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九十二章 準備出行
宅子里,張洛等眾人聚齊,便把自己將要出遠門的事一一說了。
說實話,張洛心中頗為猶豫,張大等三人的武功超絕,若是此行能帶上他們,此次任務自然大有保障,可是,保寧老家那裡半年多不通消息,自己這一去說不定又是一年半載的,張洛就生怕家裡出什麼事。自己離去時曾再一次得罪燕子鴻,害的他損兵折將,那廝怎麼看都不象寬宏大量之人,雖說先前在荒山雪嶺里他似是受了重傷,可這大半年過去了,那廝就算再重的傷勢也該好了,他若起心報復,那家中卻是只怕危險。
因怕讓別人查到自己的底細,張洛這半年來都沒使人聯絡家裡,想起自己此趟便要一年半載,顧念家裡的心思不免更重。猶豫片刻,終是決定道:「三位叔叔,當日咱們曾約定三事。如今小侄的第二件事,就是請三位叔叔去四川保寧小侄家中,保護小侄家中家人三年。」
張洛心中盤算,有了這麼三年,無論如何,他也能夠脫身回去了。東廠提督雖好,又有權勢又能貪污,但要他一輩子在皇宮裡假裝太監,那也是不可能的,三年時間,足夠想出脫身之計了。
張洛的話說出來,張大和張七的表情倒沒什麼變化,張十三卻是一臉失望,大聲道:「公子,你這趟遠門未必安全,讓我等兄弟三人保護在你身邊,豈不周全?」
張七先呵斥道:「十三弟不可妄言。」他看了眼張洛,道:「百善孝為先,公子此念大善。」
張十三嚷嚷道:「公子武功雖高,但此去路途茫茫,兇險難測,若有了危險那又怎麼辦?不如便讓兩位哥哥去保寧,我張十三隨公子走一趟好了。」
張洛苦笑一聲,還沒說話。張大已緩緩的道:「十三弟不要胡鬧,公子武功已然登堂入室,尚在你之上,若只要自保,世上沒幾個人能傷的了他。況且公子此去乃是朝廷使臣,你我都是朝廷要犯,跟在隊伍里,豈非讓公子為難。」
張洛的武功本來和張十三差相彷彿,可這一個多月來,心哀庄妃之死,一心報復,練武未免就加倍努力,他的功力本就深厚得少有人及,所短只是招式而已。此時身旁有幾個大高手指點,可謂如魚得水,武功自然一日千里。早在半個月前,張十三已不是他的對手。
知道張大說的在理,本又頗為敬畏這位大哥,張十三囔囔了兩句,也就不再提此事。
張洛笑著打圓場道:「為難什麼的倒不至於,朝廷里早就當三位叔叔死了。不過十三叔,小侄擔心自己家中父母家人的安危勝過擔心自己,所以還是請十三叔去保寧,讓小侄此去安心。」
「公子放心。」張十三頭腦簡單,性情直爽,當即拍拍胸脯道:「只要我張十三還活著,定不讓公子父母家人傷了半點毫毛。」張洛笑道:「卻也沒有這麼嚴重,小侄雖然惹過些江湖人,但那些人未必還記得我,就算記得來了,他們也斷然不會是十三叔的對手。」青龍社的高手雖多,但若說能找出個勝過張十三的,卻也不那麼容易。更別說還有張大張七兩人。
聽到去了四川說不定還有架打,張十三那雙獅眼頓時一亮,嘿笑不語。張大張七互視一眼,都是臉露微笑,只當不見。
這下還剩下旁邊的兩個女子,岳瓶兒貝齒輕咬著唇,張洛愛撫的摸摸她柔順幼滑的烏絲,柔聲道:「你也隨著三位叔叔一起去四川罷,幫我照顧著我爹娘可好。」岳瓶兒仰著小臉,輕聲道:「公子,不能帶小瓶兒去嗎?」
張洛自然是極想帶著她的,這麼朵解語小花,帶在身邊也是樁樂事,只是這一路凶吉難測,尤其是要經歷海上,若有危險,人力難擋,若有個萬一,自己照料不及,那便太過遺憾了。
想到這裡,張洛還是搖搖頭道:「乖,聽話。」同時對這李鈴鐺道:「你也去四川。只要老老實實的,沒人會對你怎麼樣。」在這院子里,地位最低的便是李鈴鐺,岳瓶兒師傅之死與她也有些牽連,岳瓶兒脾氣雖好,這些日子既沒打也沒罵她,但也不搭理於她。張大三人把岳瓶兒視作孫女一般,自然更不會給她好臉色。大約是知道自己如今的地位,李鈴鐺在平時也是乖巧之極,極是機靈。只是心頭有沒有怨恨,卻是誰也不知道了。
此時聽到張洛的吩咐,李鈴鐺也就點頭順眉的應了聲:「是。」一雙已開始顯出些狐媚的雙眼卻是看了低頭咬唇的岳瓶兒,不知想到了什麼,嘴角露出條微弧,隨即也低下頭去。
回了自己的屋子,岳瓶兒托著腮幫子坐著,怔怔發獃,若有所失。忽然傳來腳步聲,岳瓶兒抬頭一看,卻是小鈴鐺正托著點心盒子進來。
岳瓶兒並不搭理她,只當不見,李鈴鐺放好點心,見岳瓶兒的模樣,狐眼一轉,忽然笑道:「瓶兒小姐可是在傷心不能隨著公子此去,卻要和公子分開這一年半載?」
岳瓶兒沒好氣的道:「是又如何,不是又如何?」
李鈴鐺哎吆的笑了聲,道:「瓶兒小姐沒有這個心思也就罷了,若是有,奴婢卻有個法子,只要瓶兒小姐照著做了,保證公子到哪都捨不得丟下你。」
岳瓶兒本不想理會她,但聽了這話,由不得不怦然心動,卻又怕是李鈴鐺胡說吹牛,猶豫了會,終是受不得這等的誘惑,便小聲的道:「你有什麼法子。」
李鈴鐺捂住嘴唇,嘻嘻一笑,湊到岳瓶兒小耳邊輕輕這麼幾句,岳瓶兒頓時小臉通紅,一張臉兒幾乎要埋在胸脯里去了,好久才羞怯的道:「若這法子能成,那你自己怎麼不去?」
李鈴鐺笑道:「這法子換了誰都不成,只有瓶兒小姐能成。若是成了,奴婢只求瓶兒小姐別忘了奴婢就成。」她還想說話,卻聽見外面有人乾咳一聲,似乎是張十三的聲音,頓時住嘴,取了桌子上空著的點心盒子,手忙腳亂的出門而去。
入夜,院子里一片寂靜。
隔夜便要起程先去江南,想到來日路途遙遠,揚帆大海,張洛又是擔心,又是興奮,輾轉反側,難以入睡。忽然心中一動,向門口看去。
門兒輕輕的被推開,一道小小影子提著裙子,躡手躡腳的閃了進來。透過紗窗的月光微照下,來者體形小巧,正是岳瓶兒。
岳瓶兒小心翼翼的走到床邊,輕輕拉開紗帳。床上卻是錦被凌亂,空無一人。岳瓶兒吃了一驚,隨即胳膊上被一隻手搭了上來,頓時嚇的她險些尖叫出來,幸好身後那手反映極快,一把把她的小嘴捂住,只發出幾聲嗚嗚的鼻音來。
身後之人除了張洛又有誰人,捂住岳瓶兒的嘴,他也是鬆了口氣,若是讓這岳瓶兒叫了那麼一聲,其他人倒也罷了,張十三多半會立即沖了出來,那玩笑便開大了。
此時正值秋季,天氣還算暖和,岳瓶兒身上只薄薄兩件衣衫,張洛一把摟住她,只覺這小丫頭身上隱隱的透著一股股的香氣,似塗抹了香粉似的。
張洛微微生奇,岳瓶兒自幼長於苗寨,年紀又幼,本就不怎麼會打扮,加上其師無相王去世沒多久,更是整日里一襲素衣,從不塗抹香粉。可今兒晚上,不但是塗抹了極濃的香粉,更是換上了件新的素白衣裙,倒真是奇也怪也。
張洛鬆開手,笑嘻嘻的道:「小瓶兒,鬼鬼祟祟的,所謂何來?」
岳瓶兒被從後面捂住摟住,見不得人,慌張之下自然掙扎,身子一松轉頭見是張洛,頓時小臉通紅,看著地面,竟不敢抬頭,支支唔唔的道:「公,公公,子,您這趟能不能帶上我。」
張洛見她表情古怪,心中奇怪,只是不帶上她這條也是早就拿定的,怎能隨便更改,便搖搖頭道:「不成,此去不但是路途遙遠,更說不定有大兇險,帶上了你,不說我未免束手束腳,若是你萬一受些傷,那我豈不是心疼死!」
這個月多來,因庄妃之死,張洛心有內疚,對男女之事未免一時也少了許多興緻,雖說也曾召李玲瓏陪寢了幾次,也不過是因為他慾念太強,必要的發泄幾次而已,對著守著師喪的岳瓶兒,倒沒有動什麼念頭。這個月多來,大都是以禮相待,便是調笑也是很少的。
今日張洛得了聖旨,此次出宮辦事,最少一年半載,為庄妃復仇之事也只得告以段落,張洛雖然不願卻也知道,對著陳洪這等老奸巨猾的人物,短時間內自己是很難下手了,加上自己身有極大隱秘,若一不小心,反害其身,因此對出宮辦這差事也不算抵觸。想到一兩月後,自己便不用如在宮中如此拘束,漂浮無邊無際的大海之上,心胸頓暢,這月多的鬱悶心結未免一松,口上也免花花起來。
岳瓶兒聽到如此露骨之言,頓時面紅耳赤,一張小臉對著地面,卻是再不敢抬頭起來。就在張洛只當她已不再要求時,岳瓶兒卻有結結巴巴的開口道:「小瓶兒會易容打扮,公,公子若帶了我,會方便許多的……」
張洛心中頓時警醒,這小丫頭向來聽話,這次卻是死纏爛打,而且細想的話,這小丫頭今兒膽氣也似乎大了許多,竟半夜裡摸進他房裡來,這定是背後有人教她的,只是不知道是不是張十三。
張洛這一猜卻並非沒有根據,這三個老太監和張洛相處月多,張洛對他們的了解也越發深,張大在三兄弟中武功最高,威勢最重,卻是最無欲無求,雖然張洛可看出來他也極疼岳瓶兒,卻是從不發諸外表。張七武功僅次於張大,其人不但武功高,而且多智,平時張大不言時他便經常代表三人說話,他雖然也疼岳瓶兒,卻對張洛客客氣氣,斷不會攛掇小瓶兒來求張洛的。
剩下最後一個自然是張十三,張十三相貌威猛,性子卻是直魯,一根腸子通到底,也不知是否他練純陽童子功沒到家的緣故,相貌上沒有返老還童,性子卻和小孩差不多,老小孩老小孩說的大概就是如此。在張家三兄弟中,數他和岳瓶兒最要好。加上他對張洛也沒什麼心機,倒確實有可能攛掇岳瓶兒深夜來求。
想到這裡,張洛微微一笑,搖頭道:「不行。」見岳瓶兒一臉的失望,張洛道:「我也知你的易容術對我極有幫助,可此行去乃是為朝廷使節,不是去偷雞摸狗,也不用易容打扮,小瓶兒,你這說辭可是說不動我的。」
張洛本以為這番說法總可以把岳瓶兒打發出去了,卻沒想岳瓶兒全無這個意思,卻反而小臉紅紅的,低著頭道:「公,公子白日里忙碌,定是累了,讓,讓小瓶兒幫你捏捏肩罷。」
張洛一楞,岳瓶兒平時說話並不結巴,只是一緊張才有些口吃,如今見這小丫頭一張雪白小臉通紅,結結巴巴的樣子,必是還有下文。張洛忽然心中一樂,卻是想看看她倒地想幹嘛了。當下笑道:「好,我坐在床上,你幫我捏捏罷。」說著便踢了鞋子上了床,雙眼微合,閉目養神。
只靜了一下,便聽見旁邊哆哆嗦嗦的,岳瓶兒也跟著上了來,跪坐在身旁,輕輕捏著張洛肩膀肌肉。她身上的那股幽香是香粉夾雜著少女特有的淡淡體香,融融泄泄,一個勁的往張洛鼻子里鑽。
龍象般若功講究的便是內外兼修,張洛的肌肉何等結實,岳瓶兒的手勁如何捏的動,也就是象徵性的揉揉。這麼揉了一會,張洛倒還好,平時也是被人伺候慣得,耳邊岳瓶兒的呼吸聲卻是一聲急促過一聲,手上竟也漸漸的亂了起來。
張洛睜開雙眼,只見岳瓶兒小臉蛋上緋紅的無以復加,她見張洛睜眼,卻是靠了過來,顫聲道:「公,公子,讓小瓶兒來伺候你。」說著便來解張洛的腰帶。
沒想到一向內向的岳瓶兒今夜如此大膽,張洛一時間竟沒反應過來,待回過神來,想起當日第一次見面時的情形,張洛心中一盪,胯下猛然抬頭,竟是不想攔她。
只這一遲疑,下面已被岳瓶兒抖抖顫顫的掏了出來,用兩隻幼嫩的小手捋住了,合握著輕輕套弄。忽然岳瓶兒呼吸急促的俯身下去。張洛只覺驀地下身一緊,偉碩的頂端被一處濕熱細軟的肉腔給裹住。
張洛吸了口冷氣,望下看時,卻見岳瓶兒幼滑青絲披散在纖弱雙肩,一雙雪白小肉胰環著,正低頭銜住,小腦袋上下移動。那情形當真是:口角春風飛沫,半點殘脂染莖。非石非絲非竹,只聞肉音咿唔。
張洛一下被她撩撥起來,欲焰升騰,心裡卻是越發清楚,張十三一個太監,絕教不了岳瓶兒這事,這麼一來,教她之人自然不用說了,定是那李鈴鐺無疑。
張洛心中暗罵了句小婊子,卻是惱不起來,反漸漸的回醒起這小身子的妙處來,過了會卻是再忍不住了,嘴上放蕩起來道:「好妹妹,把小屁股撅起來,讓哥哥耍上一會。」
岳瓶兒似懂非懂,抬身起來,當真聽話的趴在床上,張洛輕輕扯下她的裙褲,稍微校準便騰身貫入,岳瓶兒只覺身子一顫,吃痛的將上半截小身子猛然弓起,一張塗的脂紅嬌嫩的小嘴張的大大的,似要尖叫,卻又叫不出半分聲音來,只不住抽著冷氣。
張洛只覺自己進了個細小的瓶口,緊緊箍住,偏生那瓶口又嫩滑無比,似塗滿胰子似的,只是緩緩的進入,便讓人美的從骨子裡都一起酥了。那種強烈無比的**蝕骨之感,也幸是張洛,若是個普通男子遇上,只怕這就丟了。
隨手一揮,勁風過處,房內燈燭齊齊熄滅,室內頓時一片黑暗。只隱隱約約的,傳出仍未脫稚氣的嬌喘哀求之聲。
一夜春雨,第二日,張洛卻是難得貪睡了半日,日上三竿后才起的床,這時院子里的人都已醒了。張十三正在院中打拳,見了張洛,嘿嘿一笑。
張洛見他眼神,只覺臉上一熱,和他胡亂扯了幾句,便自出門。
張洛自身之事雖沒和他們明說,但依這三個老太監的功力耳力,什麼東西聽不到,對張洛的少許秘密早就心知肚明。不過這三個老太監受過張洛再造之恩,加上本來也不是搬弄口舌之人,因此雖然有些意外驚奇,卻也只當不知,從不在面上提起。
昨夜裡岳瓶兒雖然因天性害羞只低低呻吟,但絕瞞不過這三個老太監。張洛雖已習慣他們聽牆根,但岳瓶兒又與李鈴鐺不同,昨夜情熱時未免有些胡言亂語,說了些心肝寶貝,親親妹子之類的,張洛這等臉皮的人現在想想也覺得臉上發燙,他之前還不知這三個老太監聽到大床的動靜有沒有把耳朵閉上。不過現在看來,這張十三多半是豎著耳朵的。
出了門口,張洛先到東廠,把昨日定下的事都準備妥了。又和幾個檔頭商議了前行的路線。直到天黑才商議停當。又選擇了個良辰吉日,準備出發。
兩日後正午,正是出行的大好時辰,在黃錦等內臣的夾道相送下,一行人車架備齊,出京城而去。煙塵滾滾,逐漸消失在城門外的官道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