章 二百三十死亡遊戲,致命出擊

章 二百三十死亡遊戲,致命出擊

曾經。

這邊有一條鬱鬱蔥蔥的花園。

但,在第一個妃子惹怒了皇上被打入冷宮后。

這片花園漸漸的消弭。

那些各色各樣的花也漸漸的枯萎了。

只剩下一堆灌木叢,還有歪歪斜斜的松樹。

松樹又是常青松。

現在,松樹屹立在冷宮的牆根上卻略顯諷刺。

因為都知道。

處在冷宮中的佳人是無論如何也不會常青的。

灰突突的小路上坑坑窪窪的。

如同人的一生坎坎坷坷的。

琉璃腳下是花盆底,她昂著頭,大步昂揚的朝冷宮邁去。

每一步都是帶著涼涼的寒意。

愈發的近就愈發能夠感到到冷宮幽幽的寒氣。

那股子陰森森的寒氣讓人不寒而慄。

跟在她後面的宮女都覺得毛骨悚然差點兒摔在地上。

小石子兒硌在她的腳下,琉璃淡淡的掃了一眼自己的花盆底,想了想,將花盆底當即脫下,只穿著綿柔的襪。

「四格格……」宮女有些擔心。

琉璃望著緊張的宮女,道:「你在外面候著。」

「可是四格格……」她還是不放心,元霜就如一個瘋子。

「以後。」琉璃抬起眼睛,望著那湛藍的天空,那一縷白霧的雲,那隱藏起的陽光,聲音清清淡淡:「叫我琉璃姑娘。」

「……」宮女震驚的看著她。

她不敢違抗,只好在外候著。

元霜那凄凄慘慘、帶著無助的、恨意的叫罵聲從未停歇過。

一聲比一聲的響亮,一聲比一聲的難聽,罵的累了,她會歇上一歇,歇息夠了她就會繼續的謾罵。

琉璃佇立在門口細細的聽,靜靜的聽。

女子,一輩子,什麼都沒有得到。

最終,被自己的夫君親自打入冷宮。

是啊,她能不恨么。

但她有能怪誰呢。

是她自己走上了這條作死的道路。

人啊,不善良可以,但無論到何時都不要忘了自己是個人。

元霜將皇宮上上下下的人都罵了一遍,唯獨沒有罵自己。

誰的錯,她認為她現在成這幅樣子都是別人害她的。

真真是無可救藥了。

一片楓葉不知從何處飄來,躍過了高高的宮牆,飄了過來。

琉璃的指尖擎在半空接過那片楓葉,輕輕的吹走。

望著冷宮。

破舊的窗閣,只是用一些潦亂的紙張草草的糊住了,風吹來還是會透過去。

那扇沉重的木門早已歪斜的不像話掛在那裡。

似乎輕輕一推就碎了。

儘管如此,琉璃還是毫不留情的推開了那扇門。

元霜的叫罵聲在觸及道琉璃時戛然而止。

她發了瘋似的想朝琉璃衝過去。

但,元霜的雙手和雙腳被鐵鏈子死死的纏住了,纏在了後面的木柱子上。

她如一隻發瘋的母獅子,只是白白的空著獠牙卻不能將食物吞掉。

她青絲凌亂,發簪子不知去了哪兒,許是她發瘋的時候不小心弄掉的吧。

她蠟黃的臉上滿是哀怨和恨意。

她瞪著琉璃,大笑:「哈哈哈哈哈……你回來了,你居然回來了,你居然沒有死在外面!」

琉璃離她有一寸遠。

她夠不著,卻又想著費力去夠,這種距離足以讓她抓狂。

她靜靜的佇立在那兒,看著她,如看著一個小丑在表演。

她是那麼的可笑。

「沒能如你所願的確是我的不是。」琉璃聲音平平淡淡,那雙復命的水眸愈發的亮。

亮中卻帶著獨有的涼意,似是蝴蝶重生后的光耀和涼意,扇動著翅膀不再是單純的美麗,或許也會扇動出來毒藥呢。

元霜氣喘吁吁的看著她。

「只做了幾日的皇后也算讓你過足了癮。」琉璃聲音帶著刺骨的寒意,寒意中帶著嘲諷的口吻,空氣中一縷縷的灰塵嗆的她有些難受,她抬手揮了揮:「現在你淪落成這樣將來也會死而無憾了。」

「死而無憾?」元霜呸了一下,布滿紅血絲的眼睛從凌亂的青絲中瞪著她:「只要你死了,我才是真正的死而無憾!」

「那還真是有點可惜。」琉璃輕飄飄的,好似飄在風中的云:「不過……」

她頓了頓,吸了口氣:「在這之前你要悼念下你偉大的阿瑪和太后……哦不,廢黜的皇後娘娘了,他們現在被關押在牢中,明日午時就要被斬首了,只可惜,你們明日不能一起奔赴黃泉路,不過,你們也算是有緣,皇上賜你一死,黃泉路上你們可以一前一後的相互作伴了。」

元霜不知自己要被賜死的消息。

聞言,她大怔,原以為還抱有一線希望。

「琉璃,你個踐人,你不得好死。」元霜的眼睛血紅,眼圈烏青:「我要你死,要你死。」

「要我死?」琉璃呵呵的笑,笑的極其涼,極其嘲諷:「匕首,白綾,鶴頂紅,你喜歡哪種死法?」

她的襪沾染了些許的灰塵,但總比踩著那花盆底讓人舒服,在冷宮總會有些意外。

無論怎樣,她也要想著腹中的孩子。

元霜呼哧呼哧的喘著粗氣。

手腕上儘是鐵鏈子磨出的痕迹,似是要切斷她的手腕。

那股子恨意簡直要充填。

琉璃想:她若是穿上紅色的衣裙,死後會不會變成厲鬼呢?

呵……不過她不怕。

「喔?原來這三種死法你都不喜歡。」琉璃清冷的笑:「不愧是太傅之女,死法都想要的特別一些,也行,這樣吧,我們來玩一個遊戲。」

元霜是有反應的,淬了一聲:「琉璃,你個婊.子,想幹什麼痛快說。」

「呵……」琉璃對於她的辱罵絲毫不怒:「只是讓你換個死法而已,我們來玩一個遊戲,我可以把你鬆開,但僅僅是一個時辰,今夜戌時你若是能逃出冷宮這個門我就求皇上饒你這一條賤命,你若不能呢,就按照我的法子來,怎樣?」

元霜的眼睛嘰里咕嚕的轉著。

她不知琉璃這是什麼意思,但她想著這絕對是一個好法子,因為這一個時辰也許能夠改變她的命運。

留得青山在不愁沒柴燒。

元霜看著她:「一言為定?」

「自然。」琉璃莞爾一笑。

元霜垂下頭,想著對策。

琉璃離開門口時,忽地回眸:「哦對了,我會讓芳嬤嬤在戌時之前前來親自為你解開繩子,也讓你主僕好好的相聚。」

芳嬤嬤?

回頭的那一剎那,琉璃的唇角勾起了一抹笑意。

元霜。

欠了我的、宛之的、綿安的統統在今夜解決了吧。

怎能輕易的讓你去死呢。

那日,你那般羞辱我。

我也要讓你嘗嘗那種被人羞辱一百倍的滋味兒。

烏雲泛泛。

雨,要來了。

那個花盆底她忘記穿了,一路上和著腳心的疼痛回到了琉璃殿。

白瑾澤早早在琉璃殿等著她。

看她光著腳丫,直接上前將她打橫抱起,白衣上染著淡淡的熏香味道,琉璃的腦袋靠在他的肩上,柔柔細語:「不要訓我,花盆底很高,怕傷了孩子。」

聽她這樣說,白瑾澤想訓斥她的話如數的吞回腹中,柔柔的看著她,清濯里儘是情深:「那就不要穿了,我們以後就穿繡鞋,不要在乎那些規矩。」

她『恩』了一聲:「今夜戌時我有一件事要辦。」

「何事?」白瑾澤將她輕柔的放在塌上。

聞言,白瑾澤怔了下立即拒絕:「不行,太危險,若是失敗該如何是好。」

「不會失敗的。」琉璃淡淡道:「若是不出這口惡氣,我定不安生。」

「琉璃,你怎的也變的這般了。」白瑾澤有些詫異,她的計劃可謂是讓他十分震驚。

聽及。

琉璃小脾氣上來了,捧著玉枕摔在他身上,一顆一顆的解開了自己的玉扣,穿著肚.兜,露出雪白的後背,後背上儘是還未消褪的青紫,肩膀上用簪子刺進去的傷口已然癒合不了,落下了大大的疤痕,她的玉指還有淤血,她的眼神泛著冷意:「是她先不仁的,你不在宮中,可知我在宮中活的多麼艱險,我看不到,我的眼前都是黑暗的,她那般欺負我,甚至在得知我有了身孕后還要硬生生的讓人往我腹中灌下紅花。」

她說的憤怒。

白瑾澤那雙如箭的寒眸閃著怒火,沒想到元霜居然這般惡毒。

琉璃偏過頭不理他:「你走。」

他知自己錯了,坐到塌上,溫柔的握住她的肩膀,看著她觸目驚心的痕迹覺得心快要被人挖出來了,一寸寸溫柔的吻落在她的後背上:「是為夫的錯,她動你分毫,為夫便活剮了她。」

夜,深了……

-本章完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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宮闈貴女,得君獨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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