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32章 搶搶搶
趴在鴛鴦枕上,露著大片玉背,洛瑾瑤扭過因發燒而潮紅的臉,望著武嗣和,憂慮的道:「夫君,背上是不是好醜?」
武嗣和正給他敷藥,聞言,便是笑了,心裡知道這是她愛美的性子發作了,又怕他不喜歡,便俯身輕啄了幾下她的小唇,「丑。」
她便泫然欲泣,控訴的瞅著他。
他用自己的額頭碰碰她的額頭,覺得不似一開始那般燙了,懸著的心放下一半,笑道:「再丑我也愛。」
她一咬小嘴,便歪著頭安心的趴在枕頭上,朝著他笑,小模樣別提多嫵媚了。
他盡收眼底,咽了咽口水,冰涼的藥膏倒在手心裡,便往她裙下挪移,抵著她的額頭,黯啞著嗓子道:「我瞧著大腿上也起了紅點,也抹抹吧。」
「壞蛋。」嬌嗔一聲,拿腳丫子踢他。
他攥在手裡,抬高到唇邊啃了一口,又在她腳心撓了一把,撓的她嬌喘微微的笑。
片刻后,洛瑾瑤覺得自己好多了,便道:「夫君,咱們回家吧。」
才說完就打了個噴嚏。
「往後這就是咱們家了。」武嗣和淡定的把被子給她蓋上。
「……夫君,這是人家的莊子,不是咱們的。」洛瑾瑤小聲道。
「你等著,我一會兒回來。」
說罷,武嗣和轉身走了出去。
外頭,澹臺凌天被鐵鏈牢牢捆在椅子上,而他的女人則彷彿在等待什麼人,一見了武嗣和,就露出一抹微微的笑,她用側臉對著武嗣和,這是她自以為最美的姿態。
「英雄,是你救了我,我會嫁給你。」
是「我會嫁給你」而不是「我要嫁給你」。
她雙手交握在一起,矜持的,高貴的坐在不遠處的貴妃榻上,施捨似的道。
「拓跋紫月,你閉嘴,你是我的女人,我不允許你看上別人。」澹臺凌天冷斥一聲,驀然看向武嗣和,高昂著頭顱,冷傲的道:「你是大齊人吧,大齊人狡猾卑鄙果然名不虛傳,有本事你放了我,咱們光明正大的比一比劍術。」
武嗣和嘖嘖幾聲,拍拍澹臺凌天傲然冷酷的臉,同情的道:「都成了我的階下囚了你還不明白,你憑什麼要求我和你比劍術呢,我又不是武痴,我是商人,商人最擅長的是什麼,是以最低的成本獲得最大的利潤。和你比劍術?這種費時費力還不一定能達成目的的蠢事,也只有你這種人才喜歡了。」
「商人,我是西夏的公主。」見武嗣和不搭理她,拓跋紫月拋出一句含金量大的話。
而後,便高高抬起下巴,低睨著武嗣和道:「他把我從西夏擄來,不僅囚禁了我,還侮辱了我,我命令你殺了他,你救了我,我會嫁給你,讓你做西夏的駙馬,這個回報很豐厚吧,商人。」
武嗣和心頭一動,終於給了拓跋紫月一個正眼。
一襲紫裙裹著她前|凸后|翹的誘人身段,單論這身子,武嗣和縱然再偏心也得承認,他的阿瑤要有這樣的身段,他做夢也會笑醒。一雙彎彎的柳葉眉,眉心掛著一枚白月牙,高挑的髮髻上插著孔雀翎,滿頭的小辮子,肌膚為健康的蜜色,眼睛是上挑的丹鳳眼,神情倨傲,這是一個野性難馴的美人,武嗣和初步得出結論。
在澹臺凌天眼裡,此時的武嗣和是猥瑣的,他正在褻瀆自己的女人,登時便大怒,「卑鄙的大齊人,不許你動我的女人。」澹臺凌天劇烈的掙扎,帶著椅子一起摔倒在地,仍是橫著眼珠瞪武嗣和。
「我不是你的女人,我是西夏的公主。」拓跋紫月咬著牙,充斥恨意的反駁,「澹臺凌天,你搶了自己親哥哥的妻子,你是澹臺家族的叛徒,你毀了我的姻緣,我死也不會原諒你!」
澹臺凌天痛苦的拿腦袋撞擊青磚地面,「拓跋紫月,我愛你,我就是要得到你,佔有你!我不能忍受你躺在別人的身下,縱然你恨我也不行,我的親哥哥也不行!」
「嘖嘖,好一出大戲。」面上戲謔,心裡武嗣和咂摸著「澹臺」這個姓氏,若有所思。看來,那老東西把我弄到黑水城來,彷彿別有用意。
他在袖袋裡掏了掏,掏出一個拇指長的玉瓶,倒出兩粒黑乎乎的藥丸,捏開澹臺凌天的嘴給他塞了一顆,拍打著他的臉道:「這是你武爺爺自己動手做的,嘗嘗味道怎麼樣。」
「你給我吃了什麼?」澹臺凌天既噁心又驚懼的厲聲質問。
「這可是好東西,吃一顆你們就離不開我了。美人,你也吃一顆吧。」
她萬萬沒想到自己稟明了身份之後,這個商人竟然依舊不為所動,拓跋紫月慌了,急中生智,挺起自己傲人的雙峰,嗓音故作迷人的道:「商人,你難道就不想要我嗎?」
武嗣和不客氣的摸了一把,心裡又鬱悶了一下,這手感這彈性,怎麼就沒長在阿瑤身上呢,可惜。
拓跋紫月下意識的縮胸,面上熏染紅霞,「我不吃你的藥丸,你做我的駙馬可好?」
望著眼前身軀偉岸,容顏俊美的男子,這一回拓跋紫月問的很誠心。
「不好,美人計對我沒用,公主。」武嗣和調笑著又把人家公主的小臉摸了一把。
把澹臺凌天看的幾乎氣吐了血,「你別碰她,拿開你的臟手。」
武嗣和哼笑,轉身從博古架上翻出筆墨紙硯,拿到拓跋紫月的面前,「會寫大齊的字嗎?」
拓跋紫月點頭,「我很喜歡你們大齊的琴棋書畫,自小學習。」
「我說一句你寫一句,寫的好就不給你吃藥。」武嗣和笑眯眯的道。
「好。」拓跋紫月知道這個商人的藥丸有問題,便立即拿起了筆。
「名劍山莊無償贈送給……」武嗣和頓了一下,「名劍山莊無償贈送給酒鬼。」
拓跋紫月也頓了一下,下意識的望向澹臺凌天,澹臺凌天冷笑,「卑鄙的大齊人,報上你的姓名來,藏頭露尾可不是什麼大丈夫。」
武嗣和哈哈一笑,「我什麼時候說過我是大丈夫了,我是奸商。」
最後一個字落筆就聽到這樣的回答,拓跋紫月心裡一哽,正要做什麼,紙張被抽走,武嗣和吹了吹墨,放到一邊,一把捏住拓跋紫月的嘴,就把藥丸強行塞了進去,「哄你玩呢,吃了吧,吃了我才安心。」
拓跋紫月先是氣紅了臉,隨後便立即想到摳自己的嗓子眼,嘔出來,可武嗣和不給她機會,鉗住她的一條胳膊就將人拽到澹臺凌天身邊,將二人用鐵鏈綁到一起。
「落到我手裡,我就得好好算計一下,怎麼才能把你們賣一個好價錢。一個公主,另一個,彷彿也是西夏大家族出來的,今兒個我賺了,果然我的阿瑤就是旺夫,生個病都能給我送來一趟好生意。」
「卑鄙的……嗚!嗚嗚……」
「娘的,閉上你的臭嘴吧。」脫下自己的皂皮靴就塞到了澹臺凌天的嘴裡。
還要掙扎說話的拓跋紫月一看,登時沒了聲音,只拿眼睛狠狠的瞪他。
「再瞪就把你漂亮的眼珠子挖出來當泡踩。」
收拾完了這兩個倒霉蛋,武嗣和從另外一隻靴子里拔|出匕首,捏著澹臺凌天的大拇指就給他來了一下。
「畫押,從此以後這山莊就是我的了。」
可憐澹臺凌天被臭靴子堵了嘴,氣的直翻白眼,初見之時冷酷傲然的模樣蕩然無存。
「看夠了沒有?」武嗣和站起身,淡淡的望向門口。
端著葯碗的玉九被看的一打哆嗦,腰肢一軟,偎依情人似的靠向門框,一手西子捧心就嚶嚶嚶的就哭了起來,「郎君,不要這樣看人家嘛,人家的心都碎了,你冷酷你無情你無理取鬧。」
「……」武嗣和,手裡的匕首一轉,燈光下閃著森森寒光,「說人話。」
玉九眨眼就換成一本正經臉,無比恭敬的雙手奉上,「葯熬好了,酒鬼大人,請夫人享用。」
武嗣和掏出另外一隻玉瓶,從裡頭倒出一粒綠色藥丸,淡淡看著玉九。
「嚶嚶嚶……郎君不要嘛,人家怕怕。」玉九倒退一步,心頭一緊。
「能在黑水城活下來,並且活的這麼滋潤的,都不是簡單的人物,經過了劍皇和他的女人,我心中更是肯定這一點。你的前塵往事我沒有閑工夫管,我認可了你的醫術,我要用你,你把這葯吃下去,你便是我的人,我這人護短,但凡被我認可了的人,我都會護著。如何?」
玉九眨了眨濃密的長睫毛,飛一個媚眼,「郎君,看在人家也是一個小美人的份上,能有第二個選擇嗎?」
「你說呢?」武嗣和微笑,慈悲的很。
玉九垂下漂亮的眸子,只沉吟了片刻,再抬起眼來時,便罵道:「你爹個蛋蛋,我是大夫我還怕了你的毒不成,吃就吃。」
利索的吞下,挑釁的看向武嗣和。
「很好,往後我妻子的身子便由你調養,精心一些,若有疏忽,別怪我無情。嗯?」
玉九又嚶嚶嚶的哭起來。
武嗣和抽抽嘴角,從他手裡奪過葯碗,「回你的窩裡收拾收拾,以後就住到山莊里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