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0.援軍
「該死……」白愣愣地看著前方一片血紅的熔岩煉獄,匆匆而行的腳步因為撲面而來的灼熱不得不停了下來,「就這麼闖進去的話,雪澗會受不了的啊……」
「雪澗,」白問道,「裡面是什麼情況?」懷中的雪狐探出了頭,半晌,有些不確定地道:「寂和敵人都還在,不過,寂的查克拉似乎很虛弱……我也說不清,這裡面的查克拉濃度太高了,很難分辨出來。」
聽到寂無恙,白懸著的心終於放下,現在這樣的情形,他也不能貿然闖入,因為前方的地面還在不斷地噴出熔岩,寂的術可是不認人的,他唯一能做的,就只有等了。等到寂的術效果減弱。
約莫十分鐘后,前方的岩漿逐漸減弱,明顯感覺到空氣中的查克拉濃度大大減少,白知道時機到了,立即沖了上去。
蠍靜靜地站著,看著突然出現在視野中的黑色人影,原本希望在寂的術減弱后動手的算計終是破產,在白出現的那一刻,他知道,今天怕是凶多吉少了。
確認寂只是脫力而昏迷之後,白微微鬆了口氣,將我愛羅放下,起身,轉向他面前的敵人,微微笑道:「傀儡師先生,你好啊。」
看到我愛羅的蠍微微一愣,道:「你居然追上了迪達拉?」白笑道:「是的,他現在正在前方的沙漠中睡覺呢。」蠍面色微微一動,馬上又恢復古井不波的模樣:「只是睡著了而已?小子,你未免也太天真了。」
「也許吧……」回頭看了一眼陷入昏迷的寂,白道,「我只是,不想玷污這雙手而已……」白當然知道蠍所指的「天真」是什麼——他在佔盡絕對優勢的情況下並沒有對迪達拉下殺手,反而選擇了更困難的方法,雖然,他心中也知道這樣做很傻,但是……低頭看了一眼自己的雙手,白微微一嘆,誰讓,他是白呢,背負了這樣溫暖的名字,還有那個如雪般的姓氏……
「赤砂之蠍,你應該清楚的吧,什麼是……死亡。」注視著前方的敵人,白一字一句地道。蠍的雙眉微皺,這個字眼,他怎麼可能不知道?就是這個詞,讓他的人生從童年開始便不再完整了。而自己,正是為了擺脫這個詞,才踏上了叛忍之路。
「當然,我沒有什麼『為了他人著想』而杜絕殺人這麼偉大的理由,」白自嘲道,「我只是,單純的厭惡著『死亡』而已,如同你追求『永恆的藝術』一般,我也不過是在追求『能夠過自己喜歡的生活』,所以,我不允許『死亡』這樣討厭的東西影響我的心情。」
「那麼,」蠍嘲弄地笑道,「現在,你要用怎樣的方式來解決今天這個不死不休的局面呢?不殺人的『閃靈』先生?」
「不死不休?」白嘿然一笑,「蠍大叔,你是不是太看高自己了,你認為以你現在的狀態還能和我『不死不休』?」白看著一身狼狽的蠍立刻就猜出了大概,至少,面前的傢伙已經把能用的傀儡都用完了,若是全力出手的寂還不能把蠍逼到絕路那閃靈也不用混了。
蠍面色一寒,卻也知道白說的不假,自己現在唯一可以倚仗的只有已成傀儡的身體,但是,這樣的招式對付寂也許還可以,但對手卻是擅長體術且速度奇快的白,可以說一點勝算也沒有。
「不過,似乎……」白微傾著頭,露出傾聽的神色,接著,彷彿證實了什麼之後,他咧嘴一笑,「不需要我出手了。不愧是砂忍村,這麼快就來援軍了,蠍,你要怎麼面對你的晚輩們呢?」
蠍也聽到了,那隨著沙漠之風吹來的,是漸行漸近的衣袂破風聲,那聲音傳來的方向,正是砂忍村,援兵就快到了。
「卡嚓!」機括啟動的聲音響起,蠍身上的黑色長袍落地,自腹部伸出的鋼管將他的身體支起,同時背後伸出了兩隻巨爪子。雖然沒有勝算,但他也別無選擇了。
看到這樣形態的蠍,白不由收起了笑容,雖然目的已達到,但他還是不能掉以輕心,儘管傀儡師不擅長體術,但白可沒有寂百毒不侵的八岐之身,任何一個傷口都會讓他喪失戰鬥力。
蠍舉起了雙手,手掌對準了白。見到這一架勢的白面色一變,他身後可是有著三個傷員啊。白還未來得及定計,蠍的手掌便伸出了兩個黑黝黝的槍口,接著,便是清脆的機槍掃射聲,只一秒,白站立的沙地就成了篩子。
「可惡,忘了還有三個拖油瓶……」左手抓著勘九郎,右手橫抱寂,背上還趴著一個我愛羅,狼狽地躲過蠍的進攻的白不由咒罵道。蠍卻不給他時間,兩個槍口再次對了上來。
看著躲躲閃閃的白,佔盡上風的蠍卻毫無欣喜之態,因為,他明顯感覺到,砂忍的援軍越來越近了,如果不能在援軍到來之前解決掉白,一旦有人來接手三個傷員,蠍就輸定了,因此,他必須速戰速決。
信念電轉間,蠍一轉身子,長長的鋼條也掃了出去,同時手中的鋼槍也不停地捕捉著敵人。
然而,他沒有想到,白打的竟是和他一樣的主意。「你真以為我只能挨打?」蠍的耳邊突然響起白的聲音,駭然回首,迎來的卻是白的大腳。
「咚!」不擅近戰的傀儡師被毫無懸念地擊飛。「你沒有發現我移動的方位是離你越來越近了嗎?」冷哼一聲,白緊貼住了倒飛出去的蠍的後背,「影舞葉!」又一腳側踢,蠍的身子高高飛起。
「呼!」喘了口氣的白還想繼續躍起乘勝追擊,卻警覺地聽到了一絲詭異的破風聲。駭然跳開,白看到一根鋼管緊貼著他的臉頰劃了過去,釘到了地上,竟是蠍掃出的武器。
「卡!」驚魂未定的白再次聽到了機括的聲音,卻是來自他的頭頂,被擊飛的蠍接著腹中鋼管的支力,在空中改變了朝向,黑色的槍眼對準了白的頭頂。
「噠噠噠!」結果還是讓蠍失望了,他聽到的是子彈穿入砂土的聲音,他這以身為餌的進攻,還是被躲開了。
「這傢伙,是故意受我一擊的!?」狼狽地跳開的白腦中閃過這樣一個念頭,還未來得及琢磨,泛著金屬光澤的鋼管再次襲來,剛躲開槍擊的白正身處半空,已然無法閃躲。
「對不起了,勘九郎。」暗自道了聲,白將突然將勘九郎擲起,空出的左手準確地抓住了襲來的鋼管,猛地一使勁,堪比綱手的怪力在瞬間將蠍腹中的鋼條拉盡,只一秒,蠍就被拉到了白的面前,迎接他的是白的一隻左腳。
「咚!」蠍的身體重重地砸到地上,同時,白的左手往腰間一抹,隨即接下了落下的勘九郎,久違的笑容再次浮現在他的嘴邊,因為他看到了,赫然出現的三個頭戴砂忍護額的忍者,援軍已到,而自己的目的也達成。
「赤砂……之蠍?」馬基有些不敢相信地看著地上滿身塵土的敵人,深藏於腦海中的兒時記憶告訴他,面前的人正是砂忍村曾經的天才,只是,為什麼他的容貌竟毫無變化?
「別發愣了,接著!」馬基正兀自驚訝著,卻聽得一聲輕喝,接著便有兩個黑影飛了過來。「這是……」馬基的防備在看清擲過來的兩個「物事」之後轉為驚喜,「勘九郎,風影大人!」
跟隨馬基前來的兩個上忍都是三年前參加過「木葉毀滅行動」的忍者,他們很快就認出了那個同「曉」對峙的少年,那是在三年前流傳在進攻木葉倖存下來的砂忍之間的名字——那個憑一己之力擊退了傳說中的三忍之一的木葉下忍考生:旋渦白。
「旋渦白?你為什麼會在這裡?」馬基也認出了白,但他不敢掉以輕心,因為白沒有佩戴護額,他不能確認白是否已背叛了村子,不戴護額的忍者實在難以取信於人。
白無奈地搖了搖頭,自腰間的忍具包中取出了塵封三年已久的木葉護額,道:「我是木葉忍者,這條足夠了吧?」
看見完整的木葉護額,馬基面色微微一緩,仍是有些不放心:「木葉忍者為什麼會無故出現在這裡?」
「現在似乎不是談論這個的時候吧?」白苦笑地看著一臉警戒的馬基,隨即指了指緩緩站起身子的蠍,「你們的敵人,應該是他吧?」一個痛打落水狗的時機,就因為馬基的疑心而錯過了,白無奈地嘆了口氣。但是,這也無所謂了,有了三個砂忍的上忍,再加上自己,失去了傀儡的蠍今日是在劫難逃了。
————————————————————————————————————————————
此時的鳴人小隊。「這樣的沙暴,還要持續多久?」躲在洞中的鳴人煩躁地揉著凌亂的金髮,看向手鞠。手鞠搖了搖頭:「至少還要半天。」「可惡,為什麼偏偏在這個時候……」看著洞外漫天飛舞的黃沙,鳴人的心越來越緊了,「不行,我不能再等了!」說著就要躍出洞外。「你給我坐下來!」粗暴地拉住了鳴人,井野喝道,「冷靜點,你這樣衝出去也於事無補,就算你有能力穿過沙暴,你還剩下多少力氣去救我愛羅?」「可是……」
「別可是了,想要救人就給我乖乖地坐好,等沙暴結束,我們馬上啟程,我愛羅一定不會有事的!」在井野威懾的目光下,鳴人終於是不甘心地坐了下來,腦中卻突然浮起這樣一個莫名的想法:井野的教訓,和哥哥很像呢……念起兄長,鳴人的心弦再次被撥動,胸口因我愛羅被擄而產生的躁動竟是慢慢安撫下去,三年未有的熟悉安全感盈於心中,「這種感覺……」這三年來,鳴人從未有一次感應得這樣清晰,他知道,哥哥就在不遠的前方!
我回來了,那不值錢的承諾,汗……這兩星期期中考了,一直渾渾噩噩的浮華也不得不忙了,今天終於搞完了,先發一章,回頭繼續碼,發個新群號26201762,以前那個作廢,感謝寶寶友情提供,大家都加進來催稿吧,要不浮華懶勁一上就會挺屍了,閃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