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023章
這是一次終極體驗,等蔣素桓抬起頭的時候,手裡兜著夏俊輕的子子孫孫。而夏俊輕張嘴喘氣,就像死了一回似得,那樣辛苦呢。
「桓兒。」他邊喘氣邊呢喃道。
「嗯?」蔣素桓對著他,舔了下嘴唇邊的液體。
夏俊輕腹下一麻,過電般刺激,趕緊抱住蔣素桓的脖子,不再看他靡麗的模樣。
「行了,放手吧,我去漱口。」還要洗手。
「可我想抱著你。」餘韻未散,激動猶存,夏俊輕滿心滿眼都是懷裡這個人。
蔣素桓也算那樣了,縱容他抱了片刻,等他呼吸平復才推開他。
夏俊輕默默把褲頭繫上,下地的時候,覺得兩腿發軟,還是忘不掉剛才那種快樂呢。
想到那柔軟的唇,夏俊輕感到一陣寂寞,連忙整理好衣物追隨蔣素桓而去。
蔣素桓在洗手盆邊洗手,他便從後面抱過來,黏糊得緊。
「不想和你分開。」一想到蔣素桓明天一早又要出門,夏俊輕覺得不得勁,心痛。
「嗤。」蔣素桓繼續洗手,他管夏俊輕這種表現叫做毛頭小子戀愛綜合征。等夏俊輕到了三十以上,估計就淡定了。
至於明天不出門的事,蔣素桓沒有來得及說,也沒打算說。
晚上兩個洗過澡,在床上胡混瞎混了一通,又累又滿足地睡過去了。
第二日蔣素桓到了點沒起來,夏俊輕猶豫著要不要提醒他,私心裡是不想,可是又不能耽誤蔣素桓的大事,便推推身邊人,輕聲道:「桓兒起身了?今天要出門呢?」
蔣素桓早就醒了,聞言才說道:「今天不出門。」
夏俊輕有點子發愣,眨眨眼問道:「你說什麼?今天不出門?」
蔣素桓嗯了一聲:「是啊,我不必再去蓮花巷了,已經學得差不多。」接下來自己研究即可。
「哎?」夏俊輕撲到他身上,驚喜地問:「是真的?」
蔣素桓好笑道:「難道還有假?騙你有什麼意思?」
夏俊輕傻笑起來,連親了他幾口:「真好,真好。」
「傻小子。」蔣素桓戳了戳他的額頭,撿起一旁的褻褲給他:「穿上吧。」昨晚光溜溜地就睡了,現在被子低下還是光的。
夏俊輕拿來一看,說道:「這是桓兒的褻褲,不過……我穿也使得。」說罷便笑嘻嘻地穿上,有種竊喜的意味。
那歡喜的神情,無端叫人喜愛。
蔣素桓得承認,自己喜歡這樣的夏俊輕。他撐起身來,掰過那小年輕的臉龐,親密的吻落下:「一大早地,就這麼招惹我。」
夏俊輕頓住了,一秒鐘之後連忙把褻褲又退掉,猛虎撲羊式地把蔣素桓撲進被窩裡,沒羞沒躁地求歡嬉戲。
「好桓兒,我痛。」
「哪裡痛?」
「這兒呀。」小兔子牽起真老虎的手,去摸自己的小小兔。
蔣素桓笑了,讓小小兔把自己壓了一回,整個早晨春/色無邊,激蕩有愛。
胡鬧到很晚,二個才起來吃早飯。
夏俊輕喟嘆道:「幸虧不是初一十五。」瞧了瞧認真吃飯的蔣素桓,又道:「快到月底了呢。」
「嗯。」蔣素桓懶懶地應了聲,渾身骨頭鬆散的感覺。
雖然夏俊輕看起來不壯,但是小兔子挺能折騰的,像只發瘋的兔子。
「桓兒會參加,家族月考嗎?」夏俊輕垂著眼瞼,偷偷瞄他。
「會吧。」蔣素桓還是懶懶地,沒放在心上一般。
「你這麼優秀,我怕他們會對你不利。」夏俊輕說道。
「傻瓜。」蔣素桓吃罷,用手帕抹抹嘴,對他笑道:「兵來將擋,水來土掩,怕是沒用的。」只有自己不斷強大,才是正理。
「這個道理,我也知道……」夏俊輕點點頭,猶自擔心著,偶然看到蔣素桓再吃藥丸,驚呼道:「桓兒你身體不適嗎?」要不怎麼需要吃藥丸。
蔣素桓看了看他,直接告訴他說:「這是避免有孕的藥丸。」沉默了下又道:「我每天都在吃。」
「……」夏俊輕睜大眼,好像不理解似得,有點茫然,有點逃避。
避免有孕的藥丸,不就是避子丸嗎?
夏俊輕連詢問蔣素桓為什麼要吃避子丸,都開不了口,他只是眼定定地看著蔣素桓。
「幹嘛這樣?」蔣素桓戳戳他的臉,解釋道:「雖然不知道是不是真的可以有,但是還是保險起見,畢竟現在不是時候。」
夏俊輕喃喃道:「那何時才是時候?」
蔣素桓道:「三五年後,等我身體成熟了,風險降低即可。」
夏俊輕驚訝道:「你已經十八了。」周圍的女人和雙都是十七八生孩子,不過……
「十多歲孕育小孩,難產和大出血的風險很大,你覺得呢?」
夏俊輕馬上閉嘴,他深居夏家大院內,但也聽說過不少難產的事,就在他三叔的院里傳來的。
「我這樣說,你心裡好受點了沒有?」蔣素桓問道。
「……」夏俊輕默默地靠著他,很自責很慚愧地說對不起。有那麼一瞬間,他確實很不理解蔣素桓,以為他還是嫌棄,還是不願意跟他共同孕育孩子。
「好了,我不怪你。」蔣素桓拍拍他的肩膀原諒道。
「不,我很對不起。」夏俊輕低頭說道:「我太該死了,只想你對我好,為我生養孩子,可我憑什麼要求你……」說著聲音變了,果真掉金豆子了。
「小朋友,你斷奶了沒有,怎麼說下雨就下雨?」蔣素桓捧起他的臉來。
「嗚……」夏俊輕羞得胡亂抹了把臉,看起來好了不少,說道:「你瞧錯了,哪裡就下雨了。」
「是啊,明明是個晴天。」蔣素桓看著窗外。
「你真是討厭……」夏俊輕去書房讀書了。
蔣素桓笑了笑,去藥房研究霍韞給的手札。
將近中午時分,夏俊輕跟著秀萍去了小廚房,主僕兩人在搗鼓午飯呢。
蔣素桓出來,看見滿臉黑煙的夏俊輕,皺著眉問道:「你幹什麼了?」
夏俊輕支吾不答話,秀萍替他一五一十地招了,笑道:「桓少爺有所不知,少爺天天在小廚房學廚藝呢。」
蔣素桓吃驚:「什麼時候的事?」他一點都不知道。
「從小廚房建起來就開始了。」秀萍說道。
蔣素桓看著夏俊輕:「你不好好讀書,跑去學什麼廚藝?」
夏俊輕垂首回答道:「想做飯給你吃。」
蔣素桓氣笑了:「家裡沒人做飯還是怎麼地?需要你去動手?」
夏俊輕理直氣壯說道:「那都不是我做的。」一會兒又低了氣焰嘀咕:「誰讓你說別人做飯好吃。」
自從蔣素桓在他面前提了一嘴,他就記住了。
蔣素桓才想起來,原來是這麼回事,說到底夏俊輕就是吃宮玄陵的醋了。
「你真是,我已經不去蓮花巷了,你……」看了看滿臉的黑色,他嘆氣道:「別再折騰了,做飯這件事讓給別人做吧,你老老實實呆著。」
說罷蔣素桓把那黑頭塗臉的呆兔子牽回屋裡,給他洗乾淨臉。
「照理說炒菜怎麼會弄成這樣?」他好奇。
「我還不會炒菜,我去幫忙燒火……」夏俊輕小聲回答道。
「……」饒是蔣素桓見多識廣,也沒有語言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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蘭氏那邊同樣關心這次的月考,派橙英來問了兩句。橙英從蔣素桓口中得到肯定的答案,便回去告訴蘭氏:「夫人,只是桓少爺的身份……能參加嗎?」
「為何不能?」蘭氏說道:「家族祖訓是傳男不傳女,沒說不傳媳啊?」只是大多數媳婦都是不懂醫,對醫術沒有從小抓起,等到進門再學,也是無用。
趁著還沒到月考的日子,蘭氏去了華氏那邊一趟,提起這個話頭。
華氏訝異道:「怎麼,素桓懂醫?」
蘭氏笑道:「是啊,想必母親還不知道,這孩子原也是學過醫術的,只是師傅過世得早,沒有人領進門。」
在這邊來說,只有考取了最低級的銘牌,才算入門。
「原來如此。」華氏頓了頓:「也就是說,你希望他入夏氏學堂,與子弟們一起學習?」
「非也。」蘭氏搖搖頭:「素桓並不是要入學堂,只是參加月考罷了,不知可否?」
華氏有華氏的考量,並未直接拒絕:「按理說,這樣是不合規矩的。」
蘭氏靜靜等待,直到華氏再度開口:「不過,看在他是夏家媳婦的份上,便給他一個機會試試也無妨。」
蘭氏一笑,感激地說道:「兒媳替素桓那孩子謝過母親,他一定會很高興。」
怎知華氏又道:「只不過,夏氏的族內月考也是有要求的,這次破例接納他,如果他沒有表現好,那就是丟咱們的臉。」
蘭氏收斂了神情,認真道:「素桓那孩子很努力,一定會表現好的。」
華氏瞧著她:「若是沒有呢?」
蘭氏心裡漸冷,心知華氏是有意為難,但是沒法子,她要接話:「母親,若是素桓沒有表現好,就沒有下一次了。」
華氏點點頭,才滿意地嗯了一聲。
「不過,若是素桓拿了頭名,二弟是否一視同仁,替他引薦?」蘭氏抬頭看著華氏,表情堅定。
「這個……」華氏猶豫了片刻,說道:「那是自然的。」且答應了蘭氏又何如,她是不會讓蔣素桓拿到月考頭名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