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16章結婚
「權少,晶元的事兒……」
雖說是有些怕了權子聖,但是有些話該問的時候還是要問的。
「晶元的事情也並非是不能商量。」
權子聖晃動著酒杯,緩緩道,L國的國王眼中忽然露出了喜色。
「那麼權少的的意思是可以合作?」
「合作是可以,但是讓我把東西交給L國來保管,實在是放心不下,相信國王自己也明白,L國確實沒有這樣的能力保護晶元的安全,但是如果是我派人過來的話,唯一的條件就是國王陛下允許我在這裡建造一個基地,至於晶元所獲得的純利潤,可以選擇和國王陛下三七分。我七你三。」
權子聖的話音落下,L國的國王又沉默下來。
是否要答應權子聖在L國建造基地,實在是個惱人的事情。
答應下來了,的確會讓L國增加不少的利潤,並且這利潤還是不用自己花一分錢就可以得到的利潤。
可是讓他在L國建造基地,這畢竟還是存在風險,萬一……
「國王陛下可以不急著給我答覆。」
最短時間給出來的答案,不一定是他想要的答案,還不如花上時間等一等。
小國才有利於他建造基地,如果是在一個相對而言較大的國家裡,他的基地功能也發揮不到最大,甚至可以說是相當於無。
「權少了不可以再漲一個點給L國,到時候我會盡大可能上的提出幫助。」
L國本來也沒什麼所謂的機密,或者說自己這點兒機密在人家眼裡就是一文不值。
權少要在L國建造基地,並且他們自己負責市場上的銷售的話,本質上而言,對L國是有優勢的。他們只是提供一塊兒地,既不用自己操心貨物會不會被劫走,也不用擔心會不會出現自己不能承受的風險。
只是事情都會有例外,萬一發生一些不可抗拒的事情……
「國王陛下,貪心並不是好,何況百分之三十的利潤,足夠你L國富的流油了。」
他只是無心再去耗費大力氣開闢別的基地,如果錢嫩解決問題,他並不介意多給出去一些,可是這並不代表他的給予是沒有底線的。
「權少真的不能再追加一點兒?」
遇上錢的事情,誰都會為自己多考慮一些。
即便是明知道對方可能不會答應,卻還是想要爭取。
「國王陛下,您應該知道我可以找到比L國更好的合作夥伴。」
權子聖妖孽的唇勾起,L國的國王頓時覺得臉上有些掛不住,確實,權子聖能找到比L國更好的合作夥伴,甚至給的利潤還會更低,畢竟現在想要這個東西的人太多了。
施小雪回來的時候,見亭子里只剩下權子聖一個人在安靜的喝茶。
心裡還尋思著這位國王陛下怎麼會扔下客人一個人,自己逃跑,便聽權子聖道:「回去了。」
「回去了?是國王回去了,還是我們該回去了?」
本來不想多此一舉的問,可惜腦袋不夠用,脫口而出了。
權子聖拉過她的小手兒,無言的搖了搖頭,對於這丫頭的智商,他不應該抱有太大的希望才對。
夢露中午回到自己的小屋的時候,沙發上的人不知去處。倒是床上隆起一坐小山,掩藏在被子底下,也不清楚到底是不是某個男人。
走過去揭開被子,男人依舊在沉睡當中。
只是呼吸有些粗重,臉頰也微微的泛紅。
「萬翔俊?」
夢露推了推萬翔俊,卻發現這男人沒有半點兒動靜。
雙頰飛紅,看上去臉色也不太正常。
蹙著眉,盯著萬翔俊看了看,見他不像是故意做出來的姿態,倒像是有些病了的樣子,不由得伸出手去碰觸了他的額頭。
不碰不要緊,這一碰之下才知道是有多糟糕。
滾燙的溫度湯的她有些回不過神來,「萬翔俊,醒醒。」
這麼燙的溫度,一定是昨天晚上受涼了。
天早就涼了,昨天生氣,也就沒有注意到他穿的單薄。
剛從L國回來,回來后第一件事不是去休息,而是直接跑到了警局把萬翔宇給帶回來。
然後就是馬不停蹄的追到了這裡。
加上之前兩天也沒有好好的休息,一來二去的,不生病才怪。
夢露也是第一次照顧病人,也不知道該怎麼辦。
不由得急了起來。
以前都是她一個人生活,生病了隨便吃點藥酒扛過去了。反正這麼多年她都是這麼過來的,久而久之,身體也習慣了。
可是萬翔俊不一樣。
這是萬家的大少爺,平日里養尊處優的,且不說從小就被萬老爺子給寶貝著,就是他自己在演藝圈裡賺的那些錢,也足夠他舒舒服服的過日子了。
「萬翔俊,醒醒。」
見床上的人沒有任何的反應,夢露不得不使勁兒的搖晃。
不管怎麼樣,先去看醫生才行。
「唔……讓我睡一會兒。」
睡夢中的人十分的不耐煩,頭痛的厲害,偏偏還有個很不識趣的人非得想要叫醒他。
要不是因為那個聲音聽起來十分的熟悉,他都想要發脾氣了。
可是剛才那個聲音是誰呢?
想來想去,也想不出來。
算了,還是睡我自己的覺吧。
迷迷糊糊的,萬翔俊又想睡過去了。可是這個時候,夢露怎麼可能讓他睡?
「萬翔俊,你給我醒過來,不能睡!」
使勁兒的搖晃著某人,他要是這麼睡下去,就真的睡大發了。
誰知道明天醒過來的時候是不是已經變傻了。她夢露可沒那麼好的興緻去喜歡一個傻老公。
「萬翔俊,我再說一遍,你給我醒過來,聽到了嗎?」
使勁兒的在萬翔俊的耳邊吆喝,幾乎是帖在他的耳朵眼裡,可是人家就是死活都不肯說一句話。
無奈之下也只好放棄這個幼稚的舉動。
還是先買一些退燒藥給他吃下去吧,這麼躺著終歸是要出事,到時候她根本沒辦法跟萬老爺子交代。
正想著,就見萬翔俊的電話響了起來。上面跳動著一個與他的名字十分相似的字眼。
翔宇?
萬翔俊的兄弟?
不是還在警局裡嗎?怎麼會給他打電話?
滿腦子問號的接起來電話,聽到的是個滿含戲謔的聲音。
「俊,怎麼樣了?有沒有抱得美人歸?我這裡還等著給你包紅包呢!」
「……」
抱得美人歸?
他知道他兄弟已經卧床不起了嗎?
瞧了一眼睡在床上已經不知今夕何夕的萬翔俊,夢露沒好氣的朝著電話里說了一個地址,「要是不想他變成傻子就趕緊過來。」
「俊怎麼了?」
忽然聽到一個女人的聲音,萬翔宇並沒有太吃驚,萬家的人誰不知道他們的萬大少爺是去追老婆了?
可是現在是怎麼個情況?
病了?
「少廢話,趕緊過來,一個小時時間,見不到人我就把他扔出去自生自滅。」
夢露沒好氣的切斷電話,一轉身竟然發現身後的男人不知道什麼時候已經坐起來了,此時正一雙眼睛狠狠地盯著她,那表請看上恨不得吃了她一樣。
「你醒了?」
完全不懂這個男人海底針一樣的心思,夢露關心的問。
然而手剛伸出去,就被萬翔俊緩緩的躲開了。
「是我打擾你了,我這就走。」
睡下之前,他就知道自己病了,可是他不想離開這裡。所以寧願發著燒,也想要守著這個房間,生怕她回來的時候會失望。
原來,都是他自作多情了。
想扔他出去不是嗎?
他不許需要她扔,只要她一句話,他自己就會乖乖的離開的。
哪裡還用得著她親自動手?
「你這是怎麼了?病成了這個樣子了,你確定你能走?」
「那也比被你扔出去好一些。」
萬翔俊冷笑。
這一說,夢露才反應過來這男人是彆扭什麼,不由得想要發笑。
「就為了這個?萬翔俊,萬大少爺,你什麼時候能相信我一次?我要是真想扔你出去,還用得著跟你兄弟說嗎?直接毀屍滅跡不是更好?」
把手機扔在萬翔俊的懷裡,雙手按在他的肩膀上,夢露一字一句的說:「請你搞清楚,剛才是你兄弟自己啊打電話過來的,還有我並沒有想扔你出去,只是我喊你半天你都不醒,正好他又打電話過來,只能讓他過來送你去醫院了。」
「真的?」
萬翔俊遲疑的問。
不過剛才確實是有人在自己耳邊聒噪,想來應該是這個女人了。
「既然你這麼說了,我便信你。要是讓我發現你說謊,我饒不了你。」
萬翔俊咬著牙,狠著聲說。
夢露滿不在意的一笑,「饒不了我也要等你有了力氣再說,現在你還是躺那裡先睡一下,等萬翔宇過來了,接你回去。我想萬家的私人醫生怎麼也比我這個門外漢強的多。」
「可是我想守在你身邊。」我怕一不小心的轉身,你就又不見了。
然而,後半句始終是沒有說出口。
這前半句話已經是他情急之下吐露出來的,可能是病了,整個人也跟著矯情起來。所以不假思索的出口,甚至不管她是否會嫌棄,執拗的抓著她不想放開。
夢露微微一怔,有些會不過神來。
第一次聽到萬翔俊對她說這樣的話,心中是說不出來的感覺。
是酸是甜是苦,就連她自己也說不明白。
甚至是有些哭笑不得,一時之間不知道該做出什麼樣的反應才算是對。
一雙碧綠色的眸子彷彿是寶石一樣璀璨,眼前的男人明明是病著,身上的光彩和鋒芒都被掩蓋在了病態,她卻覺得比以往的任何一個時候都要好看太多。
「先看病吧,我可不喜歡傻子。」
低嘆一聲,終歸是身份有別。
她這樣平凡的女子做不到挺直腰桿去面對那個豪門大戶。
忽然間明白了何為無知者無畏,要不是因為知道的太多,也不會對萬家這種豪門大家感覺到恐懼。
「既然你不喜歡看到我,我現在就走。」
如今他病怏怏的,除了能給她添麻煩似乎派不上任何用處,還不如早點離開,也省得讓她嫌棄。
夢露被萬翔俊折騰的有些頭疼,這男人怎麼像是個小孩子一樣?
她說讓他回去看病有錯嗎?
要不是看在他生病的份兒上,這會兒肯定是不會理他。
「萬翔俊,你能不能不要耍小孩子脾氣,還是說你希望我真的不理你?」
夢露放開萬翔俊,雙手在胸前交叉端著,站在一旁看著萬翔俊。
萬翔俊臉上閃過一絲類似於尷尬的顏色,隨即彷彿是抓住了什麼重要的訊息,轉頭看著上夢露,看了好一會兒,才小心奕奕的開口,「你的意思是,我乖乖的看病,你就不會不理我?」
「我有說過嗎?」
夢露沒好氣的揚眉,商人都喜歡這麼偷換感念的嗎?
「我不管,反正你剛才說了,不許反悔。」
萬翔俊像是個小孩子一樣的耍無賴,夢露翻了個大大的白眼,「你還是老老實實的給我在床上躺著吧。一會兒萬翔宇來了,跟他回去先把病給治好了,要不然我可不能保證我會不會反悔。」
「你跟我一起回去。」
萬翔俊得寸進尺,抓著夢露的手臂,一雙眼睛緊盯著夢露,眨都不眨一下。
大有不給糖吃我就不高興的架勢。
「萬翔俊,你先放開我,現在不是跟你去萬家的時候,別鬧了。」
「那什麼時候是時候?早晚都是要去的,有什麼區別嗎?」
該死的女人,一次次的拒絕他,還敢說要找個人嫁了,他現在好不容易抓住了機會,絕對不會再放手了。
他沒有把自己的女人讓出去的癖好。
「萬翔俊,你不要逼我。」
夢露也是急了。
萬家是什麼地方,多少人擠破了腦袋想要進去的地方,她夢露就這樣堂而皇之的跟過去,讓萬家老爺子怎麼想?
說她是為了錢財嫁給萬翔俊的?
亦或者是別的什麼更難聽的話?
總之,她沒有心情聽別人的奚落,倒還不如兩人的感情真的穩定下來,平心靜氣的想好了要在一起一輩子的時候,在去坦白。
「我逼你?」萬翔俊握著夢露的手更緊,心裡的怒火也更勝,他不知道這個女人為什麼有這麼大的本事,讓他不停的處在憤怒當中。
「夢露,我現在明確的告訴你,我就是在逼你,我要是再不逼你,明天你就是別人的老婆了。」
說完似乎是又怕夢露誤會,萬翔俊沉悶的補了一句,「反正你是別想嫁給別人,就算是結婚了,我也想辦法讓你離婚,我是不會放手的。」
「……萬翔俊,你想好了嗎?你知道你現在在做什麼嗎?」
夢露耐著性子問,她就是怕這個男人只是一時的衝動,頭昏腦熱了,才會說出這種豪言壯語來。
「你是要我說多少遍你才信?我現在雖然是發燒,但是我比任何時候都要清醒。」
萬翔俊又是氣又是無奈,為什麼不管他說什麼,這女人始終是抱著一種懷疑的態度?
他萬翔俊就那麼不可信嗎?
「我不是不相信你,我只是害怕你將來會後悔。」
「有區別嗎?」
說到底還不是對他的不信任?
好了,當我沒說吧,讓我想想。
夢露想要從萬翔俊的手裡掙開,可是微微一動才知道萬翔俊是有多大的力氣。明明已經發燒了,身上應該虛軟無力不是嗎?
怎麼還力大如牛的?
「你先放開我,我不會跑的。」
「不要。」
萬翔俊果斷的拒絕,那樣子彷彿是夢露是狼外婆。
僵持了大概有十分鐘之久,終於因為一串門鈴聲的響起,讓萬翔俊成功的鬆開了手。
揉了揉被他捏的有些發麻的手腕,一開門果然是萬翔宇。
只是相較於記憶中的那個人,眼前的萬翔宇要平和了不少。
「怎麼,不歡迎我進來嗎?」
萬翔宇看了一眼屋子裡的場景,怎麼看都覺得有些氣氛不對。
尤其是翔俊,哪裡有抱得美人歸的興奮勁兒,分明就是定頂著一張深閨怨婦的臉,但是看著就讓人忍不住想要發笑。
「翔俊,你是自己跟我回去呢,還是讓大美人兒送你呢?」
「趕緊把他帶回去看看,燒的很厲害,不能耽擱。」
夢露焦急的說,手被萬翔俊抓著,她動也不能動。
「我看翔俊的意思是寧願病死也不想回去,要我說我直接喊家庭醫生過來好了。」
「回去,帶著她一起。」
萬翔俊沒好氣的瞪了一眼萬翔宇,說這句話的時候臉上的表情十分的堅定,一點商量的餘地都沒有。
夢露雙肩頹廢下來,萬翔宇大概也能猜到。
不懂事的女孩子都有嫁入豪門的夢,卻從來不會考慮『門當戶對』四個字。
現在的豪門即便講求的不是在金錢上的對等,也要求在學識和見識上對等,夢露擔憂的他自然也看的明白,只是似乎是白擔心的了一場。
不過,看到某些人那悲催的樣子,他還是幫著兄弟一把吧。
「夢露,我剛才出來的時候被老爺子盤問了一番,聽說翔俊在你這兒,老爺子也就想要趁機會見見你。」
「見我?」
夢露驚愕的問,似乎是沒有想明白老爺子怎麼會突然想要見她。
可是老人家既然已經提出來了,她不答應的話就會顯得很小家子氣。
她是真的想跟萬翔俊在一起,為了避免留下不好的印象,還是去見見吧。
萬家,第一次來這裡,夢露心裡頭緊張的不停的跳動。
萬翔俊的手一直握著她的,感覺著那雙小手微微的濕潤了,萬翔俊用力的握了握。
「不要擔心,老爺子十分看好你。」
「不要哄我了。」
豪門大家的事兒她能不知道?
尤其是像玩老爺子這樣的地位的人,更是在意出身等。
「不要把老爺子想的那麼不堪。」
萬翔俊牽著夢露進去,萬老爺子似乎是早就聽到了風聲,此時還真的是在沙發上坐著。
容顏蒼老,手裡的拐杖彷彿是他的唯一的支撐和儀仗。
借著太陽的光暈,彷彿是看到了這個老人身上的寂寞。
「夢露?來啦!」
似乎是聽到了走路的聲音,萬老爺子側過頭來,看到夢露和萬翔俊的時候,臉上露出了慈祥的笑容。
夢露點點頭,對於萬老爺子的熱情還有些摸不清楚狀況。
忐忑的在萬老爺子對面坐下,只見萬老爺子眉眼間都笑開了,眼角的皺紋太深沉,似乎是帶著濃濃的疲倦的味道。
「我還說翔俊追不到你,沒想到真把你給領回來了。」
老爺子看了一眼夢露身邊的萬翔俊,「醫生已經在樓上等了,你先上去吧。」
「哦。」
萬翔俊點頭,也不擔心老爺子會把夢露怎麼樣。
老爺子對夢露的喜歡並不像是作假。
當然,老爺子也不屑於陰奉陽違。
當初對小雪,一開始就表露出不喜歡,後來了解了小雪的性子以後,對小雪也算是不錯。
萬翔俊一句話也不多說,萬翔宇也是早就離開。
老爺子這是想要跟夢露單獨說話,他也不至於這麼沒有眼力不是?
眨眼的功夫,萬翔俊和萬翔宇都不見了。
略顯急促,有些不安。
老爺子也沒想刻意為難,便率先打破了這僵硬的氣氛。
「我知道你就一個人,一個姑娘家這麼多年也不容易……」
老爺子說到這兒頓了頓,夢露的心也跟著狠狠地吊了起來,這是在盤問她身家嗎?不過連她自己都不太清楚呢。
哪想,老爺子下一句話,讓她整個人微微的一怔。
「你能跟翔俊回來,我沒想到,我以為你這樣的好姑娘看不上翔俊,不過我手上這會兒沒什麼像樣的禮物給你,卻還是想要跟你提一句,打算什麼時候跟翔俊結婚?」
萬老爺子的話說完,夢露整個人都呆愣了。
原來她擔心的問題從來都不是問題。
可憐她庸人自擾。
「怎麼?不願意?」
老爺子見夢露半晌都不說話,眼神里也浮現出了一些猶疑的顏色。
難不成自己那個花花公子似的孫子還沒有把人家追到手?
可這不是都來家裡了嗎?
「不、不是不願意,我是怕萬翔俊,怕他還沒有想好。」
萬一他只是一時衝動。
「他比誰都清楚,他要是沒想清楚,也不會過去追你了。」老爺子說著,不由得為自己的孫子感到驕傲,「翔俊就是喜歡死要面子,但是他比誰都清楚他要的是什麼。」
當初不想接下萬家,所以公然的反抗。
「如果他答應了,我隨時都可以。」
夢露忽然揚起一個好看的笑容,原本就妖艷的臉更顯妖嬈。
結婚就結婚吧。
管他會不會後悔,只要自己不給他後悔的機會不就行了?
只是老爺子不嫌棄,她就沒有什麼後顧之憂了。
「呵呵,我就知道你這丫頭是個痛快的人,既然如此,就上去陪翔俊吧,婚事我讓翔宇去給你們準備。」
「這麼快?」
夢露沒想到居然有人比自己還著急,看著面前的老人,只見老爺子的臉上浮現出淡淡的傷感。
「爺爺我歲數大了,可能等不了那麼久了,早點看到你們結婚,我也就安心了,只是翔宇,不知道我還能不能等。」
「能的。」
夢露堅定的說。
越發的覺得老爺子身上透著一股深深地疲憊感,彷彿是不知道什麼時候就悄無聲息的走了。
萬老爺子搖頭失笑。
人老了,還能活多久,自己也能估摸個差不多了。
不會真的去想什麼長命百歲,那些不屬於他這個老頭子。
「走了,也該走了,只是心裡頭有些東西始終還放不下。」
老爺子嘴裡的喃喃的說著,站起身低嘆:「人老了,不中用了,先去睡一會。」
夢露扶著老爺子上樓,去到萬翔俊的房間時,醫生正在給萬翔俊開藥。
看到夢露的時候,就像是看到了救星。
連忙道:「這個葯一日三次,有些苦,萬少可能……」
吧啦吧啦吧啦的,不等夢露有所反應就說了一大堆出來,夢露愣愣的聽著,仔細的對照著手裡的葯,看來好一會兒才緩緩的點了點頭,「好的,我知道了。」
葯怎麼吃是次要的,畢竟說明書里都有寫,這一堆話里的重點應該在於萬翔俊怕苦吧。
「呵呵,原來你怕吃藥。」
待醫生出去,夢露拿著葯到萬翔俊身邊。
萬翔俊沒好氣的轉過頭去,臉上微微的發紅。
不喜歡吃藥怎麼了?
有那麼好笑嗎?
「好啦,想不想知道老爺子剛才跟我說了什麼?」
夢露趴在萬翔俊的耳邊小聲地問。
萬翔俊猶豫了一下,原本是不想理這個看上去很是囂張的女人。
可是看著夢露明顯是有些轉變了的態度,還是忍不住想要問。
「說吧,老爺子跟你說了什麼?」
萬翔俊問,夢露低頭,詭異的一笑。
「老爺子說要給我們準備婚事了,以後不管你後悔還是不後悔,我都不會放過你的。」
「你說什麼?」萬翔俊不可置信的看著夢露,「你的意思是說,你答應嫁給我了?」
「不然呢?」
夢露反問,看著發獃中的男人不由得抬手揉了揉他的雙頰。
「……我不是燒糊塗了,在做夢吧。」
許久萬翔俊問了一句。
施小雪第二天就跟著進了劇組。
不過當天,施小雪也發現權子聖身邊多了不少沒見過的人。
這些人一整天都在房車裡,聽著權子聖的布置,應該是昨天跟L國談成了合同。
權子聖也確實在處理基地的事情。
不出所料,半天之內L國就會送合同過來,甚至地也規劃好了。
一切都盡在謀划當中,只不過施小雪就沒這等好心情了。
這個妮可真是自以為是的可以,明明就是個簡單的不能再簡單的對手戲,偏偏演了好幾遍還沒過。
「導演,我要休息一下。順便也希望妮可小姐可以冷靜一下。」
實在是覺得無趣。
她對演戲,只是喜愛,起初是想快點賺錢讓母親過上好日子,但是後來逐漸在那些明爭暗鬥當中失去了興趣。
尤其是再看到妮可這種女人的時候,當真是半句話都懶得多說。
只想趕緊拍完這部戲,離這個女人遠一點。
「怎麼了?」
車上權子聖見自家媳婦兒過來,連忙下車打開遮陽傘,拿出紙巾擦拭小雪額頭上細密的汗珠,因為電影效果需要,這次施小雪是上了濃妝的。
原本就不喜歡化妝,又是在這熱的不行的熱帶,她只覺得臉上不透氣,並沒有覺得有多舒服或者是有多美。
在車上休息了一下,也不太關心她剛才說過那句話之後,妮可是個什麼表情。
其實妮可的臉色確實不太好看。
不僅是因為施小雪當眾奚落了她,而是導演在這之後少有的訓斥了她幾句。
「妮可,我希望你能拿出一些專業的精神來,不要讓我對你感到失望,當然我也不希望因為你一個人的問題,耽誤了整個劇組的進度。」
「我耽誤整個劇組的進度?」
妮可嗤笑,「我什麼時候沒有敬業精神了?」
「妮可,演繹的時候請不要想的太多,這對你並沒有好處。」
「我知道。」
妮可漫步經心的應下,對於導演的話卻是不置可否。
風塵太多,這個圈子本來就不幹凈,又怎麼讓她平心靜氣下來?
今天還是備受寵愛的寵兒,明天可能就是風波滿身,被人拋棄的過街老鼠。
所以他從不在乎流言蜚語,她在乎的只是怎麼讓自己不跌落神壇。
「妮可,你不要忘了她是施小雪,是權少夫人,如果她想,絕對能讓你退出這個圈子。」
要不是施小雪原本就不是喜歡多事的人,也不至於憋屈到現在都風平浪靜的沒有發生衝突。
導演看著依舊是有些不屑的妮可,最後警告道:「看看那裡的車子,看看那個男人,權少動不動手,只是施小雪一句話的事。」
「權少是權家的掌權人,但是施小雪卻可以掌控這個男人。」
導演說完,也不再過多的廢話。
若說前面的話都不能讓妮可放在心上,但是最後一句話絕對是讓妮可渾身一顫。
沒錯,梅森說的一點都沒錯。
權子聖是權家的掌權人,施小雪是掌握著權子聖的人。
雖然她不願意承認,卻不得不說,那天在商場里,要不是施小雪一直壓制,權子聖可能早就讓自己好看了。
接下來的拍攝還算是順利,妮可反常的十分配合,所以連過了三場戲,也不過是一個多小時的時間。
「走吧。」
卸掉妝后施小雪急急忙忙的上車,靠在權子聖的身上伸了個懶腰,反正妮可怎麼樣都不在她關心的範圍之內,她關心的是一個月的時間內,權子聖能不能建好基地,然後他們順利的回去M國。
「怎麼樣,事情進展順利嗎?」
靠在權子聖的身上,找了個舒服的地方依偎。
權子聖動了動手臂,給她調整好姿勢。
「你以前可是從來都不會問我這些的。」
權子聖挑眉,施小雪在他的手臂上掐了掐,「我是不在乎你是不是世界第一,我在乎的是咱們什麼時候能回家。」
「很快。」
大手撫著她的長發,在她的額頭上淺淺的一吻。
「L國的國王早就等在酒店裡了,花紅也帶著,等收了花紅就先叫人拿到G國的基地去研究,一個月後大概也會出現結果。」
數據研究都在,只是缺了一味葯而已。
如果一個月的時間還不能把葯給配出來,他就真要考慮換一個團隊了。
「嗯。」
回去的時候,L國的國王確實在,施小雪原本還在想自己是參與談話,還是直接回房睡覺去,誰知還沒等自己考慮好,權子聖就已經把她給拉進去了。
「權少,回來了?」
L國的國王親自來的,只是對於權子聖卻又是十分客氣。
畢竟是他的搖錢樹,馬虎不得。
「嗯。」
「聽說尊夫人接了一部電影,可還辛苦?」
「還好。」
施小雪點了點頭,繼而隨著權子聖安靜的在一旁坐著。
「權少,這是花紅。」
L國的國王把花紅推到權子聖面前,權子聖喊了身後的人收著,那人拿到花紅之後,立刻會意權子聖的意思,帶著花紅就出去了。
「請國王陛下理解我急切的心情。」
「無妨無妨,權少對夫人的愛意我們這些外人看著都十分感動,自然能十分理解。」
說著,國王又拿出一份合約,「也希望權少能理解我急切的心情,作為一個國家的掌權者,我希望能給這個國家帶來更多的利益。」
「沒問題。」
權子聖接過合約,仔細的看。
國王也不著急。
只要權子聖答應下來,這件事情就好辦了。
同一時間,一個老城裡的一座略顯古老的寨子里,一輛豪華的轎車在門前停下,一個身著白色西裝,看起來十分溫潤的男人從車上下來,手裡拿著一張照片。
「叫你們族長出來見我。」
「你是?」
女人見到這個忽然出現在自家門前,又是從好車裡下來的男人,眼睛都綠了。
是她的機會來了嗎?
興奮之餘,以至於並沒有聽太清楚男人說了什麼。
「這家的族長是誰?」
眼裡閃過一抹厭惡,正陽不自量力的發花痴的女人太多,每每看到都厭煩的很。
「啊?族、族長嗎?族長是我父親,你跟我進來吧。」
女人熱情的招呼,連忙引著男人入門。
「在這裡稍等一下,我這就去喊我父親。」
客廳里,女人對著眼前溫潤的男人交代了一句,就匆忙的進去找自己的父親,殊不知男人的厭惡和不屑。
女人進去不就,就看到女人身後跟著一個看上去大概有四五十歲,略顯蒼老的男人。
尤其是常年生活在這種偏於鄉下的地方,皮膚十分的黝黑。
「這位是?」
男人臉上燦笑開口,聽到女兒說是個開豪車的男人時他首先想到的就是權子聖,畢竟他們認識的有錢人只有小雪這個外甥女,除了權子聖似乎也不是有別人過來。
但是看到眼前這個陌生的男人的時候,顯然是愣了一下,當然第二反應就是,這個男人很可能是權子聖身邊的人或者是什麼。
一身儒雅的氣質,一看就是不凡之人。
當下也不敢怠慢,倆忙吩咐女兒去泡茶招待。
「不用了,我來只是想問族長一些事情。」
「什麼事?」
聽到男人彷彿是清冽的清泉一樣的聲音,族長頓時覺得眉心一條,總覺得不會有神好事兒。
果然,緊接著就見男人從懷裡拿出了一張照片來放在他的面前。
「聽說權子聖曾在這裡待過幾天,不知道在這幾天當中,族長有沒有看到照片上的這個人跟權子聖接觸過?」
男人言簡意賅,似乎也是不屑於怪外抹角。
說著,男人從兜里掏出來一張支票。
在族長的眼皮子底下在支票上填上了一個他們一輩子也不可能賺到的錢。
當即,族長眼皮子一跳。
彷彿眼底里全都是人民幣,根本就看不到其他。
然而,下一秒就又恢復了清明。
他是小城市裡的人,見識不多,卻也不傻。
有些事情知道了還不如不知道,這些有錢人的爭端,他還是不要摻和才好,否則一不小心就把自己給打進去了,到時候才真的是無力回天。
「照片上的人我不認識,您既然能找到我,問到關於權少的事兒,想必對他也是十分了解,您的錢我很想收,這座宅子也該修葺一下了,可是權少做事向來謹慎,來這裡幾天,見過什麼人,我們真的是不知道。」
族長不是別人,正是施小雪的大伯。
比起那個大伯母來,這個大伯還算是懂事。
其實按照輩分來說,施小雪應該是喊他大舅的,可是小時候開始,家裡頭的人就都讓她喊大伯,她也就那麼喊過來的。
要不是後來知道了不是施母的親生女兒,可能還搞不清楚為什麼是大伯,而不是大舅舅。
當然,這些都是小事,微不足道。
眼下,還虧得這位大伯有點兒底線,知道不該說的不要說。
再者,照片上的人他也確實是不認識。
「這個人叫古易,你確定不認識?」
男人又問了一遍,施家大伯不得不再次低頭去看,照片上是一個中年男人,身材略胖,卻是恨乾淨整潔。
看上去一副貴族的紳士的樣子,一看就是豪門世家出來的子弟。
「這個人我是真的沒有見過,先生若是急著找人,可以到別處去問問,可能會有其他人見到過也說不定。」
施家大伯說著,眼睛狠狠地從那張支票上抽離。
錢很重要,沒有錢什麼事情都辦不成,但是命更重要,要是為了錢而把自己的命給丟掉了,要了那麼多的錢也沒有用。
且不說這人他根本就不認識,即便是認識,他出賣了權子聖以後會有好下場嗎?
權子聖來這裡的時候身邊帶著的人不多,但是從那些人幹活兒做事的利落勁兒上也能看得出來都不是一般人啊。
他還想要多活兩年。
「既然族長不知道,就恕我冒昧的打擾了,還希望族長不要告知權子聖先生我來過這裡,我不希望從中發生什麼誤會。」
男人一字一頓的說說著,聲音彷彿是清泉一樣冷冽,莫名的讓人牙齒打寒。
「放心,我不會多嘴多舌的。」
多意識不如少一事,他跟權子聖之間也並沒有什麼親戚關係。
自己的妹妹都已經去世了,小雪那丫頭跟他們之間原本就生疏,也定然不會認了他們這門親戚,他又何必去巴結。
自己過自己的日子,守住這個家就是他的使命。
卑躬屈膝的送著男人出去,然而剛走到門口的時候,男人就又回過頭來。
「不知道權子聖在這裡幾天,有沒有什麼詭異的行為?」
男人似乎是有些不甘心,施家大伯搖了搖頭,「沒有,他們只是把我妹妹的骨灰送回來下葬。」
「好,我知道了。」
男人是說完之後上車,車上的司機見他坐上車子,透過貼著黑色保護膜的玻璃看向車外的施家大伯,「怎麼樣,不肯說嗎?」
他們得到的確切的消息,權子聖確實是在這裡住過幾天。而他們要找的人古易,最後出現的地點也確實是這裡。
如果不是權子聖得到了那個東西,難不成古易還在繼續逃?
可是他們不久前放在古易身上的晶元早就沒了消息,甚至只能定位到故意最後是在這裡出現的。
「支票擺在眼前都不肯說,這家的族長是個見錢眼開的主兒,如此看來,是真的不知道。」
男人說著,微微的蹙了眉。
看著這個入了秋的小山村,眼神飄忽不定。
「先找人在附近打聽一下,或許其他人真的能提供一些有用的消息也說不定。」
「是。」
司機應下,架勢著車子緩緩的離開。
施家大伯一顆忐忑的心逐漸的放了下來,剛一轉身,突然『哎呀』的叫了一聲,看清楚身後的人是自家閨女后,才沒好氣的說:「進來,別看了。」
「爸,這其中明明是發生過詭異的事情的,你為什麼要說沒有?當初目的被盜,這還不夠詭異嗎?或許他們剛才要找的人就是那個盜墓的人呢?」
女人說著,施家大伯臉色頓時僵住了。
「你給我閉嘴,這件事情誰都不許說,一旦有人問起來也說自己不知道,多一事不如少一事,別自己把自己推進火坑了。」
「可是,爸,他給的錢足夠我們衣食無憂一輩子了。」
想到剛才在桌子上看到的那張已經填好了數字最後又被撕掉了的支票,心裡就是一陣心動。
足夠他們衣食無憂一輩子的錢啊,真想不明白父親為什麼不說。
「有錢也要有命花,不要只看得到錢,想想萬一讓權子聖知道了事情是我們泄露出去的,錢再多我們也得餓死街頭。」
有錢人的世界,不是他們能參與的起的。
還是少點兒貪心,踏踏實實的過他自己的日子安生。
「可是我們不說,別人也會說,畢竟這件事知道的人可不少。」
好事不出門,壞事傳千里。
這事兒現在沒有幾個人是不知道的。
「他們說是他們的事兒,跟我們沒有關係。」
說著,拉扯著自己的女兒進了房間。
此時的豪車上,男人聽著竊聽器里傳來的聲音,臉上浮現出一絲淡淡的笑容,「看來,那東西應該是在權子聖的身上了。」
「少爺怎麼知道?」
司機問。
剛才的錄音他也聽到了,只是沒想到消息會給的這麼快。
他們還沒有去調查,竊聽器已經幫了他們的忙。
果然,這位族長並不是什麼都不知道,只是怕惹禍上身而已。
「施家的施嫻如,早些年跟古易之間有一段感情,要不是這些年幾乎銷聲匿跡,也許所有人都會忘了這個名字。就連古家上下,都以為古易忘了這個女人,沒想到竟然還記著,甚至還盜了這個女人的骨灰,如果猜的沒錯,古易會把那個徽章給施小雪或者是權子聖,畢竟施小雪施嫻如養了多年的『女兒』。」
不是親生,卻勝似親生。
愛屋及烏的古易不會把徽章交給古家。
因為恨透了古家的人。
唯一能託付的人也只有權子聖了。
「可是萬一古易把徽章藏了起來?」
司機通過後視鏡看著自家的少爺,還是有點兒不敢確定。
「這件事其實也好解決,只要我們去確認一件事情就行了。」
「什麼?」
司機不明所以,看到自家少爺篤定的樣子,讓他忍不住的問。
「去施嫻如的墳前。」
「幹嘛?」
「挖墳。」
「挖墳?」
司機驚訝的問,古易挖了施嫻如的墳是為了要跟施嫻如在一起,他家少爺挖人家女人的墳是想幹什麼?
「如果我猜的沒錯的話,古易應該是跟施嫻如葬在了一起的。」
「啊?」
古家的掌權人,跟施嫻如葬在一起,葬在這種荒山野嶺?
「呵,不要笑,很有可能就是這樣,甚至他把東西交給權子聖,也只是為了死後能跟施嫻如合葬嗯?」
「少爺,這個玩笑並不好笑。」
一個糖糖隱世家族的掌權人,為了跟一個女人合葬,把那麼珍貴的東西送出去?多少人想要那個東西都要不到,要是事實真的是這樣的話,估計很多人都會瘋吧。
司機想著,車子卻又是兜兜轉轉的返回了剛才的小鎮。
夜,黑的深沉。
月亮藏到了五蘊當中,此處黑的厲害。
此時正有一個小隊緩緩的趕上山去,微弱的燈光照亮著腳下崎嶇的小路。
山路並不好走,尤其是在這樣的夜晚,腳下偶爾滑動,都以為自己是要跌落深淵了一般心驚膽寒。
忽然,也不知道是誰喊了一聲,緊接著腳底下一陣打滑的聲音。
砂石掉落在山谷中,在這樣的寂靜的夜裡這聲音聽在耳朵里叫人不停的打顫。
「走好了,誰要是掉下去了,現在可沒時間下去找你。」
「是。」
那人連忙小聲的應下來。
且不說有沒有時間去找他,就算是有人好心的下去了,也是給他收拾的。
這麼高的地方掉下去,想要活著簡直是有點兒痴人說夢。
「快點兒,前面就到了,不要耽擱時間。」
現在他們得到消息,其他的隱世家族很快就會趕過來。
隱世家族之所以是隱世家族只是藏在暗處的觸手而已,那麼多曾經強大的企業一夜之間忽然倒下,很多時候還都是隱世家族的功勞呢。
並且隱世家族這個圈子裡,幾個大家族相互之間的盯梢關係十分緊密。
尤其是在二十多年前發現了這個蘊藏著寶藏的徽章之後,這種行為更顯得瘋狂起來,幾乎是前一刻有所行動,不出半天的時間就會被人給追上。這也是為什麼古易手裡明明帶徽章,各家卻只是一直的遠遠地跟著,卻並未去搶。
因為這東西不管是放在誰的手裡都是一塊兒燙手的山芋,還不如就讓古易拿著,只要盯住了古易,就相當於是盯住了寶藏。
但是誰也沒想到古易會來這種破地方,甚至還斷了信號。
現在他們只能祈禱徽章沒有被權子聖拿走,否則對任何一個家族而言,這都不是一個有利的局面。
畢竟,即便是隱世家族,以一個家族的實力就想控制住權子聖?
未免會有點兒異想天開了。
走了一段路,終於到了一塊兒平地上。
用手裡的燈打過去,墳前的墓碑上刻著整齊的字體。
一陣蕭瑟的風吹過,呼嘯的聲音讓一群人渾身發顫。
雖說他們今天來的人不是很少,但是半夜挖墳這種事兒,怎麼都覺得後背上一陣冷汗。
他們都是無無神論者,從來不相信封建迷信。可是,還有許多事情是科學根本解釋不了的,今天要是真的讓他們給遇上了,可就真是自己倒霉了。
壓低了燈,在每一個墓碑上看著,可是找了一圈,也沒有找到施嫻如三個字。
「少爺,沒有。」
幾個人轉了一圈回來說。
天色很黑,又不敢同燈去直接照著自家少爺的臉去看他的臉色。
只是互道這句話說出來的時候山谷里的風好像是更大了,後背的冷汗也更多了。
明明不是該出汗的天氣,身上的汗就是不停地留下來。
風依舊在呼嘯,也不知道是什麼原因,今天的風好像是特別的大。
「怎麼回事兒?」
施小雪的母親確實是葬在了這裡,怎麼會沒有?
難道是消息有誤?
「再找!」
男人不甘心,可是如果是白天里,這麼多人又不太好在人家的墳地里晃,當然他們怕的並不是這個,真正讓他們擔憂的是萬一他們的行徑讓其它家族盯上了,他們費盡心思找到的消息,相當於是給別人做嫁衣了。
他們可沒有這樣的愛好。
又找了一圈,時間大概已經是夜裡一點了。
正是一天里相對來說比較冷的時候,加上這些人穿的也不是很厚,以至於使一邊冒汗,一邊不停地打著寒顫。
怪異的一幕在上演,月亮逐漸的從頭頂上的大片的烏雲里露出頭來,領頭的被稱之為少爺的男人臉依舊是沉浸在陰影當中,讓人看不出他臉上的表情。
「怎麼樣?」
看了看頭頂上的明月,男人問。
幾個手下搖了搖頭,小聲的說沒有。
找了三圈還是四圈他們都分不清楚了。
總之在場的每一個墓碑他們都看過了好幾遍,但是墓志銘上都沒有找到施嫻如三個字。
「最後再找一遍,還是沒有的話我們就回去。」
「是。」
說著,一行人開始了最後一次行動。
然而,結果依舊是不太讓人滿意。
毫無所獲。
甚至是讓人百思不得其解。
「那裡還有很多個沒有墓志銘的墳,看上面的土也都是新翻的,要是想要從中找出施嫻如來,可能要花費很多時間,很有可能我們還沒有找到,就已經被被人盯梢上了。」
身邊的人貼在少爺的耳邊小聲的說。
男人點點頭,「走吧。」
即便是不挖,也大概能知道東西是在權子聖的身上了。
畢竟那個東西,沒有誰不想要。
一行人轉而回去,殊不知如果總是用自己的思想去衡量別人的話,最終受害的還是自己。
不是每個人都視財如命,也不是每個人都愛好權勢。
因為找到了比這兩者還珍貴的東西,錢財權勢又算得上什麼?
生不帶來,死不帶去。
就如古易一般,生前風光無限,然而時境過遷,最終心裡想的念的也不過是一個人。
趁著夜還在繼續,一行人借著微弱的月光快步的離開。
然而,他們快,有人更快。
「雲少這是急著去哪兒?難不成東西已經找到了。」
剛過了險峻的路段,一顆懸著的心剛剛放下來,就見前面的路已經被人給封死了。
為首的是一個看上去比較健壯的男人,顯然剛才那個略顯粗獷的聲音也是從他的嘴裡發出來的。
「戚少也不慢,不是嗎?」
被喊做雲少的男人譏諷道,儼然是嫌棄某些家族像是跟屁蟲一樣甩也甩不掉。
「哈哈,多謝雲少誇獎,就沖雲少這句話,我也不應該慢了才是,不是嗎?」
戚少呵呵一笑,雲少一雙晶亮的眸子似乎是在黑夜裡閃過一絲狠辣。
「戚少還是不要太自信的好,免得不知道什麼時候栽了跟頭,疼!」
從他從家裡出來,這個男人就一直跟在他身後。
他來來回回的跑了好幾個國家也沒有甩掉,甚至好幾次還差點兒喪命在他手上。
這次,他帶的人還真不少。
真是把他姓雲的放在眼裡。
「雲少的話我一直謹記在心,所以今天特意多帶了幾個人,希望雲少不要介意。」被稱作戚少的男人雖說看上去比較高大威猛一些,然從兩人的對話上聽來,也並不是個好相與的人。
出生在隱世家族,從小被家庭環境熏陶,誰沒有兩把刷子?
要不然也沒有本事活到現在。
越是世家大族,孩子們之間競爭越是激烈。
不努力,就會被淘汰,想要在這個環境中生存,就要不斷的歷練自己。
「我自然不會介意,只是不知道戚少深夜追我到這裡所為何事?」
「雲少不是心裡很清楚嗎?又何必問這樣的問題?」
戚少滿目笑痕的說,對於這樣你來我往的言語上的較量似乎是十分感興趣。當然,如果能氣到對方更好。
不等雲少說話,戚少嘆道:「深更半夜的,雲少不僅不休息,反而來這裡挖墳,我自然也是要跟過來,看看這墳里是不是有什麼讓人流連忘返的美女,以至於能讓雲少一頭扎進來。」
「戚少若是想知道,自己去看看不就行了?」
雲少冷哼,似乎是厭惡極了眼前這個看上去十分令人厭惡的男人。
不管是在外貌上,還是在行為上,都是一個粗魯的男人。
想到某個人的特殊愛好,就會心裡頭一陣作嘔。
「不如雲少跟我一起去?雲少你也知道,我對你一直有那麼一點興趣,不如你從了我,你我聯手,豈不更好?」
四大隱世家族一直是相互對立的狀態,並且四大隱世家族之間又從來都是相對獨立的狀態,誰也不會幹涉誰,更不會跟對方結盟。
他們之間並不存在什麼共同的利益,曾經都是一方財富的霸主,自己的財富是怎麼得來的只有自己最清楚。
所謂的合作,只是短暫的。
一旦找到了寶藏,到時候還是你死我活的爭鬥。
什麼合作夥伴?
只是多了一個人跟自己分割財富而已。
如果找不到就一起找不到,如果找到了,就各看自己的本事了。
直接忽略掉那句令人作嘔的話,「戚少最好還是讓開,這裡並不適合我們動手。」
「要我讓開也可以,前提是交出東西來。」
「東西,不知道戚少說的是什麼東西?」
裝傻充愣,誰不會?
尤其是他現在說的是事實。
他戚焰並沒有說他想要什麼不是嗎?
「雲染,不要在跟我裝傻充愣,徽章交出來,我讓你從這裡過去,要是交不出來,我也只能要了你的人了。」
說著,戚焰臉上的笑都變得曖昧起來。
雲染心裡頭一陣反胃,「戚少還是不要太篤定,免得輸的太難看,今天還是讓我把你送到女人堆里比較好。」
戚焰本來就不是個正常的男人,要是把他給扔到女人堆里才是真正的讓他生不如死。
「呵,如此咱們可以試試。」
戚焰握的拳頭用力地響,雲染沒好氣的冷和。
「戚焰,你最好是給我長點兒腦子,東西並不在我手上,墓地里根本連施嫻如的墳都沒找到,東西大概是在權子聖的手上,你有時間在這兒攔著我,倒不如去找權子聖。」
「找權子聖?雲染,你這是讓我當炮灰嗎?」
「炮灰?我可沒有這樣說,還是說糖糖隱世家族的人居然怕權子聖?」
「我沒有,你不要胡說!」
戚少微微的眯起了眼睛,權子聖?
只是一個剛剛崛起的宵小之輩,風頭正盛而已。
「我有沒有胡說我不知道,但是戚少是不是害怕權子聖,你自己心裡頭應該清楚。」
雲染嗤笑,滿目的不屑神色讓戚少滿臉通紅,這是*裸的嘲諷,不僅是笑話了他戚少,還笑話了他整個戚家。
再說了,東西到底有沒有在權子聖的手上誰知道?
萬一只是雲染的一個圈套,或者是雲染想要他去首當其衝,做那個替死鬼的話,那她不是虧死了?
他戚焰是有點兒直腸子,但還不至於到了傻的地步。
「雲少,我找個人上去看看,你不介意吧!」
戚焰問著,還不等雲染同意就已經派了一個人過去查看。
雲染也不多話,而且還大大方方的讓自己這邊的人給讓路,讓戚焰的人過去,畢竟讓戚焰的人看了清楚之後對他自己是有好處的,免得戚焰一直對他有疑心,以為是他拿了徽章,到時候不僅僅是他個人的問題,要是連累到家族,他雲少這個位置,很可能就保不住了。
戚焰的人去了沒多久就回來了。
對著戚焰搖了搖頭,戚焰微眯了眯眼睛,看了雲染一眼,笑道:「既然是一場誤會,我也沒什麼好說的了,走吧!」
戚焰也不覺得丟了面子,彷彿是這種事情已經做過了很多次。
他們這些習慣了明爭暗鬥,習慣了掌權的人一向是不怎麼把面子看在眼裡的。
戚焰走了,雲染身邊的手下氣不過。
「雲少,戚家的人真是越來越囂張了,我……」
「不用,現在越是囂張,輸的時候就越是難看,接下來只要盯住了權子聖的動向就行了。」
海風帶著淡淡的鹹味,萬花叢中,濃妝艷抹的女人正嫌棄的卸妝。
一轉眼就是半個月過去了。
本來計劃著一個月可以完成的戲份,半個月里就完成的差不多了。
主要還是因著施小雪本身演戲的功底。
加上這半個月里那位一開始囂張的很的妮可演員安靜的很,所以施小雪這幾日的日子倒是好過了。
「還有兩天的戲份,拍攝完了,就沒有我的事兒了,至於什麼殺青,什麼發布會的,我都不參加。」
施小雪卸妝后,鬱悶的說。
現在才覺得可能她連演戲都不愛了。
似乎除了權子聖以外,對於別的她都不太感興趣了。
「權子聖,你的事兒忙的怎麼樣了?咱們可以早點兒回去嗎?我想小羽了。」
「事情差不多了,剩下的事他們自己就可以處理了,但是有一件事,似乎是要提前了。」
說著,權子聖的臉色微微的沉了沉,施小雪也是少有的看到自家男人這樣的面色,當即也是緊張起來。
難不成還有什麼事?
「前些天你也跟我說過,感覺到近些日子是有人跟著我們不是?」
「對啊,前幾天去商場的時候,那個人似乎是跟了我們一路,而且我還在附近多次看到過他,可能是他本身沒有發現他已經被我注意到了。」
「嗯。但是這一次,我不想再等了,我想提前結束所有的事。」將自家媳婦兒抱在懷裡,抬起手來捏了捏小媳婦兒剛剛卸妝過後的臉蛋兒,權子聖的下頷擱在自家媳婦兒的肩膀上,「我這幾天一直在研究這個徽章的秘密,我基本上可以肯定的是徽章內部有中空的部分,但是到底要怎麼打開它,還真的是百思不得其解。」
「那麼你剛才的意思是想要提前結束徽章的事情?」
「是啊!徽章的秘密一日不出現,四大隱世家族就會盯著我,我還想要跟你過安穩的日子,這什麼寶藏我可沒什麼興趣。」
摟抱著媳婦兒的手臂緊了緊,無奈的嘆息。
施小雪聞言,不由得發笑。
「權大少,你這是要美人不要江山嗎?」
明明是個偶然的機會可以讓他得到財富,甚至一躍超過那些隱世家族,可是這男人居然不要?
不過這還真是他的性子,向來不喜歡這些偶得的東西。
權子聖喜歡的,是通過挑戰後得來的東西。
「被某人迷惑了心智,我就是想要愛江山,也力不從心了。」
說的一副委屈的樣子,施小雪搖頭失笑。
「好了,後天咱們回去,有什麼計劃你只管執行就好,只是不要把我扔在家裡,我要隨時跟著你。」
轉過身來,抓住他的衣領。
她不怕與他共患難,她怕的是他一個人以身犯險。
「放心,再也不會丟下你一個人了。」
那一次權家遇襲,他已經怕了。
不管是把她留在哪裡,都不如放在自己身邊安全。
可能會遇到危險,但是還有他權子聖保護著不是嗎?
如果連他權子聖都躲不過去的劫數,留著她一個人也不會有太好的下場。
倒還不如與他一起。
「嗯。」
只要是有了他的允諾,她便是安心了。
兩日之後,施小雪的戲份拍攝完,也沒有回酒店,權子聖便帶著施小雪從劇組直接去了機場。
不是坐的私人飛機,而是一路大張旗鼓的坐的客機,頭等艙,甚至權子聖還把徽章大大咧咧的拿在自己的手裡。
「你這是要告訴隱世家族,徽章在你的手裡是嗎?」
飛機上,施小雪附在權子聖的耳邊小聲地問。
權子聖一雙狹長的眼中浮現出狐狸一樣的笑容,看著自家媳婦兒,食指點了點她的鼻尖兒。
「我媳婦兒就是聰明。」
「你也不用誇我,我知道我向來聰明。」
施小雪登鼻子上臉,十分不客氣的說,這份坦然的態度倒是讓權子聖微微的一愣。
過了一會兒才搖頭失笑。
「你這丫頭,越來越不知道謙虛了。」
權子聖不由得發笑,有時候這小丫頭的臉皮還真不是一般人能比得上的,絕對是夠厚實的。
「權子聖,在你面前我是謙虛也不對,不謙虛也不對,你這種曖昧不清的態度還真是讓我為難啊!」
說著施小雪煞有其事的搖了搖頭,表示出自己為難的要死的樣子。
權子聖忍不住在她的臉頰上吻了吻,彷彿是感覺到身後是有一雙眼睛正在打量著他一般,眼神微動,握著施小雪的大手微微的用力,施小雪當即跟著一怔,頓時明白過來。
權子聖這麼大張旗鼓的把徽章給露出來,目的就是做給人看的。
既然他們已經上了飛機,自然也會有人跟上來。
明搶的事這些人肯定不會做,並且成功率也不是很高,沒必要冒險,但是……
「子聖,我要睡一會兒,到了的時候記得喊我。」
戲份已經開始,就應該繼續演下去。
有始有終,才是做事根本。
而且,這個時候越是表現的正常,就會越是讓對方覺得疑惑。
權子聖要來了一個毯子給自家媳婦兒蓋在身上,施小雪微微的動了動身子,在權子聖的懷裡找了個合適的位子就睡了過去。
權子聖拿起一張報紙,一絲不苟的看著,完美的側臉十分好看,冷峻而高貴的線條讓人在看著他的時候內心不由得生出一種敬仰之感。
因為那個沐浴在陽光下的人,是那麼的神聖而不可侵犯,明明近在眼前,卻又遙不可及。
M國,深秋的天氣樹葉凋零。
呼嘯的北風吹著,身上浮現出一股濃濃的涼意。
剛下飛機,即便是穿上了厚實的衣服,也依舊是難以適應這樣兒的寒冷。
尤其是這幾日習慣了L國的汗流浹背的濕熱,又怎麼能一下子適應的過來。
機場外,施小雪上車,就看到車裡坐了兩個小娃娃。
男娃娃一身小西裝,脖子上系著一個小領結,小女娃則是一身粉紅色的蓬蓬裙,扎著兩個麻花辮,十分的可愛漂亮。
施小雪的眼睛饒有興味的盯在兩個娃娃的身上,「你們兩個穿的這麼正式,是要去參加婚宴嗎?」
「我是來接你們的!」
權少羽看著自己的媽咪,惡狠狠的咬著牙。
一雙眼睛瞪得老大,似乎是在跟施小雪表示自己的不滿。
廢話,他能滿意了嗎?
瞧瞧這兩人是怎麼做父母的,就把五歲大的兒子扔在家裡一個多月,且不說回來看看他了,就連電話都是寥寥數個,這兩人還真是放心他啊!
施小雪看著自家兒子的反應……
唔,她似乎是真的有點兒過分了。
但是……
「兒子,媽咪不是故意的,媽咪剛接了一部戲,今天上午一拍完,就趕緊趕回來了。」
施小雪試圖去解釋,然而權少羽表露出一臉的不屑,「行了媽咪,你也不用跟我解釋了,我還不知道你嗎?只要是有爹地在,你什麼時候記得過你還有一個兒子?」
真不是他想冤枉人,實在是這就是個事實。
「那個,兒子……」
施小雪張了張嘴,不知道該怎麼解釋。
畢竟確實是她把兒子給忘了……整天被權子聖折磨得死去活來的……她……
「阿姨,你不用傷心,小哥哥天天念叨您的,只是小哥哥害羞而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