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11章 洞房
其實是若茜縣主最先得到消息的,只是覺得啼笑皆非,這種小道消息,傳出去不久,就會被傳得五花八門,雖然說謠言止於智者,但是真的會有些不了解實情的人,信以為真。
不過,若茜縣主沒有表現出暴躁,只是去問侍女:「席文楠那小子知道了嗎?」
「奴婢不知道席公子知不知道。」侍女回答,就好像在做繞口令。
李墨晗也在看著若茜縣主,見她不解,若茜縣主解釋道:「席文楠這小子比較容易衝動,之前有一個閨閣小姐說,我命不久矣,要跟然親王提前成親,居心不良,是想讓然親王做鰥夫。席文楠聽了,居然將人家小姑娘綁到了湖邊要扔下去,還讓自己府里的家丁在外圍候著,若是一會那小姐落水,這些人就去救,誰救上來了,他就帶著那個家丁,去姑娘家去提親!後來他被寧國公揍了一頓,姑娘也被好端端地送回去了,不過日後是不好嫁人了。」
「真是胡鬧,不過是道是非,他卻拿姑娘家的清白開玩笑。」
「對啊,人啊這輩子,怎麼做都容易被人道是非,除非死了才能清凈,尤其是我們這種,盯著我們的人多,稍稍做錯什麼,小問題都能擴大化。我是不願意跟小姑娘計較的,反而跌了身價,卻不能一點都不計較,不然被人認為好欺負。」
「那你準備怎麼做?」李墨晗倒是跟若茜縣主的想法有些一致,不過,李墨晗有些睚眥必報,雖不至於喊打喊殺,卻也不能輕易被人說了不是。
「啊……我告訴鳳琪了。」
「告訴她會怎麼樣?」
「鳳琪人挺好的,講道理。」若茜縣主回答。
沒一會,就有侍女過來稟告:「縣主,鳳姑娘將余小姐的宿舍給砸了個底朝天。」
若茜縣主點了點頭,然後揮手,讓侍女出去,這才跟李墨晗說:「你看吧,鳳琪講道理,生氣了也不欺負他們小女孩子,不過女孩子嘛,生氣就喜歡丟東西。」
李墨晗突然忍不住笑了起來,這席文楠流氓,若茜縣主也沒好到哪裡去,簡直就是一對流氓夫婦,也算是般配。
*
春去秋來,眼看著,到了秋季,李墨晗這邊也漸漸融入了國子監女學的環境。
洛氏跟李訴柯一塊整理了宅子,宅子里也有了家的樣子,不像以前那樣空蕩蕩的。沒在李暮秋身邊,她除了有些想念外,倒是沒什麼,尤其是知道李暮秋已經交接完畢,已經過來京里了,年底就能在京里上任了,更是有了盼頭。
還有,就是惠姐兒的親事已經確定了,這個月的十五就要正式成親了。
李暮秋這幾日,已經拖家帶口地來了京城,原本是不準備讓秦氏跟過來的,結果她老人家非要跟過來,說是惠姐兒成親,她作為長輩,必須在場。
之前也沒見她多在意惠姐兒,反而十分不喜,覺得惠姐兒日後嫁不出去,現在惠姐兒不但嫁人了還嫁的不錯,對方家世背景,人品相貌都不錯,她就絕口不提之前的事情了。
其實仔細想想就能知道,秦氏來了京里,肯定會借口說身體不能在折騰,就會賴在京里,這老太太,也很嚮往京里的繁華。
洛氏本來是不願意的,不過卻不能說什麼,也只能答應了。
還有就是,李暮秋借著這次機會,將白姨娘也帶來了。
對此,李墨晗全不在意,只是跟洛氏說:「娘,日後你的底氣很足,不應該在意一個妾室,那只是給父親消遣的奴才。您的兒子在國子監,女兒嫁的人家很不錯,小女兒也在國子監女學,還是個女官,父親來京里做官更得小心德行,也不能對您太過分,更不會過分維護白姨娘。」
「可是,你那個祖母,真的是……從未看我順眼過。」
「您何必在意她呢,好吃好喝的招待著,活不了幾年了。」
「晗姐兒,這話可不能讓你父親聽見。」
「我只認對我好的人。」李墨晗說完,開始眯縫著眼睛,揚起嘴角撒嬌,就好似一隻可愛的貓,「哎呀,我可想三姐了呢,明姐兒她……也來吧?」
「好像許配給別人了,沒帶來。」
「哦……」看來,是被琴郡王要走了。
*
惠姐兒來了之後,沒幾天就要成親了,洛氏對此十分擔心,畢竟惠姐兒成親的一些東西,都需要這幾天準備齊全。
好在,這些事情在濠州的時候,都是甄氏幫著張羅的,已經籌備得差不多了,又是一批人來了京里,只是這次是嫁女兒,一些人對女兒輕視,也就沒來,以至於人數沒有上一次多,還算好招待。
惠姐兒也十分緊張,除了見到李墨晗跟洛氏、李訴柯的時候很激動,寒暄了幾句,就又開始婚前憂鬱了。
「晗姐兒,你說,他們家裡會不會嫌棄我沒規矩啊,而且我樣貌也不好,我是高攀了人家了……我要是像你漂亮,像你一樣有能耐就好了。」惠姐兒抓著李墨晗的手,就開始絮絮叨叨的念。
「三姐放心好了。」
「放什麼心啊,不放心的!我說話的時候,還有鄉音,跟京里不一樣!」
「我給三姐看過了,你是好生養的!」
惠姐兒一聽臉就紅了,趕緊去掐李墨晗,李墨晗連忙躲開,跑到外間就看到洛氏在跟甄氏聊嫁衣跟鳳冠,見李墨晗出來,趕緊閉了嘴,畢竟李墨晗還是未出閣的姑娘。
「娘,我要給三姐添嫁妝!」李墨晗一挺腰,說了出來。
兩個人全樂了,開始取笑李墨晗:「哪有妹妹給姐姐添嫁妝的?」
「我有錢!有地!有鋪子!」
「行了吧你,那些是你賺來的,你留著做嫁妝,惠姐兒的嫁妝我心裡有數,你啊,做到出嫁以後,也跟姐姐互相扶持,這才是好的。」
「這是肯定的!」李墨晗當即應了,隨後走過去一拍桌面,「我要送三姐一間鋪子,一個莊子,您給的都是濠州的,不實用,我的都是京城周邊的。」
這回,洛氏還真有些動搖了,嫁妝豐厚些,惠姐兒嫁過去也能更體面,日後說話也能硬氣一些,想了想,也就同意了。
「還有一些錦緞,留到我出嫁的時候都爛了,或者是過時了,不如給三姐。」
「這也是,不過要留些給你做新衣裳,上次大典的時候,你都是跟若茜縣主借的衣裳。」
「好。」
「前些日子,邱澤先生的母親還尋我說過話,說是要給柯哥兒說門親事。」
「欸?是不是有點著急了?」
「我也覺得柯哥兒是不急的,畢竟畢業還有幾年呢,不過既然是人家的好意,就得領情,張夫人幫忙聯繫的,定然不錯。」
甄氏則是關心逸哥兒的事情,看到李墨晗就問:「我都沒怎麼看到逸哥兒,他現在怎麼樣?」
「逸哥兒在國子監里可忙了,就連晚上都要練武,他們練武在主院,結果我們宿舍都能聽到,就是嘿!哈!的那種聲音,喊的可齊了。」
「逸哥兒能學知識嗎?」
「學了,前些日子還跟我一塊練字呢,而且我的學科有不少要跟他一塊學習。他不學,秦將軍那邊就罰軍棍打,成績不合格,還打。」
「哎喲,這……這也太嚴了吧?」甄氏聽了特別心疼。
「不嚴能管住逸哥兒?他最會偷奸耍滑了,放心吧,我還沒見他挨過打呢!」
幾個人正說著話,就有人盈盈走來,抬眼就看到白姨娘穿著素色的衣裳走了進來,詢問:「夫人,有沒有婢能幫著做的?」
白姨娘失了寵后,就有些發愁了,雖然明姐兒開飯館,讓她日子過得特別滋潤,但是,到底是年紀大了,模樣不如年輕的時候,也知道賣乖求生存了。尤其現在,明姐兒被琴郡王要走做了妾,冬哥兒也漸漸長大了,並不如何聰明,還不如李訴柯好學,漸漸不得李暮秋待見了。
說來也是,李訴柯跟李墨晗如今的出息都是頂頂好的,惠姐兒又嫁的不錯,將白姨娘一下子比了下去。
洛氏一直不是一個硬心腸,見白姨娘服軟了,也就沒有刁難,開始讓白姨娘幫著張羅事宜了。
李墨晗看了看,才帶著柳衣他們,去後院取自己的東西,給惠姐兒添嫁妝了。
*
成親當天,早上下起了雨,弄的許多人人心惶惶的,生怕讓大喜事顯得狼狽。
結果雨沒下多久,就雨過天晴了,天邊還出現了彩虹,是極好的兆頭。
「這可是丘澤先生幫選的日子,自然是極好的。」洛氏開始慶幸,絮絮叨叨的念,惠姐兒則是已經穿戴好了,等待著來迎親的人了。
「好看嗎?」惠姐兒問李墨晗。
李墨晗一直拉著惠姐兒的手,有種嫁女兒的感慨,卻還是說:「好看,三姐最好看了。」
「你就哄我!」惠姐兒看似生氣,卻全是歡喜。
待新郎帶走惠姐兒,惠姐兒上了花轎,李墨晗還偷偷摸了眼淚,明明日後還能經常看到,這一日,卻總是想哭。
*
惠姐兒到了洞房裡,就開始手足無措了,鬧哄了一陣子,人都走了,有她身邊的侍女過來跟她說話,她也在走神,問十句,能回答三句。
許久之後,江哲才晃晃悠悠地進來,進來時好像還在跟別人說話,笑罵了一句,然後將房門關上。
原本期待的惠姐兒突然心口一揪,更加緊張了。
江哲進來之後,歪著頭看了幾眼蓋著紅蓋頭的新娘子,步伐踉蹌地到了桌邊,扶著桌子坐下,緩了一口氣,這個時候有人來給他遞茶。
「我不喝這東西,怪苦的。」江哲不喜歡喝茶,更喜歡喝水,要不就喝酒。
「是李家七小姐特意送過來的醒酒茶。」
「哦……那個御醫?」江哲問了一句,好似得到了答案,伸手將茶接過來,一飲而盡,有嘟囔了一句,「也沒醒啊……」
侍女都笑了:「您在說笑了,哪能這麼快?」
「其實我想去茅房……」
「您得掀了新娘子的蓋頭才能去。」
「掀完不就得睡了嗎?然後我去茅房她會不會不高興?」說著,指了指惠姐兒。
「您回來之前怎麼不去?」
「我是被一群人推進屋裡來的,他們沒讓我去,喝那麼多久,怎麼可能憋的住。」
「這……」
婚後第一件難題出現了,江哲這個時候,該不該去茅房?
惠姐兒一直在聽著,遲疑了一會,才道:「那你先去吧。」
江哲一聽就點了點頭:「成,聽媳婦的,我去了啊,馬上回來,洗了手才回來,嗯……去了。」
惠姐兒聽著,突然有些想笑,卻還是忍住了,等了一會,江哲才回來,回來后直接扶著牆壁坐在了床邊,卻被人叫了起來:「您得用這個秤桿掀蓋頭,象徵媳婦逞心如意。」
江哲都懵了,只是迷迷糊糊地回答:「如意、如意。」
「喏,拿著啊。」
「哦……」江哲扶著床框起身,接過秤桿,小心翼翼地將惠姐兒頭上的蓋頭掀了,然後拿著秤桿,動作利索地轉了轉,耍出一套花來,順手就插在腰帶處了,完全當成收劍了,還是身邊的侍女趕忙將秤桿收走了。
惠姐兒不敢抬眼瞧他,只是看到面前的人身子晃了晃,似乎是在扭頭問:「然後呢?」
「這酒得你們倆一塊喝了。」
江哲接了兩杯酒,坐在了惠姐兒身邊,問她:「娘子,你會喝酒嗎?」
第一次被這麼稱呼,惠姐兒一陣緊張,還是搖了搖頭。
「那這樣,你的往我這裡倒點,我喝大杯的,你喝小杯的。」
「好。」
兩個人喝了合巹酒,就有侍女端走了酒杯,江哲趁機扭頭看自己的新媳婦,看到她交出酒杯的動作,十分自然的拉住了她的手,嘆道:「娘子的手真好看。」
突然被拉住了手,惠姐兒心口一顫,手指也抖了一下,卻沒收回來,只是小聲回答:「謬讚了。」
「嗯,好看,手臂也細。」說著,還將她的袖子往上提了提,去看她的手臂,惠姐兒的皮膚很好,而且白皙,身材也是纖細的那種。「你看我的手臂,這麼黑,都是……練武曬的,我們練武的時候,都光著膀子,我還算裡面瘦的呢,可……可手臂還是比你粗這麼多。」
江哲看起來十分健談,兩個人一見面,就拉著人家女孩子家的手,說了起來,還擼起自己的袖子給惠姐兒看。
「我很少出門,自然白一些。」
「嗯……你叫惠姐兒?名字是什麼?」
「李墨惠。」
「是哪個字?」
惠姐兒拉過江哲的手,在他的手心裡寫自己的名字,江哲也是識字的,在軍里也是學問不錯的幾個人之一,所以知道了之後感嘆:「娘子名字也好聽。」
惠姐兒聽了,不由得笑,這回倒是笑到了眼睛里。
旁邊的侍女見兩個人談話告一段落,這才小聲詢問:「新夫人去洗漱吧?」
「好。」
江哲見惠姐兒被侍女牽著起身了,連忙攔了一下,跟著起身:「其實我想嘗嘗那紅彤彤的是什麼味。」說著,捧著惠姐兒的臉就親了她的嘴唇一下,還順便舔了舔她的嘴唇,知道是什麼味道了,才鬆開,吩咐,「去吧。」
惠姐兒第一次跟男子這樣親近,當即鬧了個大紅臉,平日里如何囂張跋扈,如今也像個溫柔的淑女一樣,顯得怯生生的,羞羞地跟著侍女走了。
她走到后不久,江哲還探頭往門口看,見門關上了,才傻兮兮地笑。
待她出來的時候,就聽到江哲跟侍女感嘆:「這醒酒茶還不錯,頭不暈了,你也不晃了……欸,娘子回來了,那你們……出去吧。」
侍女將惠姐兒扶到床邊坐下,卸掉了鳳冠跟厚重的妝,讓她看起來素凈了不少,身上的衣衫,依舊是一身的紅色,十分喜慶。
「少爺跟少夫人還有什麼要吩咐的嗎?」
江哲搖了搖頭,說:「沒有,出去吧。」
待侍女都出去了,江哲才扯了扯身上的衣服,扭頭問惠姐兒:「你覺得熱嗎?」
「的確有些。」
「我跟你講,那酒里……他們肯定下藥了,我葯喝多了,比你難受。這些人也真是的,怕我不行似的。」
「葯?」
「嗯,不過沒事,不傷身的,我就是怕晚上給你折騰壞了。」
惠姐兒一瞬間鬧了大紅臉,知道了些許,羞得說不出話來。
江哲卻大大咧咧地湊近了去看她,抬手捏了捏她的臉,笑著問:「你好像很容易害羞啊!」
「也不算是……」
「跟我不用的,我一個習武的人,做不到細心,但是跟我在一塊不用勾心鬥角。」
「嗯,好。」在惠姐兒看來,這反而是最好的。
「你能幫我把頭髮綁起來嗎,這麼半披著我嫌熱。」
她沒拒絕,取來了紅繩,幫他將頭髮綁起來,為了不妨礙睡覺,還特意綁得高了些,然後就看到他的脖子都是紅的。她下意識地伸手去觸碰,問:「你很熱嗎?」
似乎的她的手碰觸,讓他覺得蠻舒服的,眯縫著眼睛蹭了蹭她的手,回答:「嗯,都快燒起來了。」
「要不要開窗透透氣?」
他一聽就大笑出聲,好半天停不下來:「還開窗戶……我都怕那群暗衛聽牆根,說不定我順窗戶扔飛鏢,都能打中幾個。」
「啊?!」
「放心吧,他們有分寸,一會就走了。」
「真的啊?」
「嗯,實在不行為夫現在去清場?」
「別了,他們會不會覺得我事多?」
「管他們呢。」江哲說著,下了床,將屋中其他的蠟燭吹了,只留下最後兩根,然後咳嗽了兩聲,果然聽到窗戶外面一陣響動,隨後還有人喊:「嫂子!別慣著這小子啊,他欺負你我們收拾他。」
「走了走了,沒戲了。」
惠姐兒整個人都傻了,江哲卻笑眯眯的,走到床邊主動拉上帘子,抖落開被子,將裡面的棗、花生等東西推到一邊,這才小聲說:「他們走了,你放心吧,不過啊,就算他們走了,那幾個侍女也肯定聽著呢。不過也沒事,我聽說新媳婦一般都不怎麼出聲。」
「出什麼聲?」
「一會你就知道了。」江哲扶著她的後腦勺,湊過去去吻她的嘴唇,不像上一次只是親了一下便鬆開了,而是反覆去吻她的唇,用舌尖撬開她的貝齒,然後,去纏她的舌。
她的身體有些僵,只是任由他吻她,模樣乖乖的。他吻了一會,又退開看著她,看著她的模樣,似乎還挺喜歡的,用低沉的聲音問:「那兩個蠟燭不能滅,你會不會羞,需要我閉眼嗎?」
「那……你還是閉上吧。」
「可是我想看看你什麼樣,所以不想閉上呢……」
「那你問我做什麼啊?」
「客氣一下。」
她當即覺得,這小子有點壞,故意逗她呢,她也不含糊,抬手去擋他的眼睛:「不許看。」
「那我看不到只能摸了。」他也不躲開,只是去摸她的臉頰,然後手十分自然地往下滑,往她衣領里摸,順帶著,讓她的衣服也鬆了。與此同時,他再次湊過去吻她,也不知是不是因為看不到,吻落得沒有規律,一會親她的臉頰,一會親額頭,一會親喉嚨,讓她一陣慌亂,就好似待野獸吞食的小兔子。
紅色的腰帶被鬆開,衣服散落,他將她香軟的身|子抱在懷裡,在她耳邊用只有她能聽見的聲音說:「娘子的身|子好軟。」
她整個人的身體都要癱了,喉嚨哽著,什麼也回答不出,擋著他眼睛的手也漸漸鬆開了縫隙,她也沒發覺。他偷偷地看著她的樣子,隨後笑眯眯的扶著她的雙手,讓她抱著自己的脖子,然後說:「你抱著我就行,其他的交給我。」
「別……再說這些羞人的話了。」
「這就羞人了?」
「嗯。」
「娘子害羞的樣子真漂亮。」
惠姐兒一直覺得自己長相平凡,總是自卑,也被秦氏數落慣了,甚至被流言蜚語說的,真的覺得自己沒有樣貌,也沒有賢惠的模樣,配不上江哲。
可是,江哲說她漂亮。
「你不嫌棄就好。」她說著,眼睛有點紅。
「不嫌棄,嫌棄自己女人的漢子,最沒道義了,你既然是我的媳婦,日後,你就是江哲眼裡最漂亮的,啊……我娘也漂亮。」想了想,又補充,「丈母娘雖然沒見過,也漂亮。」
她很快被逗笑了,用自己的小拳頭打他:「什麼亂七八糟的。」
「你懂我的意思就行。」說著,扯開她的衣裳,看著雪白的身體披著紅色的紗衣,那畫面極為好看,「那我要開始了。」
*
可能是葯勁上來了,讓江哲折騰了大半夜,起初惠姐兒覺得疼,他忍的難受,沒敢怎麼動,後來兩次,她才漸漸放鬆了些,後期也有很低的哼哼聲。
兩個人停下來后,江哲覺得有些餓,伸手在床邊摸了一個棗就吃了起來,還問惠姐兒:「娘子要吃什麼嗎?」
「不了。」她奄奄一息地拒絕。
「我給你剝個桂圓吧。」說完,還真剝了一個桂圓,喂到了她嘴邊,她這才吃了。其實,她也真的餓了。
過了會,他又餵給她花生吃,她吃了幾粒,不由得皺眉:「生的。」
誰知原本盤腿坐在一邊的江哲有附身在她臉上親了一口,然後說:「嗯,生!生多多的。」
她沒好氣地拍了他一下,他也不生氣,還笑眯眯的,繼續剝桂圓給她吃。
她縮進被子里,身上還黏膩膩的,腿間還有江哲留下的一晚上的戰績,原本她是想洗身子的,結果江哲連這機會都不給她,整整折騰了一夜,如今餓了才停下來吃東西,她覺得,怕是已經過了丑時。
吃完了,他用被子裹著她,抱著她去洗漱,自己卻連條褲子都沒穿,到了裡面也沒老實,又有了反應,匆匆擦乾淨,又抱著她回到床上折騰。
好在,在他們去洗澡的時候,有侍女換了被褥,落紅帕子也收走了。
後來,惠姐兒才知道江哲的風格,平日里回家時間少,但是能回家了,就死命折騰,能來幾次就幾次,直到挺不起來為止。
這風格到了後期他換了官職,每天都能回家了才漸漸好轉起來。那時候,她都是兩個孩子的母親了,她的院里,除了那個原本就有的通房外,就再沒其他人了,婆婆也算親切,竟然跟惠姐兒這種性格意外合拍,也沒給她房裡添人的意思。
就像李墨晗說的,惠姐兒是個好生養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