3.第3章 初學武技

陳凡沒有料到，在校門口姐弟二人居然遇到了騎著電驢正準備出去的尹韻欣。

作為小凡的高三班主任，李石青當然認識尹韻欣，平日里沒少買些水果送給她，就是為尹老師能多多關心下陳凡，免得小凡受其他同學欺負。

李石青主動迎上前和尹韻欣打招呼：「尹老師，您這是要出去啊？」

尹韻欣把車停下，看了看四周，生怕外人知道陳凡這個傻子就是她的學生。等到三三兩兩學生走過去之後，尹韻欣小聲地對李石青說：「哦，陳凡他姐啊，正好我有事想找你，我們到那頭說話吧。」

說著，便頭也不回地把李石青和陳凡領到了校門附近的林子旁邊。

陳凡跟著李石青後頭，心想：尹韻欣這個壞蛋老師到底想幹嘛？

「尹老師，是不是關於小凡的事？」李石青的表情有些局促，尹老師每次找她聊事都是關於小凡的壞事。

「哼！」尹韻欣一屁股坐在石凳子上面，瞅了下躲在李石青後頭的陳凡，黑著臉道：「我接下來要說的話，可能你不愛聽。是這樣的，我正準備將陳凡清退出高三六班。你作為陳凡的姐姐，你是知道他這兒有問題……」

尹韻欣手指點了點自己的腦袋，說：「考上大學根本是不可能的，我這樣做也是為了他好。我再做一個不可能的假定，陳凡他就是考神附體了，考上了大學，你一個小小的收銀員怎麼供他上大學了。所以，陳凡他沒有必要再讀下去。」

聽到尹老師要將小凡開除，李石青慌了，著急地哀求道：「尹老師，這萬萬使不得啊。現在這個社會是學歷為上，我就是希望小凡能有一個好一點的學歷。再說了，我相信小凡他只是暫時性的智力障礙……會好的……尹老師，算我求求你了。」

說完，李石青作勢就要給尹韻欣下跪。

這一下子，也把尹韻欣嚇著了，李石青和她年齡相近，這不是折她的壽嗎？在李石青沒有跪在地之前，她趕緊扶起李石青。

「陳凡他姐，你要知道，陳凡這一次次給班裡拖後腿，我也是沒有辦法啊。」停停，尹韻欣無奈地說：「這樣吧，我再給陳凡他一次機會……」

「謝謝……謝謝尹老師。」李石青高興得不得了，頭像小雞啄米似的向尹韻欣表示感激。

李石青身後的陳凡看到姐姐為他低三下四地哀求尹韻欣這個討厭的女人，他心頭泛酸，眼眶不禁地有些濕潤。

姐姐，一輩子的好姐姐。

「先別急著謝我，過幾天年級有個英語考試，我對陳凡的要求不高，給我考及格就夠了。要是還是零蛋的話，別怪我不客氣了，我尹韻欣是不可能有零蛋學生。」

尹韻欣說完，雙手推開怔住的李石青，騎著電驢離開了。

李石青這才回過神來，這不是一樣要開除小凡嗎？她記得小凡自從腦袋被砸了之後，就沒有一個科目能考到兩位數的，這些分還都是瞎蒙選擇的分數。

讓陳凡考英語及格，這可比登天還難。

李石青背著陳凡，偷偷用袖角擦拭眼睛，不想被陳凡看到她哭了。

陳凡伸出手，想把姐姐緊緊摟住，告訴姐姐自己已經好了，不再是傻孩子了。

就在他的手剛要觸及李石青的時候，李石青轉身，嚇得陳凡趕緊收手。

「小凡，沒事。有姐姐在，姐姐一定讓你有書讀。」說著，李石青牽起陳凡的手，「回家，姐姐給你做紅燒排骨。」

看著李石青努力擠出的笑容，那一刻，陳凡想哭。

姐姐，我不會再讓你失望了。

陳凡決定了，在下一次英語測試中，考出個驚人的成績，狠狠地打尹韻欣這個女人的臉，再告訴姐姐自己不再是傻子，還比之前聰明百倍。

回到家裡。

所謂的家，只不過李石青租的一處不到二十平米的老房子。

「小凡，你先坐著。等著姐姐換身衣服給你做飯。」

李石青讓陳凡坐在床邊，自己匆忙地從衣櫃里翻來一件衣服，換下身上這身工作服。

李石青換完衣服后，回頭看了陳凡一眼，陳凡四處東扭西看，好像眼前的一切都非常新奇。

「小凡，你一定是肚子餓了，姐姐現在給你做飯吃。」李石青沖著陳凡笑了笑，出去做飯了。

李石青出去后，陳凡坐正身姿，細細的開始思考未來的道路。現在自己的智能恢復了，應該可以幫助姐姐改善當前的環境，把這個小家庭的生活水平搞上去。

吃飯間，一個土豆紅燒肉，土豆歸李石青，紅燒肉歸陳凡。李石青對陳凡的呵愛，就在這讓食之間，表達得淋漓盡致。

吃完飯後，李石青沒有像往常那樣將飯碗立馬收拾，看著愣氣的陳凡，咬咬牙，繼而說道：「小凡，你是姐姐的全部，希望你以後能明白姐姐的一片苦心，不要看不起姐姐……」

說完，李石青禁不住哭了。

這可把對面的陳凡嚇一跳了，姐姐這是要幹嘛啊？什麼苦心？什麼看不起？

李石青也感覺到自己不能在陳凡面前哭，趕緊擠弄出微笑，「小凡，自己漱下口，姐姐今晚可能不回來睡了，你先睡。聽話，乖啊。」

摸了摸下陳凡的頭，李石青將飯桌上飯碗疊起來，帶到洗手間。

李石青這莫名其妙的舉動讓陳凡更是摸不著頭腦了，姐姐今晚不會來睡了，難不成姐姐在外頭有男朋友了？

陳凡也沒有繼續多想，趁著脫離開李石青視線的這幾分鐘，他開始在腦中練習白衣老頭傳授給他的那一套號稱天下無敵的猛虎拳。

很快腦海里出現一幅幅連續的畫面，畫面中那老頭子身著白衣，運力於手心。

「猛虎拳第一式！」老頭大喊一聲，一拳猛地砸下，橫在身前的一塊條石頓時四分五裂。

接著腦海中的白衣老人做出了分解動作，道出了心訣。似乎有心靈感應一般，陳凡腦海微微一震，猛虎拳的所有招式和功法細節已經進入了他的神識，成為他自己的一部分。

這就學會了猛虎拳第一式？

陳凡握緊拳頭，感受不到任何變化。但是他心裡又有種感覺，就是自己拳頭似乎積蓄著一股力量，能撼動天地。

本想試探自己是不是真的學會了猛虎拳第一式。就在此時，一束光束往屋內照射進來，打斷了陳凡的修鍊，接著傳來了一聲剎車聲。

「小青啊，你老哥來接你去玩了。」一個中年男子的聲音。

「林總，我來了。」這時，李石青從洗手間出來，匆忙地甩下手上的水。

陳凡看到姐姐的眼眶又紅了，像是剛才洗碗時又哭了。

難道與外面那個男人有關？

李石青走過陳凡身邊時，叮囑道：「小凡，今晚自己睡了，姐姐走了。」說著，她臉上擠出笑容，走了出去。

咯噔一下，陳凡心裡似乎明白了什麼，趕緊隨著李石青衝出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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