29,轉載
「……」唐睿澤無論如何也沒有想到喻白會是這個反應。
「我和唐晉算什麼情敵!」憋了半晌,他才說出這麼一句。
喻白生怕再刺激到他,立刻轉移了話題:「這酒的味道真好,甜甜的。」
「那就多喝一點。」他又為她倒了一杯。
喻白極少碰酒,不過五六杯就已微醺,她的膚色本有些蒼白,染上了些許緋紅,粉嘟嘟的竟如小孩子一般。
唐睿澤抑制住吻上去的衝動,暗暗斟酌該如何解釋。
「即使我喜歡的人和別人在一起,我也不會去恨她,因為歸根到底,也只能怪自己沒有能力讓對方死心塌地。」喻白淺淺一笑,飲盡了杯中的最後一滴。
「唐睿澤,沒有關係的,」她搖搖晃晃地站起來走到他的身邊,輕輕拍了拍他的頭,聲音柔和地好似在安慰一隻生了病的小貓小狗,「就算沒有林小姐,我也會陪著你。」
他還沒來得及感動,又聽到她繼續說:「我喜歡的人並不喜歡我,而且我也不知道什麼時候才能放下他,在各自愛上更合適的人之前,我們可以一直這樣在一起。」
「那以後呢?」他沉聲問。
喻白根本不願意考慮將來,只說:「我好睏,先去睡了。」
不等唐睿澤再開口,她就徑直上了樓。
……
唐睿澤回到卧室的時候,喻白早已洗漱完畢睡下了。
他靜靜地看了她好一會兒,確定她睡著了,才敢俯下.身吻了吻她的額頭。
喻白的睡眠一向輕淺,聽到到身旁的響動,緩緩睜開了眼。
「你怎麼不睡。」
「就睡了。」唐睿澤應了一聲,側身躺了下來。
「我頭痛。」許是酒力未散,不等他伸手去擁,她就一反常態地主動靠了過來。
「誰讓你喝那麼多酒。」唐睿澤空出食指,輕輕替她揉著太陽穴。
「都是你倒給我的!」喻白醉得昏昏沉沉,含糊不清地抱怨。
「我倒你就喝,平時怎麼不見你這樣聽話。」
隔了片刻她才答:「騙人,你想做的事情最後全做成了,每次都讓我聽你的,完全不管我肯不肯。」
「你跟我結婚,以後換我聽你的。」
「我們已經結婚啦。」
「那不算,我是說真的結婚。」
「有分別么。這邊也痛。」喻白翻轉了一□體,用手指了指另一側太陽穴。
唐睿澤格外迷戀她身上的味道,甜甜的牛奶糖香。雖然允許他分掉半張床,她卻從來都是用後背對著他,極少會像現在這樣。
「分別就是,你不可以再提將來會離開這裡。沒有什麼更合適的人,就咱們倆一直在一起,你願不願意?」
他害怕她再說出一句讓他無法承受的話,不等喻白回答,就低頭吻住了她的嘴巴。
與甲板上的那次不同,此刻的唐睿澤格外溫柔,喻白恍惚間覺得自己墜入了一個溫馨甜美的夢境,起初還稍稍遲疑了一下,不過數秒,她便只想回應他。
他的吻慢慢滑向了她纖細嬌嫩的脖子,這樣輕癢酥麻的感覺喻白還是第一次體驗,難免不適地扭動了幾下,唐睿澤漸漸喪失了自制力,猶豫掙扎之間,她卻用雙臂環住了他的脖子,將頭歪到了他的肩上,這樣的依戀瞬間瓦解了他心中隱隱的不甘,只餘下一片潮濕溫軟。
唐睿澤終於打定了主意,無論這一刻的喻白願不願意,他也不能讓她有機會離開自己。
於是,他一邊吻著她耳垂輕聲哄一邊將手探入了她的裙擺中。
……
這二天清醒后,下.身疼痛的感覺仍未消失,待發現印在床單上的那抹暗紅,腫怔了半晌的喻白才確定昨夜的種種並不止是一場旖旎的夢。
轉頭瞥見在一旁熟睡的唐睿澤,喻白只想立刻逃走,無奈睡裙里的內衣卻不翼而飛。
她尷尬無比地一點一點往床邊挪,正要下床奔向衣帽間,唐睿澤卻正巧醒了。
「還不到六點,不再多睡一會兒?」
喻白往下扯了扯裙子,用力搖了搖頭。
她滿臉緋紅的模樣讓唐睿澤的心情更好,他扯過襯衣半坐起來,邊系扣子邊問:「不睡就一起去外面吃早餐。」
喻白再次搖了搖頭。
「不想吃外面的我給你做,冰箱里有速凍包子,粥吃甜的還是鹹的?」
隔了好半天,她才小聲說:「不用了,我不餓。」
「生氣了?」唐睿澤坐回床邊,仔細觀察喻白的臉色。
「沒有。」即使昨夜的她並不完全清醒,此時的她心情複雜難辨,也不得不承認,唐睿澤絲毫沒有勉強過她。
唐睿澤設想過許多場景,卻唯獨沒有想到喻白會是這種反應,他這才明白一言不發遠遠比哭鬧任性更加難哄。
他手足無措地踟躕了片刻,又說:「早飯總是要吃的,我下去買,你在家裡等我,我請個假,上午去把結婚證領了。」
「為什麼要領結婚證?」她抬頭問他。
他溫柔地一笑:「我有責任照顧你。」
喻白怔了怔,卻沒再說話。
唐睿澤以為她並不反對,滿心歡喜地出了門,哪想到待他拎著早餐回來,喻白早已不見了蹤影,他樓上樓下地找了一通,直尋到了一張紙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