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42 不會這麼算了
端木白頓時臉色大變。
宋傾也是面如白紙,看著他手裡的手機,像是看著什麼洪水猛獸。
他立即掛斷了電話,撲過來蹲在她面前,不由分說地抱住了她:「不怕,不怕。我在這裡!」
宋傾任由他抱著,怔愣了半晌,才苦笑著說:「最終還是沒有躲得過。」
本以為,能躲過這一次的聲譽危機。
她閉了閉眼,才無力地說:「三哥,報警吧。」
端木白沉沉地嗯了一聲:「我叫花姐過來做一下處理。」
那些精=液樣本花姐幫宋傾洗澡的時候。都有保留,現在讓花姐拿著,一起帶去海鮮市場。
「三哥,我的手機不見了,你給楊溢打個電話,叫他發聲明。」
他的手臂微微收緊,聲音鎮定,聽上去充滿了讓她安心的力量。
那是在絕望中,唯一的亮光了。
她鼻子一酸。忍不住靠在他的肩膀上,靜靜地流淚。
他抬手,一下一下地拍著她的後背。
門外哐當一聲,是七七捧著一杯酸奶piapia地走進來,看見兩人抱在一起,立即笑嘻嘻地捧著酸奶走過來。
「媽媽,喝酸奶。」
宋傾哭得眼睛腫脹,不敢讓孩子看見,急忙躲到端木白的懷裡,一隻手輕輕捂住了眼睛,朝七七說:「好的,七七,酸奶放那裡。讓爸爸給你做早飯好不好?」
七七沒發現她的異樣,蹦蹦跳跳地答應了:「好呀好呀。」
端木白鬆開她。不太放心地看看她的臉色。隨後點點頭,轉身帶著七七下樓:「我待會兒上來接你。」
他們報了警,總是需要回一趟案發現場的。
「好。」
宋傾收拾好妝容,下樓的時候,警察已經過來了,在沙灘上取證,負責案件的是一個四十來歲的老警官,看見宋傾的時候,倒是毫不客氣地問:「宋小姐,是您被輪=奸了是嗎?請問您能帶我們去指認案發現場嗎?」
宋傾倒也算冷靜,最初的絕望和憤恨已經過去了,她除了有些蒼白麻木,倒也沒什麼大不了的。
端木白不悅地看了一眼那警官,這警官這麼直白地說出這種話來,一點考慮受害人心情的意思都沒有嗎?
他上前站在了宋傾身邊:「我和我未婚妻一起帶各位警官過去。」
宋傾轉頭看他一眼,淡淡地笑了。
警官看見端木白一臉的不悅,無所謂地笑笑,等到外面的警員在沙灘上把所有能採集到的證據都採集完了之後,一行人上了警車,呼嘯著去了海鮮市場里。
那店家夫婦一早醒來的時候,心裡明白是惹了不該惹的人了,雖然收了錢,心裡終究是不踏實的,趕緊收拾東西跑路了。
宋傾在車上,和端木白十指相扣。
她心裡明白,警方破案找到那四個島國男人的可能性幾乎為零,她要的,無非是警方這裡留下案底,媒體那裡才好交待。
去了海鮮市場的屋子,警方來回找了兩邊,採集到了一些指紋和血跡,床單上還有些精斑,除此之外,什麼有價值的信息都沒有了。
他們隨即被警方帶回所里里做筆錄。
等到處理完事情的時候,柱子和楊溢已經從鄴城趕過來了,同時趕過來的,還有鄴城和周邊城市許多知名媒體的記者。
這些人一路跟著楊溢的車來了這裡,楊溢一路上不動聲色地吊著他們,直接到了派出所大門外。
楊溢進了所里,記者們隨即下車,剛想也衝進去,就被大廳里值班的小警員給趕了出去。
宋傾還在做筆錄,端木白在走廊上等著,見他過來,立即拉著他到了拐角處,低聲問:「查到了嗎?」
楊溢小心翼翼地看了一眼旁邊來來往往的警察們,壓低聲音說:「那幾個人昨晚就被直接送回島國了,是軍方的人插手。」
端木白暗暗咬牙:「他們回了島國難道還有人願意庇護他們?找到他們。」
楊溢點點頭:「這個簡單。找到之後呢?」
端木白冷冷地笑了:「不是說,都是島國靠那玩意兒吃飯的人嗎?那就都割了。」
楊溢咧咧嘴,隨即點頭:「好,我來安排那邊的人接手。」
楊溢點點頭,隨即不放心地看著他:「三哥,這事兒,八成是和費小姐脫不了干係。你……」
「我會處理的。讓你找的人,找到了嗎?」
楊溢看一眼四周,壓低聲音說道:「老爺子的住處倒是找到了,就是,人家都退休了這麼多年,不願意被人打擾,我試著聯繫了一下,都被身邊的近衛給擋了。」
「聽說老爺子最喜歡養鳥?」
「是啊。」
「有喜好的人,就有突破口。老爺子喜歡鳥,咱們就把他喜歡的鳥,用他不討厭的方式送過去。」
楊溢看他一眼:「真的必須要請老爺子出山嗎?」
端木白苦笑:「現在能打垮那些人的人,只有老爺子了。他的經驗,不是那些人手裡的自動交易公式能替代的,只有他,才能守住股市。」
楊溢臉色沉重地看了一眼不遠處打開的房門。
宋傾一手輕輕挽起,握住另一側的胳膊,以一個防禦的姿勢抱著胸,走了出來。
楊溢里奔過去,一把抱住了她:「Afra……」
宋傾被他抱住,倒是沒有多抗拒,輕輕地一笑,抬手還安慰地拍了拍他的後背:「沒事了,都過去了。網上的聲明都發出去了嗎?」
「都發了。已經把矛頭指向靳南了。」
宋傾聽到這個名字,臉色微變,隨即冷冷地說道:「好。」
「外面都是記者,等會兒出去的時候,知道該怎麼做了嗎?」
宋傾點點頭,轉頭看向端木白。
她知道該怎麼做,端木白呢?
他會怎麼做?
端木白看到她的目光,走上前來,輕輕環住了她的肩,說道:「走吧,該回家了。外面還有暴風雨要面對,怕嗎?」圍投木圾。
宋傾一臉蒼白,眼神卻像極了鷹隼:「怕字怎麼寫?」
端木白忍不住一笑:「我也不知道。」
兩人相視而笑,他抱著她,轉頭朝外走去。
剛離開派出所的大廳,外面院子里,就圍了一堆的記者,放眼看去,足有二三十個,不遠處的街道上,車子都停滿了。
宋傾帶著墨鏡,看不出臉上的表情,被楊溢和端木白一左一右地護著,沖了出去。
「Afra,請問網上曝光的視頻,是你本人嗎?」
「請問你是接拍了色=情=片嗎?」
宋傾被護著走到了楊溢的車邊,聽到這句話,才回頭,去掉了臉上的墨鏡,露出臉上的青紫色痕迹,那群記者立即靜默下來。
她很滿意地看著這一幕,很好,受害者的形象才最能震撼這些記者們。
她甚至都不用掐自己,演技迅速發揮出來,淚眼汪汪卻又不讓淚水掉下來,看著記者們:「我沒有拍色=情=片。你們看到的視頻里,的確是我本人!我昨晚,在這裡度假,被那些人綁架之後,被……」
她說到這裡,語氣哽咽。
默默地深吸了幾口氣,才接著說道:「然後,你們就看到了那個視頻。我已經報了警,那些人,是我的前夫靳南找來的,那四個人是島國人,事後已經出逃。我希望警方能還我一個公道,也希望各位,能幫助我,利用媒體的力量,找到兇手!」
說完,她朝著記者團,深深地鞠了個躬。
「Afra,你放心,我們都支持你!」
一個自媒體人在後方忍不住同情心爆發,喊了一嗓子。
宋傾鞠完躬,重新帶上了墨鏡,轉身毫不遲疑地上了車。
端木白還沒上車,記者們卻並不打算放過這個猛料,立即有人喊了一嗓子:「端木先生,之前您和Afra分手之後又複合,如今Afra出了這樣的事情,請問你會介意嗎?」
端木白臉色冷然,看了一眼那個記者。
那記者遠遠地朝他擠了擠眼,哦,原來是楊溢安排的人。
他面色不變,轉頭對著無數的鏡頭,堅定地說出了自己的心裡話,無需偽裝。
「無論發生什麼事,她都是我的未婚妻,以後,還會是我的妻子!這一點,永遠不會變!她受了這樣的傷害,我一定會幫她討回公道!」
他眼神凌厲地看了一眼鏡頭,隨即轉頭鑽進了車裡,揚長而去。
楊溢帶著他們回了海邊的別墅里,身後還有兩三輛記者的採訪車跟著。
端木白從後視鏡里看見了,也只是淡淡地吩咐:「別管他們,讓他們跟著就行了。」
宋傾接過楊溢給她剛買的新手機,很快下載了微博客戶端,登陸賬號,發了條微博,沒有一個字,只有兩個表情,一個哭泣,一個加油。
網友們迅速有了回應,她的粉絲們大多也知道了視頻的事情,網上鬧得沸沸揚揚,她這條微博,立即引得網友們義憤填膺。
但是也有少數的網友在評論里冷嘲熱諷,說什麼的都有,甚至還有懷疑那是她收錢接客的視頻,不小心被曝光了而已。
好在,很快的,A市警方的官博就發了聲明,已經立案偵查了。
網上的輿論迅速被扭轉過來。
剩下的,只是需要時間,讓大家忘記這件事情。
這些都不是最重要的。
重要的是,宋傾什麼時候能恢復。
別墅里,端木白沒提回鄴城,她索性也不提,反正現在事業受創,光是回到別墅的幾分鐘時間,楊溢就接到了好幾個電話。
都是她代言的廣告商打來撤銷合同的。
她的形象如今受損,廣告商寧願不要賠償,也要撤銷合約,楊溢也知道會是這個結局,只是在盡最大的努力,要把這邊的損失降到最低。
她是受害者,當然不能賠錢給廣告商。
到了傍晚的時候,楊溢的手機終於沒有了電話,筋疲力盡地去了客廳,宋傾正在由孫醫生幫著換藥,見他從外進來,點點頭,笑了:「三哥帶七七回鄴城了,你留在這裡嗎?」
他點點頭,坐在她身邊的沙發上,看了看她的臉。
「臉上不會留疤吧?」
她摸了摸臉,那是掙扎的時候,被打了一拳留下的痕迹。
「不會的,皮膚沒破。」孫醫生在旁邊說了話,「就是……最好去醫院做一下全面的婦科檢查。」
他是男的,有些傷,不便處理。
宋傾一僵,隨即點點頭:「我會去醫院的。」
孫醫生又開了兩天的葯,才收拾東西離開了。
「我要回鄴城了,這邊沒什麼大事。要是還有什麼不舒服的,既然已經報警了,就光明正大去醫院吧。」
宋傾起身送他出門,回身進屋的時候,楊溢就拉著她,說:「走吧,去醫院。」
宋傾被他扯著胳膊,疼得直咧嘴,忍不住皺眉:「Bill,你捏疼我了。」
楊溢臉黑如墨,氣得跺腳看她:「你怎麼會這麼不小心,怎麼會受這樣的傷?你知道不知道我接到電話的時候,我……」
他氣得恨不得掐死這女人。
「你學了那麼久的格鬥和拳擊,是繡花枕頭嗎?」
宋傾被他捏著胳膊,想了想,才失笑:這人是到現在才反應過來,反射弧真是夠長的。
「我沒事。」
她拍拍他的手,就要讓他放手。
別墅外卻突然傳來緊急的剎車聲,隨著哐當一下,別墅前的一株鐵樹被生生地撞斷。
宋傾嚇了一跳,急忙拉著楊溢跑出去,就看見一輛掛著破帆布的越野車差點撞翻了,斜斜地停在門口,一條大長腿伸出來,隨即就看見楚堃臉色鐵青地走下來,看見宋傾,邁著大步跑過來,一把將她抱在了懷裡。
宋傾一時間愣住了。
她現在不停地被抱,都麻木了。
楊溢倒是立即反應過來,抱著不能讓除了三哥之外的任何一個爺們靠近宋傾的念頭,他立即一把扯住宋傾,把這個擁抱強行分開了。
楚堃一鬆開她,就忍不住輕輕咳嗽了兩聲,臉色有些蒼白地喘著氣,把宋傾上上下下地看了兩遍,目光最後落在了她的臉上,那裡的青紫腫脹還沒有消失,他立即忍不住抬手去摸了摸她的臉。
宋傾下意識地讓開了。
楚堃一愣,看著她這麼完好地站在自己面前,才鬆了口氣,隨即低著頭,委委屈屈地朝宋傾的肩膀上靠:「我聽說你出事了,嚇死寶寶了!」
宋傾嘴角一抖,又一抖:「你……你起開!」
她渾身僵硬地推開了他。
想不到他會趕過來的,這叫她很驚訝。
可是楚堃這人,態度一直曖昧不清,在她的面前,也一直都是用偽裝的賣萌臉出現,叫她分辨不出他真正的態度。
她不喜歡這種玩曖昧的人,所以,索性當做什麼都不知道,只要不給他任何會讓他心裡產生誤會的可能就是了。
楚堃笑眯眯地讓開了,隨即一手拉住她的手臂,扯著她看門外:「喏,我為了來看你,把車子都毀了!你給報銷!」
說完,他又捂住嘴,狠狠地咳嗽了兩聲,只是聲音都悶在胸腔里,聽上去不太好!
宋傾看了他兩眼,才發現他如今又瘦了一大圈。
有些皮包骨的消瘦,怎麼看,都像是垂死掙扎的模樣。
「五爺,你的肺,是不是又壞了?」
楚堃捂著嘴巴咳嗽,哈哈一笑:「是啊。你看,死神來了,擋都擋不住啊!」
宋傾渾身一震,看著他,也沒說什麼。
楚堃的生死,她關心不來。
兩人本來就是沒什麼關係的人,不是嗎?
「姐,我能住在這裡養病嗎?」
他抱著宋傾的胳膊,搖了搖,像是撒嬌的小狗。
宋傾看了看他抓住自己胳膊的手,心下也覺得奇怪,被他這麼插科打諢地一鬧騰,身體對於男性的接觸,好像沒那麼抗拒了。
「隨你。我在這裡休息一段時間,你自便!」
楚堃嘻嘻一笑,眨巴著大眼睛忽閃忽閃地點點頭。
楊溢看得來氣:「Afra,你讓他住在這裡做什麼?三哥剛走,要是被記者們拍到他在這裡,網上會有什麼言論你知道嗎?」
宋傾卻是無所謂:「如今說什麼的沒有?他在這裡不出去走動就好了。」
楊溢不樂意地看一眼楚堃。
楚堃又摸出棒棒糖開始吃糖,挑釁地看一眼楊溢:「小黃毛,你有什麼意見?」
楊溢氣得瞪他一眼,轉頭悶聲說:「先休息吧。明天我陪你去醫院!」
她點點頭,轉身想上樓去了。
楚堃卻吧唧拿出嘴裡的棒棒糖,對著她的背影說:「姐,有晚飯吃嗎,我餓了。」
「自己做。」
「我不會!」
楊溢在旁邊聽得跳腳:「我去做。」
楚堃立即一臉嫌棄:「你做的不好吃。」
楊溢頓時被堵得吐血,他伺候花花坐月子做的那些吃食,花花每次都讚不絕口,這貨又沒吃過他做的飯,一上來就這麼一棍子打死他,安的什麼心?
宋傾本來一點精神都沒有,被楚堃這麼鬧騰著,只好無奈地嘆了口氣,轉身去了廚房。
「我來做吧。」
楚堃立即得意地朝楊溢眨眨眼。
楊溢一愣,頓時明白了他的意思,想了想,也就轉頭去捧著電腦查東西,不再管他怎麼鬧騰了。
楚堃叼著棒棒糖到了廚房門口,看著她提不起精神地在冰箱里找食材。
「來個四菜一湯吧,要肉,還要青菜炒香菇。剩下的你看著辦吧啊!」他笑嘻嘻地在廚房邊上晃悠,看她從一開始的神情蔫蔫,漸漸地沉浸到做菜的熱情里,動作漸漸麻利起來,洗菜切菜,開火,炒菜……
他的神情也漸漸不再那麼嬉皮笑臉。
總要讓她分神做點事情,不要靜下來胡思亂想才好。
一頓晚飯,宋傾並沒有吃幾口,是真的沒什麼胃口。楚堃倒是吃了慢慢三大碗的飯,四菜一湯幾乎都被他消滅了,看得楊溢只咂舌。
吃完了飯,他先是拍著肚子打了個飽嗝,隨即,挪挪屁股,放了個巨響無比的屁!
這下子,連一直面色淡然的宋傾都忍不住撲哧一聲笑了出來。
楊溢看看她的笑臉,心裡一松,隨即轉頭瞪了楚堃一眼,誇張地在鼻子前揮了揮手:「我天,五爺,您是吃了什麼才能放出這麼臭的屁來?」
楚堃喝完一碗湯,滿足地咂咂嘴,朝楊溢齜了齜牙:「怎麼滴?你還想要配方啊?」
楊溢頓時黑了臉。
宋傾卻被他們倆逗得忍不住哈哈笑了起來。
他們絕對是故意的,逗著她笑,她正巧也覺得好笑,那就笑笑吧。
既然不想哭了,那就笑著吧。
「好了,我去洗澡睡覺了,你們自己找房間休息。」
她洗完澡,回卧室里卻睡不著,端木白的消息就發過來了,他和七七已經到了家,七七已經睡了。
孩子還要去幼兒園,不能在A市久待。
她看了一眼信息,想了想,回了一句:「那我就放心了,咱們都太累了,睡吧。」
端木白很快回了一句:「好吧,晚安。」
她捂著被子躺在那裡,卻是看著手機刷微博,根本睡不著。
網上的輿論兩極分化,維護她的粉絲,和忽然冒出來的各路黑子天天在網上干仗,她的微博已經成了戰場。
短短几個小時,微博的評論數已經破億了。
她看了看被頂上來的幾個熱門評論,被贊最多的,都是討伐靳南和那幾個島國男人的,還有安慰她鼓勵她的,偶爾也有一兩條黑她的評論被頂上來,迅速地就被網友手撕了。
根本不需要她再做什麼公關。
她扔了手裡躺在那裡看著天花板,想了想許久這件事情,楊溢說了,那四個男人找不到了,但是她急得,當時靳南在拍攝的時候,接了個電話,叫對方「寶貝兒」。
靳南如今會稱呼「寶貝兒」的人,除了費苒,還會有誰?
她在暗夜裡,輕輕勾起唇角,冷笑一聲。
有個軍區的姥爺,就可以這麼欺負人嗎?
要是個什麼都沒有的平頭小老百姓,吃了這麼大的虧,是不是只有打掉牙往肚裡咽了?
可她是宋傾啊,她吃了這麼大的虧,怎麼可能就這麼默默地咽下苦水?
她冷哼一聲,起身換上了一身休閑裝,悄悄溜出門,打算開著楚堃的越野車溜出去。
哪知道剛剛發動了車子,身邊就傳來一陣吧唧聲,她轉頭,嚇得頓時捂住了自己的嘴,驚恐地看著身邊。
楚堃吧唧吧唧地吮著棒棒糖,眨巴著大眼睛看著她:「你去哪裡啊?帶上我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