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十八章
禾淼本以為後山滿山的妖獸,要是捉一隻一定不難,但實行起來才發現是她想太多了。
低階未開靈智的妖獸收復起來當然沒有什麼問題,但那些稍微上了等級的妖獸,性子「貞潔」的讓禾淼害怕,這不,禾淼盯上三隻就受了三次衝擊波,每個感覺到要被簽訂靈獸契約,都紛紛自爆,不給禾淼留一絲的機會。
禾淼摸了摸她禿了一塊的頭髮,妖獸自爆的威力通常都能越級,而那三隻妖獸都被禾淼看上,也都不是善茬,自爆過後她能只禿了一塊頭髮,也算是幸運了。
隨著第三隻妖獸自爆,滿臉漆黑表情獃滯的金璜,忍不住紅了眼眶,「早知道就不建議你來後山抓妖獸了。」
經過了碧果獸那次事情之後,禾淼得到的最重要的教訓就是要跑的快,所以這三次妖獸自爆,禾淼看到苗頭不對就跑的飛快,所以雖然禾淼是靠妖獸最近的,但受傷最嚴重的反而是金璜。
禾淼是禿了一塊頭髮,而金璜就是頭髮快沒了,而且還有一隻手要斷不斷。
知道他是陪她收服妖獸才受了這樣的罪,但是看到他一副行乞人的造型,禾淼又忍不住捂著嘴直樂,「我幫你護法,你快打坐恢復吧。」
金璜點了點頭,經過了三隻妖獸自爆,他現在身處在後山人都是抖的,但他的手要是不及時療傷,估計會產生□□煩,所以只能在這裡再待上一會。
禾淼給他布了一個陣法,便坐上了一旁的樹木上思考靈獸的事情。
決定來後山獵獸,禾淼就翻了幾遍妖獸圖鑑,這次自爆的三種妖獸都還是她心目當中的中等選擇,中等的都那麼難,是不是上等她連想都不要想了。
既然打算抓妖獸,禾淼自然是希望這隻妖獸能變成她的助力,而不是只能逗個趣,所以這妖獸靈智和血脈都得拿得出手才行。
自爆的三隻妖獸都或多或少跟什麼上古妖獸沾上一點邊,雖然血脈稀薄的近乎於無,但至少是沾邊的,只是沒想到這三隻不過都只是二三階的妖獸就那麼烈性,寧死不為奴。
如果是這樣,難不成她就只能順便找一隻血脈一般的妖獸?
禾淼皺了皺眉,要是沒上心的時候隨便在馭獸峰拿上一隻也不覺得有什麼,但現在上了心讓她將就她又有些不甘心。
等到金璜打坐完畢,禾淼也思考的差不多了。
「明日你不用陪我,我打算去一趟後山的深處。」
禾淼看過天玄宗的地圖,也不知道天玄宗的祖師爺是怎麼選的門派位置,緊緊臨著一大片的妖獸森林,而這森林的大小比起天玄宗都要大上無數倍。
也就是這樣這片森林當了天玄宗的後山上千年,都還是有源源不斷的低階妖獸出現讓新弟子獵殺。
禾淼所說的後山深處,也不是真正的森林深處,而是指築基金丹期修士活動的範圍。
金璜被禾淼的話嚇了一跳,「大姐,你還記得你的修為幾何嗎?那些地方可不是練氣弟子能去的,而且後山大成這樣,地廣人稀,你就是出了什麼事也不會有同門的師叔去救你。」
「我就是想去偷個高階妖獸的蛋或者幼崽,又不是要去跟高階妖獸拚命。」
金璜完全不能理解她的腦迴路,「你做這事跟高階妖獸拚命有什麼區別。」
禾淼沒有回話,金璜看了她的表情猜到她這是決定了,只能嘆了一口氣,「不然我找我二叔叔借個修士給你,如果不是認識你那麼久,我都不知道你混的有那麼慘,明明是劍峰第一天驕的唯一弟子,過得比一些內門弟子還慘些。」
金璜說的這是實話,禾淼雖然是被合道大能欽點給沈司的弟子,不過她來宗門那麼久不止沈司從來沒有回來過,而且那合道大能也早就閉關,再加上他們這一支跟金家的大家族不同,沈司的師傅師傅玄真一共就有四個弟子,除了沈司,前面的三個弟子一個是管理宗門事物帶著弟子已經百年沒回過宗門,第二個同樣百年沒回過宗門,只是不知道生死,第三個在一次正魔爭鬥中喪生,所以禾淼的名頭也只是說著好聽而已,其實在宗門裡就孤零零的一個,跟金璜這種光他這一代嫡系子孫就有三十多個的當然不能比。
「不用了,我也有不少手段傍身,意識到不對我立馬就逃,就不麻煩你了。」
聽到禾淼拒絕金璜也早有預料,兩人已經認識了不少年,也清楚她這種不喜歡佔人便宜的性格,暗想還是借個修士跟在她身後才好。
打算進入深處,禾淼自然也是有她的依仗的,所以兩人出了後山,禾淼再次告訴了金璜不用擔心她這件事,找了個她師傅給她留了好東西的借口。
金璜想起幾年前碧果獸屍身上留下的劍意,也就放棄了借人的打算。
「對了,那小孩真是沈司道君的親戚?」兩人走到了青石居,金璜才猶猶豫豫的問道。
跟禾淼熟悉的幾個人都是知道沈四的存在的,禾淼避免麻煩都是說他是沈司的親戚,暫時寄養在青石居。
兒子應該也是屬於親戚這一類,禾淼點了點頭,「怎麼了?」
「我也是聽我爹娘說起,才知道沈司道君是孤兒,而且應該沒有任何親人才對。」金璜悄聲說道:「我爹娘讓我別到處亂說。」
禾淼愣了愣,那麼神秘難不成還有什麼內情不成,不過身為男主角身世不坎坷簡直不正常。
「不是說玄真真君是師傅的□□爺爺嗎?」既然有□□爺爺怎麼能說沒有親人。
「那我就不知道了。不過那小孩應該跟沈道君有些關係,我雖然沒見過沈道君本人,卻是在留影玉簡上見過他的影像的,他們長得有幾分的相似。」
禾淼好笑的斜眼看著金璜,「你是不是想說我師傅應該沒親戚,這個冒出來的小孩說不準應該就是他的私生子。」
金璜握拳不好意思的咳嗽了一聲,「我也就是隨便說說,沈司道君怎麼會是那樣的人。」
禾淼輕笑了一聲,既然他那麼不誠實,她就不告訴他這個秘密了。
「對了,留影玉簡你帶著身上沒有。」聽起金璜說看過沈司的影像,她才想起她入門那麼久了,都還沒見過這世界的男主角長什麼樣子。
「什麼留影玉簡?」金璜愣了一下,反應過來就不敢置信的看著禾淼,「你不會入門三四年連自己師傅長什麼樣都不知道吧!」
禾淼點了頭,一臉正經道:「皮相不過是一張皮而已,師傅一直以來都是牢牢在我的心中央。」
金璜翻了一個白眼,不就是不上心,說的那麼複雜做什麼。他在儲物袋翻了一圈,敲了一下腦袋,「影像玉簡是別的師兄的,我只是借來看了一眼。」
「哦,那等我回來,你再幫我弄一塊。」禾淼收回手,她也是心血來潮,不急這一時。
「嗯,給你弄個栩栩如生的,不然以後你見到你師父連認都認不出那多丟人。」金璜拍了拍胸脯。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