22.寶寶不高興

22.寶寶不高興

解決了家庭內部矛盾,《顛覆西遊2》的拍攝也開始進入如火如荼的收尾階段。加班加點、通宵達旦對劇組來說是家常便飯。鄭井在電影中擔綱男二號,戲份還是蠻重的。有個當導演的老公,好處就是他可以隨便加戲,男二號的風頭快要趕超男一號了。

也因此鄭井在劇組的人氣相當高,從女一號的實力影後到正當紅的小花旦,人人都愛跟鄭井打交道。不過鄭井這回長記性了,他跟女演員們一律保持安全距離,以話不投機為借口,躲得遠遠的。

劇組的編劇團隊中有一名考古專業的資深老教授,他剛剛結束了紀錄片《秦兵馬俑之探索》的拍攝,聽他說起紀錄片拍攝途中發生的種種矛盾。

「兵馬俑真正的主人應當是秦始皇,這似乎是毫無異議的事情。直到前些年刻著奇異文字「羋月」兵俑的橫空出世,這或許在暗示「羋月」才是兵馬俑真正的主人?」

「當然了,這只是學術方面的一種假說。真相到底如何,只能等下一步的考古發現了。秦始皇陵的地宮至今沒有開啟,也不知道我有生之年能否跟著進去走一遭。若能走此一遭,我此生便再無遺憾了。」

鄭井拍完自己的戲份,搬了一把小馬扎,支著下巴聽他們討論得風生水起。後來老教授提起了秦始皇陵,他坐不住了,緊張兮兮地問道,「你剛才說的秦始皇陵是怎麼一回事兒?皇陵被挖了?」

老教授摸著下巴說,「小鄭上學時一定沒好好念書吧。秦始皇陵的消息在中學的課本上應該就出現過。74年以來,文物工作者在秦始皇陵的保護和挖掘工作中投入了無盡的心血。」

鄭井聽罷老教授的解釋,面孔突然漲得紫紅,暴吼道,「你們,你們憑什麼挖皇陵!!!他是始皇帝,你們怎麼敢挖他的墓!」

鄭井的反應過於激烈,引發了在座眾人的詫異。

老教授和和氣氣地解釋道,「瞧小鄭這話說的。我們研究皇陵是為了進一步發掘歷史真相,為考古學的發展做出貢獻。我們從未貶低過千古一帝的盛名,我們尊稱他為始皇帝,但這並不妨礙我們探索皇陵中所隱藏的秘密。」

鄭井急得要哭的模樣,眼睛都紅了,「總之你們不能挖!」

鄭燁的助理早就看鄭井不順眼了,此時在旁邊說風涼話道,「那你也攔不住啊。教授說了是為了研究歷史做貢獻,你瞎激動什麼。你不是神經過敏吧,我聽你們佟家的傭人說,你失憶后總當自己是皇帝。難不成你是秦始皇轉世?哈哈哈哈哈……」

鄭井惡狠狠地瞪向說話的男人,「你閉嘴!我要是挖了你爹的墳,跟你說做貢獻,你願意嗎?」

助理臉色瞬變,「你特么罵誰爹呢?」

「是你先罵我爹的!」

兩個全是血氣方剛的男人,一言不合便扭打成一團。

圍觀的眾人忙著上前勸架,「別打了,別打了。」

「這叫什麼事兒啊?快把他們倆拉開。」

鄭井空有一身高超武學,卻因昨晚給佟紹禮醫治雙腿而內力虛弱,暫時使不出來,只能跟對方在地上打了好幾個滾,嘴角也被對方一拳給打破了。對方不比他好到哪裡去,也是鼻青臉腫的狼狽模樣。

佟紹禮在片場內跟其他演員講戲,聽到場外的動靜,他停下來往人群中望過去,「外面在鬧什麼?」

場記一路小跑過來,氣喘吁吁道,「鄭井和鄭燁老師的助理打起來了。我們勸不住。」

「帶我過去看看。」佟紹禮跟著來到場外,撥開人群,看到鄭井正騎在對方的脖子上廝打,表情兇狠得像是要殺人。

「鄭井!」佟紹禮急聲喚道,「你們全愣著做什麼,把鄭燁的助理給我拉開。」

鄭井不肯撒手,紅著眼睛叫道,「都別碰我,我非要打死他不可。」

佟紹禮往前一步,抓住鄭井的手,輕聲安撫道,「你別衝動。告訴我發生了什麼,我來解決。」

鄭燁的助理從地上爬起來,吐了一口血沫道,「佟少,您別袒護自己人。今天這件事情真不是我先動的手。我們本來在跟老教授討論兵馬俑,鄭井不知道發什麼瘋,講什麼秦始皇陵不能挖,還張口閉口問候我全家。」

鄭燁換好戲服從後台出來,趕過來圍觀事態發展。有鄭燁在,他的助理更多了幾分膽氣。鄭燁詢問了在場的其他人,大家眾口一詞是鄭井先罵了人。

鄭燁於是道,「紹禮。這件事情確實是鄭井先挑的頭。我們各退一步,他們兩個全受了傷,先去醫院吧。」

佟紹禮握著鄭井的手,沒有明確表態。

鄭井自始至終沒有為自己辯解過一個字,只是陰著臉不吭聲。佟紹禮領著他進後台換衣服,摸著他的嘴角問他,「疼嗎?」

鄭井哆嗦著嘴唇,卻還是不肯說話。他又忘記了自己的身份和所處的時代,說了不該說的話。上次他動手打人後被送進了精神病院,關了三個月的小黑屋。

佟紹禮道,「先把戲服換掉,我帶你上醫院。」

鄭井聽到醫院兩個字,搖頭道,「我不是精神病。你不要把我送進精神病院。是他先罵我神經過敏。他還嘲笑我……」嘲笑我們的父皇。這些話他不敢跟佟紹禮直說,只好打碎牙齒和血吞。可是他的心底卻在吶喊,哥,父皇的墓被人挖了!

「我知道了,我不會放過他的。」佟紹禮心疼壞了,伸出雙臂把鄭井抱在懷裡,輕輕地舔吻他破掉的嘴角。

腥甜的味道在唇齒間蔓延,讓佟紹禮忍不住想要加深這個吻。

「不要。」關鍵時刻,鄭井抽-身而去。雖然他每晚迫於他哥的淫-威做了不少逾越兄弟感情的羞恥之事,但是他拒絕接受親吻和更深一步的接觸。

佟紹禮自己挪動輪椅退出試衣間,在外面等待鄭井換衣服。

所幸今天的重要戲份全部完成了,佟紹禮宣布收工,陪著鄭井到醫院去處理傷口。

鄭井身上有不少的淤青紅腫,醫生要給他抹藥水,佟紹禮堅持要親自來。佟紹禮是個佔有慾極強的人,他一旦把一個人或者是一樣東西劃歸成自己的,就不允許別人碰。

「我回酒店自己塗就好了。」鄭井害怕佟紹禮碰他。這裡是醫院,他怕自己的身體會發生羞恥的反應。

「也行。你張嘴讓我看看你的牙。」

鄭井張開嘴,他的牙齒被打斷了半根。佟紹禮帶著無菌手套伸進去摸了摸,徵詢他的意見,「醫生說最好把牙拔掉,牙神經傷到了。不拔的話,早晚要壞死的。」

鄭井咬著他哥的手指頭,發出嗚嗚的哀鳴聲。

佟紹禮寵溺地揉他的頭髮,語氣親昵,「怕疼啊?有麻醉藥的,打了葯就不疼了。」

鄭井使勁沖著佟紹禮搖頭。

佟紹禮的唇彎了彎,眼睛里似盛著萬丈星光般璀璨。

「可是不拔的話,你回去不能用這邊吃飯。我摸著它,它活動得厲害。」佟紹禮抽-出自己的手指,摘掉手套后,問身後的口腔科醫生,「除了拔掉,還有別的辦法嗎?」

醫生也好無奈,「沒辦法。」

鄭井腫著半邊臉,口齒含糊道,「我的牙能自己長好。我不要拔牙,不要鑲烤瓷牙。」

佟紹禮拿他沒辦法,笑著戳了下他的臉,「等你疼得受不了,我再帶你過來拔牙。」

口腔科醫生交還了病歷卡,沖著鄭井危言聳聽道,「牙疼不是病,疼起來要人命。我勸你還是趁早拔了吧。」

鄭井哼了一聲,堅決不肯拔牙。

結果晚上他在床上打滾叫,牙疼啊,疼得他想哭。不光是牙疼,他心也疼,悄悄摸出佟紹禮的手機在上面搜索兵馬俑和秦始皇陵,跳出來的頁面上顯示秦始皇陵在幾十年前就被人們發現了。

鄭井覺得自己好無用,他爹留給他的江山他坐不住。穿越到兩千年後,他還要親眼目睹他爹的墓被人挖出來觀賞。

鄭井靠在床頭上,捂著半邊臉直掉眼淚。他還不如死了,一了百了。他重活一遭,他哥是個殘廢,他爹被人挖了墓。

在這個拼爹盛行的時代里,他沒了爹。他哥哩?他哥對他倒是不壞。可是他哥憋著勁想操-他,白天里是個道貌岸然的君子,到了晚上就開始跟他耍流氓。他快被他哥的無恥給打敗了,晚上回來時抹個跌打藥酒都差點兒把他給拆吃入腹。

佟紹禮半夢半醒間,伸出一隻手臂去摸身側。

空的?

佟紹禮慢慢睜開眼睛,隨手打開床頭燈,嗓音暗啞,「很晚了。你不睡覺?」

鄭井慌忙擦乾淨眼淚,扁著嘴巴鑽進被窩裡。

佟紹禮從床頭柜上翻出一粒止疼葯,塞進鄭井的牙縫裡含著,「我在醫院跟你說了牙疼很難受的。你不聽我的。明天上午我們去把牙給拔了。又哭?你整天這麼哭哭啼啼的,我真是拿你沒轍。」

「我哪有。我這是第一次哭!」鄭井小聲哼唧道,我哭咱爹呢!

佟紹禮想了想,懶得跟他爭辯。想必上次發燒的時候,他是燒糊塗,所以記不得了。

「睡覺了。」佟紹禮把鄭井按在自己懷裡,熟練地剝掉他的睡衣。

鄭井欲哭無淚地靠在男人胸口上,「我喜歡穿著衣服睡覺。」

「我不喜歡。」佟紹禮不由分說地親了親他的額頭,「你聽話,別總是挑戰我的底線。我忍得很辛苦。」

「唔,晚安。」

「晚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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皇上別衝動[古穿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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