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五章 青樓
張洛做了甩手掌柜,平時便多出來大把的空暇時間,開頭半個月,他還可在店裡坐著,時間一長,便坐不住了,開始逐漸尋理由出去玩耍。
他是掌柜,想要出去又有誰能攔的住他,自然是由得他去。
胡二跟著自家少爺,在心裡暗笑,到底是江山易改,本性難移,骨子裡便是耐不住寂寞的主。
在城裡轉了兩日,張洛先後拜訪了幾家認識的朋友,這才發現早已物是人非。
他的三個結拜兄弟都已不在成都城中。
其中大哥孟辰,二哥楊興都因父輩的升遷調職而早就離開保寧,以前最為要好的三哥趙運起,早已出鏢多次,在鏢行中也已小有名氣,現在正出鏢在外,最少還有三個月才能回來。
張洛自鎮威鏢局大門出來,不禁嘆了口氣,看了看一旁胡二,道:「我的三位兄弟都不在保寧,這事你該早知道了吧。」
胡二低著頭道:「小的確實知道。」
張洛惱道:「你既早知道,為何不早與我說!」
胡二有些委屈的道:「並非小的有意隱瞞少爺,實在是老爺夫人不欲少爺再和那幾位走在一處,因此早就千盯萬囑,讓小的不得在少爺面前提及此事,不然便要打斷小的的狗腿。少爺你說,老爺夫人這一發話,小的如何敢不從啊。」
張洛一想也是,擺擺手道:「也罷,這事就算了,現在卻去哪裡玩耍?」
胡二心道少爺出去一躺,人卻是比以前沉穩不少,那調戲良家婦女的勾當怕是不會做了,便道:「少爺有空,何不去天香樓坐坐?」
聽他提起天香樓,張洛腦子裡便想起那美艷老鴇莫晚娘,心頭不由一熱,隨口問道:「天香樓仍是莫姐姐在主持么?」
胡二是知道他與莫晚娘關係的,笑著應道:「如何不是,莫媽媽雖是青樓里的,卻也是個性情中人,聽說當日少爺死訊傳出后,莫媽媽三天沒露面,第四天出現在人前時眼睛都是腫的,當真是有情有義。」
張洛聽了,想起以往與莫晚娘的恩愛,不禁動了心思,道:「是我對不住她。走,咱們就去天香樓。」
兩人順著路,走了約小半個時辰,到了天香樓門口。
天香樓繁華如舊。
大門口,六七個花枝招展的姑娘正捻著香帕,向街中行走經過的百姓們媚笑引客。雖是白晝,還是不時有些文人商賈伴伙的進去。
張洛揮著扇子,隨著三個秀才模樣的文士後面,向大門走去。
見張洛年少俊美,門口幾個姑娘倒有三個向他湧來,張洛一看,其中有兩個還是以前的迎客姑娘。
一照面,大約是張洛變化頗大,那兩個姑娘楞沒認出眼前可稱的上是英俊的少年便是兩年前天香樓的熟客。只是一陣軟語儂音,恨不能把身子纏在這英俊公子身上。
張洛如今哪還看得上這些個庸脂俗粉,當下便掏出些碎銀子,一路打發過去。
胡二在後面緊跟著,一齊進了樓去。
剛進了門檻,沒走幾步,張洛便覺有一道目光盯在他身上,抬頭一看,便見二樓走廊上,莫晚娘正靠欄站著,雙眼灼灼的盯著他,素手掩唇,一幅不敢置信的表情。
雖兩年多沒見,莫晚娘容貌卻未有絲毫變化,仍是那麼風姿綽約,體態豐盈,姿容美麗。
張洛心中一盪,沖她一笑,便向那樓梯走去。
這時,一個容貌出眾,約二十左右的美貌女子從側面走來,攔在樓梯口上,未語先笑,道:「妾身白鳳,見過公子。」
張洛見上樓的路被他堵著,眉頭微皺,道:「白鳳姑娘有何事?」
白鳳媚笑道:「公子是第一次到天香樓來吧,何不就到奴家香閨里去坐坐,一訴衷腸。」
張洛心急去和莫晚娘相會,便隨口一句道:「我已有相熟的姑娘了,還請姑娘讓路。」
白鳳見張洛根本不把她放在眼裡,連眼角都沒瞧她一眼,心裡不忿,語氣卻是絲毫未變,還是那般軟語媚言道:「奴家可是這天香樓里的花魁哦,公子相熟的姑娘有奴家美貌嗎?」
一低頭說話的工夫,張洛再抬頭時,見莫晚娘忽然在欄杆前失去蹤影,心中忽生怒意,見面前的白鳳毫無讓路之心,當即怒道:「給我滾開!」
白鳳一楞,還疑自己聽錯了,正要軟語相磨,忽然見得張洛眼睛。
只見這少年發怒,雙眼陡然大睜,漆黑的瞳孔竟然泛出紅意來,妖異之極,白鳳心頭大震,剎那間只覺如三九寒日被一桶冰水從脖子里澆進去似的,雞皮疙瘩都起來了,情不自禁的便往旁邊連退幾步,讓出路來。
待到張洛「噔噔噔」上了樓去,周圍幾個空閑的姑娘見天香樓的當家花魁吃憋,正擁過來想取笑幾句,便見白鳳臉色蒼白,身子忽然一軟,便直接癱在她們身上。
張洛急步上了樓,見走廊上儘是花枝招展,揮帕歡笑的女子,只不見莫晚娘。
心頭一轉,便醒悟過來,隨手給了身後胡二一錠銀子,讓他自去歡樂,自己則順著走廊,到了盡頭拐角處,果見那小房之門輕掩,卻沒有關緊。
張洛輕輕把門推開,剛跨進去半步,便一陣香氣襲來,一具軟如棉的成熟身子已依了上來。張洛一手環住那香軟的柳腰,腳後跟一踢,把身後的門給關上了。
黑暗中,莫晚娘靠在張洛胸前,忽然低低哀泣起來。
「你,你這死沒良心的……活著回來了,卻到現在才來看我……嗚……」
張洛也不知如何解釋,只得任由得這成熟美婦在自己懷裡低泣。
莫晚娘哭了一陣,抬起頭來,烏亮的眼珠在黑暗中蘊涵著閃閃的光,她抽噎著道:「你,你是不是覺得我是個青樓女子,因此便看我不起,才不來尋我?」
張洛連忙搖頭道:「莫姐姐,你覺得我張洛是這種人么?」
莫晚娘抬頭看了他一陣,咬著貝齒道:「我看你就是,忘恩負義,還記得當日你進我閨房時是怎麼說的,那些個甜言蜜語現如今你都忘了么?」
張洛舉手發誓道:「若我張洛忘記了當日的恩愛,便讓我天打五雷轟,死無全——」一句話沒說完,莫晚娘已趕忙用香軟小手把張洛嘴捂上,她急道:「別說了,我信你就是!」
等莫晚娘的香軟小手移開,張洛輕聲道:「這兩年發生許多事,卻也不便與你盡說,只是有一點卻是真的,在這兩年裡,我每晚做夢都念著姐姐你。」
這話倒卻有幾分真心實意,張洛剛被困絕谷時,身邊個清秀美人嬌弱不堪,開頭半年,夜夜春夢,那對象倒大半是美艷成熟的莫晚娘。
「真的!」莫晚娘破涕為笑,撲在張洛身上。
張洛下巴被她的頭頂了一下,一不小心,咬了下舌頭。
舌頭倒是沒咬痛,卻是發現了一件事。
他忽然發現,這個以前與自己一般高的女子,現在怎麼只到了自己下頜?
「莫姐姐,二年不見,你怎麼變矮了?」
莫晚娘一怔,隨即醒悟過來,看看眼前英挺清秀的少年,臉蛋上忽然一紅,又鑽進張洛懷裡,小聲道:「傻子,不是姐姐變矮了,而是冤家你長大了……」
「長大了。」
張洛傻傻的,忽然笑道:「姐姐,我長大的可不光是個頭啊。」說著便去抓莫晚娘的胸。
莫晚娘嬌嗔一聲,卻禁不住張洛上下其手,眼看嬌喘吁吁,身子便逐漸軟了下來。
莫晚娘本為青樓花魁,閱過男子何止千百,但還從未見過張洛這等既有銀錢,長相又好,嘴上甜言蜜語,暗底下更是本錢雄厚的少年郎。這四樣有一個不稀奇,可四個集在一個男子身上,那便是極難碰到了。莫晚娘年過三旬,正是虎狼之年,遇見這麼個妙人,不知不覺間竟是動了真情。
以前做姑娘時經歷的那些客人,哪有半個能及的上眼前這個少年的。莫晚娘雙眸一眯,嬌呼一聲,已被張洛按在牆上,褥裙撩起,褻褲被硬扒下,露出那兩瓣香噴噴的圓臀來。
「弟弟,弟弟……」莫晚娘閉目等了一陣,不見張洛動靜,只覺體酥身癢,忍之不住。當下便搖著那圓潤肥臀,哀求起來。
張洛嘿嘿一笑,兩手托住那兩瓣雪白的肥沃圓潤,陡然便壓了進去。
「哎呀!」
莫晚娘雖早有準備,但忍不住花容失色,失聲叫喚道:「慢,慢些……怎麼,怎麼這麼大!」張洛嘿嘿一笑,甚是得意,道:「早說弟弟長的不止個頭了,姐姐還不信。」說著便忍不住那邊的緊湊濡濕,款款動將起來,一邊在她耳邊上「好姐姐,親姐姐」的亂叫。
饒是莫晚娘久歷花叢,但曠了這麼多時日,一時間亦是有些吃不消,那感覺,彷彿整個人便被塞滿了似的。好半響,才稍緩了些,張洛卻已忍不住大動了起來。
莫晚娘潮紅的臉兒壓在牆上,雖死命苦忍,但那聲音還是不自禁的從喉嚨里冒了出來。
「弟弟,弟弟……你,你是要弄死你姐姐啊……啊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