9.病嬌的心路歷程

9.病嬌的心路歷程

程琬言好像沒聽見她說的話,沒有停留的走了。

謝音凝視她的背影,她內斂,很少出去遊玩,對這樣一個優秀的人難免在意了些。

她回到宿舍,舍友尹麗拉著她的手笑:「今天晚上有人請我們吃飯,去不去?」「誰請的?」「一個大四的學長,小松的男朋友。」

小松的頭探出簾帳,臉上帶笑:「給個面子吧。」謝音「嗯」了聲。

尹麗神秘兮兮的說:「今晚可有神秘來賓哦。」謝音反問:「什麼來賓?」「去了就知道了。」她一眨眼,頗為神秘。

謝音對這一切沒有什麼興趣,到了晚上,尹麗要她穿上最好看的衣服。

謝音漠然:「除了牛仔褲就沒了。」尹麗從衣櫃里翻出一件米色的長裙,「穿穿嘛,特別適合你。」

謝音無奈之下穿了,米色無袖長裙被她穿的十分氣質,高挑的個子,筆直修長的腿。

尹麗在那邊毫不吝嗇的誇讚她,她懶懶的:「你這麼殷勤幹什麼?」

尹麗吐了吐舌頭,「哎呀,聚會上有我一個討厭的女生,你過去殺殺她的威風。」

怎麼殺?在聚會上謝音故意在那個女生面前轉了一圈。

那個女生明顯精心打扮過,這下完全黑了臉。

尹麗暗地裡笑的開懷,謝音走下去,尹麗來到那個女生面前安慰她。

謝音對女生之間的矛盾漠然。

會場上吸引她的是程琬言,程琬言出現的時候,她才知道神秘來賓是程琬言。

優秀的人總能吸引眾多目光,程琬言被圍著,一群女生夾雜個別男生。

她微微皺眉,似乎不喜歡這樣的場景。

所有人的目的她都清楚,和她成為朋友就能向別人炫耀一番。

但她也只是普通人啊。

謝音想著,不動聲色的看著場內的一切。

程琬言在喝酒,玻璃杯里的綠色液體閃著奇異的光芒,像魅惑,她的嘴唇貼在冰涼的杯口。滾燙的液體順著杯口流入,像無意識的在勾引,她的唇瓣像火紅的花朵。

謝音入迷了,獃獃的看著,她心裡有一種**,幾乎驅使她過去俯身輕吻那朵花。

那朵花始終抿緊,沒有展開笑顏。

尹麗不知何蹤,謝音呆坐一陣,忽然程琬言起身走了。

她心中一緊,忙跟上去。

究竟是出於什麼原因她也不清楚,只是程琬言一直吸引著她……

出了酒吧的門,謝音看見程琬言在路邊等車,她靠著柱子,閉上眼。謝音小心翼翼的過去,用眼角偷偷看她,她面容平靜,看不出妝容,或者她沒有化妝?

她將頭湊過去,想看清楚,然而離她半米遠的時候她停住了。

程琬言的額頭到下巴,呈現出流水線般的美感,從脖頸往下,是纖瘦的身體,胸前隆起不大的弧度。

她雙手抱胸,看不見腰肢,下面裸/露著一雙**,有肌肉線條的美感。

謝音後退幾步,感覺自己過於瘋狂的注視她了。

於是她在後面站定,站在程琬言後面隨她一同等車。

幾分鐘後車來了,程琬言上車走了。她一個人慢慢回家。回去后將自己的身子摔在床上,一閉眼,竟然是程琬言剛才的樣子。

她心裡湧起奇怪的感覺,像有什麼東西在身體里醞釀著。

「謝音——去洗澡。」謝媽在外面喊。

她低低的應了聲,拿著衣服去了浴室放水。

水嘩嘩而下,騰起的熱氣充盈了整個浴室。

一室的熱氣,圍繞著一個茫然卻情動的女人。

透過水霧,她沉沉的望向前方,前面的鏡子里映照出一個女人的肩膀鎖骨。她回憶起程琬言的身體,腦子裡控制不住,血衝上臉。

她指尖顫抖的關上水,頭靠著冰涼的瓷磚,她想她魔怔了,會想著另一個女人的身體。

從那時候開始,她無比關注自己的身材,入了迷,想到達到極致的美感。

想能與程琬言一比高下,不能落敗與她。

謝音回過神,空寂的房間內只有程琬言書寫的沙沙聲。

謝音倉皇站起:「打擾了,不好意思。」

程琬言擰開鋼筆盒吸水,抬頭瞧她一眼:「剛才想什麼的?」「大學里的事情。」她在門邊停住,等待著程琬言在說什麼。

駐足良久,沉默不語。

她開門出去了。花秀英迎上來:「程總和你說了什麼?」她淡淡道:「沒什麼。」

「沒什麼去這麼久啊,怪人。」花秀英噘嘴不滿。

謝音沒理她,花秀英又遞給她一張紙,謝音往上一看,上面寫了一串數字。

「這是公司的群號碼。」謝音隨手塞進包里。

回去后,她搜索了一下,加了群。

一進去便有滴滴的聲音響起來。

花秀英:啦啦啦,是謝音?

謝音:嗯

花秀英:剛才我們在談論程總

xxx:你們說程總是什麼座的

xxx:天平座,我查過了

花秀英:(⊙o⊙)還有什麼料嗎

xxx:她之前在平面廣告那邊工作的,不知道為什麼被調到這邊來了

xxx:之前在那邊也是經理,挺有能力的

花秀英:只要不是潛的就行了,我是無所謂

謝音心生厭惡,當下關閉了群。

外面,謝媽在廚房裡把廚具弄得梆梆直響,自從看過心理醫生之後,謝媽就再也沒有和謝音說過話了。

謝音對此報以冷漠的態度。

和往常一樣,她在星期六的下午去了天音舞房。程琬言穿著舞服站在裡面,見了她讓她去換衣服。謝音換好後走進來,程琬言掃視她——

目光緩慢的從她的臉上移到脖頸,從脖頸到腳踝。她手臂僵硬的垂落著,指尖些許顫抖。

她緊張著,程琬言好整以暇,一直以來就是這樣的關係。她看似主動,實際上卻是被動。

程琬言察覺到了些苗頭,她讓她走過來。

謝音同手同腳的走了幾步,僵硬的走過來。程琬言淡淡道:「站好,我給你量下比例。」謝音猶豫道:「我自己來量吧。」她不敢想象程琬言離她那麼近。

程琬言置之不理,拿來量尺為她量身。量完上身,她開始量下身。謝音屏住呼吸,等程琬言起身時,她心跳有些加快。

程琬言拿著皮尺看了片刻,「過關。」她說。謝音鬆了口氣,「什麼時候開始學?」

「現在。」她言簡意賅。

一開始就預料會被折磨的很慘。但實際上,程琬言對她並不嚴格,動作標準即可。謝音怕在她面前出錯,一個勁的學。

下午五點,天色漸漸黑了。舞房裡開了燈,樓下有模糊的人聲傳進來。「好了。回去吧。」程琬言關掉音響。

謝音換完衣服走出來,輕聲問;「一起去吃夜宵嗎?」程琬言看了下手錶:「我今晚沒時間。」

謝音跟在她後面下樓,沒時間?和誰一起度過?

她悄悄跟著程琬言後面走。

她跟著程琬言左拐右拐,程琬言閃身進了巷子,她定睛看去,程琬言不見蹤影。謝音疑惑著,一回頭就看見程琬言在她後面。

冷惻惻的:「你跟蹤我。」謝音勉強扯出一絲笑:「沒有,我……」

她目光有些許不耐煩:「你想幹什麼?」謝音語塞,她該說些什麼?她木然著。

「不要跟著我了。」她命令道,略過她走了。

謝音心頭一震,再不敢跟著,灰溜溜的回去了。

程琬言似乎知道她的意圖了,但她不能讓程琬言發現自己對她的心思,如果她知道了,勢必會遠離自己而去。

她回去洗了澡,在手機里發現一條花秀英的簡訊:3月婦女節放假,公司派所有女性出去度假,\\\\(^o^)/YES!

謝音刪了信息。

第二天,她去上班,部門的女性個個神采飛揚。她覺得公司很人性化,有很多福利,雖然加班起來也很累人。

花秀英興緻高昂:「聽說是去麗江誒。」她朝謝音擠擠眼:「知道為什麼嗎?聽說公司里一個女的跟我們公司的贊助商好了,兩人準備度蜜月去,順帶捎上我們。」

「我們得利了誒。」她得意的揚著眉毛。謝音興緻缺缺。花秀英像想到了什麼,補充一句「程總也去哦。」

謝音心頭一凜,不能讓她看出破綻。

她裝作若無其事,平淡的「哦」了聲。花秀英無趣的撇嘴,走開了。

來也匆匆,去也匆匆。三八那天很快就到了。她走的那一天,謝媽在卧室里沒來送她。謝音也像這個家只有她一個人一樣。

去了機場,公司里的其他人已經在那邊等待了。

都說三個女人一台戲,幾十個女人,可以拍一部幾十年的大戲了。嘰嘰喳喳,吵吵鬧鬧的,像水中沸騰的水,四下鍋壁都燙的要炸開了。

而謝音,在人群中一眼只看見了程琬言。公司里,比程琬言優秀的女人很多,但她都看不見,眼中只有一掠虛影。

明晃晃的,程琬言站在她面前。

「程總。」她小心的叫著。「出來遊玩,叫名字就好了。」她說。謝音瞭然的點頭,改稱呼她程琬言。

飛機正常起飛,程琬言上了飛機后就帶上眼罩開始睡覺。謝音十分想拍張她睡覺的睡顏,無奈手機上不能開機,只得作罷。

飛了不知多久,終於到了。謝音背著包下來,管事的帶他們直接去了酒店,一大幫子人,雖然交納了一定的錢,但開支還是很大。

再看一看酒店,五星級的。謝音明白花秀英一直嚷著「好大來頭」這句話的意思了。

房間號都是隨機的,謝音不奢求與程琬言一個房間,只能期盼沒有人和她一個房間。

拿到門牌號一看,05。花秀英湊頭過來看,一臉失望:「我是07號。」謝音心裡微訝,她往眾人手上拿著的門牌號看去,都與她不是一個牌號。

她拿著房卡來到二樓,在05房門前開門時,身邊來了另一個房客——

程琬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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病入膏肓(gl)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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