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八章 天照神目
回到客棧,亮明身份的東廠番子們早已把門前門後,各個關節門戶守的如鐵桶一般。來往出入的客人見這架勢,都小心起來,紛紛打聽這客棧里如今住的何人。
張洛也不理會,直接回了自己屋子,這時屋子裡岳瓶兒已然起身,正在梳妝打扮,見他回來,趕緊起身相迎,張洛哈哈一笑,將她抱在懷裡坐在床頭,從懷裡取出那枚洗乾淨的夜明珠道:「乖乖小瓶兒,這珠子你喜不喜歡?」
大凡女子,都是喜歡這等亮晶晶的物件,岳瓶兒年紀雖小,也不例外,見了這麼大的夜明珠,自是眼前發亮,歡喜的叫了聲,乾脆接了過去,左右端詳,滿臉歡喜。
張洛甚是得意,趁機抱著岳瓶兒亂親,不一會便將她剛弄整齊的發束又弄的亂了,岳瓶兒這麼多天,已知了情趣,被張洛猥了一陣,漸漸情動,也不再端詳那夜明珠,雙手輕輕反手扶住張洛頸項,秀頸後仰,主動獻吻,一張小臉春色涌動,鼻息細細。
張洛剛才受那東瀛倭女刺激,早就有些興緻,此時頓時動了念頭,手上輕輕鬆了她的小褲,待要探劍及履,岳瓶兒這才清醒過來,雙頰若暈,輕掙了下昵聲道:「哥哥,不要了,人家那裡還有些痛楚。」
張洛頓時回想起昨夜癲狂,也知岳瓶兒此時經受不起,但奈何下面硬的如鐵一般,一時也消不去,不禁有些捨不得放手。岳瓶兒也知張洛難受,小臉紅紅如塗了胭脂,轉過身來,跪坐在張洛雙腿間,輕輕解開褲帶,然後兩隻小手扶住,小腦袋湊了下去。
張洛倒吸了口冷氣,任得這小美人替自己去火,隨手捏起那顆夜明珠,本想收置起來,卻不想撿起那夜明珠的時候,正好經過窗戶縫裡透來的一縷光線,照射在那夜明珠上,夜明珠周身竟起了許多小點瑕疵。
若是平常,這麼一眼怕也未必在意,但張洛此時被岳瓶兒小嘴套的,精神正極度亢奮,這一眼看去,頓時注意到了,不禁驚奇的咦了聲,將那夜明珠湊在眼前細看。
那夜明珠離開了光線,小點瑕疵盡去,再度回復成渾圓無暇的模樣。張洛再度將它置於那縷光線下,便又出現了許多小黑點,張洛想起當日那波羅貝葉上的細小經文,頓時心中一動,運功看去,果然,那夜明珠上的細小黑點都是些文字,似是漢字,又似是而非。
張洛頓時精神一振,心知無意間已經發現了這顆夜明珠的秘密,正要詳看,下面陡然一陣酥意,張洛再顧不得夜明珠,喘著粗氣,將夜明珠放在一旁,雙手捧住岳瓶兒的小腦袋,輕輕聳動起來……
待得盡興,岳瓶兒在旁蜷著休息,張洛則重新捻起夜明珠細看。這夜明珠里的字跡十分古怪,要在強光照射下方能顯現,平常燭光還映射不出來,乘著此時還有陽光,張洛就著細看,看了一會,還是不識其中文字,想了想,當即便起床出門,讓人取來了文房四寶,就鋪在床榻上,對著夜明珠里的字跡,一筆筆描畫出來。
待將裡面字跡全數描出,天色也差不多已經黑了,眼見這些文字雖是不識,但這珠子既是倭人的,想必這些文字也該是倭文,張洛當即讓人去找杭州知府,向他討要幾個識得東瀛文字的通譯。
張洛本就是欽差,白日里又捏了那杭州知府的短處,此時派人去要人,杭州知府哪敢不給,趕緊使人全杭州城的尋了,找出四個通曉倭文的,連夜派師爺送了過來,張洛讓人找了間安靜無人的屋子,又回房將那篇文字撕成四份,讓他們分開翻譯。這也是防備裡面萬一有什麼蹊蹺,不會透漏出去。
過不得一個時辰,那篇不足千字的文章已然被翻譯了過來,張洛到手后之後將幾篇湊起來一看,不禁有些失望,這裡面卻並非什麼寶藏財寶,而是一篇稱之為「天照神目」的東瀛武功。
張洛粗粗看了一遍,此時他的見識已是極高,本以為東瀛小國,這功夫定也不會怎麼出奇,這才失望,可一遍看下來,看到中途,張洛才發覺這門功夫的異處。這「天照神目」與其說是門武功,不如說是門妖術,通篇之下,沒有任何拳腳招式,而講究的卻是用雙眼制敵。
運用獨特法門,神貫雙眼,致人與幻,若練到高段處,甚至能控制他人神智,詭異無比。
這樣的武功,張洛亦是聞所未聞,難怪那個倭女拚命也要保住這顆夜明珠,現在看來,她所謂的川上家的寶貝並非是這顆珠子,而是其中的這門心法。
張洛看明白了這門「天照神目」的心法,頓時大喜,這門功夫簡直是偷香竊玉的不二法門,雖然上面說對意志堅定者收效甚微,但想那些深閨女子,哪有什麼意志堅定的。至於上面所說此乃天照大神所賜,神之術法,修鍊極難,張洛只當放屁。
這功夫再難,有比龍象般若功難的么。
不過這門功夫的確極犯忌諱,說的難聽點就是門妖術,這也難怪東瀛那些大名諸侯們要派出精銳武士來搶奪此物,這東西無論放在東瀛還是大明,都是被朝廷清剿的的對象。
張洛此時已不是保寧一個紈絝了,想明白這點,頓時覺得自己先前的舉措似乎還不夠保險,他沉吟一會,當即把這門心法收了起來,然後讓人把那四個翻譯的通譯找來。
東廠的名頭實在太大了,這四個通譯聽說是欽差大人,當今的東廠提督找他們,個個都是嚇的面白身顫,等將他們招於一室,見他們這幅樣子,張洛甚是滿意,笑眯眯的道:「咱家今日找諸位來,可知是何事?」
幾個通譯面面相覷,心道你找我們來是什麼事難道你自己不知道。其中個鼓起膽子道:「大人是讓我等翻譯了篇日本文章……」話未說完,張洛乾咳了一聲,端起茶杯,眉頭微皺。那個通譯頓時口乾舌燥,再講不下去。
張洛飲罷一口,放下茶杯道:「什麼文章,咱家怎麼不知道,你們再好好想想,到底這次來是為了什麼事?」
室內靜然,張洛坐在那裡,不時品茶,不發一語。幾個通譯站著,因不知張洛到底何意,又不敢問,額頭都是冷汗連連,不住擦拭,正當張洛也有些不耐煩,有心提點一下時,終於,四個通譯中一個腦袋靈活些的靈光一閃,大著膽子道:「大人今晚找我等只是詢問日本國事,並未有其他。」
張洛心道你們可算明白過來了,面上卻是訝然,輕輕的「哦」了一聲,道:「真是如此?」
這下其他三個也都明白過來,紛紛點頭道:「不錯不錯。」「就是如此。」「大人身在京城,還擔憂江南倭患,果然國之棟樑,我等楷模。」
張洛眉花眼笑,道:「諸位太客氣啦。有道是先天下之憂而憂,後天下之樂而樂。咱家身在朝廷,為皇上辦事,這也是本分而已。」
幾個通譯心中嘀咕,這話似乎是范仲淹范老大人說的罷,人家宋朝宰輔,說這話正可顯示胸襟,可你一個大太監,說這話怎麼讓人覺得似乎有些那個……
當然,那個什麼四個通譯是不敢說出來的,張洛笑過之後,正好一杯茶也喝罷了,他笑眯眯的道:「既然如此,咱家要問的也問完了,諸位請回吧。」
幾個通譯如獲大赦,紛紛行了禮就想離開,還沒等他們出門,便聽「卡吧」一聲,回頭一看,頓時面色慘白,心兒發顫。
便見室內,這位東廠張公公手裡的那個茶杯已然粉身碎骨,變成了粉末,正從指縫裡漏出去,而這位張公公正笑眯眯的看著他們,甚是和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