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7.坦白

在與哥哥重逢后，鳴人一直覺得生活更加美好了，但是今天，他不由收起了他樂觀的心情，事實上是，只要有天叢寂在場，他就不會有好運氣！

「哥哥，我已經很久沒吃過你做的飯了……」鳴人失望地看著白，此時他們正走向一樂拉麵店的路上。「還說！？」白沒好氣地給了他一個爆栗，「把廚房給毀成那樣還想在家裡吃飯！？」

都是因為她！鳴人不懷好意地瞪了寂一眼，當然，這咒罵的話他也只能在心裡說說，如果給白聽到的話沒準又是一陣飛針……

「呃……這是什麼狀況？」走進拉麵店的白看著店裡的人，不由愣住了，「這麼熱鬧的？」拉麵店裡坐著兩個熟悉的身影。「井野，小櫻！」鳴人愉快地打著招呼。

「還真是巧啊。」井野和小櫻看到白一行也微微愣了一下，隨即笑了。待白坐下點了拉麵之後，井野不由稍微湊了上去：「還真是有緣分啊，是不是啊，白？」

「呃……啊？是啊是啊……」嗅著井野身上淡淡的花香，白唯一失神，有些語無倫次。一旁的小櫻看得心中暗笑，忙過去找個蹩腳的理由拉開了鳴人和寂，好為自己的好友創造些機會。

「不想說點什麼嗎？」看著白愣愣的樣子，井野不由抿嘴笑道。白愣愣地看了井野一眼，笨拙地轉移目光，卻仍是低著頭不說話。井野臉上的笑容漸漸淡去，右手在飯桌上輕輕敲了敲，彷彿是自語一般：「旋渦白啊旋渦白，你真是個不守信用的混蛋！」

白微微一怔，忍不住道：「我哪裡不守信用了？」井野不滿地掃了他一眼：「捨得開口了？你守信用？不知道是誰說過讓我等三年的？」說到這裡，井野臉頰不由微紅。白愣了一下，隨即臉上也泛起了紅雲。

「對不起，井野，我只是……」不知道從何說起，白顯得有些慌亂。

井野嘆了口氣，幽幽地道：「白啊，你知道我什麼時候喜歡上你的嗎？」從未聽過女生這樣直白的宣言的白瞬間石化：「這個……」

「那是大蛇丸入侵木葉的時候，」彷彿沒有注意到身邊人的異常，井野依然自顧自地道，「當時的我中了幻術而昏迷，當我醒轉的時候，第一眼看到的就是那個暗紅色的四紫炎陣內天藍色的血帶以及……帶著一臉淡然微笑卻決絕得不顧一切的你……當時我就在想，那個人為什麼能有這樣不顧一切的決絕，還是為了他人的決絕，他的淡漠笑容裡面，是不是有什麼特別的含義呢……」

「井野……」白看著眼神逐漸迷離得陷入憧憬的少女，有些不安，「我……」「之後便是醫院的探視，」井野在白未開口前就打斷了他，繼續著自己的回憶，「那是我第一次為探視病人該送什麼花而為難，雖然因為老媽的緣故早早訂好了玫瑰，卻不知道該送你怎樣的顏色，代表著不顧一切勇氣的深紅和不染一絲雜質的純白，到底哪個更適合你呢，白啊，你是我見過第一個能將這兩種決然不同的色彩融合得如此完美的人，但是，也正是因為這樣，我愈發感覺看不透你了，四紫炎陣內不顧一切的決絕，永遠掛在嘴角純凈的淡漠笑意，只對鳴人展示的溫暖笑臉，以及……在木葉醫院天台的冰冷……」說到這裡，井野不由打了個寒戰，「這些都是你，卻又都不是你，不是我真正想了解的你……」

井野突然抬起低垂會議的頭，與白對視，措手不及的白不由慌亂地移開視線。「看吧，」井野淡淡一笑，「你總是這樣，什麼都喜歡埋在心裡，什麼都不願告訴我，連和我對視的勇氣都沒有嗎？」白有些慌亂：「不是，井野，我只是……」

「我了解的，」井野笑意更濃了，「雖然有了三年前的承諾，我仍是無法走進你心裡吧？」誰說不是呢？縱是時隔三年的重逢，他面對著她卻總是帶著若有若無的迴避，從重逢到今天，他們之間的對話不超過十句，而大多時候還是她主動開的口，井野可以看出，面前這個人，比三年前陷得更深了，陷入了一個只有旋渦白自己知道的黑洞，卻倔強地不願伸手向別人求援，任由黑洞將自己吞噬。

井野的話換來的卻只是白嘴角的一抹苦澀，「井野，對不起……」白始終不敢移回視線，只能怔怔地看著前方，苦笑道，「我終究是無法放開……」要怎麼放開呢？他和她，終究是兩個世界的人，便如書蟲所言，井野在這裡有著她的家人，她的生活，她的情感，她是「火影忍者」中的井野，而旋渦白，無論對這個世界有怎樣的眷戀，也終究不過是一個穿越的過客罷了，火影中的一切，對於白而言，說到底，也只是遊戲，縱是他投入的全身心的感情，仍無法改變這個現實，在死亡之後，便是gameover，他會再次回到現實世界，繼續他平凡的生活，這裡的情感，最終也會湮滅於記憶之中。

他不能接受這樣的情感，他不能以一個遊戲者的心態來接受井野全心的付出，在他們都入土之後，井野永遠沉睡，而他，卻只是做了一個漫長的夢，醒來之後，又會開始一段與她無關的生活，他無法接受這樣的結果——他用一個無關緊要的夢換的卻是山中井野的一生！

面對白的苦笑，井野也笑了:「果然啊……我從來沒有真正了解過你……」怎麼去了解呢？原本就是兩個世界的人，就如兩條平行線，雖然可以近在咫尺地相望，卻永遠無法有交集，這恐怕，就是穿越者的宿命吧？更何況，他是這樣特殊的穿越者……白只覺得自己的嘴角越來越苦澀，看著井野逐漸黯淡下去的笑顏，白的左胸隱隱作痛。

「井野，對不起……」「不要道歉，」井野搖頭打斷了白，蔚藍色的眼睛彷彿要穿透白的黑色瞳孔，「你如果真的有歉意，就讓我走進去。」說著，井野的食指點住了白的左邊心臟位置。

白明顯感覺自己的心跳加速了，他慌亂地躲避著井野彷彿有實質般的目光：「井野……我只能說，我無法用正常的心態去面對……面對這種感情……」「為什麼！？」井野的聲音開始有了波瀾，「為什麼你可以面對你的弟弟，你的朋友，你的親人，卻無法面對我！？」

「那是不一樣的……」是啊，怎麼能一樣呢？面對鳴人與寂甚至是清妍，他都可以給予無微不至的付出，只因為他在意著他們，這也只是單方面的付出罷了。可是，井野呢？他們相互在意，願意為彼此永恆地付出，但是，他做不到啊……

「有什麼不一樣的！？」白感覺到自己左胸的食指劇烈地顫動著，微微嘆了口氣，白作出了決定，他的黑色瞳孔再不閃避，直視著井野的雙眼：「井野，我……喜歡你！」

白突然的告白讓井野有些措手不及，只能愣愣地看著他。「或許，在你還不知道我的時候，我就已經喜歡上了你。」白微微一笑，記憶中那個讓他兩次失神的笑臉再次浮現，「喜歡你的大大咧咧，喜歡你的善解人意，喜歡你的善良執著，喜歡你的天藍色瞳孔，喜歡你的燦爛金髮……你的所有與眾不同，都吸引著我……」

井野的兩頰愈發滾燙著，卻聽白話鋒一轉：「但是，也正因為如此，我才無法和你在一起……」井野怔住了：「為什麼……」「因為我覺得這不公平，」白平靜地道，「我知道，你可以為我毫無保留地付出，你也會這麼做，我同樣願意，但是……我做不到。我無法忍受我用如遊戲一般的方式去面對和你一起的生活！」說到最後，白終於控制不住自己的情感，井野清晰地感覺到他心跳的突然加速。

深吸了口氣，白努力使自己的胸膛平靜下來：「所以……對不起。」井野還未從白的話中回味過來，便感覺自己的食指一空，再接觸不到他的內心。

「鳴人，你們先吃著吧，我出去走走。」耳邊聽到這樣的聲音，接著便是白匆匆的腳步聲。

「哥哥怎麼了？」鳴人有些疑惑地看著井野。寂沒有說話，只是靜靜地看著白離去的方向，雙色瞳孔中透出莫名的憂傷。

沒留意居然已經坑了這麼久……真是汗顏……無奈我真是一個懶人，暑假可能會斷斷續續有得更，基本沒有保障，但是，我會儘力寫完……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