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章 死裡逃生
第十章死裡逃生
一切都亂了,郭言發現所有的事情都亂了,自己的貪心居然引起了整個東江如此大的政治地震,郭言現在都想象不到自己會不會被失蹤。得罪的人太多了,而且得罪的很可能是共和國上層人物。
郭言被第一時間帶到了京城,郭言發現自己似乎成為了別人的工具,打擊政敵的工具。很顯然自己已經圓滿的完成了別人所想要的使命。而失去價值的自己似乎也被人遺忘了。而最可悲的是自己到現在還不知道得罪了,又是被誰所利用。魏建軍同學的父親很明顯是把自己當作了投靠某個利益集團的敲門磚。現在自己的利用價值已經用完了,等待自己的是什麼,是被釋放,還是被當作泄恨的工具,再次被利用,也算是廢物在利用吧。
有時候說來,郭言的推測還是很準確的,不過他似乎也低估了自己的價值。至少有人就非常看好他。
在郭言胡思亂想的時候,郭言沒有想到已經有人保他了。
……
被人用槍頂著腦袋絕對是件不舒服的事情,如果有可能郭言永遠也不想享受這樣的待遇。但是他現在享受到了。
看著對面的咬牙切齒的年輕人,非常年輕,郭言估計最多也就是二十齣頭的模樣。那被仇恨沖昏了頭腦,已經變形的臉,郭言突然平靜了下來,並且很認真的看著他。
「知道我是誰嗎?」謝昭泉惡狠狠的盯著郭言。
「我不知道你是誰,但是我知道你開槍后,你就完蛋了,你一家都完蛋了。你不感覺進來的太容易了嗎?或者說給你槍的人是不是工作沒做好,怎麼也要你配上消聲器吧。推開窗戶看看,這裡是鬧市區,而且還是家五星級的賓館,這裡傳出槍聲,你不我知道是什麼後果。」這個時候能自救的只有自己了。很顯然現在的自己已經成為了別人最後廢物利用的道具。
「別給老子裝,要不是你我們謝家怎麼會這樣,我爺爺因為這事情氣的住院了。既然你不讓謝家不好過,我就讓你去死!」很顯然這個傢伙已經沒有什麼理智了。
郭言實在是無語了,能培養出這樣白痴人物的家族不完蛋真的沒有天理了,「你要考慮清楚,你現在一槍下去的後果是什麼,對我死了,你也活不了。別指望謝家能救你,也別指望你爺爺,因為他已經沒有能力救了。你把我殺了,你感覺你很英雄嗎?你為謝家除掉一大害?」
郭言小心的觀察著謝昭泉,他的手有些發顫,似乎頭上的汗有些多啊,記得這房子里開了空調的啊。很明顯他內心也在掙扎。
「你好好想想,你離開了謝家,你算什麼東西,沒有謝家的權勢,你什麼都不算,你狗屎都不是。你殺了我,你就是給謝家惹來無盡的麻煩。你不是謝家的英雄,你是謝家的罪人,因為你這樣做是要把謝家徹底的逼上絕路。想想清楚,只要你爺爺還活著,還有翻本的機會,殺了我,一切都完蛋了。我死了,你也要死,謝家陪著我一起完蛋。」雖然不知道謝家是什麼玩意,郭言只能忽悠這個謝家的二楞子別做傻事。
謝昭泉也楞住了,原本他就是個自私的人,今天之所以做出這樣的舉動,一方面是喝了不少的酒,但是被人用話刺激的,頭腦一時發熱……
現在想想,的確不對,作為中紀委保護的重要證人,怎麼可能讓自己如此輕鬆的接近,而且到現在如此長的時間,都沒有人來,很明顯這是一個局,一個要把謝家徹底拉下水的局。不過這個時候自己就這樣的出去很沒面子……
郭言看著謝昭泉那風雲變幻的臉,太明顯他的心思了,很明顯的放不開面子。只要有個台階下,相信大家都可以相安無事。
「說實話我和謝家沒有恩怨,畢竟我們之間的距離太遠了。我不過是別人手裡的工具而已,就算沒有我,還會有別人被拿出來當道具。我可以肯定,只要你從這道門出去,外面已經準備好抓你的便衣警察。你可以選擇不相信,但是你可以試驗下,房間的電話已經被切斷了,已經聯繫不到外面了。說實話,我們已經陷進了一個死局。我們講和吧,要不大家都要死。我一小老百姓死了也就死了,不過你謝少自己可是要想清楚。也許你不會死,但是我相信你那時候死都可能成為一種奢望!」郭言開始繼續忽悠著謝昭泉。
……
一個黑呼呼的東西,從窗戶丟了出去。然後只聽見房間里發出乒乒乓乓的打砸聲。
當一群人衝進來的時候,可是並不是他們要看到的現象。只看謝昭泉躺在一堆破碎的傢具里呼呼大睡。很明顯就是個酒鬼鬧事的場景。
事情很快就被郭言複述出來,就是謝昭泉滿嘴酒氣的進了房間,然後直接就和郭言打了起來,最後還把冰箱里的洋酒拿出來喝掉。
在派出所已經醒酒的謝昭泉也證實了郭言的說法,表示自己可能是進錯房間了,自己是住在17樓的4012,而郭言是住在16樓的4012。自己以為是郭言是進自己房間的小偷,所以就大打出手。
而這個時候謝昭泉的父母已經得到了消息趕到了派出所。作為在官場商海混跡多年的人物如何能看不出這裡面的陷阱,雖然不知道最後兒子是如何得以如此安全脫身,但是很明顯這水似乎越來越渾了。也許謝家是要完蛋了,失勢了。但是作為謝昭泉母親的馮婷君,可還是馮副總理的女兒。很明顯對手把馮家也算計進去了。
這個計謀並不高明,至少算是不怎麼高明,但是可以把謝家最後一條路堵死。對手明顯是要趕盡殺絕……
……
「瞻民,你一直關注的那小傢伙現在招惹到麻煩了。怎麼樣,有興趣拉一把嗎?」趙文丙也才是剛剛得到消息。當他得到郭言被轉移到京都大酒店就感覺事情大條了,自己現在沒有在京城,有些事情只能遙控指揮,難免有一定的偏差。很明顯家裡人沒有明白自己的意圖。
當得到這個消息的時候,他開始為郭言徹底的惋惜了。可是隨後的消息讓事態發生了戲劇性的變化,最後的結局居然是如此這樣。讓他對郭言有了更好的評價,於是這個電話打到了陸瞻民那。
陸瞻民也一楞,自己對於郭言也只是有興趣而已,畢竟當時謝老還在人世,雖然謝家是要沒落了,但是為了個小人物得罪謝老真的划算嗎,畢竟人還沒有死不是,而且謝家還是有巨大的能量的。
而且現在的自己不過是代縣長而已,雖然馬上就是陽河縣的縣委書記了,但是自己現在身份還是太低,雖然自己身後有強勢的趙家和陸家支持。未來一段時間自己需要保持的是低調,順利的實現權力的交接,而不是讓自己成為各方勢力的靶子。為了一個並不明朗的可能,樹太多的敵人實在是不划算。
趙文丙從一開始就估計到陸瞻民會拒絕,大家都是一起長大的,彼此的性格過於了解。陸瞻民絕對不會為一個不明朗的可能,犧牲自己當前的大局的。
但是陸瞻民不敢,不代表他趙文丙不敢。自己現在的的位置很尷尬,銀行系統是個很有油水的肥差,但是自己明顯不是自己所追求的。跳出銀行系統,是自己必須要面對的最大問題,自己不怕得罪人,不得罪人,自己如何被邊緣化,如何離開銀行系統。
趙文丙說實話對郭言這個陽河縣幕後首富還是非常有興趣的,一個十四歲的孩子能搗鼓出如此大的局面,趙文丙還是非常欣賞的。特別是郭言發家之路,裡面不時跳出的亮點,表明他對時局的把握,非常有天賦的。一個能用報紙和電視新聞能抓住國家經濟發展的脈搏,只能說這個郭言他很有政治天賦和眼光。郭言是訂了很多的報紙,只要能訂到的報紙他都訂了,不過說他有明銳的政治天賦和眼光,那真的是抬舉他,他更多的是藉助這些報紙能讓自己想起前世的一些政策變化和重大事件。
在主政方式上,特別是經濟發展方面,趙文丙和陸瞻民是有非常大的分歧的。在趙文丙看來,以上大項目,發展房地產業,以及過分誇張第三產業的作用的發展道路,也許適合一些大中型城市,但是絕對不是可以普遍使用的良藥,特別是一些中小城市,本來就面臨著人員大量下崗,農民收入降低等一系列問題,整體的經濟形式嚴峻,老百姓根本就沒錢消費,這樣的情況下,需要做的事情就是因地制宜的發展當地經濟,切實的解決失業問題和農民問題,在趙文丙看來,郭言就做出了很好的嘗試,現在陽河縣的部分鄉鎮的農戶+公司的發展模式很值得學習。當然郭言做這樣的事情本身是為了賺錢。趙文丙一直都認為在現在這個階段,以及很長的時間裡,能拉動經濟發展,提高人民生活水平,是考核幹部的重要標準,說絕對點,就是最重要的標準。
趙家雖然沒有象謝家面臨著後繼無人的尷尬局面,但是趙家第三代讓趙文丙很是擔憂,雖然他們現在還沒有成年,或者說剛剛成年,依然有非常廣闊的發展空間,不過很明顯他們更多的已經成為了溫室里的花朵,能不能承受外界的暴風驟雨,讓人擔心。這似乎是很多紅色家族都面臨的一個問題。
在得到陸瞻民明確的拒絕後,趙文丙開始全面運作起來,這次他絕對不會郭言出現意外,他必須回京城和老頭子談談。
……
趙副書記今天找了紀委監察室主任談了話,具體談了什麼,外人不是太清楚。也沒有什麼太大的動靜,也許也就是例行的談話。
郭言和魏建軍終於可以重見天日了,被告之他們自由了。雖然不知道原因是什麼,但是相信很快就知道了,因為外面有車在等他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