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63章 因容安錦10
「護士一聽林錦安提起未婚妻三個字,立即怨毒地看了一眼躺在病床上一臉天真地眨巴眨巴眼睛的沈茵容,沒好氣地道:「誰說她做了行氣管切開手術?手術是隨便能夠做的么?她只是高燒不退引起的短暫性休克,養幾天就好了,做什麼行氣管切開手術!」
林錦安愕然,鍥而不捨地追問道:「可是剛才有個護士說要做行氣管切開手術啊?」
護士也愣了一下,想了一下道:「隔壁305病房是有個做了行氣管切開手術的,方才主治醫師還在說一個叫林錦安的陌生人簽錯了字,說的不是你吧?」
林錦安再次愣住。睍蒓璩曉
「病人昏倒後送過來,我們正著手輸液,轉眼瞧送病人來的親友都不見了,我還以為病人是一個人呢!」護士不滿地道於。
林錦安確實無語了--原來,原來,他們方才守錯了人,白擔心了!遇到沈茵容這個傢伙真的是一件很麻煩的事情。
林錦安有些不自然地轉過臉去,避開沈茵容探究地目光,說什麼他也不能承認方才是以為內太擔心這個傢伙才會一時失了方寸,錯認了病房,簽錯了字,做出這樣可笑的事情來。
「欸,你簽錯了字?」沈茵容忍著笑道拄。
林錦安忍著想要捂住她嘴巴的衝動,閉著嘴巴一言不發,努力剋制自己不和病號一般見識。他就說嘛,要是做了行氣管切開手術,沈茵容這傢伙還能這樣生龍活虎?他真是被這個傢伙搞迷糊了!
「還好,隔壁病房裡的病人沒有事情,不然你是不是要吃官司啊?」沈茵容這次再也不掩飾她的取笑,輕快的笑出了聲。
林錦安扭過臉本來想狠狠地瞪她一眼,叫她閉嘴,少在這裡幸災樂禍,但是轉臉正好遇到沈茵容笑得敞快的兩旁,一雙漆黑的眸子一閃一閃的,十分動人,像是兩顆黑寶石一樣熠熠生輝,讓人移不開目光。
沈茵容注意到林錦安注視自己的目光有所變化,禁不住臉紅了起來,扭過臉去,不敢看他。林錦安也意識到自己的失態,趕緊拿起書本繼續看書,只是他沒有注意到他拿反了書。
沈叔、沈阿姨和林父林母四人像是約好了,生怕打擾到兩人的二人世界一般,一聽說做行氣管切開手術的不是沈茵容,四人都躲得不見蹤影。沈茵容打電。話給沈叔沈阿姨,他們兩人閃爍其詞的說是出門旅行去了,讓沈茵容很鬱悶。
林錦安因為突然面對沈茵容,把自己的真心表露出來,一時還有些不自在,關心她的舉動也做得十分彆扭,一直可以板著一張臉。沈茵容仰慕了她這麼些年,看他這樣冷冰冰的,自然不敢造次,所以呆在病房裡的這兩日一直處於睡醒了接著數綿羊,熟睡著了為止,每日除了被林錦安板著臉叫起來吃飯的時間都是睡過去了。
到了第三日,林錦安的臉色越來越沉了,沉得幾乎要將下一場暴雨一般,終於他再也忍不住,發威了,等到沈茵容吃晚飯就要繼續數綿羊睡覺的時候,一把扯住她的胳膊,惡聲惡氣地道:「你是豬么,都睡了三天了,還沒有睡夠啊?你當我是空氣么?」
「我沒當你是空氣啊……」沈茵容怯怯諾諾地道,「就是不當你是空氣,才一直睡覺的……」
這話一出,林錦安更怒了,不管三七二十一惡狠狠地吻住了沈茵容還想說什麼的嘴巴。沈茵容再次被林錦安突如其來地吻了,驚訝地瞪大了眼睛,連出氣都忘了。
林錦安吻了沈茵容一會兒,一把推開她,怒道:「吸氣!」
沈茵容這才跟著急急地呼吸了幾大口,林錦安看著沈茵容這樣狼狽的樣子禁不住罵道:「白痴!」
沈茵容被罵了委屈地怒目想向--也不看是因為誰我才變成了白痴!沈茵容在心裡腹誹道。
林錦安看著沈茵容不滿的神色,一把扳過她的肩膀,厲聲道:「以後不許和胡來走那麼近,胡來那傢伙不是什麼好人!」
「也不許給他做飯!」
「不許對他笑!」
「見著他,你要繞道走!」
林錦安想了許久,想不出還應該怎麼躲避胡來,最後索性道:「凡是男的,你都不許靠近三丈以內……」
沈茵容怯怯懦懦地拿眼睛丈量著自己和林錦安之間的距離,小聲地道:「三丈……三丈……」
林錦安見沈茵容竟然拿他的話來說他,禁不住惱了,挑眉道:「還有,以後不許對我頂嘴!」
沈茵容嘟嘟囔囔地小聲道:「我又不是你什麼人!」
「什麼叫做你又不是我的什麼人?現在公司所有的人都知道我是你的未婚夫,難道你不用負責任么?」林錦安霍地站了起來,一臉怒氣。
看著這樣盛怒中的林錦安,沈茵容立馬屈服於林錦安的淫威,點頭勇敢地承認自己的錯誤。
林錦安看著這樣乖巧的沈茵容滿意地笑了,撫了撫沈茵容的頭髮,溫柔地笑了,道:「乖,真聽話。」
沈茵容一張臉寫滿了難言之隱的苦痛。
兩人正說著華夏拎了一堆東西風風火火地幹了了,她通過了實踐和筆試,以後就是海航的正式員工了,這兩天要做的事情十分多,所以這三天一直沒有來看沈茵容。
華夏一見沈茵容臉色紅潤,整個人看起來竟是胖了不少,不由得嘖嘖稱奇,瞟了一眼林錦安,嘻嘻地笑道:「沈茵容,看來你未婚夫把你養的不錯啊!」
沈茵容一聽未婚夫三個字臉立馬就紅了,本來想辯駁說林錦安不是她的未婚夫,但遇上林錦安威脅的目光,立馬識相地閉了嘴巴,乖巧地揭過林錦安遞過來的一盒溫過的酸奶,開始默默地喝酸奶。
「茵容,你不打算在海航了么?你都沒有參加筆試,而且實踐也沒有過……」華夏小心地看著沈茵容,生怕自己的話刺激到了沈茵容,但是看著她認真努力地和酸奶奮鬥的樣子,暗暗嘆息自己低估了食物對一個吃貨的影響力。
「茵容不打算在海航繼續工作了。」林錦安擺出一副標準的溫暖陽光的笑容,接過話道。
「什麼?」華夏驚叫出聲,遇到林錦安那迷死人不償命的笑容,所有的驚訝都立即銷聲匿跡,只是痴迷地把林錦安看著。
沈茵容看著禍水林錦安,再看了看被禍水迷得七葷八素的華夏,把心中的怒氣全部都灑在了酸奶上,一勺一勺地舀著酸奶,像是想打斷誰的胳膊一般。
等到華夏一走,沈茵容立即翻身背對著林錦安,吭吭哧哧地發出憤怒的不滿聲。
林錦安低著頭看著自己的書,完全無視了這樣鬧脾氣的沈茵容。
一個人悶悶地表達了半日的不滿,林錦安卻完全不為所動,沈茵容忍無可忍,騰地坐起來,氣哧哧地道:「我在生氣!」
林錦安溫言從書本里抬起頭來,眉頭還在皺著,像是還在為書里的什麼難題困惑住了,好半天才正視氣得張牙舞爪的沈茵容,不解的道:「你生氣怎麼了?」
沈茵容無語了,一腔委屈全部被堵在了心裡。
沈茵容決定繼續翻身睡覺,不理會林錦安這個沒有良心的人。
半天,林錦安像是終於意識到他的錯誤,坐到病床邊,柔聲問道:「茵容,你哪裡不舒服么?」
沈茵容氣得鼓鼓的,就是不理林錦安的溫柔攻勢。
林錦安最後無奈地笑道:「好端端的,你生什麼氣啊?」
原來他知道自己生氣了,故意不理自己的!這個壞人!沈茵容的小宇宙瞬間爆發了,噌地坐起來,指著林錦安那張帥氣的臉龐,怒道:「林錦安,你說不讓我和男人說話,不能和男人靠近三丈以內,你幹嘛還考我這麼近?」
「我除外。」林錦安微笑道,一副好脾氣的樣子。
沈茵容氣結,拿這樣的林錦安沒有辦法,只得道:「你為什麼除外,難道你不算是男人么?」
這話說得有些過分了,林錦安的臉色變了變,最後卻只是不動聲色地慢慢道:「我是你未婚夫,不在男女授受不親的範圍內。」
「你……」沈茵容不知道怎樣表達她所遭受的不滿,只能氣鼓鼓地把林錦安看著。眼前這個除了一張臉和那個高高在上猶如神祇一般的林錦安一樣外,性格完全不同的人,真的是她一直仰慕著,念念不忘的林錦安么?沈茵容說什麼也不敢相信。
看著氣得無語地沈茵容,林錦安心情很好地笑了起來。
「好,你說男女是授受不親,那為什麼你不但和維安那種女人廝混不清,還要隨便對小護士還有我的朋友亂放電,隨便拋媚眼?」沈茵容終於想到怎樣反駁林錦安,十分有氣勢的指著林錦安的鼻子質問道。
林錦安像是一時沒有反應過來,定定地看了沈茵容一會兒,方才嗤地笑出聲來,道:「茵容,你這是在吃醋么?」
沈茵容被林錦安一語戳破了心思,窘的臉唰一下紅透了,扭過臉去,嘴硬道:「誰在吃醋啊?我為什麼要吃醋啊……」
林錦安忍著笑,努力擺出一臉認真的模樣追問道:「那你為什麼要在意我對不對小護士放電、拋不拋媚眼?這和你有什麼關係么?除非你是在吃醋……」
沈茵容被堵了半天,才無力地小聲道:「你不是說你是我的未婚夫么,肯定有關係的。」
雖然沈茵容的聲音很小,也十分地沒有底氣,林錦安還是聽見了,而且對沈茵容這個回答顯得十分開心,笑得更開了,但他存了要捉弄沈茵容的心思,所以迅速地斂了笑容,皺起了眉頭,一本正經地道:「這能一樣么?我是男人,你是女人,不知道三從四德么?」
沈茵容徹底被林錦安的無賴整哭了,她發誓她再也不想搭理林錦安這個無賴了。
林錦安看著氣得背對著自己跌沈茵容,一個人偷偷地笑了半日。
電。話忽然響了起來,林錦安立即恢復了原先那種波瀾不驚地死人語氣,道:「陳機長您回來了?旅途辛苦了。」
「嗯,回來了,錦安,你竟然提前趕回來,把我一個人丟下,這事做得可真是不厚道啊!」
「改日一定當面和陳機長您謝罪。」
「錦安,我聽說你請了半個月的假,有什麼事情么?」
「是這樣子的,我因為要處理一些私事,所以才請假半個月……」
「什麼事情要在這個時候請假半個月?你不知道最近正是評選二副的關鍵時期么,你這個時候請假,不是自毀前程么?」
「真的不好意思,陳機長,對不住您的栽培,可是我真的又十分重要的私事要處理,不得不請假。」林錦安依舊波瀾不驚地淡然道,雖然滿嘴都說這不好意思的抱歉話,可是沈茵容卻沒有聽出來他有絲毫的抱歉的意思,不禁撇了撇嘴。
「是有什麼十分重要的事情么?什麼事比你的錢途還要重要?」陳機長不解地道,語氣里有幾分憤怒。
「是比前途更重要的私事。」林錦安竟然找死的接話道,沈茵容真是佩服他的勇氣和魄力了。
掛斷電。話之後林錦安顯得很沉默,沈茵容有些擔心地看著他,但也不敢冒然找他說話。
林錦安看得出沈茵容的擔心,朝她安慰地笑了一下,柔聲道:「明天我們就出院。」
「醫生說我昨天就可以出院了……」沈茵容話說到一半,遇到林錦安冷利富有壓迫地目光,真箇個人立即軟了下來,不敢再多說一句話。
出院之後林錦安沒有地方安置沈茵容,只好將她安置在他的公寓里,沈茵容為能夠這樣堂而皇之地住在他的地方里覺得很開心,四處打量著,見著什麼都要好奇地摸一摸看一看,把林錦安整理好的東西都翻爛了,林錦安警告過她許多次,每次她都是怯懦地點頭,一副乖巧柔順的模樣,讓他不忍心再苛責她,可是轉過身來她就會繼續我行我素,讓林錦安無可奈何,最後只好任命地在沈茵容把一切弄得亂七八糟之後默默地再把東西收拾好,分好類。
事實上,讓沈茵容這樣的人輕易地住進來,林錦安需要頭疼的還不止是沈茵容那天生旺盛的好奇心,還有她的懶惰和一無所知。
身為一個女人,沈茵容她竟然任何家務都不會做。因為有著前車之鑒,所以林錦安本來想著他做飯,沈茵容負責刷碗洗衣服,也算是合理分配了,結果沈茵容刷碗一下子就打斷了他的一套景德鎮細瓷湯碗,讓林錦安心疼地幾乎發狂,徹底放棄了讓她刷碗的打算。
為了讓沈茵容不會成為一個徹頭徹尾的一無用處的米蟲,林錦安開始訓練沈茵容拖地,收拾屋子,結果第一次沈茵容那女人就毀了他才買的那塊英國進口的地毯,心疼地幾乎抓狂。
這樣一番折騰之後,林錦安認命地接受了沈茵容是一個徹底的吃貨和米蟲,而且還是那種衣來張手飯來張口的奇懶類型,認命地接受了他的悲慘命運。
所以接下來的十幾天,林錦安整天不但要收拾屋子打掃衛生,還要洗衣做飯,侍候著沈茵容這個大蛀蟲。
林錦安實在覺得這樣的日子太過於暗無天日,生活也一下愛沒有了奔頭,一日終於沖歪在沙發上一邊吃著薯片,一邊看著快樂大本營笑得翻天覆地的沈茵容發火了,看著滿地掃不盡的薯片,低吼道:「沈茵容,你要是再敢把薯片掉到地上,你信不信我立即拎著你丟到樓下?」
沈茵容明顯地被林錦安這樣兇悍的姿勢唬住了,瞪著黑吧分明的大眼睛把林錦安看著,手裡的薯片嘩啦啦全部倒在了地上。
林錦安努力,揚起掃帚,做出一個威脅的架勢,還沒有朝沈茵容頭上招呼,沈茵容小嘴一扁,大眼睛眨巴眨巴就滿是淚水,眼淚汪汪地哭道:「你欺負我……你欺負我……嗚嗚嗚嗚……」
林錦安徹底石化,看著一邊哭一邊拿小手擦著眼睛的沈茵容,手足無措了起來。
——萌妃分割線——
求不斷線,求文能發上去……尼瑪弄了一個早上,發文發不上去是怎麼回事?
無望的說……
新文的連接在本文簡介里,大家有興趣的可以去新文看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