59.第59章 魔頭

59.第59章 魔頭

秋墨白與嵐馨月爭吵激烈,可梵淵根本就沒將兩人放在眼裡,他的注意力都放在了會場上,目光從人群中掃過,搜尋秋無意的影子,見秋無意並不在此,才出口詢問。

問到了秋無意的下落,梵淵正打算前往內院,可秋墨白哪裡會放他走,見他想要離開,幾步跨到他面前,攔住了他的去路。

「你又想去哪?你以為你逃得了嗎?」

天吶!肖謹看著秋墨白這麼大膽的攔住那個煞星,還說出如此言語,一拍額頭,連忙叫過一個下人,讓他趕緊去將秋無意請來。

他好歹也活了一把年紀了,這點看人的眼力還是有的。

那個少年一看就是個不好惹的,萬一一言不和動起手來,那可就是大事了。

他可不相信,這個靠著父輩庇佑的白樺山莊少莊主能夠是那少年的對手。

「滾。」梵淵冷冷的吐出一個字,並沒有直接動手。

他的身體已經無法支持更多高強度的戰鬥,而見到秋無意后必然會經歷一場惡戰,他需要保存實力。

然而梵淵的態度,卻讓秋墨白瞪大了眼睛,隨後更是怒火膨脹,就連他的父親也不曾對他說過一個滾字,而這個被他褻玩也無力反抗的少年,居然敢用這種態度對待自己。

「賤人,你別忘了自己是個什麼身份,別以為攀上了秦家就可以不將本公子放在眼裡……」秋墨白抬起手,一巴掌狠狠的揮向梵淵,可是手還沒落到實處,一股巨大的力量就將他衝擊在他的胸口上。

他話都還沒說完,就口噴鮮血,身體像斷線的風箏般向後飄去。

一隻螻蟻而已,是不需要放在心上,但若是這隻螻蟻不知好歹爬到自己頭上撒野,那也用不著手下留情。

一個空氣彈將人擊飛,就像是拍死了一隻蒼蠅般,梵淵若無其事的繼續往內院走。

而那些在場親眼目睹這一場面的人都慌亂了起來。

此庄少主被一個來歷不明的少年打傷,而他們這麼多人,竟然連對方是怎麼出手的都沒看出來。

「你是何人?竟敢出手打傷我兒!」

就在此時,得到下人通報的秋無意趕來了此處,一眼就看到自己兒子倒在地上,連忙上前查探,見自己兒子尚有一絲氣息,才將他交予神醫付華救治,自己則大步來到梵淵面前。

「秋無意,好久不見。」面前的人早已不是當年的樣子。自己經曆數個世界,加起來不過才短短几年,而面前人卻度過了二十年歲月,已是到了不惑之年。

「你究竟是誰?」這個少年秋無意是認識的,當初就是這少年發現了他與魔教的秘密,為了除掉這個少年,他透露消息給嵐馨月,想借著攬月樓的手除掉他。

現在這少年,給他的感覺很陌生,可是在陌生之中,又隱隱有種讓他害怕的熟悉感,那種感覺讓他下意識的想要逃避。

「哈哈哈哈哈!」梵淵撫著左額放聲大笑起來,笑聲猖狂恣意。他不能不笑,就是與秋無意的一戰,讓他得以穿越,甚至在上一個世界解開了記憶傳承的封印,更讓他看到更高的世界,更強大的力量,還有——永生的希望。

可是看到梵淵的樣子,秋無意卻變了臉色,他讓他想到了一個人,一個他絕對不願意再面對的人。

「你是……冷……狂?」秋無意的聲音開始顫抖,當年的一戰是他揮之不去的噩夢,他的二叔便是死在那一戰之中,而他的父親更是在早久之前死於那人之手。

「啊,沒想到你還記得我。」梵淵停下大笑,冰冷無情的目光落在秋無意身上,一如當年。

「沒想到,沒想到……你明明已經死了!」秋無意搖了搖頭,不敢置信的看向梵淵。那個消息居然是真的,這個魔頭居然真的還活著。

可是,為何竟然成了這幅樣子?易容?還是……

秋無意真的不敢想象,若是對方可以借屍還魂,那豈不是說,就算再殺掉他,也無濟於事。

「我的身體在何處?」秋無意正自驚疑不定,忽聞如此言語,心中更是驚駭異常。

對方話里的意思無異於是肯定了他的猜測。

可是時隔二十年,如今他又如何知道對方屍體的下落?

「不說?」秋無意目光閃爍,梵淵卻沒耐心等他繼續思考,再次激發了身體潛力,面上青筋暴露。

梵淵足下一點,側步繞開他,轉瞬間來到秋墨白面前,揮掌擊飛正在為他療傷的付華,撈起重傷無力的秋墨白,扯住他的右手,微微一使力。

只聽見啪啦一聲骨頭的脆響,伴隨著秋墨白的慘叫在場上響起,惹得眾人震驚。

眾人震驚是因為,他們怎麼也想不到,這個少年竟然膽敢當著秋無意的面傷了他的兒子。

「你放開他!」秋無意更是驚駭。秋墨白可是他獨子,現在卻被梵淵挾持。那冷狂是個什麼樣的人,早在二十年前,他就一清二楚。

那可是一個心狠手辣,冷血無情的瘋子,若是自己稍有不慎,自己這個寶貝兒子可是會有性命之危啊!

秋墨白昏昏沉沉的,突然感覺手上一陣劇痛,手骨似乎被人捏碎,他慘嚎了一陣才抬眼看向架住他的那人。

眼睛頓時瞠大,瞳孔微縮。

這個人真的是他認識那個林沐霜嗎?怎的如此可怕?

「冷狂,你放開我的兒子!」秋無意的話撞入秋墨白的耳中,讓他驚駭欲絕。

這個人是冷狂?是那個被他父親斬殺的大魔頭?他怎麼會在這裡?為什麼要挾持自己?

冷狂這個名字對於秋墨白來說並不陌生,他的父親正是因為這個名字享譽整個武林,成為武林盟主。

他的父親帶著眾位武林俠士與冷狂決戰於絕谷之內,血流成河,橫屍片野,最終他的父親打敗冷狂這個大魔頭,為武林除去一害的故事,他從小就在聽。

那個大魔頭是如何的可怕,如何的兇殘,如何的陰險狡詐,即使是在他被除去的多年之後,依然有江湖中人不時提及。

他的父親卻是誅殺了這個魔頭的大英雄,人人稱頌的武林盟主。

可是現在,為什麼他會被這個魔頭抓在手裡?

林沐霜就是冷狂,自小就對父親崇拜無比的秋墨白沒有一點懷疑,他的父親既然這麼說了,那便就是真的了。

更何況,這個抓住他的人渾身散發出一股驚人的戾氣,瘋狂而又暴烈,與林沐霜完全就是截然不同的兩個人。

想到林沐霜,秋墨白瞬間臉色變得慘白。

他想起來之前對這個魔頭說的許多話。

天吶,他居然沖著這個魔頭叫他賤人,他會不會被這魔頭撕成碎片?

「爹!救我!」秋墨白沖著自己的父親喊道,聲音里已然帶上了哭腔。他的身體痛得彷彿快要散架,心裡更是驚恐交加。在這多重的刺激下,兩眼一翻竟是就這麼暈了過去。

其實秋墨白身為武林盟主之子,江湖上的青年俊傑,並不是這麼容易受到驚嚇的。

只是現在梵淵渾身上下都散發著一股戾氣,而這股戾氣中包含著他的靈魂之力,無意間發揮出了如同恐懼術這類精神魔法。

在恐懼術這樣能夠激發人們心底深處恐懼並將之放大的魔法之下,即使秋墨白再膽大十倍也難免受到影響。

「墨白!」秋無意看得心疼,自己兒子從來未曾受過此等痛苦,現如今卻弄得如此狼狽。

「你究竟想要如何?要報仇,你就沖著我來,別傷我兒!」冷汗布滿了秋無意的臉龐。

既然對方都這麼說了,雖然對秋無意並無恨意,梵淵卻也不會放過這次的機會。

這具身體已經不堪負荷了。

「你自廢武功。」強咽下湧上喉頭的腥甜,梵淵面不改色的與其對視。

秋無意臉上一僵,看著自己兒子,眼神遊移不定。

此間境況與二十年前何其相似,只是現在被要挾的人是他。

冷狂能夠毫不猶豫的連同自己戀人一塊殺死,可是他能做到像對方一樣絕情嗎?他能不顧及自己的兒子嗎?

「你!……好吧,我答應你,你放開墨白……」秋無意麵色頹然,似乎失去了全身的力氣。

緩緩抬起手,運氣於掌間。

「若是我自廢武功,你當真會放過我兒子?」

「你可以不信。但是……」梵淵勾起唇角,押著秋墨白忽然往側一閃,揮掌帶起夾雜冰凌的罡風與從側面閃出的女人對上一掌。

「想要算計我,你們還不夠資格。」

四周那些武林人士都被秦家其餘同盟有意無意的阻攔下,不可能來打攪自己,此時出現的女人卻是秋無意的夫人。

秋夫人連退數步,腳下在石板地面上留下一連串的腳印,她左手扶著垂在身側的右手,右手掌上凝結起了薄薄的寒冰。

妻子受傷,秋無意睚呲欲裂,再也顧不得許多,奔向自己的妻子,然而在中途,與梵淵擦身而過的瞬間,他忽然轉身,掌上運起全部的內力,一掌打向梵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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跪求宿主成受[快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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