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7.病嬌的心路歷程

17.病嬌的心路歷程

謝音微笑著後退幾步,刀尖一直頂著她的腹部。

涼薄貼身的衣料清晰的傳來刀尖的冰冷。

天還在下雨。

那人的面容漸漸顯露出來,從額頭到下巴有一道深深的傷痕,歪嘴,酒槽鼻,眼窩深陷。

飽經風霜的五六十歲老頭的臉。

謝音認出了他,她父親生前一直來討債的人。

「進去說吧。」謝音意指不遠處的奶茶店。

那人陰陰的笑了:「你和你老子一樣狡詐,我不會上你的當,你什麼時候還錢?」「你找錯人了吧,應該直接找謝玫啊。」

「你媽?中國有句古話『父債子還』這筆錢由你還才對。」

「真是沒辦法了。」謝音口氣無奈,她挺身向前,刀尖刺進了她的腹部。那人一愣,緊握匕首的手鬆了點力氣,不可置信:「你想死?」

謝音手飛快地抓住匕首,向前滑去,抓住他的手一扭,匕首無聲倒地。她一招鎖喉,一手扳住他的胳膊,將他壓制在牆邊。

「沒點本事還想要錢?」謝音陰冷的笑,雨水打濕了她的額前發,順著髮絲一滴一滴的落下。

她兇狠眼神在雨水裡越發冰冷。

那人顫抖著求饒。

謝音又問他做什麼事都可以。那人忙點頭。她倒若有所思起來,「若是這樣可以饒人,我倒希望她饒了我,讓我免受相思苦。」

老頭最後落荒而逃。

謝音琢磨著,回到了奶茶店,李醫生已經走了。她覺得不對勁,正巧就碰見了李醫生?

她待走時,幾個店員指著她尖叫起來。謝音低頭一看,腹部的衣料被血染紅了。

現在才感覺到疼痛,又細細一看,胳膊上的紗布因剛才的運動而滲出了血。

萬般無奈下,她只得打車去了醫院。

一路上苦不堪言。好歹到了醫院,又來做檢查、清洗、縫合……

一切做完之後,她躺在病床上無所事事,這時來了個電話。

她看著來電顯示,是謝媽。

謝音懶懶的接起來,「幹什麼?」「你受傷了?」「你跟蹤我?」「李醫生和我說的。」謝音冷冷的笑起來,原來這一切都是她設計的。

「我不放心你,你的一切我都要知道。」「你有病吧。」「嘟嘟嘟——」謝音掛掉了電話,生怕謝媽來找她,掙扎著起身走了。

自己家不能回,她下意識來到了程琬言的樓下,在她門外徘徊良久,終是不敢進去。

再低頭一看錶,原來已經九點多了。

怎麼辦?不想離去,想再看一眼她。

謝音決定怕陽台上去。

一樓有防盜窗,她抓著桿往上爬,腳踩在突出的拐角處,六樓近在咫尺。

終於爬到了六樓,但陽台上的窗帘是拉著的,她感覺氣餒。客廳里還亮著著,有個身影在裡面走。謝音驚喜的敲打著陽台上的門。

腳步聲往這邊來,一拉開窗帘,程琬言穿著浴衣出現在她面前。看見她時,明顯一驚。

「程琬言!」謝音欣喜的喊。

程琬言眼神變幻莫測,最終冷冷道:「你怎麼來了。」謝音低垂頭:「我沒辦法回家。」她目光落到謝音的胳膊上,不語。

謝音抬頭還想說什麼,腹部忽然一痛,她幾乎抓不住欄杆,欲將掉下去。

程琬言心一緊,立刻抓住她的手,「這不是你該來的地方。」

這是拒絕了嗎?謝音獃獃的看著,她不知道這種舉動會令人厭惡。

「是我哪裡錯了嗎?」她帶著哭腔。她死命的抓住程琬言的胳膊,不想讓她離開。

程琬言煩躁的很,只能先將她拉上來。腳一落地,程琬言立刻轉身就走。謝音跟在她後面。程琬言站在大門邊,指著門口:「出去。」

謝音不知所措,目光從她身上遊離開來,轉到了廚房門口。

程琬言口氣冷漠:「我不知道你來幹什麼,但我們毫無關係,我也不想收留你。」

真是狠心。

這反而激起了謝音的凌虐欲,她一個箭步來到廚房,左手拿出一把刀具,還沒來得及動作,身子就被程琬言從後面摟住,程琬言輕鬆的奪得了她的刀。

程琬言拽著她,將她壓在牆邊,冷冷的盯著她。

謝音微笑著,伸出手說:「流血了呢。」程琬言低頭一看,謝音的腹部在滴血。她鬆開對她的鉗制,將她帶到客廳,命令她掀起衣服。

謝音依言脫掉上衣,眼睛里有掩不住的激動。

程琬言拆開繃帶,傷口有一點開線了。為了防止感染,她先打來水給她清洗。

但是——

程琬言無奈的:「脫掉褲子。」

謝音依言脫掉褲子,害羞的露出細長的腿。

程琬言認真的清洗著,指腹溫柔細膩,像羽毛一樣輕輕掃過謝音的肚臍。

謝音溫柔的低頭看她,這樣美麗的人,如果能夠吻一吻她,就是死了也甘願。

血染紅了清水,謝音完全感覺不到疼痛,她沉浸在只有她和程琬言的世界里。

程琬言替她包紮,指尖若有似無的掃過她的肌膚,謝音一個激靈。程琬言抬眼看她,謝音訕訕笑了:「我比較敏感。」

等包紮完后,謝音才感覺到痛,腰部彎曲困難,只好平躺在沙發上。

程琬言淡淡道:「你先住一晚吧。」謝音靠著沙發邊,作出妖媚的姿勢,「難道我就裸著身體?」程琬言拿來一條毯子蓋在她身上。

客廳里的燈關了,謝音掙扎著起身,忍著腹部的疼痛來到程琬言的房間里。

她疼的受不了,但聞見那股冷香,心又安穩起來。

手指輕輕撫摸著她的臉,繼而緩慢的撫摸她的脖頸。

慢慢的,她羞紅了臉,手掌輕輕伏在她胸前。一起一伏、一起一伏……

她該如何自處?她不知所措。

指尖又輕輕滑下去,落到腹部,待要往下時,謝音飛快地瞧了她臉一眼,沒什麼波瀾。

程琬言睡著了?抑或著根本就沒有睡?

謝音無法細細思考,只憑著**做事。她慢慢彎腰,將長發別到耳邊,免得落在她臉上驚醒了她。

唇輕輕貼上她的臉頰,又飛快地躲開,再次輕輕貼上她的脖頸,又飛快地躲開。

謝音既欣喜又害羞。

唇來到她的嘴角邊,繾綣百遍,她輕輕貼上去,只是貼上去。

她感到一種幸福油然而生。

想擁有她,想佔有她,想她只屬於自己。

謝音魔怔了,她痴迷的看著程琬言,這魂牽夢縈的人啊……

第二天程琬言醒的時候,才是早上八點。她發現不知何時毯子掉在一邊,領口大開,衣服歪扭在一邊。

她起身去洗手間洗臉,忽然發現臉上有塊小小的紅點。是蟲子咬的?

她心下猜疑著,一出去就看見睡在沙發上的謝音。

微卷的長發遮住了她上半身,她頭歪在一邊,蜷曲的睡覺。

程琬言沒叫醒她,自顧自的做好早飯。

過了約一個小時,謝音醒了。揉揉眼睛,赫然發現程琬言站在她面前居高臨下的看著她。

謝音忙伸手遮住胸前,程琬言面無表情:「吃完早飯,離開。」

謝音心慢慢變冷,乖乖穿好衣服,吃了早飯。

她隨程琬言一起坐車去公司。

兩人沉默無言,謝音不知道自己哪裡做錯了,絞著雙手,不安的一會看著程琬言,一會又看窗外。

程琬言不耐的問她怎麼了。謝音低低道:「我哪裡做錯了嗎?」程琬言無語,點點頭。

謝音不知如何討她歡心,直到了公司,兩人分開來。

回到設計部,花秀英一下迎了上來。「我告訴你,公司準備舉辦一個派對。」

謝音懶懶的,不想作答。

花秀英依舊拉著她說長道短,「下個星期三舉行,哎呀,到時候我要穿的漂漂亮亮的過去。」見謝音毫無反應,她又眨眼笑:「程總也是要來的哦,不知道她穿什麼來呢。」

謝音仍然沒有反應,花秀英瞥嘴:「你不是喜歡她嗎?」說完后,又捂嘴像說了什麼不得了的話一樣。

謝音冷眼看她:「注意你的言辭。」花秀英懨懨的低頭,心裡卻滿不服氣。

程琬言會參加這種無聊的派對?謝音在心裡思索,但很快她就得到了答案。舞會邀請了公司里的所有人,尤其是主管,一定要參加。

到了那天,謝音隨便穿了條裙子就過去了。花秀英很開心的朝她招手。

謝音掃視一周,沒看見程琬言的身影。

花秀英見她不來,自己便去找了其他人。

謝音坐下來百無聊賴的喝著,眼睛在場內四處掃視

女的,穿短裙、長裙、晚禮服……的女人,帶著不知真假的首飾,模仿上層人物的言談舉止。

男的,燕尾服……儼然一個大老闆的樣子,舉手投足像在談上千億的生意。

謝音喝多了酒,忽然覺得頭昏眼花,連忙去了洗手間。出來后,洗手間甜膩的香味又刺得她頭腦發脹。

打開水龍頭洗手,微涼的溫度讓她精神穩定了些。

踉蹌的回身,不小心碰到了放在檯面上的鐵做的紙巾盒。

將紙巾盒放回去,一出門,謝音隨意的瞥了幾眼,在不遠處看見了程琬言。

她一襲長裙,看上去超凡脫俗。

而她的對面是一個男的,正在和她談論什麼。

好像還很親密,距離較遠,聽不見再說什麼,但是男的越來越靠近程琬言,似乎企圖吻她。

謝音腦子一片空白,怒火中燒,隨手抓起一個什麼物件,渾渾噩噩的過去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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病入膏肓(gl)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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