番外十五 接近真相了
賀蘭辰熙暴斃之後第三日,賀蘭連錦在賀蘭祁墨、柳澤峰等人的支持下登基為帝,同時冊封墨王賀蘭祁墨為攝政王,輔佐新帝,北灃朝廷之亂暫時緩解。
御書房中,賀蘭連錦眉頭緊蹙,一臉的不耐煩。
「五哥,這當皇帝一點都不好玩,有這麼多奏摺要批閱,我都沒時間出宮了,我看哪我就不是當皇帝那塊料!」賀蘭連錦放下手中的奏摺,不無乞求的望著賀蘭祁墨,「五哥,這皇位還是給你吧,你比我更適合做皇帝。」
賀蘭祁墨睨了他一眼,「身為皇子,不能一味的貪圖享樂,別忘了肩上的責任。」
賀蘭連錦非常不服氣,看著賀蘭祁墨卻沒敢說出來:你不也是皇子,為何這皇帝偏偏讓我來當?太欺負人了!
正當這時,有公公通報楚公子求見。賀蘭連錦只能暫且擱置這個煩人的話題,宣了楚飛鳳進來。
楚飛鳳一進來便欲行大禮,賀蘭連錦趕緊制止了他,沒好氣的說到:「這裡又沒外人,這些虛的就免了吧。」
「這?不太好吧!」楚飛鳳一臉的幸災樂禍,「你,現在畢竟是九五之尊的皇帝啊!」
「什麼皇帝啊!」賀蘭連錦嘴撅得老高,同時還不忘看了眼一旁沉默的賀蘭祁墨,高聲到:「比那奴僕還不如,累死了!」
嘖嘖,楚飛鳳笑道:「您可千萬別這樣,您老現在這位置可是千萬人想都想不來的,那些誰誰誰的不是因為這個位置連命都沒了嗎?所以啊,您就知足吧。」
「好了好了,別說這些沒用的了,你來得正好,我還有這麼多奏摺沒批完,你也幫忙看看唄。」
話畢,便收到了賀蘭祁墨的責問的目光,賀蘭連錦縮縮腦袋,吐了吐舌頭,訕訕道:「當我什麼都沒說。對了鳳,今日進宮可是有事?」
「嗯,」楚飛鳳點了點頭,收斂了玩笑的態度,認真說到:「查出來了,先皇暴斃是因為中毒。」
「中毒?!」賀蘭連錦驚得不輕,「他不是被劍所傷,怎麼又中毒了呢?而且那麼多人沒一個看出來查出來?」
「說下去。」賀蘭祁墨也覺得匪夷所思,賀蘭辰熙向來謹慎,怎麼會莫名其妙中了毒?不過如今楚飛鳳如此說,定是查出了什麼。
「這毒無色無味,混於空氣中,與他的呼吸一道進入心脈,起初中毒者不會有任何感覺,當毒漸漸滲入中毒者有所感知時,已經晚了。」
「中毒者有何反應?」
楚飛鳳搖頭:「我也不知道。」
「那你怎麼知道是中毒了?」賀蘭連錦好氣得很。
「我就是知道。」楚飛鳳很篤定的說道
「那你倒是說說是什麼毒這麼厲害?」賀蘭連錦挑釁的問道,「又是什麼人下的毒?為何只有三哥遇害了?」
賀蘭祁墨也覺得很可疑。
楚飛鳳搖了搖頭,「我也不知道這是什麼毒。」他看了眼賀蘭祁墨,「只是下毒人不是別人正是西月夜。」
「西-月-夜?!」賀蘭連錦瞧了瞧賀蘭祁墨,「你確定沒弄錯吧?」
「這是我今早從鳳隱樓攔截下來的信鴿身上取下來的絹帛。」楚飛鳳遞給了賀蘭祁墨,又道:「其實早在西月夜出嫁時,我同顏兒便琢磨過一些事情,覺得那聖女此行很是蹊蹺。顏兒曾說一個人即便失去了記憶,但是人與人相處時那種感覺不會改變。可是她每每與西月夜接觸總覺得她是另外一個人......」
「另外一人?」賀蘭連錦有些不解。
「我們懷疑西月夜並非是花月夜,她此行是替花月夜復仇的。」
「什麼?!」賀蘭連錦簡直不敢相信。
「很顯然她是沖著賀蘭辰熙來的,不過如今賀蘭辰熙已經死了,而她卻並未離去,這說明她的任務還沒有完成。」楚飛鳳看向賀蘭祁墨,「她的下一個目標很可能就是墨了。」
將手中的絹帛拽的緊緊的,賀蘭祁墨並非沒有懷疑過,只是他實在無法再次懷疑夜兒,他害怕了,害怕自己再一次冤枉了她。
「墨,你有何打算?」
「對啊,五哥,你可千萬不能出事,如果真像鳳說的這般,她,她是冒牌貨的話......」
「想那日她在朝堂上針對你便可窺一斑了。」楚飛鳳又說道。
想了想,賀蘭祁墨才道:「此事尚不能確定,容我想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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賀蘭連錦登基上位第五天,西琉離便風塵僕僕的抵達了灃都,當晚,宮中設宴為他接風洗塵。只是宴會上卻並未見到玲玉的身影。
西琉離不動聲色的看著那無趣的歌舞表演,月前他接到玲玉的傳信,說她已經設計了行宮失火,計劃如期進行。之後玲玉的傳信都言及計劃進行得很順利。直到幾日前,西琉離聽聞賀蘭辰熙已經被刺殺北灃易主的消息。說來計劃似乎都在按計劃進行著,可是隱隱的西琉離總覺得有不好的事情要發生。果然他至今都未見到玲玉。
見西琉離心不在焉的,賀蘭祁墨給賀蘭辰熙遞了個眼神,示意他說點兒什麼。
「西島主,喝酒。」賀蘭連錦會意,笑嘻嘻的端了酒來到西琉離面前。
「皇上請。」西琉離起身,與賀蘭連錦一同飲下。
「西島主一路奔波勞累,這宴會也有些倉促,不知飯菜可合島主的胃口?」賀蘭連錦繼續問道。
「多謝皇上盛情款待。」西琉離勉為其難的笑笑,「只是西某今日前來,為何不見舍妹?前些日子接到她所住行宮失火的消息,而今剛到北灃,又聽聞北灃易主的消息,不知夜兒如今可好?」
「西島主請放心,先皇后很好。」賀蘭連錦笑言。
「那為何不見她人?」
賀蘭連錦啞然,一時不知如何回答。
「島主莫急。」賀蘭祁墨端了酒過來,「皇兄懵逝乃是中毒所致,那毒混於空氣之中,被人投放在婚房之中,皇後娘娘所幸發現得及時,不過目前仍在治療中,不宜打擾。」
「是嗎?西某怎麼聽到的是另一個版本?」西琉離不動聲色的對視著賀蘭祁墨,心中忐忑不安,這墨王果真非同小可,竟然連火其毒都能查出來。
呵呵,賀蘭祁墨淡笑到:「島主消息倒是靈通,不過這一次,還真是有誤了。」
西琉離此番表現更加加深了賀蘭祁墨的懷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