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09.V39給你個選擇,是蘇念還是許離瀟

109.V39給你個選擇,是蘇念還是許離瀟

蘇念不知道自己被帶到了哪裡,只知道車子停下后,那幾人就拿了繩子綁著她進了一個陰冷的地方,聽那沉重鐵門關上的聲音,蘇念的心涼了半截。

周圍毫無人氣,她不知道自己被綁到了多麼偏僻的地方。

她坐在一把椅子上,手腕處被繩子緊緊地勒住,她的眼睛看不見,一隻耳朵聽不見,因為慌張整個人似乎都失去了感覺,只感覺這個世界是無聲的蠹。

她身上的手機也很快被收走,好在沒人發現她跟外面通過電話,否則後果不堪設想。

蘇念微咬著牙根,靜靜地坐在這裡等待著下文,反正大不了就是一死,她別的沒有爛命一條,她本來就不是什麼惜命的人。

蘇念看不見的地方,就站在她的面前有一個黑衣男人,他的手裡拿著一張照片跟蘇念對比著,確定沒綁架錯人之後,臉上浮現一抹狠戾。

「你叫蘇念是吧。」男人冷冷的出聲,聲音中帶著一抹滄桑,蘇念耳朵嗡嗡的艱難的辨別他的聲音,不知道為何,感覺右耳的聽覺也不似之前那般的好使。

「是我。」蘇念聲音硬氣,和她柔柔的樣子極不貼切,那男人一笑,水中的銀色匕首在燈光下閃著凌厲的光澤。

「知道我為什麼綁你來么?」似乎是因為她的性格引起了那男人的注意力,他竟然開始與她攀談起來,蘇念心裡一順,知道這是個好機會,拖時間的好機會,她若不好好把握住,那麼很有可能在許景遇來之前一切都結束了髹。

「無非家仇個人恩怨,要麼就是受人指使。」蘇念語氣認真,她的心裡其實七上八下的,可是面上沒怎麼表現出來。

那男人一聽,倒是愣了一下,旋即就是大笑。

「你倒是挺勇敢的,在你死前讓你明白一下似乎也不錯。」

戾氣男人來了興趣,反正他也不及,把她折磨到心理崩潰了再下手才痛快。

「洗耳恭聽。」

蘇念沒什麼表情,如果她現在不是以這樣被綁架的姿勢出現,她一定會覺得自己是來聽故事的。

「你現在感覺這個地方怎麼樣?」男人用手指摸了摸刀尖,神情陰暗的看著閃現著銀光的匕首,目光里浮現出一抹兇狠。

「被人這麼綁著恐怕沒時間感受這裡吧。」蘇念蹙眉,她微微搖了搖頭,周圍本來很安靜,可是她覺得可以聽到的聲音越來越小。

「這個地方死過人,出了名的亂葬崗,像你這樣生活無憂的大小姐恐怕不用我動手就是光在這裡呆一個晚上,恐怕嚇也嚇死了。」

那男人聲音帶著淡淡的諷刺和恐嚇,然後坐在一邊放置的椅子上,蘇念聞言便笑了。

「先生你不看新聞么?」生活無憂的大小姐?那是什麼時候的她,連她自己都不太清楚了。

「說來聽聽。」

男人似乎也不怒,他手中的匕首有一下沒一下的划著地面,尖銳刺耳的聲音令人聽了就起雞皮疙瘩。

「第一,我是一名戰地記者,死亡對我來說並不可怕,第二,在我還生活無憂的時候就接觸過各種各樣的屍體了,嚇死恐怕是不可能的,到時候還要勞煩你動手。」

她的語氣挑釁,完全不把他的話放在心上。

男人把匕首隨便一扔,他起身走向蘇念,伸手直接扯掉蒙在她眼睛上的黑布,蘇念閉了閉眼,半晌才適應著亮堂的四周。

睜開眼睛之後蘇念才發現,這個地方她有些熟悉,她十幾歲的時候跟著父親來過這裡,這裡是一家民營的麵粉廠,只不過後來因為命案而廢棄掉了。

「看來你還有印象。」男人掀起唇角,蘇念的目光看過去,他長得與聲音不同,有些秀氣,只是皮膚好像是日積月累曬得,是深深地古銅色,在看到他的長相之前光聽聲音她還以為他有四十歲了,可是現在看看也就三十歲的模樣。

「你在這裡工作過?」蘇念眯起眼睛,腦子裡的細胞逐漸的活躍起來,似乎有什麼要浮出水面一樣。

太多年過去了,她根本不記得這裡面的人,當時麵粉廠是有年輕小工的,所以她不確定這男人到底在沒在這裡工作過。

她抿唇,鬧得那麼大的陣仗還專門綁了她,肯定不是因為當年欠薪,倒是有可能是因為那起命案。

「那倒沒有,如果當時我在這裡工作,你還活不到現在這個時候。」他的聲音陰測測的,蘇念的目光落在他的唇上,看著他的口型。

蘇念勾唇輕笑:「都能幹出綁架這種不要命的事情,想必您心裡一定藏了一口惡氣,不如跟將死的我講講,也許我還能多知道點什麼呢,倒時候就不會滿腦子空空的去死了。」

隨著蘇念的話音一落,氣氛瞬間沉寂了下來,而那個一直跟她說話的男人,轉身俯身把匕首拿了起來然後把冰涼的刀尖抵在她的下巴上,只要微微用力便能順勢割破她的喉嚨。

刀尖好比人心,涼的透骨,蘇念的嗓子眼咕咚一下,並不敢太大的動作。

「看來我猜對了。」蘇念眼睛笑的彎彎,眼神沒有任何懼怕。

男人一笑,刀尖轉了個圈,那細微的冰涼使蘇念的皮膚起了一層雞皮疙瘩。

「我還什麼都沒說呢?!」

男人冷笑,笑聲極致冷漠,他微微俯下身子看著蘇念黑白分明的眼睛,他的眼底是一抹粗狂嗜血的意味,和他的外表相符卻不相襯。

「願聞其詳。」蘇念知道自己可能拖不了太久了,也許她今天就會交代在這裡。

「你在拖時間。」男人輕笑,他現在才看出了她的想法,不過他不介意陪她耗這口氣。

「聰明。」蘇念勾唇莞爾一笑,絲毫沒有慌張。

她好像意識到了,這男人似乎沒有立刻動手的打算,而是一個喜歡細細折磨的變,態,這種時候這樣的瘋子是比那種嗜血的怪物要好對付的。

其中一人手中的手機響動,男人站直身子離開蘇念,連同冰冷的刀刃一起離開,蘇念隱隱的鬆了一口氣。

「老大,是那邊的。」那人開口,卻沒有馬上接聽。

男人拿過他手裡的手機直接接通,那邊不知道說了些什麼他陡然把目光轉向蘇念,眼中帶著一抹邪氣。

蘇念被這冰冷刺人的目光滲的一寒,她的雙手在身後努力的掙扎著被系的很近的粗麻繩。

對話很簡潔,蘇念沒聽出什麼有用的信息,那男人便結束了通話,他把手機隨意的丟給旁邊的人然後走了過來。

「猜猜那邊說什麼了?」男人笑的詭異,給蘇念拋出了一個不難也不簡單的問題。

「無非就是叫你快點動手。」蘇念臉色平靜,似乎不是在說關於自己的生死一樣。

「既然這樣,也只好送你上路了,女人還是不要太聰明為好。」男人陰測測的小,他一步一步的走近蘇念,亮閃閃的匕首抵在她的脖子上。

他本來還想再玩一會,可是那邊催了,真是可惜了這女人好看的臉蛋。

就在他即將動手的時候,麵粉廠有些老舊的鐵門被人從外面踹開,男人的手一抖,刀子從蘇念細嫩的脖間劃過,劃過一條紅色的血痕。

好在傷口不太深。

挺大的動靜,可惜只有一個人來了,所以這男人只是慌忙了片刻后便恢復了平靜。

「放了她,今天的事情我可以當做沒發生過。」許景遇的目光落在蘇念的身上,心裡一緊,他冷著眉眼說道。

持刀的男人似乎是覺得他好笑,單槍匹馬的來跟他談條件還真是蠢。

「你該不會是報警了吧。」他認得這個人,赫赫有名的大律師嘛,語言權的壓制是他慣用的伎倆,什麼就當沒發生過,他只要現在放了人,等待他的就是無盡的牢獄和警察的槍子,無論是哪種他都不想選擇。

許景遇神情緊凝,他的唇角綳成一條線,繼續和匪徒談判。

「我想你清楚綁架被抓後會是什麼下場。」

他只有循序利誘,才能拖住他不對蘇念下手,蘇念的脖子被劃了一道血痕,順著白皙的脖子留下了嫣紅色的血跡,看起來觸目驚心。

「清楚,怎麼會不清楚。」男人冷冷的笑,匕首重新的抵緊了蘇念的脖子,刀尖緩慢的向上移動旋即頂住她的下頷。

「這是你男人?」他唇角帶著一抹嘲諷,看起來不怎麼樣嘛,至少沒讓他覺得恐懼和害怕。

蘇念冷眸對上男人狠戾的目光。

卻讓他更加確定了他的所想,他眯了眯眼收回刀子,這動作讓許景遇眯起眼睛,心裡有什麼東西在蔓延。

只見男人從一旁人手裡拿過手機,而後撥通了一個號碼,那邊接通之後他陰沉的開口:「許小姐,你事先沒說過你這個弟弟會摻一腳,你說我是廢了他還是怎麼著呢?」

而這聲許小姐,卻讓蘇念和許景遇皆是一震,在許家,許景遇稱呼為姐姐的只有一個女人——許離瀟。

那麼是她找人綁架了她?蘇念咬牙,目光冷凝,真是無端招來殺身之禍。

許景遇攥在身側的手指握成拳,他大步的向前,周圍的三人瞬間密集的圍了上來,把他圍在中間不讓他再往前走。

「少來這套。」許景遇不信,許離瀟再壞,她也辦不出這般惡毒的事情,更別提綁架蘇念還要撕票了,蘇念與她又沒有什麼仇,有他在,蘇念也不會幹預到她嫁給薄晏北,她怎麼會下這樣的狠手。

那男人轉頭聳了聳肩說道:「看來許二少還不信,你們聊,聊出一個結果給我。」他把手機扔給許景遇,然後轉身坐在了一邊,似乎這場劇情的走向和他並沒有什麼關係,彷彿他只是一個看客一般的淡然。

蘇念目光冷漠的落在他的身上,不得不讚歎一句,這綁匪心理素質還真好。

手機穩穩地落在許景遇的懷裡,他垂眸看了一眼號碼,並不是他所熟悉的許離瀟的號碼,可是這並不能讓他放下心來。

他抬起手把手機放在耳朵邊上,呼吸沉重而忐忑。

那邊片刻的靜默,許景遇抿唇,目光抬起看向蘇念,發現她也正在看著他,那目光中太多的淡然,沒有期盼甚至沒有好奇,那一抹冰冷冷卻的冰凍住了他的呼吸,而後那邊也開口說話了。

「景遇,你別管。」是許離瀟的聲音,聽了這麼多年再熟悉不過的聲音,許景遇身上的血管里血液似乎都在沸騰涌動著,他從未想到他會有一天和許離瀟站在這個位置。

「為什麼。」許景遇咬著牙問出口,而這三個沉重的字眼讓蘇念心裡明了,是許離瀟錯不了了。

「蘇念必須死,只有這樣我才能嫁給薄晏北。」許離瀟已經有些偏執,她的心思已然走歪了。

許景遇一抹痛心,她怎麼會變成這個樣子呢。

如果他沒來,或者來晚了,他面對的就是一具冰冷的屍體了,可是他來了這樣的境地也不好過,他的親姐姐要謀殺他最愛的女人。

「收手吧。」許景遇淡淡出聲,目光痛然。

「沒法回頭了景遇。」許離瀟輕笑,眼中是沒有溫度的冷漠,商文博死了她再也沒有期盼,她滿心的都是可以讓許家不痛快,為了這個不痛快她可以犧牲一切東西,包括擋住她所走之路的人。

而就在她說完了這句話的時候,那持刀男人另一個手機上似乎收到了什麼消息,只見他陰狠的一笑,直接拿起刀子向著蘇念走去。

許景遇俊朗的臉色一變,他的眼睛裡帶上一抹冷沉,語氣沉沉的對著那邊的許離瀟說道。

「讓他們停手,我告訴你商文博現在在哪!」

許離瀟在聽到這個名字之後臉色陡然一變,不過瞬間失笑。

「沒想到你也要用這種方式欺騙我,你明明知道文博他是我的痛苦,為何你也要揭我的疤!」許離瀟在那邊大喊,聲音嘶啞,她的眼神有些滲人,甚至帶著些難過,商文博怎麼就死了呢。

「我沒有騙你,商文博沒死。」眼見著那人就要威脅到蘇念了,許景遇的語氣不禁有些急切。

許離瀟冷笑,她的身子緩慢的跌坐在地板上,伸手拉開抽屜從裡面拿出一個相框,她伸手翻過來,看著上面的合照,滿臉的思念和凄冷。

商文博,說好要陪我一輩子的,你怎麼能在開始的路上就和我永別,她手中的手機摔落在地上,然後把相框緊緊地抱在懷裡,女人嘶聲的痛哭。

她不相信許景遇的話,即使是親弟弟也不相信,蘇念是他喜歡的女人,他為了不讓她死,他一定在騙她。

那邊的哭聲透過手機傳了過來,許景遇的心猛地抽疼,他何嘗願意去揭露她心裡的疤。

蘇念眼見著那刀子越來越逼近,就要劃破她的喉嚨口,砰的一聲槍響,匕首碰塄一聲掉落在地上,身側的男人捂住流血不止的手腕一陣哀嚎。

蘇念抬眸,她睜了睜眼,大門敞開出,一身稀薄的微光,男人緩慢而來,他的身影背著光,看著異常的高大,他的身上套了一件黑色的冷色大衣,顯露的褲腿處可以清晰地看見,他裡面穿的是病號服。

這槍聲讓這裡面的綁匪都動也不敢動,即便是手裡有刀也不敢輕易動,刀再快也快不過子彈。

很快,咔嚓一聲,第二顆子彈上膛的細密聲音,別人也許沒聽見,可是靠近薄晏北身側的一名匪徒卻聽見了。

他面露凶光,刀子橫插向他的腰側,薄晏北筆直的伸出手,一槍打在案犯的腿上。

許景遇扔下手機,快速的跑到蘇念那裡去給她解繩子。

薄晏北的目光冷冷的落在剛才拿著刀子逼在她脖子上的那個男人,面露戾氣,若是非要比個高下,此時的薄晏北,才像是一個行兇的。

第三顆子彈上膛,他手扣扳機瞄向前面的方向,那劫匪趕忙的捂住腦袋,生怕一槍自己被斃了,可是等了半晌沒等到開槍的聲音,他微微的挪開手便看到,那槍口的方向卻是對著許景遇的。

薄晏北一步一步的往蘇念的方向走過去,他手裡舉著手槍的位置一點都沒變,只要輕動手指就足以讓對面的男人百分之一百的沒命。

蘇念身上的繩子已經被解開,她終於得了自由,手腕處卻被粗糲的繩子磨得出了血,若剛才她沒有掙扎可能近況還會好一些。

面前的兩個男人在對峙著,誰居上風誰落下風一下子就分的出來,明眼人都知道,別說刀都快不過槍,更別提一個沒有武器活生生的人了。

而薄晏北的槍法,毋庸置疑絕對可以保證毫無痛感的一擊致命。

那幾個劫匪見狀,本來該站在一條線上的人現在成了內鬥,正是他們大好逃跑的機會,想必他們在這裡綁架人的消息警察也該知道了。

此時不走,待會就走不了了。

就在蘇念不遠處的那個劫匪,不敢起身只能爬著緩慢的移動,剛才那抹凌厲的氣勢消失的無影無蹤,在生命面前誰都是奢侈的。

「薄總你這是幹什麼?」許景遇笑笑,目光落在那黑洞洞的槍口上,薄晏北這是要殺了他以儆效尤么。

「殺你。」他冷漠著眉眼,兩個字說的理直氣壯,那凌厲的眉峰冷冽,似是枷鎖,鎖人心弦。

如刀刻般的側顏被赤白色的燈光襯得美的不像話,如同謫仙一般,劍眉星目,唇紅齒白俊朗的眉目如果生在古代也是一個極為好看的男子。

他的手指緩慢的收緊,槍身被他握的緊緊的,他的臉色是不健康的白,可是依舊絲毫沒有影響他的氣勢。

那樣的神情,如果許景遇敢碰蘇念一下,他都必定會開出這槍,這一次致命的攻擊。

許景遇心裡也明白,所以他不去觸碰他的逆鱗,他的眸子緊緊地盯著男人冷靜卻幽沉如被潑了墨一般的神情,心裡沉重。

現在的情況是許離瀟對蘇念動手了,而她的理由無非是怕蘇念破壞她嫁給薄晏北的大好事。

那麼這證明薄晏北先對許離瀟出了手,否則她也不會沒有安全感的計劃一次這麼倉促的綁架計劃。

外面警笛的聲音越來越近,而剛才那些劫匪也沒逃跑成功,全部被薄晏北安排在外的人給截了下來,他冷著的眉眼落上一抹笑意,那笑意明朗而勾人,如此的動人心魄如同曇花一現。

隨著警察的湧入,他緩慢的收回手中的槍支,動作利落帥氣,他唇角扯出一抹笑意,性感沙啞的嗓音低沉,迷人般的聲音沉著的開口。

「許二少,給你個選擇,是蘇念還是許離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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天嫁良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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