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四章 河邊蘆葦

第四章 河邊蘆葦

兩個小傢伙帶著葉雙在村子里轉悠了半天,葉雙發現這個村子還算是比較平坦的,房屋都比較聚集,土地寬廣,可是就是莊稼地里的莊稼長勢不好。這個村子還有一個特點就是,四周都是大山,明顯村子就是被這些山圍住了,所以才會與外界的聯繫很少,導致這裡的生活水平明顯降低。

葉雙還發現,就在離自己家最近的那一座山上有成片的竹子,明顯就是另一個竹海。還有四周的那些大山,植被很茂盛,應該很有用途的。

她很滿意這半天的收成,因為她已經大致了解了這四周的情況,只需要多幾日,她應該就能夠想到該做什麼來讓這個家的生活得到改善。

中午還晴空萬里,傍晚時分,就雷電交加,大雨傾盆,葉雙他們三人到家的時候,衣服全都打濕了。本來想著回家就可以換上乾衣裳,可是誰知道,家中竟然沒有多餘的衣物,每個人就只有一件,一直都是穿那一件,葉雙這才明白,為何自己身上有那麼重的酸臭味。

無奈,她們只有裹著被子,還好是夏天,不冷。溫度高,衣服很快就能幹了。

這都不算什麼,這破茅草屋,竟然也像杜甫詩中寫的那般,床頭屋漏無干處,而且這裡更甚,能夠用來接雨水的器皿全部用上,但是好像都沒有用,雨水直接淌的滿屋子都是。葉雙坐在炕上,盯著這滿屋子裡的泥水,時不時的還要扯扯被子,不然就被滴下來的雨水打濕。

她再看看娘親正忙碌地不停換接水的器皿,將裝滿雨水的陶罐拿到屋子外面,倒在大缸里,用來平日里的生活用水。她就是在來回不停地移動那些陶罐,額上早已布滿密密的汗珠,汗珠子順著臉頰往下淌。在這屋子裡忙活一會兒,又到公公婆婆屋子裡忙活。

葉雙看著忙活的娘親,還有身旁和自己一樣用被子裹著身子的弟妹,鼻尖酸酸的,眼中也淚珠閃動,喉間似被異物卡住一樣,覺得內心難受,她更加確定了自己一定要讓這個家富裕起來的決心。

第二日,天空放晴,又是驕陽似火,葉雙盯著如此毒辣的太陽露出一個大大的笑臉,她很滿意今日的太陽,六月的天氣便是如此。

昨日看著村頭那裡有一個小溪,溪邊長滿了蘆葦,今日一早她便喚來傻小姑,要她同自己一起到溪邊去。葉雙知道自己這個小姑雖然人傻傻的,但是也明白事理,不似一般的傻子凈做糊塗事。

姑侄二人一人背一個背簍手牽手來到溪邊,傻姑一見溪水便滿臉喜悅,樂呵呵沖葉雙道,「雙,傻姑想去那裡耍!那裡有好多魚魚的!」傻姑名叫葉靈靈,但是自從她變傻了之後,大家都叫她傻姑,於是她也就一直叫自己傻姑了。

葉雙雙手放在傻姑的肩上,嚴肅地對她說,「小姑,你不能到那邊去,雙和你玩個遊戲好不好?」

傻姑拍手笑道,「好啊!好啊!傻姑要和雙玩遊戲!」

葉雙聽她這麼回答,臉上的嚴肅立刻被笑意取代,她認真地對傻姑道,「小姑,這個遊戲就是,待會兒雙去那邊砍蘆葦,小姑你就在這裡將這兩個背簍守好,你不能出小雙待會畫的圈,好不好?」

傻姑使勁點點頭,一臉稚氣,並且露出燦爛的笑容說,「好!傻姑在這裡守著背簍,雙去砍多多的蘆葦!」

葉雙將自己背上的背簍取下,然後放在傻姑腳邊,將自己褲腳往上攏了攏,再將衣袖挽起。到旁邊撿回一根樹枝,圍著傻姑在草地上畫了一個圈,被她畫過的地方,可以很明顯的看出翻起的青草印子,她看著這個圈,露出一個滿意的笑容。而後丟掉樹枝,拍拍手上的泥土,笑著對傻姑說,「小姑,你乖乖坐在這裡啊,不能出雙畫的這個圈哦!你把背簍守好哦!」

傻姑使勁點點頭,然後露出燦爛的笑容,接著一屁股坐在了地上,將背上的背簍取下,接著抱住兩個背簍。她朝葉雙揮揮手,高興地說,「傻姑就在這裡等雙,雙去砍多多的蘆葦回來!」

將傻姑安頓好,葉雙便從背簍里拿出彎刀往溪邊走,彎刀便是農家用來砍柴草的一種刀,比菜刀要堅韌很多。當葉雙還是童穎惜的時候,哪裡有可能接觸這些東西,她以前是肩不能挑,手不能提,養尊處優的千金大小姐。現在情況不同了,她只好慢慢適應,只有自己能吃苦,才有可能使這個家脫貧致富。

葉雙來到河邊,躡手躡腳地鑽進了蘆葦叢里,選了一塊看上去比較茂盛的地方,看著那些蘆葦觀察了許久。然後她蹲下身子,左手握住蘆葦,右手使勁一砍,沒砍斷蘆葦,接著繼續砍了兩刀,蘆葦才倒地。她納悶這蘆葦有那麼硬么?接著繼續砍了兩根,才發現是因為彎刀太鈍了!

她拖著砍下的三根蘆葦鑽了出來,準備找石頭磨磨刀。她朝傻姑的方向望了望,發現傻姑正坐在那裡盯著背簍,雙手緊緊抱著背簍。

溪邊有幾塊大石頭,村裡的婦人們經常到這裡來洗衣服與瓜果蔬菜。葉雙來到一塊大石頭那裡,蹲下便開始磨刀,聽著沙沙的磨刀聲,她彷彿覺得有種「磨刀霍霍」的感覺,看著面前的青山綠水,雖然生活艱苦,但是卻比以前幸福,現在感受到的是滿滿的的親人之愛。

葉雙覺得刀磨得差不多了,看上去明晃晃的,她順手拉過一根小草,彎刀輕輕一過,小草就斷了,她很滿意現在這個鋒利度。起身繼續鑽進剛剛那個蘆葦叢里,手起刀落,一根蘆葦便倒地,不一會,一大片蘆葦就倒在地上,重重疊疊的,好不壯觀。

葉雙都沒想到自己竟然已經砍了那麼多的蘆葦,她看著這些蘆葦,心中如開花一般美好,絲毫沒有覺察到自己手上已經被蘆葦劃了數不盡的傷口,一道道紅色的細線,亂七八糟的躺在她的雙手和胳膊上,有些還滲出了些血液。

「小姑,快過來!」葉雙已經將擋在自己和小姑之間的蘆葦全部砍倒,她立起身子,一手錘錘自己的腰,一手朝傻姑揮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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農家悍媳,幸福壓軸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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