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章：這廝是楊過

（故事發生在楊過與小龍女一同隱居絕情谷后……）

南宋末年。

絕情穀穀底。

幽谷的水潭之中。

楊過已是脫光了膀子，泡在了溫暖的潭水裡面，臉上流露出愜意的神情。

岸邊，小龍女雙手捂面，正透過手指的縫隙，偷偷地窺視著楊過身上的那八塊飽滿的腹肌，嘴中還嬌滴滴地說道，「過兒，你快點洗，洗乾淨點啊，我捂著臉不看！」

但實際上，小龍女的眼睛已經直了！大眼睛一眨不眨。心裏面更是對楊過身上的那八塊腹肌，讚美有加。

楊過一邊撩撥著溫暖的潭水，一邊笑道，「姑姑，咱都老夫老妻的了！你願意看，就大大方方的看，何必捂上眼睛呢！反正，我遲早是你的！」

小龍女臉面一紅，羞赧道：「過兒，你少開姑姑的玩笑。姑姑的『玉、女心經』剛剛修練到第四層，還不能與你行事。要不然」

還沒等小龍女說完，楊過就已經潛入到了潭水之中。

潭水冒起了幾個氣泡。

小龍女翻了下白眼，嘟嘴埋怨，「該死的過兒，一點情趣都不懂！要不然，老娘早就是你的了！」

不過，片刻的功夫兒，楊過就頭上頂著一坨水草，慢慢悠悠地，從潭水裡面站了起來，手裡面還抓著一隻烏漆麻黑的烏龜。

烏龜從龜殼裡面探出腦袋，四下瞭望，最後定睛看向楊過，一副十分不屑的模樣。

「過兒，你抓這隻大烏龜幹嘛？」

小龍女放下手臂，目光疑惑地盯著楊過手中的那隻無精打採的烏龜。

烏龜百無聊賴地晃了晃脖子。

楊過傻笑了一下，抱著極不情願的烏龜從水潭之中緩步走了上來，回答道，「抓烏龜，自然是為了喝湯嘍！今天晚上，我們就不吃小燒烤了！郭伯伯給我們捎信的信鴿，已經吃得差不多了！老不回信兒，也不是個道理。嘿嘿……換換口味，今日改喝烏龜湯。」

「……姑姑，你覺得怎麼樣？」

小龍女舔了舔嘴角，來到了楊過的身邊。她用纖白的手指在那烏龜的殼子上面摩挲了幾下，道，「真是千年王八，萬年龜啊。這隻龜，肯定大補！」

「嘿嘿，那是當然的！」

楊過甩了甩頭上飄逸的長發，水珠直流，笑眯眯地道，「這塊水潭啊，可是被姑姑和我承包了！所以說，這裡面的烏龜，自然由我們自己處置！

……至於燉湯，要是姑姑喜歡喝，我天天給你燉烏龜！」

楊過滿臉的討好。

小龍女點了點頭，沉吟少許后，略有惆悵的嘆氣道，「噯…..我們啊，都在這絕情谷的谷底待了三年有餘了！自從給你郭叔叔家的千金，也就是你外甥女過完生日以後，我們就再也沒有回去過中原了。就是你郭伯伯用來與你聯絡感情的書信，也都被你連同信鴿給燒了！也不知道啊，大千世界，還是否是原來的樣子。」

「……世界蠻大的，姑姑也想出去走走啊！」

望著姑姑的那楚楚動人的身段。楊過如痴如醉。在哈喇子快流到腳後跟的時候，楊過終於是反應了過來。他接話道，「要是姑姑你願意。過兒我明日就帶你到谷外去轉轉。

……要說，一燈大師為我無償接上斷臂之後，我還沒有好好地去謝謝他老人家呢！正好，明日，我們就出谷，去拜訪一下一燈大師，還有郭伯伯與郭伯母。」

「恩！我也是這麼想的。」

小龍女點了點頭，又道，「真是山中無樂趣啊。就我們兩個人總膩歪在一起，實在是缺樂趣啊！」

聽了這話，楊過微有不高興，「姑姑，你怎麼能這麼說呢？不還有雕兄作陪嘛！雖然你們總是吵架、鬥嘴。但說來，這也算是一種樂趣嘛！」

說到這裡，楊過環視四周，卻是並沒有找到他雕兄的影子。

雕兄去哪了？

楊過有些擔心。

將手中的烏龜交到小龍女的手上，楊過雙手叉腰，挺起胸膛，運足了內力，腮幫子一鼓，吹起了口哨來。

「嗚嗚……」

這口哨倒是好用。

不過，瞬息間，深谷的上空，就出現了一隻體型巨大的黑色大雕。

大雕全身都是黑色的羽毛。腦袋瓜上面有點禿頂，大概是上了年紀的緣故。無傷大雅。

「楊過老弟，你找我幹啥？不知道我正在收拾一隻老鷹嗎？」

「……他娘的！那隻老鷹居然敢阻擋我的去路。被我把它身上的毛全都給啄了下來！看樣子，沒個十七八年休想長全嘍！嘿嘿……」

大雕有些驕傲地說道。雙翅一扇，就落到了楊過的身邊，絲毫沒有要搭理楊過身邊的小龍女的意思。

小龍女看到大雕不理自己，氣得一跺腳，就來到了楊過的身邊。她怒目而視地盯著楊過，氣呼呼地問道，「說吧！你到底是要你的雕兄，還是要我？你要是要你的雕兄，明天我就自己出谷。你要是要我，明天，就和我一起出谷。」

楊過被小龍女的醋意熏得犯了迷糊。他退後了幾步，歪著嘴，結巴道，「姑姑，你……你這是何意啊？我當然是選擇......」

話尚未說完，楊過就注意到他的雕兄正瞪著眼睛，虎視眈眈地盯著他。大有你說錯了，我就啄死你的感覺。

最後，楊過啞然了！

而站在一邊的小龍女與大雕倆，則是互不相讓，爭論不止。

「不是，丫頭。我和楊過的感情又不是一天兩天的了！你憑什麼讓他在我和你之間進行選擇啊？……當年要不是我馱著他，說不定，他早就墜崖身亡了。後來也不會取得我恩人的巨劍。」

「缺毛的大雕，你說啥？還你的感情與過兒不是一天兩天的了！我看你是在說夢話吧？！」

「……你也不好好算算時間，明明是過兒先去到我古墓派的，然後，才遇到的你這隻臭雕！」

「……當年，過兒在全真教受趙志敬**，才逃到了我們古墓派的。還是我驅使玉蜂救了他呢！當初的孫婆婆就可以為我和過兒作見證。而你好像沒什麼見證人吧？」

「見證么？」

「……好，小丫頭，既然你都把話說到了這個份上。那我要是不拿出點我自己的證據，來證明我在楊過兄弟的心中比你重要。我想，你肯定不會服氣吧？！」

說著，大雕一揚翅膀，對著深谷洞穴旁石壁上插著的那把巨劍說道，「瞧好嘍！就是那把巨劍！那就是當初我與楊過這小子，相遇時候的見證！你還說我沒見證。我看你是大言不慚。簡直是如同放屁。還美女呢？只會放臭屁！」

說完，大雕的翅膀在它的鼻子前，扇了起來。大有「臭味難聞」的意思。

「好啊！楊過，你看沒看到，它居然敢罵我！」

「……該死的臭雕，我看你是存心與我作對。既然這樣，我們就讓過兒他過來評評理。看看到底是你這隻臭雕在他的心裏面更重，還是我這個姑姑在他的心裏面更重要？」

「好啊，我沒話說。我早就想知道楊過兄弟他會怎麼選擇了？！三年了，也不知道楊過兄弟他怎麼就忍受得了你這個瘋婆子！」

一人一獸都將矛頭對準了楊過。

楊過滿臉委屈，低著頭，不敢吭聲。

小龍女來到了楊過的面前，隨手就將那隻黑色殼子的烏龜，一把就塞到了楊過的手裡。而後，她與大雕就將楊過團團圍住，索要回答。

楊過吞了口吐沫，眼神閃躲不定。最後，一大串的眼淚，就從他眼眶裡面流了出來。

「過兒，你說，是我重要，還是這隻臭雕重要？」

小龍女對著楊過直拋媚眼。

大雕也不甘示弱，張開翅膀，將楊過摟在了懷裡，嗲聲嗲氣地問道，「楊過兄弟啊，我們的情義那可是經歷過生死見證的。當年，我還教過你武功呢。我相信你不會背信棄義，選擇某個瘋婆娘吧？」

「……嘿嘿！說吧！你到底是喜歡這個女人，還是在意我這個兄弟？」

楊過額頭上冒出汗珠，身子發顫，處男之身也是沒能挺住，終究還是低下了頭，一臉委屈地道：「能不能先讓我處理掉這隻該死的烏龜啊？！我的手指都快被它的嘴巴咬爛了！娘親啊，一燈大師啊，郭伯伯啊……誰來救救我？」

聲音在絕情穀穀底回蕩。

（待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