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百零一章 媚葯誰解?
「......」賀蘭祁墨顯然已經生氣了.蘇梅兒在一旁也只能幹著急.什麼也做不了.
花月夜望著那一杯酒.十分不情願地接了過來.看著那透亮的酒水.她忍不住咽了幾口口水.閉著眼睛.萬分為難的喝了下去:「咳咳咳......」那酒好辣.瞬間便燃燒了她的喉嚨.嗆得她眼淚直流.
賀蘭祁墨不由得鄒了鄒眉.沒想到她竟然不會喝酒.
「快.拿個乾淨的酒杯......」賀蘭祁墨的酒杯已經被花月夜喝過了.自然不能再用了.蘇梅兒忙向身後的婢女吩咐拿一個沒用過的來.
「不必了.本王今日不想飲酒.」賀蘭祁墨淡漠的拿起了筷子.沉默的吃了起來.
蘇梅兒的眼中失落和憤怒交織著.她失落的是賀蘭祁墨竟然不再喝這酒.要知道這裡邊可不單單隻是酒.還有她託人花了大價錢從外地帶回來的男女歡好得子的秘方呢;可是她更加憤怒.因為那個賤人花月夜.把她的計劃全都攪黃了.她的餘光瞟著花月夜:好啊.你不是喝了那酒嗎.我倒要看看等藥性發作的時候.你跟誰歡好去.若無人替你解了藥性.你就難逃一死;若有人與你歡好.那更好.當著王爺的面與人苟且.你還是一死......哼.早在你與他人私通懷了野種時就該死了.僥倖讓你活到現在.已經是上蒼的恩賜了.
用完晚膳之後.賀蘭祁墨便離開了.回到書房.他隨手拿起案邊的一本文書認真的看了起來.口中隨意的吩咐道:「去沏壺茶來.」
「......」花月夜張了張嘴.卻因為口乾舌燥沒發出音節來.更讓她倍感莫名其妙的是自從從蘇梅兒那裡回來.整個人總覺得熱乎乎的.不知道是不是因為這書房的銀炭燒得太過溫暖的緣故.
良久.賀蘭祁墨依然沒有得到回應.不由得抬首.整個人都驚住了.花月夜竟然在解衣服..他有些生氣.重重的將文書放下.嚴肅的喝斥道:「你在幹什麼.」
「......熱.」花月夜只覺得身體像是著火了一般.好熱.所以她想脫掉外面的襖子.可是.解來解去都解不開那紐扣.心裡那把火燒的她毛毛躁躁的.見賀蘭祁墨生氣.不由得更加慌亂.解扣子的動作直接升級為扯.一陣胡扯.只聽得「嘶」的一聲.襖子被扯破了一塊.露出了她裡面白色的棉衣.可是.她還是覺得好熱.心情越發急躁起來.又一陣撕扯.襖子已經完全扯爛了掉落在地上.
「花月夜.住手.」賀蘭祁墨從位置上起來.大步走到花月夜跟前.嚴厲的呵斥道.
此時花月夜心情煩躁得很.哪裡顧得了那麼多.她索性將棉衣也扯了下來.直到身上只留下一件薄薄的粉色肚兜.賀蘭祁墨終於出手制止了她.
都快脫光了.卻絲毫沒感覺涼快點.好受點.身體里那一團火反倒是越燒越旺了.盯著賀蘭祁墨握著自己的手腕.一些漠名的情緒在心中滋長.抓扯.花月夜抬頭.目光灼灼的盯著眼前的賀蘭祁墨.咧著嘴一陣傻笑:「墨.我能吻你嗎.」
賀蘭祁墨的臉直接垮了下來.慍怒的盯著花月夜:她這是在發酒瘋嗎.思考間.花月夜的小臉逐漸放大.幾乎都貼上來了.賀蘭祁墨卻意外的沒有迴避.反而是越發驚訝的看著花月夜的眼睛:這雙眼睛.竟與夢中那雙眼晴一般無二.
四唇相觸.花月夜感覺渾身上下像觸電一般酥酥麻麻的.她甚至覺得身體里那把火都變得可愛起來.真是好奇妙的感覺.
賀蘭祈墨整個人都震住了.腦海中閃過一個畫面:這感覺.竟似曾相識......
正在此時.書房的門被人推開了.楚飛鳳進來了:「墨.你知道我剛剛......」看著眼前的畫面.楚飛鳳當場就傻眼了:「你.你們...你們在做什麼.」
賀蘭祁墨怔了怔.將熱情的花月夜從自己的身上扒開.扯過一旁的披風裹住花月夜裸露的雙肩.同時快速的點了她的穴道:「鳳.你來得正好.快看看她這是怎麼了.她的身體似乎很燙.」
「我怕我來得不是時候.」楚飛鳳眸色黯了下去.責備道:「墨.雪顏還懷著身孕呢.你怎麼可以.和她......」
想到柳雪顏.賀蘭祁墨的心又沉了沉.他抱著花月夜來到書房後面的寢殿.將她放到自己的床上.漠然的說道:「先替她診脈.」
楚飛鳳瞥了瞥嘴.十分不愉快.不過還是乖乖的過來替花人月夜把了脈:「她怎會中了媚葯.」
「媚葯.」賀蘭祁墨微愕:她中了媚葯.
「這葯好烈.份量也十足.看她的情況怕是只能......」楚飛鳳認真的看著賀蘭祁墨:「墨.別忘了她是太子的女人.說不定這又是他們玩的什麼把戲.你可千萬別上當啊.」
「......」賀蘭祁墨沉默了.他明白楚飛鳳的擔憂.可是難道就這般眼睜睜的看著她被這葯折磨而死嗎.但是她和太子之間......不.自己還什麼都沒有查到.她還有利用價值.不能死.
似乎看出了賀蘭祁墨的心思.楚飛鳳忙從床上搶過花月夜.「墨.要救她也不是不可以.只是你不能.我打死都不讓你來救她的.」
「楚飛鳳.」見楚飛鳳搶去了花月夜.賀蘭祁墨心中忽然有些慌:「你要幹什麼.」
見賀蘭祁墨有些怒了.情急之下.楚飛鳳趁他不備點了他的穴道.抱著花月夜衝出了書房.沖著不遠處的青影喊道:「青影.」
見楚飛鳳抱著花月夜.青影有些疑惑:「楚大夫.何事.」
「喏.我把她交給你了.」說著.他將花月夜交道青影懷抱中.吁了口氣.故作輕鬆笑道:「她呢.不知道為什麼被人下了媚葯.你們那位高冷的主子大人呢.又不忍她這般輕易的死去了.所以讓我將她交給你.說順便找個人.你也好橙影也好或者其他任何人.你看著辦.總之不要她死了就行.」
「楚大夫的意思...難道是.」青影有些驚愕的看著楚飛鳳.想要確認事實.
「嗯.就是你想的那樣.」楚飛鳳點了點頭.沖青影無所謂的擺了擺手.道:「快去吧.耽擱久了她可是會沒命的.」見青影猶豫.楚飛鳳叉腰正色道:「怎麼.你不信我.那你自己進去問你家主子吧.不過你是知道的他做事向來不喜歡別人質疑.」
「......是.」青影終是抱著花月夜離開了主院.
見青影離開了.楚飛鳳總算是鬆了口氣.轉身重新進到賀蘭祁墨的寢殿里.
「你把她弄到哪兒去了.」賀蘭祁墨憤怒的吼道.
楚飛鳳毫不理會他的質問.索性坐下來.自己給自己倒了杯水:「墨.這葯不需要你來解.任何一個男人都可以.你說你為何非要屈尊降貴犧牲色相呢.是吧.我這也是為你好不是.」
「楚飛鳳.」賀蘭祁墨強壓著心中的憤怒.盡量將氣息集中.好衝破身上被楚飛鳳封住的穴道.
「你就別勉強自己了.就算你現在衝破穴道也無濟於事了.」楚飛鳳瞟了眼賀蘭祁墨.認真道:「我已經將她交給青影了.並告訴他要麼他自己解決要麼找橙影去或者隨便找個男人都可以.我已經救那個女人到這個份上了.也是盡了人事了.」
「你說什麼..你信不信我殺了你.」賀蘭祁墨怒極.楚飛鳳竟然做得這般絕.他只要一想到那個女人被別的男人觸碰.他的心就莫名的痛.
「賀蘭祁墨.你清醒清醒吧.那個女人是太子用過的.她現在留在你身邊也是因為太子.」楚飛鳳氣急.也不管已經暴怒的賀蘭祁墨.他只知道絕對不允許賀蘭祁墨去做這件事.他實在不明白雪顏都做到這個份上了.墨卻絲毫不為所動;而這個花月夜明明背叛了他.他甚至也忘記了她.可是為什麼她出事.他還是會那麼在乎.「你若去救了她.你將雪顏置於何處..這些你想清楚了嗎.」
再說青影抱著花月夜飛快的來到澄影所在的院子里.將她放在卧室的床上.簡單的向澄影和春華說明了情況.
「不.不行.絕對不行.」春華堅決反對道:「即便夫人救過來了.可她一旦知道了真相會死的.」春華焦急的看著青影和橙影.佟的跪下了:「我求求你們了.快去請王爺來.不然夫人真的會死的.求求你們了……」
「青影.這樣做真的妥當嗎.」橙影也不忍心看著春華如此著急難過.更何況這花月夜畢竟曾經是主子的人.
「這是主子的意思.」青影也很掙扎.他也很疑惑主子為何會突然做出這般處置.
「不可能.不可能.王爺怎麼會做出這般狠心絕情的事來.」春華簡直不敢相信這竟然是王爺的意思.「青影.你是不是聽錯了.」
青影搖了搖頭.看了看花月夜的臉色.只見她臉色通紅.甚至有些微紫了.怕是再這般耽擱下去真的會出事.忙點了春華的穴道:「橙影.帶她下去.好好的看著她.」
澄影點了點頭.意味深長的看了眼青影.抱了春華出去了.「吱嘎」一聲.房門被關上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