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六百零一章 不願虧欠
蕭生夏見著我半天沒有舉動,好像有些不耐的表象。他再次命令著,而我的雙腿彷彿和地面粘連在一塊,就是無法輕易挪動。」難不成你還是想要做一隻不聽話的狗?「蕭生夏的毒舌話語刺激著我的耳膜,而我思前想後了一番還是行著步子回到了他的身旁。
」嗯,既然回來了,就上來罷。本王者是想讓你提前預演好自己的戲份。畢竟等到本王為帝,就免不了有侍寢的規程,那麼你難道那個時候還有如同死魚般的坐於桌椅上,守候著本王安眠嗎?「蕭生夏說著,理由倒好像極為充分。
可即便如此,他的話語卻是一句也入不了我的耳。什麼提前適應,什麼為我著想,不過都是他蕭生夏胡編亂鄒的古怪源頭罷了。我心中閃過不服氣的心緒,而那方的蕭生夏卻是之意,竟一直秉持著一副理所當然的模樣。
「快點,同樣的話,本王可不會再說上一遍!」蕭生夏仿若耐心盡失,話語中也藏著隱忍的意味。
見著他這等態度,我也陷入了短暫的鬱結中,可就著長久考慮,我還是不得已的下了決定……
既然古有前人勾踐卧薪嘗膽,那麼我倒不妨效仿先人,再忍辱偷生的夾縫中籌謀反擊之事。我確定了想法,隨後壓低著聲同他應答道:「嗯,好,知道了。」
話語說罷,我折返原路,身軀也坐於床沿,脫起了鞋襪。「嗯,坐上來。」蕭生夏說著,聲音依舊維持著強硬的態度。我心有餘悸,並不敢妄作行舉,而對於他這句話語,由著緊張之餘,我竟想了些腦洞大開的情境。
什麼言情小說的,什麼霸道總裁文的,不都時常出現這句台詞。而這句台詞的出現頻率,往往都是聯合著「自己動。」這樣的套路傾吐而出的,難道擁著霸道性子之人,話語都是這樣仿若炮製的嗎?
想到了這兒,我不禁遲緩了動作,而就連著蕭生夏緊接而來搭過而來的雙手,我也是一時反應不及。「喂,幹什麼。」我回神之際,先是詫異一聲,隨後才反射性的避開了他的雙手。
當反應過來自己的舉止有失妥當時,卻發現情勢好似漸陷僵局。「你方才這是什麼態度,難道你認為本王會飼養一隻桀驁不馴的惡犬嗎?」我沒有回應,他的話語也趁著火候,又平增了一句。
「哼,在你方才的話語中,我清楚地聽到了反逆之意,你說,我到底應該如何處置你,方能解這一口惡氣呢?」他說著此話時,眉眼蜿蜒,雙瞳中的寒意,卻能讓人不寒而慄。
我感到了心頭一絲冷感,口頭上卻沒能想出合適的回答。無奈之下,只得待著隨機應變,先低垂著眉眼,展現出了一副「任君處置」的溫馴模樣。
「嗯?這是什麼意思,難道說是又恢復成了死氣沉沉的態度了?」「你可要知道,本王可不希望自己身邊的狗就像琴弦一般,定要人以指波動,方能有旋律入耳。」
蕭生夏言表著自己的想法,倒是「訓人不言髒字」的將我教訓了一番。這太過反逆為不好,這沉默寡言亦是不好,看來啊,這想要充當一個合格的「偽裝者」,我真的需要在失敗中積累經驗了。
我眉頭微擰了一下,隨後同他言表心意道:「好,下次不會了,有什麼話的,定會相告主人。」這翻言辭婉轉,總算是將話語兜轉了回來,而蕭生夏顏面上亦是不悅,倒也沒怎麼多做嚼舌。
嗯,經過這一次「吃一塹,長一智」經歷教訓后,覺著自己的腦筋和應變能力也較之之前有了很大的進步。我慢慢的曲著身體爬上了床,直接以著半跪之姿等候起了他的差遣。
等以為是不會有什麼下文了,卻發現僅僅用了一秒之隙,蕭生夏便已經有了舉止。他的手用力的將我掰了過去,而我的背脊也正好正對了他的顏容。
可令我不安的事兒遠遠不止這一件,僅隔了半分之時,那更可怖的事則是如同洪水猛獸般的傾襲而來……
他的手由著我的背脊漸漸上移,隨後竟觸動著雙指解起了我的外衫,我的額前剎那間滲出了豆大的汗滴,整個人也彷彿蒸籠上那即將蒸熟的肉塊。
呃,那種由著內心散至直至包圍皮骨的燒灼感,又豈是未曾歷經的人得以感觸的呢?
我心中浮想聯翩,直到外衫被輕易剝落後,方止住了多想。他並沒有更多逾越的舉動,而我那顆被提起的心,也卡在半空中,遲遲不落不移。
既使他現在並無它舉,可他若真是動了這樣的念頭,我卻又能如何應對?想到了這兒,我面色上的神情更為惶恐了些,而蕭生夏卻好似達成了目的,正滿目戲謔的審瞧於我。
「呵,怎麼?知道害怕了?若是想著我不去做這些事,就給我乖乖聽話。老實呆在我身邊,不要動了任何別的念頭。」我聽了這話,才知道他不過是在嚇唬戲弄於我。而與此同時的,我對於他的戒備與恨意也更為深重了些。
我維持著沉默不言的狀態,卻還是沒能讓蕭生夏滿意。他壓低了聲線,隨後厲聲言道:「怎麼你就這麼不長記性呢,難道先前承諾的話語現在都拋諸腦後了嗎?你難道不清楚,只要是本王啟唇開言,且有關或涉及於你,你都應該不予敷衍的給與回應,哪怕本王並不打算將話語聽進心坎。」
蕭生夏說完這些,我的心中再次湧起了無名的火焰。而心底的不服氣歸於不服,就這現在的情勢加以處置的話,我還是得倉惶的辯解,申辯著緣由。
我收起了滿臉尷尬之色,隨後故作認真的瞧著他解釋道:「呃,我並沒有忘記先前之諾,而方才的沉默無言只不過是在思考著應該如何回答著主人的話語罷了。」說完這段並沒有什麼信服力的話語,蕭生夏倒也是理所當然的以著懷疑的目光,將我上下打量了一番。
哎,只希望他只是懷疑,而並非是看出了我的虛情與假意。我在心中默默祈願著,而下一秒他的回答也漸漸地傳到了我的耳邊。「好,就姑且信了你這不可信的理由。那麼現在時間也給了你,該有的回答呢?你是不是也該等同的還給我?」蕭生夏猶帶問疑的說道,而我則是飛快地轉動著腦速,很快想好了應變的回答。
「好,我的回答是,我定會好好的依從著主人的要求,乖乖聽話,一直的呆在您身邊,為您所用的。」我故作懇誠的說著,心中卻是百般的言不由心。哼,雖是口頭上給了他這樣的承諾,難道還不允我在心中補上別的話語嗎?
我默默地想著,而在接下來分秒后,我也的的確確的在心中增補的話語。而這番后而補之的話語,則正是實實在在的為待在蕭生夏身邊的時日和目的,做了明確地說明。
呵,沒錯,我是會在迫不得已的情境下一直為這廝所擁護,不過,這也僅僅是介於在他的面前以表忠誠。待著時機成熟之際,我必然會將新仇舊恨一併同他清算。哪些曾經不得以而為之,欠下來的情仇,一切的一切,都不會一一疏漏。我這般思琢著,隨後總算是能夠重新恢復了泰然自若的模樣。
「好,你最好記住你說的話。」蕭生夏冷著顏容說道,一雙剛剛撤離的雙手竟又再次沸騰,竟輕撩起了我的衣衫。這......這什麼情況?我心中泛起了陣陣莫名,反覆詫異著為何在他聽了我的話后,竟還會是這等態度?
可詫異之餘,我卻在意起了別的一些事。哎,原來除了這些盤繞在心頭難以消解的困惑之外,明面上,我卻再不能再多出了什麼抗拒抵禦的舉動了。歸其原因,可笑至極,一是因為我的顧忌太多,能耐尚若,二則是因為我膽量籌碼太少,而不能與他勢均力敵。
我心中嘆惋著自己的可悲與無能,而身上卻也能感觸到自己的衣衫正在一一褪盡。可,我又能做些什麼,改變什麼?我叩問著自己最後還是選擇了沒能得到答案。衣衫漸漸無蹤,身上冰冷的感觸也漸漸席捲,我低頭看了看自己,卻發現自己竟然只剩下了一件單薄的肚兜紗衣,以及及膝的襦裙......
我不敢再往下想了下去,心中對於蕭生夏也再沒了以往的任何一點奢望。他若真能在我恨他的這種情境下這般待我,那麼,我即便是同歸於盡也定要將他毀的乾淨。
」主人,你......你要做什麼?「幾番猶豫下,我還是問出了這個問題,即使先前也有想過他不會予以回答的尷尬處境。「別多說話,閉上眼睛。」蕭生夏言簡意賅的答著,完全與我的提問毫不相關。可即便如此,我卻放棄了無力的言語相詢,畢竟他不想說的事情,現在的我,是不存在著什麼追問的權力的。
我無望的認清了現實,隨後則是將雙眸依著他的要求漸漸地關合。很快的,他的手便觸碰起了我的脊背,而驚恐之餘,我卻僅僅覺察到了一股寒流的入侵。
「記住,別睜開眼,不然一切都會白費。」蕭生夏陸續的說著,我卻聽得越發糊塗了。他到底在做些什麼,於我,又是有害有益?這些,我一概不能判斷,而更令我煩透了心緒的,則是他這時不時忽轉的態度和舉動。
我心中漸漸陷入了壓抑的思緒中,倒也忘了在乎他的舉動如何。只覺著在經過了幾柱香的時辰后,蕭生夏總算是開口說了句話。「好了,可以了,你把衣衫著好罷。」得了這聲,我即刻便有了行動。先是微側過身子,將被他褪下置放於一邊的衣衫取回套上,轉而才跌跌撞撞的離開了床榻。
嗯,方才逃離的倉促,竟連著鞋屐都還沒來得及穿上。可是這些都不算什麼要事,我只希望下一次不要再發生這種既讓人感到羞恥卻又讓人沒有抵擋立場的事情了......
「瞧給你嚇得,你不會是認為本王會對你做些什麼別的事情吧。」蕭生夏重新平躺回了床榻,仰頭望著我這邊,滿是戲謔的說著。「不是,我只是覺著自己不過是您的犬類罷了,實在是不宜和主人同床。」我牽強的解釋著,還是將他那套「主人與犬」的理論作為了解釋的套路。
「哦,這樣,其實方才的舉動,不過是本王不相欠了你的人情。」蕭生夏聲音漸漸地低沉了下去。而我剛等著接話,卻又被他還未說完的言語強硬的掩蓋了過去。
「你總歸是依著自己的血液救了我,等同的,本王向來是不喜歡虧欠人情的,所以就將自己三成攻擊系修為分給了你。「我聽了這話,先是愣了小半晌,隨後眉目上更是染上了一層厚厚的惑然。
相讓修為?這種事他蕭生夏真的有這個必要嗎?若他真是知道感恩圖報之人,也就不會再以著我在乎的家人將我威脅,畢竟,曾經的那段日子,我多多少少也曾搭救於他,也曾同他真心相待。想著這些,我難以自控起了自己的表情,那種維持在嘴邊一時不能消散的鄙夷,到時也被一旁的蕭生夏盡收了眼底。
「嗯?你在想什麼,是不是在想本王為何會做出這種回報的事情?在你印象中,是不是早就把本王視為了不知情感負心忘義的敗類?」蕭生夏問著,好似是看清了我眼神中深藏的情感。而針對這個問題,我在心中早已經認定了千萬遍,可是經著他問起,口頭上,我卻還是只能說著違背心意的話語。
「不,怎麼會呢,向主人這般好的人,這世間實在是再也找不出第二人了。而我又怎麼會對主人有著那樣的看法呢?」話語說完,我自己的喉間都泛起了陣陣的噁心,又怎麼能瞞得過蕭生夏這人呢。只見著他的神情越發的冷峻,話語的溫度更是驟降到了冰點。
一句「你說謊時的樣子,我瞧的出。」便深深擊敗了我所有的偽裝。看來啊,這些虛假卻又矯情的話語終究還是不太適合我。或者說,至少現在,我還不能巔峰造極的將它運用自如。
我心中嘆惋著,同時也默默地定下了決心。反正來日方長,相信總有一天,我是能將自己心任意轉換,由著雙唇道出如同真言一般的謊話的......(未完待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