如往常威嚴,如若不是宇文昊明自己親眼兒看見,他真的無法把這聲音和剛才那個千嬌百媚的女人聯繫在一起。
若無其事進去,看到母后和舅舅正一本正經相對坐著吃茶,聊天。兩人之間除了兄妹間應有的禮節,絲毫看不出有什麼見不得人的關係。
慕容明月保養得極好的面容上鳳眼微挑,再配上一對濃眉,美艷中而不失莊重,一身明黃色的宮裝裙擺上用金線銀絲勾勒出的九鳳朝陽紋。
后戴冠,妃插搖。雲鬢高聳,珠玉滿頭,發間戴著象徵著女人最高權威的九鳳金玉冠。此刻整個人看上去奢華高貴,眉眼間散發的春情讓人想入非非。
「母后,舅舅!」宇文昊明心裡暗暗驚訝這兩人太會做戲了,面上卻不動聲色,上前行了一個家常禮,便把皇帝和老道的對話說了一遍。
二人聽罷,慕容明煬淡淡一笑,細長的眸子掠過一絲冷酷和不以為然:「這有何難,讓你母后與閻羅殿打聲招呼,派出一隊殺手去西陵長安直接將睿王和他感興趣的女人殺了便是。」
「哥哥萬萬不可,本宮雖然向來看不慣那老道神神叨叨的德性,但他預測先知的本事倒是一等一的。這節骨眼兒上,先不要殺那賤種,當務之即是確認他感興趣的女人是誰,再伺機抓人。皇兒你放心,他是不可能和女人上床的。」慕容明月點頭稱是,視線落在太子身上,言語之中竟是篤定那睿王是廢物一枚。
「可這次讓誰去呢?還有那最高規格的聘禮?」宇文昊明還是有些不放心。
「咯咯咯,你這孩子!」慕容明月輕笑,端起茶杯小啄一口,有些恨鐵不成鋼地看了兒子一眼,紅唇輕啟:「閻羅殿殿主似乎與那個賤種有不共戴天之仇,自然還是讓他們的人出面。至於聘禮,區區一個王妃的聘禮能有多少?再說不管多少台,最後還不都是落到皇兒你的手裡?」
「哈哈哈!」慕容明煬看著面如桃花的妹子,想到這都是自己不遺餘力滋潤的功勞,不由得也大笑起來,模樣說不出的張狂與得意。引得慕容明月面上紅霞暗飛,輕蹙眉頭,嬌嗔地瞪了他一眼。
「多謝母后舅舅!」宇文昊明刻意忽略二人眉目間的曖昧,低首拱手作了一揖。
心是暗想:哼,一切等本宮坐上那個位置再說!
當下便把剛才見到的糟心事拋到九霄雲外,與二人開開心心聊起家常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