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92章 番外:情動
短短一句話,讓宮女們如墜地獄。
「他是朕封的郡王,哪怕要說親,也必是世家門閥之後,就是配公主也未嘗不可,是何緣故讓你們說出這樣的話?」邵華池直接忽略了這群女子對他的想法遠遠超過對傅辰的,在他眼裡覬覦傅辰這點無法忍受,而且他的人,就算要配給誰那也要是最好的。
他並沒有怒斥,還帶著一抹笑意,看著輕描淡寫的,但說的每一個字都冷得滲人,讓這群宮女汗如雨下,真實的體會到為何這個容貌絕世的男人會有殺神.的名號,有些麵皮薄的已經被說紅了臉。
這些話就差指著鼻子罵她們不要臉了,晉國民風不算開放,女子也較為矜持,她們都是清白人家進來的,哪裡能承受這天底下最尊貴的男人的嘲諷。
邵華池有些膩煩她們的淚水,甚至還有邊哭邊可憐地望著他的,不放過任何一個在帝王面前表現的機會,這個宮女在邵華池的示意下直接被拖了下去,引誘帝王若是較真起來是死罪。其他女子看那被毫不留情拖下去的人也不敢鬧事了,他不再與這些無知宮女計較,卻始終壓不住沸騰的火氣,就是剛才在朝堂上被一些老頑固進言他都沒這麼火冒三丈,他的人,豈容他人覬覦?
邵華池:「妄議皇家,該當何罪?」
王寧德:「杖五十,罰三月俸祿。」
「按規矩辦,不過宮中留不得她們,都放入放歸名單吧。」說罷,邵華池似是不想再多看一眼,大步離開。
王寧德深深吐了一口濁氣,腰桿都不由得挺直了,莫名覺得有種揚眉吐氣的感覺,「是。」
這些女子還是大好年華就被宮中放歸,這宮裡不要的回到了家裡她們怎還有顏面,又該怎麼面對?就是說親也會怕得罪皇家而拒絕,好幾個真哭了起來,想求饒卻發現皇帝早就走遠了。
邵華池邊走,邊平息著怒氣。
他不希望因為自己的想法去遷怒傅辰,傅辰是優秀的,無論是放在哪裡那個男人都能吸引到他人的目光,這點邵華池一直是清楚的,但現在他寧願傅辰不要那麼招蜂引蝶,他可不願走了個穆君凝,卻引來更多莫名其妙的。
傅辰起來才發現自己睡過頭,這對於生物鐘很準時的他來說算是很少有的,更何況自從入宮后他就沒怎麼睡好過,聽到宮女說皇上讓他們不要驚擾自己,微微笑了起來。
聽聞沒人進來,看著放下的簾幔,準備好的鞋襪,桌上的早膳,這人……表達關心的方式也總是那麼變扭,若不是他尋著蛛絲馬跡,怎會發現這麼多小細節。
他起身出了宮,來到城外訓練營,正在訓兵的徐清看到他,「既然來了,今日就別想走了!」
「正有此意!」傅辰哈哈一笑回應,也是豪情萬千,正適合軍中氛圍。
一開始徐清對傅辰這樣狡猾的狐狸非常警惕,這類謀士一個個的心思都是百轉千回,真真假假哪裡分得清。隨著一次次的相處卻發現這人並不像他認為的那樣,對皇上也用了不少心思,看得出真心實意,不然怎可能連自己都能拿去賭。對軍事、政治、文學都有自己的看法和造詣,卻偏偏對到手的權勢並不那麼在乎,是個像迷一樣的人,因為徐清根本不知道傅辰想要什麼。
在荔城那場戰役后,才漸漸從警惕佩服到欣賞,在看到這人拿命去和李皇博的時候,他忽然有點看懂這個年紀輕輕卻心思深沉的男人了,也許要的不過是自由,是能掌控命運的話語權。
現在兩人偶爾還會把酒言歡,談談軼事,反倒像是忘年交了。
自從李變天死亡的消息被傳開后,原本鬥志高昂的戟軍果然如傅辰所料的沒了一半鬥志,其中有大半人沉浸在不願相信和痛苦中,心中的神忽然倒塌是他們無法承受的事,哪裡還會戀戰,而聯軍也在這時忽然撤退,就像是提前說了一樣,讓戟國這場遠程戰爭還沒打響就提前告終。
李變天的喪葬持續了三個月,戟國上下舉國哀痛,新帝的繼位也是草草了事。
「戟國的新帝你覺得可有威脅?」這方面相信身為細作的傅辰最為了解。
「有過幾次接觸,有些能力。」
「與李皇比?」
傅辰嗤笑了一下,態度極為不可一世,「不及萬一。」
這也的確是,傅辰接觸的都是在這個時代最為傑出的一批人,再面對普通人中的優秀者自然就覺得不堪一擊了,這並非傲慢,而是基於了解后的判斷。
李陛下那樣的皇帝千古難出,這位新帝最多也只能守成,李變天雖本身有著經天緯地之才,堪稱翻手為雲覆手為雨,只可惜那些繼承人卻沒有什麼優秀的,最後挑選了這麼位繼位者也不過是無奈之舉。
聞言,徐清哈哈哈哈大笑了起來,「看來老天爺,也是公平的!」
戟國沒精力再鬧什麼幺蛾子,他們的機會就來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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暮色四合,邵華池從軍機處回來沒多久,又召見了軍機大臣商討京城內外,邊城駐防等問題,待大臣們離開,桌案上還有成疊的題本和奏摺要處理,這時候他甚至還沒來得及喝一口茶。以前奏摺會由宰相來審題,其中一大部分也是由宰相來處理,只有認為重要的事才會交於皇帝決定,但邵華池從半年前代理國事時就在削弱宰相的權利,所有奏本幾乎都是親力親為,乾綱獨攬。
事實上,這些奏摺包含軍事、農業、商業、運輸、邊防、海上貿易、民生、官員調任升遷、西北遷徙、各地防災工作等等,幾個大類中還包括諸多分支,每個縣郡也有不同的狀況上報,這已經是傅辰給他分門別類好的,卻依舊讓他覺得頭疼,看著外頭夕陽西下的景象,他深深喟嘆了一下,再不加快今晚要留在養心殿了。
邵華池在全神貫注地批改奏摺,忽然一雙手拿捏著肩部,他一驚,完全沒發現有人在自己身後,但能讓他毫無察覺的只有一個人。
一抬頭果然映入一張帶著笑意的臉,心裡的煙花小小開了下,連一個白日的疲勞都消失了,壓抑著興奮,根本不知道自己此刻的眼睛有多亮,「回來了?徐清又泡在軍營里了吧,那老頭兒最近怎麼就賴上你了?」
「大約是合了眼緣吧。」
「得了吧。」那老頭兒以前可是把你當賊一樣防。
「他是純臣。」傅辰的手在邵華池的太陽穴上按壓著,令人舒服地想呻.吟。
「我明白。」邵華池閉著眼享受。
「剩下的,與我一同處理一下。」皇帝好像沒意識到自己在放權一樣。
「好,你先去休息,我讓人做了點綠豆湯去暑,待會送上來。」傅辰自然應答,對這些並沒放在心上,反而有些心疼日夜操勞的帝王,「宰相制的確不適合現下了,倒是可以考慮內閣制。」
時代也正在慢慢演變,它有著自身的歷史軌跡。
「就是你上次說的,有協助之能,卻無決斷之權?」一直讓傅辰勞累他也不忍,這些事情的確需要人來協助。
「嗯,你也無需刻意改變,循序漸進為好。」
「你是說明升暗降?」
「您心中已有章程,又何必問臣?」
只要傅辰轉變了稱呼,邵華池就了解對方的態度了,放下這些雜事開始享受作用在太陽穴與肩上的力道,也不知道是不是心理作用,每一個被傅辰碰到的地方都酥酥麻麻的,火苗一個個往心頭竄。
傅辰這人若認真起來對誰好,就會覺得每天的日子都美得不像真的。
話題漸歇,見邵華池要睡不睡的樣子,傅辰考慮著以後午膳后還是要帶著人休憩一下,總這麼高強度身體會透支。
「聽說今天有宮女讓你動怒了?」一回宮,這話題就傳入耳中,傅辰想不知道都難。
邵華池清醒了點,不提還好,提起來那些沒有平復的火氣又竄了上來,冷笑道:「怎麼,心疼?」
「怎麼可能。」傅辰哭笑不得,他完全不認識她們,是聽王寧德說了下大概經過才問起,「只是擔心你因這些小事氣著自己。」
邵華池聽到這話,怒氣稍減,輕哼了一聲,「我聽說以前不是個有小宮女,叫什麼紙鳶與你走的很近?早樂開花了吧!」
「不過是點頭交,我們太監哪能與宮女走近,再說小紙鳶早就隨老八胡出宮許配人了,你怎的還記得這些陳年舊事?」
正在翻舊賬的邵華池聽到傅辰的解釋,沉默了一會,又輕聲道:「小紙鳶,叫的倒親熱。」
「華池?」傅辰的聲音勾了勾,「池池?」
呃!池池是哪裡來的?
邵華池打了個激靈,瞌睡蟲都跑沒了,「閉嘴!不許這麼喊我。」
一個稱呼罷了,這人還這麼害羞。
傅辰揉著邵華池耳廓,怕癢的邵華池有些想躲,傅辰卻是不願意放過他,躲到哪兒就追到哪兒,兩人在御座上玩鬧了起來,好像年紀都退化了,邵華池躲不過狠狠靠過去,掐住傅辰的腰部捏了下,「別玩了。」
再玩下去,身上要起火了!
傅辰圈住對方的脖子,彎下身低頭擒住了唇,邵華池就剛開始反抗了下,隨著口腔被入侵,舌被對方虜獲后,也像是破罐子破摔一樣配合起來,給予熱烈的回應。
兩人只分開了一會,邵華池喘著粗氣,唇也被吻得紅腫濕潤,靠在傅辰身上呼吸。
稍稍緩了勁兒,目光剛一撞上,感受到對方眼底的熱度,又不知不覺地勾住對方吻了起來,邵華池也不知什麼時候被壓在桌案上,與上方的男人擁在一塊,薄薄的布料下隱約傳來對方的體溫。
兩人都是血氣方剛的成年男人,從成年到現在都沒好好發泄過,面對心上人,又是初次情動自然是開了閘的洪流,擋也擋不住,這樣吻著吻著就有了反應,他驚訝地看著已經感受到硬度的下方,「你……你好像起來了。」
「你不也是。」傅辰含笑,一點也不窘迫。
作者有話要說:「池池。」
「閉嘴!」
「池池?」
「……」
「不喜歡?」
「……」老子要硬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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呵呵呵呵呵呵呵呵呵呵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