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0.第10章 初見錢曉雲
林茜哭的梨花帶雨,我見猶憐,拉著葉小飛就跑。
一路上,不少仰慕校花林茜的男生看到,都羨慕嫉妒恨的發狂,沖葉小飛投來刀子一般的目光。如果眼神能殺人的話,葉小飛怕是已經死無數遍了。
葉小飛見此不但沒有半分的收斂,而且滿臉自得、一副傲然之色,下巴揚的高高的斜眼倪人,恨不得在臉上寫上幾個大字:校花歸我了!
這太招人恨了!
林茜心繫自己的外公,根本沒空理會葉小飛的與眾男生們的小動作,拉著葉小飛一路狂奔。
「林茜,你慢點小心摔著。」
「閉嘴,沒空搭理你。」林茜冷聲道,還帶著哭腔。
葉小飛被堵得啞口無言,若是換作平時,他定然打蛇隨棍上,跟林茜花幾句有的沒的。可現在林茜都急成這樣了,他也心痛,自然沒有這個心思了。
他想要安慰幾句,可又不知道怎麼開口,畢竟喪失親人的痛,不是幾句話就能夠抹平的,而且還是陌生人的話。
這樣做,說不定只能適得其反!
兩人上了林茜母親為林茜安排接送上學的專車,林茜幾乎是是吼著讓司機開著去找她媽,至於上課什麼的,去他的吧!現在哪裡有心情管這些?
司機是一個看上去老實沉穩的大叔,見幾乎從來沒有發過脾氣的林茜這般模樣,也不敢多問,只有悶頭開車。
一路上,葉小飛通過後視鏡看著林茜,她無聲啜泣著,真箇如梨花帶雨、海棠沾露。心疼之際,不由的心道:這校花就是不一樣,連哭起來都這麼漂亮,要是能夠一親芳澤,折壽十年都願意啊。
想到之前林茜握著他的手,那美妙觸感,以及殘留的溫香,葉小飛不由心中大動,暗暗下定決心一定要將林茜追到手。
漂亮校花,絕不能便宜了那些崽子們,絕不!
葉小飛不由的握緊了拳頭。
司機驅車半小時終於來到了邵陽市大名鼎鼎的海天大酒店。葉小飛一看,果然氣派的緊,不由的有些心酸,這樣氣派的地方,他一個窮學生也不知道什麼時候才能夠來享受一下呢?
因為林茜之前跟她媽媽錢曉雲打過招呼,因此錢曉雲特意為女兒擠出了一點時間,現在在辦公室里等。
林茜二話不說,拉著葉小飛就往裡跑,一路上連其他工作人員跟她打招呼都沒有時間理會。
海天大酒店的工作人員各個露出詫異的眼神——林茜雖然是老闆的女兒,可平時從來都不會這樣失禮的,今天這是怎麼了?
「嘭——」
十八樓,錢曉雲的辦公室門被林茜狠狠的一把推開了。
錢曉雲先前似乎還在忙碌,見林茜帶這一個陌生的男孩子進來了,不由鄒了鄒眉,沖電話那頭道:「韓總,我這邊有點兒急事要忙,不好意思,我稍後再給您打過去怎麼樣?哎,好的,見諒,見諒!之後請您吃飯。」
在這個過程中葉小飛好奇的打量著錢曉雲,見錢曉雲娥眉粉黛,輕施粉脂,穿著一身黑色緊身OL職業裝,凸顯出其保持的極好的苗條身材,不輸少女。
心中暗道:果然美女校花的媽媽也是個美女。成熟,風韻、精明強幹的職場女王氣質,果然很吸引人。
葉小飛不由的想起了那個春夢,跟小雅姐職場麗人的cosplay比起來,小雅姐確實少了那麼幾分氣質。
這才是真正的成熟職業女性!
「林茜,你怎麼不上課,這個時候來找我是什麼事情?快點說,我還有事呢!」
錢曉雲看了葉小飛一眼,見兩人還拉著手,向林茜投去詢問的尖銳目光,「他是誰?你找我,難道是為了他?」
「額,這個,阿姨你誤會了,我跟林茜同學一起來,不是因我,我們之間的事情……」
葉小飛有些尷尬,收起雜念解釋,可是卻被林茜的高八度的聲音打斷了。
「忙忙忙,你就知道忙,你從來都不關心我,不關心你的家人!」
林茜積累在心底的怨氣像是火山噴發一樣的爆發,她紅著眼睛沖錢曉雲吼道:「你這個騙子,你騙我,你不是說我外公早死了嗎?可是他卻說,我外公昨天才死的,這是怎麼回事?你為什麼要瞞著我?為什麼?」
錢曉雲被女兒突然發瘋似的呵斥,正自迷惑,心中怒氣隱現,卻突然聽到了錢教授的死亡訊息,頓時一愣,眼中目光漸漸的黯淡了下來,失聲道:「什麼,你說什麼?你外公……死了?你是聽誰說的,難道是他?」
「哎,畢竟血濃於水啊。無論之前有什麼化不開的怨恨,也根本做不到鐵石心腸啊。」葉小飛心中感嘆兩句,又想起了錢教授的記憶中關於錢曉雲記憶中溫馨的畫面,不覺心傷。
他上前一步,沉聲道:「是的阿姨。我之前因為生病在南水市的醫院裡住院,偶遇令尊。當時令尊已是彌留之際,便拖我跟你帶句話兒,如今他老人家已經仙去了。如果你們現在趕過去的話,應該能見他老人家最後一面吧。」
葉小飛不得不如此說,他總不能告訴錢曉云:我見到的是令尊的魂魄,是他的魂魄告訴我的吧。
在這無神論主流思想統治的世界里,這也太扯了一些,真那麼說的話被錢曉雲當做意圖藉此敲詐勒索、圖謀不軌的人都再正常不過了。
所以,關於自己如今能夠看到鬼魂的事情,他是萬萬不敢泄露的。
錢曉雲一聽,似乎全身力氣都逐漸消失了一樣,她不得不以手扶住桌子,才能夠站穩。
果然,錢曉雲一雙丹鳳眼之中,露出了審視和懷疑的目光,凌厲逼人,換做一般的學生,定會感到心神顫抖。
但葉小飛依舊一臉的坦然,帶著些許沉痛,錢曉雲心中依舊相信了大半。
「我,我父親他,他說什麼了?」錢曉雲內心煎熬,原本心存的恨意和觀念,不由自主的開始一點點的崩潰瓦解,早已經自我封存的記憶,也如同春草一般以柔嫩的芽兒,奮力的頂開了土層,開始茁壯生長了起來。
「令尊讓我告訴阿姨一聲,當年的事情是他錯了,他希望你能原諒一個已經故去的父親。因為,無論如何,他都是希望你好的,所作的一切也都是在盡一個父親的責任和本能而已。」
「只是,他是一個笨拙的人,不會表達情感,用了錯誤的方式,導致了錯誤的結果。這些年來,他也是備受煎熬的,甚至臨死之時,身邊連一個親人都沒有。」
葉小飛如此說道,他的話事實上已經超過錢教授所囑託的了,因為他有錢教授的記憶,知曉事情的始末,他覺得自己有責任替他化解開這場持續了多年的恩怨和骨肉分離的錯誤。
這也算是對錢教授的一點兒報答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