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8章
第八章
不得不說,如果不考慮皇帝的性格的話,皇帝這個人其實還是很養眼的。
屋裡瀰漫著淡淡的酒香,燭光下斜卧在榻上執杯貪醉的美男,鳳眼斜飛入鬢,眉毛輕佻,握著酒杯的手指骨節分明,白皙修長,看著實在是一副很美的畫。
發現南玉出來,皇帝放下手中的酒杯,伸手對她招了招手,道:「過來。」
南玉對著他嬌媚一笑,然後走到他身邊去,跪蹲在塌邊,拉著皇帝的一隻手嬌笑著道:「哎呀呀,臣妾正在想著聖上您呢,沒想到聖上您就來了,臣妾和聖上可真是心有靈犀。」
皇帝的注意力只停留在南玉的胸口上,綉著芙蓉花的訶子裹住她的胸口,□□出來的兩個半圓是飽滿的、白皙的,彷彿帶著汁水,又隱約還帶著花香;薄薄的紅色紗衣披在身上,若隱若現的露出裡面如凝脂一般的肌膚,這半遮半隱的樣子,反而比全身□□了更能挑逗男人的興緻。
皇帝伸手在她的半圓上掐了掐,輕佻的笑道:「哪裡想,這裡想嗎?」
南玉故意將身子扭了扭,故作害羞的趴到皇帝是胸口上,嗲聲道:「哎呀,聖上您真是的,張公公還在這看著呢,人家會好害羞的。」
皇帝也不覺得她嗲聲嗲氣的樣子有什麼彆扭,只是好像這才想起張公公還在這,轉頭看著他罵道:「看什麼看,再盯著采女的身子看,小心朕讓人挖了你的眼睛。」
張公公覺得好冤枉啊,聖上你就是給我十個膽子也不敢盯著您的女人看吶,自采女出來我就一直低著頭吶,采女身上我就是連根頭髮都沒有看到吶。
只是張公公到底不敢辯駁什麼,連忙彎腰請罪道:「奴才知罪,聖上恕罪。」
皇帝道:「知罪還不快滾出去,難道還想留在這裡欣賞朕和采女表演不成。」說著深深的看了張公公一眼,念道:「身上連工具都沒收了的人,還這麼色心,張德,你知不知『羞恥』二字怎麼寫?」
張公公:「……」
南玉:「……」
南玉覺得驚奇,「羞恥」二字居然能從皇帝嘴裡說出來。難道這世上最不知道羞恥的不是他嗎?
而這時候,張公公已經頂著一頭黑線開口對皇帝道:「是,奴才這就滾出去。」說著將手上的托盤放到旁邊的一張小几上,然後弓著身連頭都不敢抬的從屋子裡面出去了,出去的時候還特別懂事的關上了門。
張公公出去后,皇帝伸手用手指勾了勾她的下巴,又故意再次回到她胸口的半圓上用力的捏了捏,然後一個轉身將她壓下來,挑起鳳眼笑道:「野貓兒,*苦短,該辦事的時候了。」說完嘴唇往南玉的唇上壓過去。
南玉伸出一隻手來,手指按在他的唇上,道:「皇上別這麼急嘛!」
說著推開皇帝,從床上重新坐起來,接著一手拿起旁邊放著的酒壺,一手執起酒杯,往酒杯里倒滿了酒,然後轉過身來,看著躺在床上饒有興味看著她的皇帝,將酒杯放到鼻子聞了聞,接著又送到皇帝的嘴邊。
酒的醇香撲鼻而來,皇帝正想張開嘴巴一飲而盡,結果南玉又馬上將手一抬,酒杯劃了個弧度,重新回到南玉的嘴邊來。
南玉閉上眼睛輕輕的聞了聞,露出陶醉的神情,然後一口飲盡,但卻沒有喝下去。
她彎腰趴到皇帝的胸口上,媚眼如絲的笑了笑,將唇壓到他的唇上,將嘴裡含著的酒水一點一點的渡到皇帝的嘴裡,然後還伸出舌頭故意在他的唇上一舔,這才開口問道:「聖上,酒好喝嗎?」
上好的女兒紅,又醇又香,帶著女人特有的體香,散發出一種醉人的味道。皇帝點了點頭道:「不錯。」他說著重新拉著南玉將她壓在身下,笑著道:「不過朕想,你一定會比它更好喝。」
南玉也不甘示弱,重新翻身將皇帝壓在身下,然後跨坐在他的腰上,笑著道:「聖上,臣妾今天又想起一種新的花樣,」說著湊到皇帝的耳邊,道:「保證跟昨天晚上的不一樣,聖上想不想要試一下呢?」
皇帝的性致被她吊了起來,對她前面的挑逗已經顯得有些不耐煩,手在她臀上拍了兩巴掌,不耐道:「廢話,快點。」
南玉笑了笑,然後伸手去脫他身上的綾袍,然後是中衣,然後是裡衣,一直到他身上的衣裳一件不剩。
皇帝的身材很好,挺拔修長,大長腿,身上肌肉結實,並沒有多餘的贅肉。
南玉在他的八塊腹肌上來回的摸了一把,然後又伸手脫去自己身上的衣裳,接著重新拿了酒杯倒了酒。
這一次她卻沒有將酒遞到皇帝的嘴邊,而是高高的抬起,一點一點的灑在皇帝赤口裸的身體上面。
酒水從她的身上往四周散去,有些流到了榻上。她的動作故意做得十分的緩慢,皇帝的眼睛看著她的動作,漸漸有些發紅,還散發出一種十分興奮的光芒。
等一杯酒灑完之後,南玉放下酒杯,然後從他的脖子開始,又一點一點舔掉他身上的酒水,光滑柔軟的胸口還故意往他身上蹭,跨在他腰上的雙腿也故意蹭蹭晃晃的。
南玉很快便發現,身下的小皇帝很快便膨大壯碩起來,且有繼續膨大的趨勢,氣勢昂昂的頂在她的腰上,炙熱而堅硬。
皇帝舒服得嘶嘶吸氣,直罵了兩聲娘,而南玉一邊得意一邊笑,她還嫌不夠,一口咬在皇帝胸前紅果果的大黃豆上,又咬又扯的。
身上流淌出來的汗水夾雜著酒香,形成了最劇烈的催情劑。
皇帝覺得,這種時候還能忍得了的一定不是男人,而他從來不覺得自己不是男人。
他伸手將身上的小貓兒撈上來,將她的雙腿打開,然後接著小皇帝便被塞到了小南玉裡面去了。
小皇帝壯碩,小南玉緊緻,可是兩個糾纏在一起,卻是意外的合襯和和諧。
皇帝舒服的嘆了一口氣,然後扶著南玉的腰漸漸動起來。
兩個人都是不服輸的性子,都想要在床上壓對方一天,這這樣的結果是小榻被震得砰砰響,小榻旁邊的茶几、凳子被踢倒,然後是礙事的衣服、靠枕等被扔了下來,地上一片狼藉。
很快皇帝便發現,狹窄的小榻根本不夠他發揮了,於是又撈起南玉直接去了床上。
正在外面聽牆根的張公公聽著裡面的聲音,在心裡嘆了一口氣:「年輕就是好啊,生龍活虎。」
嘆完低頭看著自己平平的褲襠,則更加哀嘆了一口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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而此時在後宮的另一邊,戚貴妃坐在儀瀛宮自己的寢殿里,張著嫣紅的嘴巴問道:「聖上今晚去了那賤人宮裡?」
玉槿頗為擔憂的看了戚貴妃一眼,然後小心翼翼的道:「……是。」
戚貴妃氣得直接將桌子上的茶碗揮到了地上,罵道:「小賤人,早知道今日,當初常婕妤死的時候就不該讓她活著。」
玉槿對旁邊的小宮女使了使眼色,讓她們將打碎的茶碗碎片收拾出去,然後才勸戚貴妃道:「娘娘您消消氣,不過是個卑賤人而已,在宮裡也無甚根基的,就算現在得了聖上的眼又能如何。聖上一向是個喜新厭舊的性子,又能寵她幾天,等她失了寵,要她圓要她扁還不是娘娘說了算。」說著眼睛挑了挑,繼續道:「想想當初的常婕妤,比她囂張猖狂不知多少,如今又如何了。」
戚貴妃沒有說話,臉色依舊有些怒氣。她知道應該如玉槿說的這樣想,這幾年皇帝寵愛過的女子不知多少,可一個個如今又如何了,連當初薛皇后都沒能斗得過她,她根本不應該將這個小宮女放在眼裡。
可是不知為什麼,戚貴妃卻總是對南玉放不下戒備心,她總覺得她以後會成為她最大的威脅。
戚貴妃哼了一聲道:「那丫頭倒是有幾分聰明,這一次何才人小產的事居然沒將她弄死,反而讓她尋到了機會勾/引了聖上。」說著想到將皇帝的行蹤透露給南玉的薛賢妃,又將手重重的拍在桌子上,罵道:「那薛家的姐妹就會跟本宮作對,死了一個姐姐,又來一個妹妹。」
玉槿繼續道:「娘娘用不著生氣,她們也就這點能耐了,為了她們氣壞了自個的身體,實在不值當。」
戚貴妃道:「這次是本宮失算了,弄掉何才人肚子里的那塊肉,將事情推到王昭容的頭上,再拉出南玉那丫頭來被黑鍋,本是一箭三雕的算計,卻沒想到被那丫頭破壞掉了。」不過弄掉了何才人的肚子,計策也不算完全落空。
想到這裡,戚貴妃又有些黯然起來。
她伸手摸了摸自己的肚子,宮裡的女人一個接一個的懷上孩子,可明明她比她們在皇帝身邊呆得更久,可為何她卻一直不能懷上。
她嘆了一口氣,她是真的想要和他有一個孩子的,不是為了權勢,也不是為了皇后之位,只是因為她喜歡他。
在還沒進宮的時候,在很久的時候,她第一次在宮裡見到他時,她便喜歡上了他。哪怕知道他不喜歡她,哪怕知道他可能還厭惡著她,可她還是義無反顧的喜歡上了他。
她站起來站到窗口,望著昭陽宮的方向,想問問他:聖上,你知道我的心嗎?