9.煉獄

就在黑色長劍距寂僅有1米之時，蠍終於明白寂有恃無恐的原因了，一粒鮮紅色的火星闖入了蠍的視野，接著，他引以為傲的三代風影傀儡，便如同艷麗的煙花一般，在這枚小小的火星催化之下，化作了巨大的火球，消失於頃刻之間。而火球之後，是天叢寂嘲弄的笑臉。巨大的黑色蛛網，也因為失去了傀儡的查克拉支持而湮滅。

「原來如此，一開始就散布火屬性查克拉是為了這個啊……」蠍看著已成灰燼的傀儡，眼神有些複雜，「讓空氣中的火屬性查克拉達到幾近飽和的臨界點，最後藉助傀儡高速移動與空氣劇烈摩擦而產生的火花點燃這已成炸藥桶的空氣啊……」

沒錯，寂冷傲地注視著自己的對手，這就是自己防禦體術的方法，以查克拉封鎖對方的速度，沒有了速度的體術已不成威脅。這就是屬於她天叢寂的「絕對防禦」。

「藝術家先生，」寂冷聲笑道，「還猶豫什麼，快把你壓箱底的東西拿出來吧。」蠍看著寂，半晌，終於從身後抽出了一個捲軸。「沒想到，只是對付一個乳臭未乾的小鬼，也需要我把這個東西拿出來……」

解開長袍，蠍露出了自己已成人偶的身體。「這就是……所謂的永恆么？」看著蠍似乎不比自己大上多少的身體，寂有些發愣。

長長的捲軸甫一展開，寂便聽到了那屬於召喚的「蓬蓬」聲，一陣煙霧之後，那足以蔽日的一百具傀儡出現在寂的頭頂。「紅秘籍，傀儡百人眾！」

「這就是，足以毀掉一個國家的術？」百條細細的查克拉長線自蠍的胸口長出，連接了那一百具傀儡，一時間，傀儡機括啟動的「咔咔」之聲布滿了整個天空。

看著黑壓壓的傀儡，寂突然笑了：「藝術家先生，我實在是很失望，你的壓箱底，居然這麼無聊的一個招式。」蠍的目光一寒，面無表情地道：「是不是無聊，馬上就可以見分曉了。」

寂冷笑道：「傳說這是足以毀掉一個國家的術，這裡所謂的『國家』，是指沒有忍者的國家吧？藝術家先生，妄你活了這麼多年，難道不知道『一心不可以多用』的簡單道理么？這樣一百具傀儡，你能將心思分散到什麼程度，這樣的東西，也就只能拿來對付普通人罷了。」

蠍的瞳孔微縮，沒有錯，面前這個年輕的對手，竟是一語就道破了這個術的最大缺陷，雖說傀儡師是以其能操縱的傀儡數量作為衡量實力的標準，但物極必反，操控的傀儡多了，反是不能專註心思發揮出傀儡的真正力量，但是，蠍亦是無奈，面對寂這樣忍術擅長，又有對付體術的絕對防禦，只憑一兩個傀儡絕對是沒有勝算的，因此，蠍只能劍走偏鋒了。

在蠍看來，寂的「絕對防禦」是存在不小的缺陷，首先就在於，查克拉的問題，要支持這樣一個「空氣炸藥桶」的領域，所需的查克拉量可謂是驚人，在風影傀儡自燃之後，蠍明顯感覺到了空氣中的火屬性查克拉量有了減少，比起方才的飽和程度差了些許，但也只是短短的數息之間便又恢復，想來必是寂有了動作，蠍的想法是，每一個傀儡的自燃都可以減少空氣中的查克拉，而為了「絕對防禦」，寂不得不進行補充，因為沒有達到查克拉飽和就無法引發摩擦的自燃，而自己以百具傀儡進攻，完全可以乘著寂補充查克拉之際打她個措手不及，再不濟，亦可以大量地消耗寂的查克拉，雖然是人柱力，但畢竟不是真正的尾獸，沒有那樣深不見底的查克拉儲量，只要能撐到最後，獲勝的人一定是自己。

心思已定，隨著蠍胸口的查克拉線的抖動，百具傀儡同時發動，手持各式各樣的武器，朝著寂奔襲而去。

冷冷一笑，寂道：「想要憑藉人多來消耗我？」雙手快速翻飛，寂一聲冷喝：「火遁，火炎壁！」紅色的火焰從寂的口中吐出，一觸到空氣中的查克拉，立時引發了可怕的共鳴，本是細微的幾道火焰見風而長，瞬間蔓延成近五米高的火牆，橫亘於寂與攻來的傀儡之間。

看見這樣的情形，蠍反倒是鬆了口氣，既然寂用了這樣的術，就意味著她已看出了自己的戰術，不再倚仗「絕對防禦」，對於自己而言，反而是好事，這樣一個毫無新意的忍術，如何阻得住自己的傀儡？

百具傀儡靈活地繞開了身前的火牆，移動到了火牆的兩翼，速度不減，目標依舊是寂。

「這個是……」就在幾乎是勝券在握之際，蠍突然感覺到了，一股前所未有的查克拉威壓，這樣龐大的查克拉，卻是他從未感受過的，便是不久前一尾人柱力用於拯救整個村子的術，也沒有給他這樣大的壓力。「方才使用的那個火遁，只是為了給這個術爭取時間么？」

「時間，剛剛好！」雙手終於完成了複雜的結印，面色蒼白的寂抬頭瞥了一眼距離自己不到五米的傀儡，嘴角無力地裂開一絲冷笑，「反擊的序曲，就要奏響了！火遁，熔岩煉獄！」使出最後的力氣，寂的雙手拍上了沙地。

「該死！」感受到前方空氣中傳來的濃密得幾乎就要爆炸的火屬性查克拉，白不由狠聲咒罵，「這個白痴，居然連這招都用出來了，來不及了啊……」

「天……」蠍愣愣地看著自寂身周的地面湧出的深紅色火舌，不，已經不止是火舌了，在蠍的愣神之間，數道鮮紅色的液體自地底奔涌而出，瞬間將他的十數具傀儡吞噬。「岩漿……這，怎麼可能……」饒是蠍見多識廣，亦從未見過這般景象，能將火遁忍術用成這樣，怕是只有宇智波鼬的天照可以與之相比了吧？

眼睜睜地看著剩下的數十具傀儡被火熱的岩漿毀於一瞬，蠍還未來得及感嘆，便不得不為自己的安全考慮了，他已經明顯地感覺到腳下地面的顫動，還未等他有動作，咆哮的岩漿已如嗅到美味的巨蟒一般，貪婪地從它蟄伏的地底飛出，一秒鐘以前還風平浪靜的沙漠，立時成了紅色的煉獄。

蠍從未見過如此的景象，眼前的世界已完全被肆虐的紅色填充，數十道岩漿如噴泉一般湧出，霎時將方圓數十米的戰場染成瘋狂的火海。

「這個，才是足以毀滅一個國家的術啊……」蠍喃喃地念叨著，面對足以毀滅一切的「天災」，蠍只是怔怔地看著，感受自然的憤怒，卻毫無躲閃的念頭，他知道，不以體術為長的自己是絕對躲不開這煉獄般的術的，但直到現在他卻仍是無恙，而那一百具傀儡卻已成了灰燼，唯一的解釋只有，寂並沒有將目標對準自己，若真是這樣，隨便的移動反倒會成為岩漿的目標，固守原地才是最好的應對方法。

「為了閃靈的『不殺人』原則么？」蠍面色複雜地看向不遠處這煉獄間唯一完整的地面，因為脫力而倒下的天叢寂，那樣的冷傲與固執，同當時的自己，是如此的相似……

這章碼得很急，所以有些差……尤其是這場戰鬥的收尾，實在是……無奈，本人已是黔驢技窮了，閃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