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章 12.全是誤會啊

韓兮握緊了拳頭.咬緊牙關.想發火一時間卻找不到任何可以發火的對象.

坐在座位上.韓兮氣的咬牙切齒.陳羽走了過來.表情非常嚴肅地對韓兮說：「你出來一下.」

找我幹嘛.看著陳羽認真地樣子.而且現在是自習上課期間.應該不是他找我有私事.也許是老師找.韓兮跟著陳羽走了出去.

「什麼事.」走出教室站到走廊.韓兮問.

「跟著我過來.老師找你.」

韓兮心裡有些忐忑.找我幹嘛.不過……老師找的話.這樣自己也可以和老師交流一下.也許老師就不會那麼討厭自己.認定自己是個差生了.韓兮想著心裡有了一些開心.跟著陳羽往前走.結果……正上午的時間.陳羽帶著自己走向的方向卻是操場.要幹嘛.韓兮心裡有不好的預感.

韓兮看到操場塑膠跑道上有同學在緩慢的兜圈,有老師站在一邊和周圍的或是老師或是自己喜歡的學生說著話.偶爾看一眼那些正在跑步的學生.

「陳羽.什麼意思.」

「他們在被罰跑步.」

「所以.我也是要被懲罰的吧.」韓兮火一下就要大爆發.自己到底是犯了什麼錯.要受這樣的懲罰.

「手機不能帶到教學區.」

「我相信你才告訴你的.你卻幫著老師沒收我的手機.……」

「韓兮.我沒有.你別喊.」

韓兮不再說話.看著陳羽.他依舊如初中時候一樣眼睛在太陽下閃爍著光芒.可是他已經不再是初中時候的他了.他現在是班長.是老師最喜歡的學生.老師的狗腿子.狗腿子陳羽.令人討厭的陳羽.

陳羽轉過頭.湊過去說：「韓兮.我們偷偷訂外賣吧.去躲操場那邊的看台去吃.」

「啊.」韓兮被陳羽的一句話說懵了.「你什麼意思.」

「我中午也沒吃飯.一會兒到那邊把手機給你.早上老師找我要手機是以為我沒收了你的.我說是你找我藉手機有急事.我沒借給你.所以咱倆在外面吵架了.已經沒事了.」

韓兮聽陳羽這麼說不敢相信：「你跟老師說.我早上是去找你藉手機.你不借.所以我才對你大吼大叫.」

「嗯.老師以為是你帶手機被我沒收了.你找我要才大吼大叫的.就把你拖去罰站了.」

韓兮笑了：「你對老師撒謊了.」

「嗯.現在老師也沒有找你.我想帶你出來轉一圈偷偷吃個飯.我還找別人問了外賣電話.」

「你不怕老師抓你沒上中午的自習.」

陳羽拿出韓兮的手機開始打電話叫外賣.兩個人找了個小角落躲著.一會兒方便拿飯.

「老師不會抓到的.你沒有發現嗎.這個學校的老師就只在乎成績的.只要有成績.就算不上課也可以.沒成績的.上課睡覺也可以.」

「我發現了.這裡的同學也是這樣的.你知道我今天早上為什麼那麼生氣嗎.我同桌告訴我.有人說我是花錢買到省重點的差生.我是差生嗎..」

「不要在乎別人怎麼說.你會被影響的.」

「省重點的人都是傻逼.」

「韓兮……你也是省重點的.」陳羽笑了.

飯來了.陳羽拿過飯給了錢.和韓兮去了體育場找了個有樹蔭的角落躲了起來.

「其實我要餓死了.」韓兮打開飯.放在台階上.蹲在低一階的台階上.迫不及待就吃了起來.

陳羽也跟著蹲了過去：「早上叫你吃飯還發那麼大火.」

「我以為你是老師的狗腿子.說給我藏手機.其實是沒收.我當然生氣.」

「你早上一吼我.好啦.大家都說你連班長我這麼好的人都敢吼……」

韓兮斜著眼看了一下陳羽.卻要忍不住淚水.陳羽看到了韓兮的淚水.嚇得不敢再說下去.

「他們……都很討厭.」韓兮往嘴巴里塞了一口飯.沒有咀嚼就咽了下去.胸腔里感覺好悶.韓兮抬起手擦了一下眼睛.

「我……昨天那些零食.今天晚上回寢室的時候.你在寢室樓下等我一下.我去寢室拿了給你.我同桌她嘴上說什麼.就讓她說.她又不知道咱倆玩的好.你也別想太多了.」

「我不要你的零食.省得別人又說.」

「我晚上拿給你.你拿去你們寢室給你們室友分了.在這個學校.要學會和周圍的人搞好關係.」

「陳羽.你什麼時候忽然這麼世俗的.你說你是不是請老師吃飯了.」

陳羽筷子里還夾著菜.一笑手一抖.菜又掉回了碗里：「我根本就不想當班長.事多又雜的.我……我比較想當學生會主席.」

韓兮聽陳羽的前半句還想誇下陳羽.結果聽到他說相當學生會主席.一下子把韓兮逗樂了：「所以對班長這個職位很不屑是吧.」

「差不多吧.」

兩個人扒拉完了自己的外賣.在看台上坐了下來.韓兮看著遠處.有一個男生和女生也在看台上坐著.他們兩個……是在接吻.

「陳羽.快看快看.」韓兮興奮地直拍陳羽的胳膊.

「什麼.」陳羽一臉疑惑.

韓兮指給了陳羽.陳羽看著臉一紅.扭過了臉.看著韓兮.

陳羽要幹什麼..「陳羽.你給我坐遠點.」

「韓兮.你在想什麼.」

「我想什麼關你屁事.我自己坐遠點.」韓兮往一邊移了移.離陳羽的距離遠了些.為什麼剛才陳羽忽然間扭過臉的時候.自己竟然有錯覺陳羽是想吻自己.

「哈哈哈……」陳羽忽然爆笑了起來.「韓兮.你想的真多.」

「你……」韓兮感覺自己應該是被陳羽看透了心思.白了陳羽一眼.「陳羽.你說省重點明明這麼嚴格.為什麼卻還有人這麼明目張胆地談戀愛.」

「也許只是因為壓力大吧.」

「談戀愛能解壓.」韓兮感覺有點不可思議地搖了搖頭.

陳羽看著韓兮笑了.

「陳羽.你這個變態想了什麼.」

「我沒笑啊.」

「我看到你笑了.」

「我沒有.」

「哼.算了.」韓兮不再說話.

兩個人在看台上又坐了一會兒.聽到下課鈴聲.往教室走了過去.

一個下午.韓兮又重新開心了起來.晚上韓兮叫了藍語靜一起回寢室.陳羽也跟了過來.說是到了寢室樓等一下.一路上.藍語靜一句話都不說.依舊是不開心的樣子.

「怎麼了.」韓兮問藍語靜.

「逸軒一天都沒有理我.今天去畫室訓練的時候.也沒有見到他……」

陳羽皺了皺眉：「語靜.你……」陳羽看了韓兮一眼.沒有再說話了.

「藍語靜已經告訴我你們兩個是兄妹了.你想安慰她就說吧.」

陳羽嘆了口氣：「語靜.要是有學習不會的地方.找我就可以了.咱倆在一個班.我可以幫你.」

「哥.這裡的人不友好.每個人都有很強的企圖心.壓力好大.」

「你是因為這個才和高年級的人談戀愛的.」

「不是……是初三暑假的時候在一起的.」

陳羽沉默了沒有再說話.感情這種事情.根本就沒有辦法好好的用理智去處理.安慰的話也是無從開口.

到了寢室樓下.韓兮和藍語靜停了下來.陳羽衝進了對面的男生寢室去拿東西.

「韓兮.一會兒到了寢室.我想跟你說些話.我……好難受.」

「嗯.」韓兮緊緊抓住了藍語靜的手.在空中搖來搖去.「說出來也許就開心了.還有你哥的零食呢.一邊吃一邊聊.」

韓兮笑了.在學校寢室樓下的燈光里.韓兮看到了擒在藍語靜眼中滿滿的淚水：「語靜.別傷心了.」

藍語靜勉強地笑了笑.低下了頭.

說話之間.陳羽氣喘吁吁滿頭大汗地跑了過來.把東西遞給了韓兮：「拿上去吧.晚安.」

陳羽說完.對藍語靜笑了笑.擺擺手又跑開了.

這是陳羽第三次對自己說晚安.晚上的三次聊天都是以晚安作為結束語.陳羽一直記得那次在摩天輪許下的願望的吧.

韓兮拉著藍語靜的手.往樓上走.回到寢室.另外兩個人已經在了.

「那個……」韓兮站在寢室大聲地說.「陳羽讓我給大家拿了很多好吃的.」

「陳羽讓拿的.」原本在洗漱的兩個女生一聽到陳羽的名字.就跑了出來.

「嗯.我倆以前是初中同學.所以他就想著我拿過來給大家分了吧.」

韓兮拉過了一個寢室的凳子.把裝滿零食的購物袋放進了板凳上：「大家挑吧.哈哈哈……」

「陳羽人真好.你初中時候和陳羽玩的很好.」

「嗯.那時候我倆考試成績不是他第一就是我第一.所以……就比較熟.」韓兮這次想為自己正名一次.自己不是差生.

「你以前和陳羽是前後名次..你中考多少分.」

「我647分.」

「647..我比你……少了五分.」寢室昨天讓自己出去洗漱的女生.有點不好意思起來.「我之前還一直以為你學習很差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