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四章：又一個楊過

「楊過老弟，你可不知道啊！現如今外面的世界，變化可大了！你知道赤練仙子李莫愁不？」

大雕又再和楊過兜圈子了！

「知道啊！」

楊過點頭，說道，「赤練仙子是古墓派的人，以前與我的姑姑，不，是小龍女，都住在古墓之中。當初我逃離全真教的時候，就見過她。與她交過手！」

「……怎麼？李莫愁出了什麼事么？」

楊過對小龍女的師姐李莫愁感到好奇。

大雕坐到了一塊石頭上，張著雕嘴，沉聲道：「噯！豈止是出事了！簡直是為南宋國人所不齒啊。要說曾經的赤練仙子李莫愁，倒是窮凶極惡，為江湖人所唾棄。但是，現如今的李莫愁自從種了『情花毒』以後，那傢伙，整個人都變了啊！」

「變了？」

「……什麼意思？」

大雕笑了笑，用雕嘴百無聊懶地啄了啄身上的羽毛，道，「現如今的李莫愁啊，在南陽城可是個名角呢！」

「名角？」

楊過覺得大雕的話莫名其妙。

而大雕則是認為楊過六年不出絕情谷，有點「奧特了」！大雕直言道，「你可不知道啊，現在的李莫愁在南陽的風月樓裡面可是位名、妓呢！雖然人瘋了，但是，賺錢的能力卻是一點都不差。江湖人稱，『南陽一朵花』。那就是李莫愁了！」

「什麼？『南陽一朵花』么？」

「……雕兄，你可得說清楚點。這到底是怎麼一回事？好端端的，李莫愁怎麼就跑到妓、院去了呢？」

大雕有些惋惜地解釋道，「要說這些事，還得從八年前說起！」

「……八年前，自從赤練仙子李莫愁種了『情花毒』以後，整個人都變得瘋瘋癲癲的了。就是武功，也所剩無幾。」

「……不過，可能就是心裏面的那份痴念在作怪。她被當初的仇家尋到，就給賣到了南陽的風月樓裡面去了。」

「……她在那風月樓裡面這一呆啊，就是八年的時間。現在尚是如此！你別看她瘋瘋癲癲的。但是，被她安撫過的顧客都說好。據我聽說，朝堂之上不少達官貴人，還有江湖上的名流俠客，都對風月樓有所光顧呢！估摸著，赤練仙子李莫愁陪過的客人已不下千人有餘了！」

「不是吧？！」

楊過有點不敢相信自己的耳朵。他記得當年的赤練仙子李莫愁武功是何等的高超，姿色也是十分冷艷！不說她對別人冷酷無情，就是對自己的徒弟洪凌波，都是百般的陰毒。沒想到現如今赤練仙子李莫愁卻是墮落到了煙火柳巷當中。

還真是有點令人惋惜啊！

見楊過難以置信的模樣，大雕繼續道，「我說的話可都是真得，要不然，等你出去了，我們兩個都到那風月樓去轉轉。說不定，還能夠碰到濃妝艷抹的李莫愁呢！」

「嘿嘿……就怕她已是不記得我們了！」

對於大雕的話，楊過心覺也都不能都信以為真。畢竟，大雕所說的那個李莫愁與曾經的那個赤練仙子李莫愁，到底是不是一個人，他還不確定呢？！不過，要真的是赤練仙子李莫愁的話，那江湖上可真真的就出現一段風月佳話呢！

所幸，楊過也不再去追問關於李莫愁的事情。他轉而問道，「雕兄，這事尚且先不提了！」

「……你先前說，你受傷與我有關。這到底是怎麼一回事啊？」

大雕沒有立即回答楊過。它故意賣關子，又吃了兩條烤白魚。

等到大雕見到楊過忍無可忍，露出猙獰的表情后，它終於是開口了！

「事情是這樣的。自從你『神鵰大俠』與小龍女那丫頭隱居到這絕情穀穀底的第三年。外面的江湖上，就開始出現了腥風血雨。惡人更是無處不在！甚至於，不少人一正一邪，難以分辨。」

「腥風血雨？」

楊過想不通透。

他記得自己在第三次華山論劍后，曾經對當今的南宋武林界曾立下過誓言，說只要他遇到南宋境內的無惡不作的敗類，他就會斬除除根。

那時候的南宋武林界可謂是一時太平安寧。很大程度上是因為自己的恫嚇。可是沒想到啊，自己歸隱絕情谷的這六年間，南宋武林界早已是面目全非了。

難道這其中真的像他的雕兄所說得那樣，與自己有著莫大的關聯么？

大雕見到楊過若有所思的模樣，心覺好笑。

它道，「你別想了！想，你也想不明白！你雖然是歸隱了絕情谷，但是，除了你郭伯父還有郭伯母，又有幾個人知道。就算是他們都知道，你覺得這幾個人就能夠抵擋住整個南宋國的悠悠之口么？！」

「……我跟你說啊，這三年裡，你的名諱在南宋國武林中，可謂是臭到家了！當年的『東邪，西狂，南僧，北俠』中的『北俠』，你知道外面的人現在都怎麼稱呼你么？」

「怎麼說？」

楊過有些慍怒。

他想不明白，這到底發生了什麼？！

大雕扔掉手中的魚刺，吧唧了幾下雕嘴，接著說道，「他們啊，都稱呼你為『揚韃子』」。

「什麼？」

「稱呼我為『韃子』！」

楊過變得怒不可遏。

「韃子」，一般是南宋人對北面的蒙古人的稱謂，也叫他們「蠻夷」。但無論是「韃子」還是「蠻夷」都是對野蠻人的一種稱呼。意思是「他們野蠻、暴戾，無惡不作。」

「他們竟然說我是韃子！媽的，實在是太可惡了。他們居然說我是韃子。老子想當年可是沒少為南宋效力啊。蒙古大軍進攻襄陽的時候，老子可是做了不少的事。要是沒有老子，恐怕南宋早就被蒙古人給滅國了。又豈能有如今的繁盛，說不定早就苟延殘喘了！他們居然說我是韃子……我恨啊！」

楊過的情緒顯得極不穩定。

他咬牙切齒。

他沒想到自己的名諱，在南宋國會爛到了這種程度。

看到楊過流露出的暴躁情緒，大雕趕忙開口，規勸道，「不是楊過老弟，你別著急啊？這件事雖然和你有關，擔責任卻是不在你啊！」

「什麼？」

「責任不在我？」

此刻的楊過雙手叉腰，氣憤不止，怒聲道，「怎麼就和我沒有關係呢？！他媽的，實在是太可惡了！他們都說我是韃子了！這還和我沒關係么？！」

「真的！真的！……責任真的不在你！」大雕害怕楊過著急過頭，傷了氣血，連聲道。

「那你說，責任再誰？」

大雕得到說話的機會，趕緊道，「責任在楊過！」

「什麼？」

「楊過？」

「那他媽的，不還是我么？」

大雕知道自己口誤，害怕楊過出手收拾自己，連忙改口，「你看看我這張臭嘴啊。楊過老弟，你先別著急啊！我說的那個人不是你。那也是個叫『楊過』的大俠。只不過呢！那個大俠，和你長得很像而已！」

聽了剛剛大雕的話，楊過本想起身暴走。但是，大雕後面的話，卻是不禁讓他眉頭一皺。

他喃喃自語，「與我長得很像？」

「對啊！」

大雕點頭。

「真的很像？」

「真得！」

「也叫楊過？」

「就叫楊過」

「千真萬確？」

「千真萬確！」

……

楊過目光鄭重其事地盯著大雕，沉聲道，「雕兄，這件事情到底是怎麼一回事？你一定要好好地同我說清楚嘍！要不然，我可不會善罷甘休的！」

（待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