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10.V40許離瀟的全部都曝光,他要剷除對蘇念不利的一切【一更】
如果他選擇蘇念,那麼許離瀟會坐永遠的牢獄,反之如果他選擇蘇念……
「我選擇蘇念。」許景遇眉眼折射出一抹清明,錯了就是錯了,他不會放棄蘇念的,她是要和他結婚的女人,她是他心愛的女人,他不會對不起她的,哪怕是放棄自己的親姐姐。
他知道薄晏北的意思,拋給他一個難題,讓他進入兩難的境地然後不得不放棄一個。
薄晏北眉間清冷的笑,俊美的臉龐笑意極其冷漠,他墨眸如同染了黑墨一般的黑沉不見光。
「很好。」他笑的令人膽戰心驚蠹。
薄晏北緩慢的走向蘇念,他剛才給許景遇第二個選擇不過就是個幌子,即便他選擇了許離瀟,他一樣不會讓許離瀟安穩的好過。
動了他在乎的人,他以為她可能就那麼輕易的脫罪么髹。
他一步一步的靠近蘇念,蘇念站在原地冷靜的看著他漸行漸近的身影,心裡已經沒了半點溫度。
早已經堵上一切的生命還有什麼可憐惜可怕的。
很快,他便站到了她的身前,他垂眸,好看的手撫在她的臉頰上,這一刻卻再也不忍心說些別的什麼話。
他伸手把蘇念攬在懷中,她不知道他在來的時候有多緊張,有多害怕她就這麼出事了。
蘇念眸子冷漠,她淡淡的表情呆在他懷中沒有動。
一切就隨他吧,他還能對她怎麼樣呢,蘇念已經不抱期待已經沒什麼害怕的,她現在已經沒有可以失去的東西。
薄晏北就算再混蛋也不會把主意打到她母親身上,這點蘇念清楚,至於什麼暴風雨沖她來就好了。
可是她和許景遇的婚事她不反悔,一定不會反悔。
許久,薄晏北鬆了手,許景遇牽過蘇念的手,兩人邁開腳步向外走去,而外面的警察已經載著犯人呼嘯而去,冷清清的麵粉廠看起來很寂寥,如同剛才的人滿為患只是個幻覺而已。
很快,這裡只剩下了薄晏北一個人,他的身子逐漸的坐在一邊剛才蘇念坐過的椅子上。
許景遇和蘇念還沒上車,便聽見身後一聲槍響,蘇念的身體顫慄了一下,她低著頭沒回,而是直接坐上了車。
薄晏北把手槍隨意的扔在地上,他伸手捂住心口,疼痛感襲來,彷彿是後遺症一般一直跟著他。
他意識到,即便以後少了傷疤,恐怕這痛症也會一直跟著他了。
安靜了許久,他微微抬起頭看著大開的門口,外面的荒草凄凄空無人煙,只有他開來的一臉車停在外面幾乎看不見頂端。
這裡是一年建來十多年的麵粉廠,曾經這裡發生了一次命案,而蘇向南便是管轄這件事情的一名官員。
具體的細節檔案上沒有,只知道是兩個年輕職員鬥毆,一人拿刀將另一個人砍死。
當時兩個人也就二十歲的年紀。
可能是當初的事情處理的不解民怨,死者家屬不服,可是蘇向南處理完這一事之後便調職,後面的事情不歸他管。
可是看在外人眼裡,就是他可能收到了什麼好處反而陞官。
今天綁架的那伙人里為首的就是當初麵粉場舊人的親戚,只是恩怨以蹉跎,這麼多年了,這些事情已經被遺忘的差不多。
許離瀟倉促中卻查到了這件事情,所以花重金找來了其中的當事人辦事,因為覺得會靠譜。
可是她千算萬算沒算到,那人仇恨是一方面,現在欠了大部分的賭金,他只要拿了錢就好,沒有非殺了蘇念的意志。
他看過太多不要命的人和案例,如果真的因為仇恨而動手便不會怕死,更不會倉皇逃錯。
是他,少算了一步給蘇念惹來了麻煩,差點要命的大麻煩。
他的手裡還拿著蒙賀的手機,男人俊朗的眉宇垂眸,他的眼神中逐漸的揚起一抹苦澀。
他寧願是他對不起蘇念讓她有可選的境地,不知道當初車禍案的事情清楚是好,還是不清楚為好。
這是他第一次猶豫了,因為無論真相如何,現在他和蘇念即將走到墜落的極端。
蒙賀驅車來到時候,這裡就跟沒人是一樣的,若不是他之前開的車還在這裡,他一定毫不猶豫的調頭就走。
他下了車,走著光禿的小路走到場子前,他剛走到門口便看到裡面一個人坐在那裡的男人,他的眉間疑惑,總裁莫不是來晚了?那蘇小姐……
該不會掛了吧。
蒙賀這麼一想,心思就凝重了下來,他大步的走向薄晏北的身前然後把他一下子拽了起來。
「走吧,該去醫院了。」薄老太太找他就快要找瘋了,他再不回去估計薄老太太就該報警了。
薄晏北目光抬起,目光薄怒的看著蒙賀,他這是看他虛弱要翻身農奴把歌唱是怎麼的!
蒙賀接觸到他的目光,少見的沒害怕,他知道找不到人的無措和難過。
薄晏北一下子甩開他,蒙賀一個後退腳上便踩到了一個東西,別說,還有些擱腳。
他後退著低頭這才發現自己猜了一把槍。
蒙賀嗓子眼咕咚一下,旋即把槍撿了起來然後卸了彈夾,本該滿滿的子彈夾現在少了一發,手指靠近槍口槍管甚至還有些餘熱。
蒙賀瞬間的就慌了,他把槍揣在兜里,然後對薄晏北上下其手,想看看他到底哪裡又受傷了沒。
前後左右的都看了,除了上次的,也沒看到子彈打過的痕迹,他瞬間的鬆了一口氣。
「蒙賀。」薄晏北的聲音有些沙啞,眼中的怒氣逐漸的上涌。
蒙賀趕緊後退了兩步,完蛋,他好像做錯什麼了。
「把上次查到有關於許離瀟的資料,全部曝光。」他聲音冷沉的開口極其無情,蒙賀目光怔了一下,倒是知道他為何有這樣的決定,不過一旦曝光,這女人這輩子算是毀了。
「是。」蒙賀垂首而立。
薄晏北說完,目光熹微,他邁開長腿一步一步的向外走,秋日的晚風吹來,不至於冷的刺骨的溫度,可是足以讓人心涼。
他坐在了車後面,緩慢的閉上眼睛,眉心隱隱的發疼。
蒙賀也快速的上了車,然後載著男人離開了這個地方。
外面秋風簌簌,缺席許久的人心,各歸一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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許家,許離瀟已經自亂了陣腳,她焦急的在客廳里踱步,神色慌張心裡忐忑不定,她怎麼也沒想到景遇會去那裡,亂了她的好事。
早該計劃的完美一點再出手的,是她倉促了。
其實從聯繫人到實施綁架也就不到幾個小時的時間,若不是因為薄晏北要終止和她的合作,她也不會像是得了失心瘋一般的找人去暗算蘇念,其實能想到麵粉廠的舊人純屬意外,她在新人律師期間看過好多案子,其中就有這個案子,因為當時糾紛很多,她還多看了幾眼。
本來以為找來了那些人便萬無一失了,誰知道卻是給她自己下了套。
她不知道事情敗露后自己會怎麼樣,就連現在薄晏北知道所有的一切會怎麼對付她,她都不知道,她害怕,因為薄晏北知道她太多了。
她啃咬著手指尖,一向冷靜的表情現在再也冷靜不起來了。
許安詩穿著一身居家的裙子從樓上走了下來,剛下來就看到許離瀟跟丟了魂魄似得,緊張不安到要死。
她擰眉,許離瀟的樣子她倒是喜聞樂見,不過到底出什麼事情了?
「喂。」她下來,叫著許離瀟。
只是沒想到這個聲音卻嚇了許離瀟一跳,她轉頭看到是許安詩,臉上便浮現出一抹惡毒。
這樣惡毒的神情讓許安詩不禁一怔,她皺眉,這死女人這是什麼表情。
「你這眼神夠噁心的,在打什麼如意算盤呢。」許安詩倒是沒在意,這是在家裡,她還能幹出什麼事來不成。
可是許安詩明顯低估了許離瀟,她大步的向著許安詩走過來,兇狠的一把扯住她的長發,惡毒的像是一個潑婦。
許安詩吃痛,感覺頭皮都要被許離瀟這賤人給扯掉了。
「你他媽的瘋了啊,有病滾去精神病院,給你老娘我鬆手。」許安詩也不是吃素的,她擰著眉順手抓住許離瀟的頭髮,兩人就這麼廝打了起來。
客廳里亂糟糟的一團,許離瀟似是發了瘋,她的手已經拽下了一把許安詩的頭髮,她使勁的把許安詩的身子下壓,旋即騎坐在了她的身上,對她就是幾巴掌。
許安詩被壓在地上,回也回不了手,只能任由著她打。
「賤人,你不怕我告你狀,讓你死都沒法死么?」許安詩大喊,邊喊邊護著自己的臉。
不知道多久,許離瀟像是累了,她緩慢的收了手,然後起身站了起來,許安詩這才得了空擋起身,她的臉上脖子上就連手臂上都是被許離瀟撓破的痕迹。
頭皮沙沙的疼,不知道被她扯成什麼樣了。
不過許離瀟也好不到哪裡去,身上哪裡都是傷,唇角也青紫一片,亦是被許安詩打的。
兩個女人動起手來也不是一般的兇殘。
「許離瀟,你發什麼瘋。」許安詩起身後退了兩步,以前看許離瀟不聲不響的也從不反抗,她一直都當她是個軟柿子好捏,誰知道現在發起瘋來不是一般的可怕,簡直就是個瘋子。
許離瀟目光冷冷的笑,心裡又惶恐又恨,這感覺真要將她逼得發瘋。
「是你么?許安詩!」薄晏北為什麼會知道那些事情,還不是許安詩這個賤人說的,她之前告訴她蘇念和薄晏北之間的隔閡也是為了將她一軍,在薄家老太太面前亂說話,她真是受夠了這個賤人。
「什麼我不我的。」許安詩咬牙,不知道許離瀟上來就對她是一陣毒打,現在又在質問些什麼東西。
「是不是你告訴薄晏北關於我的所有事情。」許離瀟的眼眶猩紅,紅成了一片,帶著惡毒的恨意,似乎許安詩若是說是,她就敢弄死她一樣。
許安詩這回真是冤枉,她從回來就見過薄晏北一面,屈指可數了都,哪有閑心告訴他許離瀟的事情,其實她是準備在許離瀟和薄晏北結婚那天在婚禮上說的。
「我沒有,你以為我跟你一樣么!」許安詩有底氣的反駁,重重的擰眉,然後回復。
許離瀟冷冷的笑,像一個瘋子一般,肯定就是她說的,有關於她的醜事就只有許家自己人知道,許如臣該不會那麼傻,為了一個不可能跟薄晏北有結果的心愛女兒就和她這個還有利用價值的女兒撕破臉皮,許景遇是她的弟弟,親弟弟,他更不可能。
唯一的問題就出在許安詩身上,她嫉妒,她嫉妒她可以嫁給薄晏北,不知道為何,許離瀟想到這裡心裡就是一抹痛快,是啊,她嫉妒。
許安詩被她的笑容嚇得夠嗆,身子不禁後退了兩步,這瘋子別再抓她幾下,她就毀容了。
許安詩剛感到害怕,許如臣便回來了,見到父親,許安詩一股腦的委屈,她立刻坐在地上放聲大哭。
許如臣抬頭,看見許安詩的樣子,直接心疼了。
他連鞋都沒顧得上換趕忙的走了過來,把許安詩扶了起來。
「誰欺負你了?」許如臣臉上有怒氣在涌動,許安詩捂著眼睛,眼淚啪嗒啪嗒的掉了下來,她伸出手似是害怕似是不敢指認,許如臣的目光冰冷的看向一邊的大女兒,她的樣子讓他瞬間明了,這兩個女兒打起來了。
他上前兩步抬手就給了許離瀟一耳光,許離瀟臉被打的偏向一旁,她的臉上倔然,絲毫不知錯。
「許離瀟,你還是個姐姐么!竟然敢把安詩打成這樣,你這惡毒是像了誰!」
許如臣氣的胸膛上下起伏,若不是這個女兒還有點用處,他該半點好臉色都不會給她。
許離瀟緩慢的轉過頭來,眼中漸漸笑出了眼淚?
「許如臣,你還是個父親么!」她是打了許安詩沒錯,是她先動的手沒錯,可是他只護著一個人的行為真是讓她本就涼透的心裡掉進了冰窟。
許如臣氣的額頭青筋暴起,這女兒真是早就管教不了了,竟然開始直呼其名了。
「許離瀟,你的教養呢!」
「許如臣,你問我這惡毒像了誰,你不覺得熟悉么?無論是外表還是性格我都沒像了你,可是這惡毒我偏偏繼承的很得體,許如臣,你不覺得關於這點我和你很像么?我親愛的父親!」她把父親這兩個字咬的極重,若是他早就履行了作為一個父親的職責,她今天不會變成這樣,不會變成這樣的,她明明當初心性善良,可是如今連她自己都不認識自己了。
「你閉嘴。」許如臣生氣,更因她說她像他而生氣。
許離瀟像是沒聽到一樣,笑的心如死灰:「至於你問我教養,你們有人生沒人養,有人養沒人教,我自打出生那一刻就不知道教養是什麼東西。」她的聲音沉沉,這一擊直接打進了許如臣的心坎。
只是他沒有心生愧疚而是越加的憤怒。
這個女兒他不是沒有盡心儘力的栽培,她看著性子淡可是叛逆的事情一件不落,讓許家抬不起顏面來,他之所以更偏愛許安詩,只是因為她性格雖然驕縱可是終究不會辦出什麼太出格的事情來。
「怎麼,沒話說了?」許離瀟看著在眼前安靜下來的父親,笑意冷漠。
「你知道我有多恨你么?許如臣,你有家室你有妻子就別沾花惹草!」
因為花心沾染了她的母親所以甚至在許家正室之前生下了她和許景遇,可是許安詩雖為後,她卻是名正言順的蘇家大小姐。
她不過就是一個無法見光的私生女,母親突然暴病死掉,她和許景遇被許如臣接到家裡,可是該為子女的待遇他一點都沒給,她不奢求別的,父愛,她期盼的父愛她一丁點都未感受到。
所以她叛逆,她早戀同居流產墮胎私奔一樣的都沒少,那時候她想著也許父親會因為她的叛逆而多看她一眼,也許會因為像一個父親那樣處理關於她的事情,可是呢,她坐盡了想要博他一眼的舉動,得到的結果卻是驅逐出家不讓回來,甚至全面封鎖有關於她的事情就因為怕她給許家丟人,更狠的是,她好不容易愛上的商文博,他甚至還找人動手弄死了他。
「許如臣你怎麼就不把我弄死呢!」現在生氣也是他活該。
許離瀟臉上模糊一片,她的哭聲撕心裂肺的,許安詩本來還囂張的氣焰一下子沉默了下來,她的心裡並不好受。
許如臣咬了咬牙:「要是知道你這樣,當初就該把你生了喂狗。」
這個女兒,不要也罷。
許離瀟目光冷凝,他還不知道薄晏北不要她的事情了,否則現在就會動手讓她餵了狗,畢竟許如臣多心狠啊。
她知道自己如今錯了,錯就錯在不該去動蘇念,她也知道她當初錯了,錯就錯在對這個所謂的父親抱有希望,錯就錯在她期望著父親的喜愛。
許如臣氣的臉色鐵青,現在該怎麼處置許離瀟他不知道,畢竟還有薄晏北那道坎,也不知道薄晏北醒了沒有。
許如臣轉身上了樓,許安詩站在那裡,目光看向許離瀟,她抿唇,眼神有些複雜。
「喂,真不是我說的,關於你的事情我沒對他說一個字。」許安詩說完,便轉身去樓上了,反正她確實沒說,她就愛信不信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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蒙賀把車開到醫院,然後扶著薄晏北下了車,薄晏北身子突然站定,他的目光卓然厲色。
「許離瀟的事情先放一放,警察那邊你去處理。」他的目光極盡冷然,蒙賀看的膽戰心驚,有種許離瀟要倒大霉頭的感覺。
「好的。」他沒問原因,因為知道問了也是白問,總裁是不可能告訴他的。
兩人進了醫院,薄老太太就守在病房前,臉色不太好,人也終究是老了。
經不起大事故,也經不起憔悴了。
看到薄晏北回來了之後沒有如往常一樣的責備,而是讓李彥去叫醫生給他看身體,她這個孫兒看起來臉色不太好。
醫生給他掉了消炎的吊瓶便出去了,薄老太太又守了一會,發現孫兒有點累,也就沒多做打擾。
蒙賀又守了一會他之後,看著他睡著了這才趕去警察局,遵循薄晏北的意思想辦法去拖時間。
一天過去,什麼事情都沒發生,也沒有警察上門來抓許離瀟。
蘇念太累,睡醒之後便是第二天了,她坐在床上臉上思慮。
許景遇來了之後,便看到蘇念安靜的坐在那裡似乎在思考些什麼,連他都疑問外面為什麼沒有動靜。
即便是薄晏北不動手,那麼警察也不會審查不出來許離瀟。
「飯做好了,出來吃飯吧。」許景遇走過來,輕輕地拍了拍蘇念的後背,她手腕已經做了包紮,許景遇的目光一觸到,他的眼神便複雜動了動,而後說道:「小念,我代我姐跟你說對不起,但是我不是要阻擋你做決斷,你該做的我沒意見也不用考慮我。」許景遇像是給蘇念吃了一顆定心丸,他的意思就是,他不會管蘇念怎麼要對付許離瀟,是起訴她也好還是別的些什麼。
蘇念目光動了動,她點頭,這件事情許景遇也很為難吧。
可是她何嘗不為難,許離瀟綁架她的理由她大概清楚,她恐怕是瘋了,要對她下手。
其實她也在等,在等順其自然,等警察的審訊也在等給了許景遇兩個選擇的男人最後會怎麼選擇。
許離瀟畢竟是他的未婚妻,如果她入獄,BSN的股票不知道會跌價多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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許離瀟把自己反鎖在卧室里,她一直在等警察上門,連同刀子她都準備好了,如果警察來了,她就直接自殺,她寧死也不願意去蹲冰冷的大牢,反正她也沒什麼希望了,就算可以從牢里出來,她的年華也不在,況且她真的沒什麼好念著的人或者是事物。
只是外面越安靜,她的心裡就越不平靜,哪怕警察現在來了她也不會如此煎熬,如此的沒有底氣。
期間,許安詩來給她送過兩次吃的,許離瀟不知道許安詩是打的什麼算盤,這不,她又來敲門了。
許離瀟心裡已經接近崩潰點,她猛地把門打開看向外面。
「是警察來了嗎?」到底是個普通的女人,她的眼中一抹驚惶無措沒有逃脫許安詩的眼睛,
「不是,你先吃飯吧。」許安詩把廚房新做的菜遞給她。
許離瀟面容諷刺,冷冷的笑:「你是不是想毒死我?」
她才不相信許安詩這麼好心,會按頓給她送飯,肯定是下了毒。
許安詩無奈的翻了個白眼:「你是被人騙大的吧,我送飯毒死你對我有什麼好處,我可不想去坐牢。」
算了,她愛吃不吃,許安詩俯身就要把飯盤子放在地上,可是她話中不知道哪個字眼刺激到了許離瀟。
她一下子把許安詩推開,若不是身後有欄杆,許安詩就摔下去了,她驚魂未定之餘看著許離瀟,臉上餘下的憐憫逐漸的消失不見。
「你有病吧,不吃就不吃,若不是看你可憐我會給你送吃的東西來么,算了白眼狼。」許安詩跺了跺腳,不理會全部被摔在地上的盤子,轉身就走,說白了她母親還是受害者呢,許離瀟的母親就是一個插足人婚姻的小三,她真是傻,她可憐她什麼呢。
一個第三者的女兒!
一個搶了她心愛之人的女人!
一個毒打她的女人!
一個從小就暗自算計她的女人!
許安詩這麼想著,對她的最後一點憐憫都沒了。
許離瀟兇狠著目光,對著許安詩的背影大喊:「你才會坐牢,你全家都會坐牢。」
許安詩的身子一怔,旋即搖了搖頭,她這個姐姐恐怕是真的瘋了,真的瘋了。
許安詩剛下樓就有人來了,她走去門口開門,開門后看見來人便是一個愣怔,她驚喜的瞬間便捂住臉,她現在臉上都是被傷的印記。
「你姐呢?」男人冷冰冰的開口,目光一點都不溫和。
許安詩目光苦澀,她把放在臉上的手拿了下來。
「在樓上,好久沒吃飯了。」
他是來看她的吧,許安詩輕笑,她剛才那麼一刻還帶著期盼來著。
薄晏北沒再看她,而是上了樓,許離瀟還站在原位置上,眼神冷洞洞的,看著一點美感都沒有。
薄晏北的步子很沉穩,一步一步的走向她的位置。
許離瀟還以為是許安詩來了,她絕望的大喊一聲:「你夠了沒有,你到底……」可是當她抬頭看到來人時,眼神瞬息萬變。
「晏北……」她的聲音柔了下來,滲人的樣子不見,看的出只是個可憐的女人。
薄晏北唇角扯出一抹好看的笑意,他在許離瀟面前站定而後摸了摸她的頭髮:「怎麼弄成這樣了?臉上疼不疼?」她現在的樣子看起來就是被誰打了。
許離瀟一聽,薄晏北大概還不知道她綁架蘇念的事情,她還沒完,她還有救,甚至他以前都沒對她這麼好過,都沒對她這麼溫柔的笑過。
「疼。」她順勢撲進薄晏北的懷裡,薄晏北眉頭皺起一抹嫌冷,他微微把許離瀟推開,許離瀟目光一怔,看向薄晏北眸子里有了些深究,難道?
「你父親呢,我來是想跟他商量一下咱倆的婚事。」
但是還沒等許離瀟多想,薄晏北說的話就完全的打消了她的疑慮,是啊她在懷疑些什麼,他肯定還不知道,他若是知道了怎麼還會對她這麼好。
「父親在書房。」許離瀟慌忙的擦了擦臉,她現在的樣子一定很醜。
「你收拾一下,我等你。」薄晏北眸子眯了眯,聲音溫和目光柔和的看著許離瀟,彷彿真的是在看一個自己想娶的女人一般。
許離瀟笑著點頭,她轉身關上門去換衣服洗臉,而她在關門的那一剎那,錯過了男人眼底的一抹殺氣。
薄晏北唇角冷漠的凝固,他要剷除會危及到蘇念的一切障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