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06|第九發每天醒來都和師尊恩恩愛/愛

106|第九發每天醒來都和師尊恩恩愛/愛

準備封印?駱殊途看看坤無,又看看自家師尊,再次肯定了裡頭的隱藏劇情不簡單,正待開口,院外便突兀地跌撞過來個內門弟子,急慌慌地稟道:「真人,大事不好!鬼修混進大比,主峰打起來了!」

那臉白的,雙腿抖的,一看就知道沒怎麼經過風浪,駱殊途過去踢了他一腳,斥道:「沒出息,怕什麼!」那邊鎮了一大批高手,鬼修混的進來,卻不一定出的去了。

不過,倒算是事發預料之外,現場一時混亂,否則不會派個這樣自亂陣腳的弟子前來報信。

「相思。」來人身上氣息透著古怪,鴻鈞上前一步拉過了駱殊途,還未開口責怪他的大意,就聽對方驚訝地低呼道:「這怎麼——!」手指所向之處,那人已面目扭曲地跪仰在地,肌肉膨脹,七竅流血,極為猙獰可怖,不過短短一息便命喪黃泉,死相慘不忍睹,完全看不出方才的清秀模樣。

鴻鈞當即護著他往後退去,屍體散發的森森鬼氣瘮人,這手筆出自哪方不言而喻。

「主上,」逐漸明晰的味道和記憶里一樣令人厭惡,坤無再次確認了最糟的猜測,不露痕迹地靠近鴻鈞二人,作出了保護的姿態——如果真如他所料,一場惡戰將不可避免,即使他還發揮不出全部力量,作為神器也總歸強過現在的主上……「是鬼老魈。」

話音未落,半空中就傳來張狂的大笑:「不錯不錯,你這廢鐵還記得本老兒,可惜啊,倒是你主子忘得乾淨!」說罷,黑霧團團的雲頭降下一行人來,為首的黑袍老者形貌虛幻,似乎沒有實體,他身側跟著幾名高階鬼修,駱殊途定睛細看,發現還其中混了張熟面孔,那受他惡作劇而面色發青的不是宿星是誰?

原本這小反派勾結的勢力算是給主角添點堵,沒曾想劇情自動圓起了他觸發的鬼修支線,搭上了鬼修的大船,光靠感覺就知道那鬼老絕非簡單角色,連對神器都不屑一顧,是得多牛逼啊。

注意到駱殊途的目光,宿星露出個惡毒的笑容,他必要親手摺磨這個暗算他的少年,若不是他,何至於迫不得已延後了大計,令眼下主峰陷入苦戰之中。

「想想當年的你,怎會落到今天這般田地?鴻鈞,風水輪流轉,如今你篤信的老天叫本老兒出來了,你在本老兒手下可過不了幾招啊,該後悔入世成人罷!」鬼老桀桀笑道,身形忽的一變,轉瞬擋在了鴻鈞面前。

太快了!鴻鈞瞳孔一縮,要是坤無沒有事先站在他身前替下這一擊,他不能保證自己接的下來。

修真界每一階的差距好比天高地遠,而眼前的鬼老,他無法看出深淺,但卻能肯定彼此之間差得遠遠不止一兩階。鴻鈞沒有多加猶豫,足下一點帶著駱殊途急速退後,一手掐訣召出靈器快速地將少年丟進結界內。

「楚逸!」駱殊途怒喊一聲,眼睜睜看著人拔劍迎向鬼老,又氣又急,腦子裡瘋狂地轉著打破靈器出去的辦法,冷不丁袖子被往下一扯,低頭就看到了軀體半透明的道虛,也不知道哪一秒被坤無扔到他懷裡才一塊兒進來的。

[吾為道虛,身可屠神,若結界被破,你進吾身體里來,吾可護你周全。]稚嫩的男童音在識海中響起,駱殊途和那雙清亮純澈的眸子對視片刻,轉過臉去緊緊盯住外面打鬥的人影,道虛所言想來不假,但也刻意隱去了他尚未成熟的事實,真到了那一時刻,大概會以他的修為甚至靈識護自己周全罷。

然而,植修毀了修為靈識,又和死亡有何不同?他搖搖頭,按捺下激蕩的思緒,剛剛想出去只是一時衝動,冷靜下來后就知道他在結界里待著才是正確的,畢竟當前的對手並不是以前在人間遇到的水平,他若是出去,要麼眨眼炮灰,要麼被抓住當做折辱鴻鈞的人質,無論哪種都是添亂而已。

結界外已戰局分明,坤無被幾名隨從纏住,雖論實力單個都不是他的對手,無奈交替圍攻,一時半會根本解決不了,而鴻鈞面對的則是鬼老魈,對方目標明確,似乎很樂見鴻鈞苦戰,時而讓招,像是戲耍著逃不出掌心的獵物般,老臉上浮現出詭秘的笑意。

唯一沒有加入戰鬥的宿星執劍朝駱殊途方向走來,手下一動,長劍劈向結界,滑開后直直刺入地面,緊接著再次被拔起,重複劈砍的動作,看著是徒勞,但裡面的人能清楚地感知到這個舉動減弱了結界,那把劍顯然效用不一般。

道虛小臉上露出了凝重的神色,上古神植在沒有傳承徹底前與普通的植修只差在修為上,他在秘境洞府中安然靜修了那麼多年,對於能否護住少年並沒有萬無一失的把握,而且從私心說,他一點也不想經歷凡人口中的死去,男童在緊張的對峙中走神了一下,視線投向周旋在鬼修之間朝這邊趕的黑衣凶煞……

「道虛!」坤無怒吼一聲,剛衝出一道空缺口,立刻又被包上,渾身的殺氣凜冽衝天,再看鴻鈞與鬼老斗得狼狽,禁不住雙目泛紅,他的主上合該獨立世外,竟受宵小如此屈辱,若是從前、若是從前!

「坤無,為我所用!」削去一角的白衣飄然落地,鴻鈞立於老者身前,單臂握著斷劍,另一手背在身後,蜿蜒流下的血緩慢地滴落,卻依舊神色沉靜,襯著白衣烏髮,自成一方淡如池水的風景,彷彿千萬年來不曾變過。

那景象,讓鬼老恍惚了一瞬,幾乎以為眼前的便是過去那人,短暫地畏縮后恨意大漲,大喝著攻上前,也不再留有玩弄折磨的心思。

鴻鈞險險避開些,但還是生生受了連續的第二擊,嘴角沁出一絲血跡:「坤無!」

生死攸關,顧不上準備了,坤無咬牙,猛地跳出包圍,一躍至半空,周身黑芒四射,引來上空團團聚起的雲層,間或兒臂粗的閃電掠過,幾個鬼修竟絲毫不能靠近,皆面露異色地觀望著天象。

不過轉瞬,那黑芒籠罩的一團猛地光華大盛,刺得人不能睜眼,再看時黑衣少年已經不見,取代而之的是一柄修長的劍,通體烏黑,材質暗沉無光,卻帶著逼人的威勢。

「神器……那就是神器!」一鬼修狂喜,目光炙熱地看著黑劍飛到鴻鈞身邊,被對方一把握住,抬手便揮退鬼老一擊,帶開的劍芒禍及他處,將地面劃開道道裂口。

手中的劍嗡嗡直鳴,似有掙脫逃逸的意思,鴻鈞死死攥緊劍柄,任虎口被震得撕裂亦面不改色。他既然決定接受坤無,就料到了這一步,饒是坤無歸體後有意識地護著,也無法完全鎮壓神器——他還沒有完全得到傳承,尚不配使這把劍,

有了神劍,他的處境並沒有好轉,駕馭坤無的心力損耗極快,拖得越久對他越不利,對幾個隨從的鬼修只能速戰速決,但礙於鬼老的攻勢,過程並不順利,對方似乎也知道他不可能掌握神器,十分難纏,像在等著他失去神器的時刻。

然而若是有一口氣在,他便不會放手,鴻鈞用力握住動靜愈發大的劍,鮮艷的血色自掌中漫出,不消看就知已血肉模糊,他像是沒有痛感般一劍刺出,毫不拖泥帶水,如尋常戰鬥,只是間隙時看向了遠處。

淡淡一瞥,卻將那倉皇的少年記得一清二楚,眉間皺的細紋、水光盈盈的眼,甚至手指按進掌心的力度,每一處都分毫不落——情愛滋味,不過執念,而待他生出執念,方知曉其中看不破,捨不得,心甘情願。

劍身灼燙,坤無的聲音焦急:[主上,快鬆手!]

風沙四起,落花飛舞,一時迷得人視物不清,握劍而立的人衣袍獵獵作響,自上空劈下的閃電生生阻隔了鬼修的接近,鬼老魈意識到他在做什麼,當即倒退一步,身形一晃欲轉向駱殊途處。

天幕下的鴻鈞猛地噴出一口血來,與此同時,那柄劍穿透了鬼老凝聚的身體,深深扎進地里,凄厲的長嘯伴隨著閃電轟鳴,很快飄散在風中淡去,原地只餘下空空一襲黑衣。

「楚逸——」駱殊途整個人都撲在了結界上,目眥欲裂地看著他被湮沒在閃電的白光背後,突然跳起,轉身已手握冰劍,瘋狂地劈向結界的靈器。

[你不能出去,外面太危險!]道虛驚慌地喝止道,伸手去抓地上的靈器,才堪堪碰到便愕然怔住,那器身逐漸顯出絲絲裂紋,咯嗒一聲,四分五裂。

他還沒來得及攔,身邊的人已經沖了出去。

——————

「坤無,吾觀眾生百態,怒笑嗔痴,或狀若癲狂,或冷靜自持,識得生,亦識得死。雖是彈指一揮,渺若蟲蟻,卻為吾所願。」

「凌天與吾有私交,故吾以伏天賜之,且將汝封印於伏天,汝鎮鑊鐸,為世間安寧嘗永世孤寂,可願?」

……

過往幕幕如走馬觀花,*的煎熬不知在哪一刻停息,再睜開眼時,一切都沉澱下來。

異象散去,折斷的三生樹頃刻繁花如初,立在院中的人朝飛奔而來的少年伸出手,衣袍簇雪,清冷出塵,唯眉目間泄露一絲溫柔。

「吾為天道,欲入世成人,然不可罔顧眾生。」他知後世無大禍,便封印鬼修,做了一切準備,只是不曾想軌跡偏移,最終歸位。

「楚逸,楚哥哥……」駱殊途牢牢抱住他,忽然又鬆開去抓他的手看,「痛不痛,啊。」

鴻鈞注視著他擔憂繼而鬆口氣的模樣,微微彎唇:「不痛,」他在少年額頭親吻了一下,「不怕。」話一出口,便見少年眼眶發紅,淚水一顆顆滾了出來,滴在他手上,瞬間溫熱到了心底。

他輕輕嘆息,天道鴻鈞,此名為眾生;而楚逸,此名為相思,他既已入世,則無回頭,得一人,願棄長生,不欲斷相思。

{叮——好感度5,當前好感度:100,騷年快走啊啊啊!}

{等等發生了什麼(⊙_⊙)}

「相思,為師將入你識海,切不可妄動,可明白?」

「嗯,我聽楚哥哥的。」駱殊途職業道德一流,繼續含淚一笑,乖巧地拿他的手摸摸自己的頭。

{系統感知到生命危險,強制宿主提前脫離中…精神體複製中複製體與原主融合中…脫離成功!}

提示音消弭之際,鴻鈞的神識正巧柔和地試探著進入了少年的識海,靈活地捕捉到角落裡蜷縮的白色光團……

20xx年z國某普通小區住宅里,坐在電腦前的青年猛一哆嗦,感覺腦海中模模糊糊一團,趕緊甩甩頭揉揉眼睛。

可能盯著小說太久了,石磊有些迷茫地想,不過好像剛才做了一場夢,心裡還挺失落?雖然不記得,卻依稀有幾分留戀。他不再深思,轉頭繼續給作者刷月票,嗯,他喜歡這個大神很多年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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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快穿)少年你圖樣圖森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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